姒扶蘇偏頭,目光圈住那抹跪倒在地上瑟瑟的身影,烏黑睫毛在白皙肌膚上映下一片黛青色,玉手下意識的握緊,卻是在不經意間握住了媯暮聲扣在她手上的手。
「你來作何?」她淡淡發問。
寧秦居跪在地上,身影帶著顫音,「殿下……奴婢,奴婢只是做了一疊桃花素卷,弦……弦兒姐姐說殿下可能喜歡吃,就叫,就叫奴婢送過來。」
姒扶蘇聞言,微微抬眸,輕柔的目光帶著莫名的寒意輕而易舉的攫住跪在門口的嬌弱身影,眸底的輕薄冷漠怒意一絲一縷的泄露,連帶著字句都染上了硬度,「是嗎?」
寧秦居顫著,不敢抬頭去看扶蘇。扶蘇那種出塵如蓮卻又高貴冷傲的氣勢猶如一柄利劍,壓迫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同時,那個人的身份在她腦海中漸而浮起……
隋繁公主。
那個高傲冷漠,心狠無情的禹染女帝的嫡公主。
「殿下!奴婢,奴婢不敢說謊……」她趕忙答道。
姒扶蘇望了她良久,方才緩緩收回視線,淡漠的字眼染著不容置疑的冷傲,「滾!」
寧秦居整個人都舒了一口氣,托起摔在地上的木盤,行了一個大禮恭敬地退了出去。伴隨著她的離開,整個房間都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
姒扶蘇默默地看著寧秦居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許久才收回視線,偏頭看向媯暮聲。他面色依稀冷漠,看不到絲毫的情緒波動,似乎剛才的事情不足引動他的情緒。察覺到姒扶蘇的視線,他握住扶蘇的手,微微一松,掙月兌開來。
「王爺如今該問也問完了,該做的也已經辦妥了。如今——是時候該離開了吧?」她壓住心中噴薄而出的怒意,望著媯暮聲,字字如針。
她心中有了怒。
媯暮聲幾乎就是她和忻暖弦必死的罪證。萬一傳出去,哪怕只是一星半點的流言蜚語,她和忻暖弦怕也會在頃刻間會被姬墨白當初首要審問對象!
若是萬一被查出來一點蛛絲馬跡,這便是給了姬墨白除掉她的大好機會。即使姒扶蘇自己有保全自己的方法,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浪費掉一個今後可以派上大用場的機會。
媯暮聲站直了身,漆黑的眸,寒冷一片。他仿若沒有察覺到姒扶蘇的怒意和話語間的爭鋒相對,抬手撫上了她的墨發。
「這只步搖你帶最好。」他的唇角輕輕地曳出一抹輕輕地弧,漆黑的眸分明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屋外漫天的絢爛秋日落在他的眉梢眼底,卻也兀自化作裊裊輕溫如玉,與墨色沉冷一起沉淪。
扶蘇看著他的眸光,浩瀚如煙卻又沉冷淡漠,偏頭避開他的手,「王爺逾越了。」
「扶兒……」他忽而喚道,音色褪去初時的冷漠,轉而輕柔,墨眸妖異,指尖輕點在她的如墨青絲上,輕滑而下,淡而二字,「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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