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敲門聲忽的響起。
扶蘇坐在楠木床上,整理著一些金銀玉器,听到敲門聲起身開了門。門外媯暮聲淡漠而立,一襲墨黑錦服,初秋的陽光絢爛如畫,盛夏剛過,陽光卻依稀帶著耀眼。登時,扶蘇只覺得世界恍如金色,只剩下一片奪目……
在她怔愣間,媯暮聲卻已經奪門而入。墨涼的漆黑,擦肩而過,眼前的世界倏然無光,仿若他一人便帶走了整個世界。
「王爺興致甚好,我剛離開西苑就趕來了西廂。若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是不是懷有不好的念想。」姒扶蘇沒有關門,轉身輕笑,撩開淡藍流蘇,走進了屋。
雖說媯暮聲剛剛戲弄了她,但是出于多年的修養,姒扶蘇倒也沒過分表現出來,只是話語間有些不冷不熱。
媯暮聲坐在了檀木椅上,薄唇微揚,面色看不清喜怒,只是冰冷駭人,墨眸漆黑。
扶蘇走過去,繼而坐在了床上,整理著金玉銀飾。
「王爺還是第一次來我房中,只是陌生男子不該在未出閣的少女閨房中多做停留。若是有事的話,還請王爺直言,叫他人看去了會毀了我的清譽。」縴細指尖移過一個翡翠手鐲,翡翠通體純色,沒有一絲瑕疵,指尖一頓,姒扶蘇偏頭望著媯暮聲下了逐客令。
媯暮聲恍若未聞,眸子盯著姒扶蘇,如浸了毒的汁液,「怎麼樣才不會中情毒?」
姒扶蘇烏黑縴長的睫毛一動,抬眸輕笑,笑意帶著諷刺,「王爺,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從頭到尾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
他神色淡漠,眼神如芒。
扶蘇偏過頭,避開他的目光深深吸進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淡然而道,「那就不要愛上任何女子。
「因為——
她的話音一頓,紅唇唇角掀起一抹驚人心魄的淺笑,笑弧慎人,「有的女子就是一種毒,一眼沉淪,你也會因此一生失足……而萬劫不復。」
萬劫不復……
最後面四個字,她的話音極慢,一個字一個字,字字如鈴,溢出她的唇,帶著一種蠱惑的魅人。襯著她的清淺笑弧,絕世動人。
「本王不信。」
回答扶蘇的,卻是媯暮聲冷硬的四個字。
「王爺信否是王爺的事,如今王爺已經得到答案了,那也算是我功德一件。恕不遠送,請回。」被他的話語一堵,姒扶蘇心中沒由來的蹭上來一股怒意,跟著語調也變了許些。
媯暮聲卻倏地起身,朝她走來。
一片冰涼的氣息,籠罩住她。他的墨黑錦服,落在了她的眸底,也停在了她的身前。姒扶蘇剛欲出聲,媯暮聲卻猛地按住她的手,俯身將下巴墊在她的肩上,冰冷字句如清冷細雨,「如你所言,甘之如飴。」
姒扶蘇微怔,他卻已經從那瓖花錦盒中拿出了一只步搖,是一只淡金色的步搖,步搖微晃間,流蘇墜子晃著陽光,反射出一片溫玉光芒。步搖樣式素雅,卻是鐫刻了復雜的花圖,此時落在他修長如玉的手中,薄涼完美之意頃刻彌漫。
媯暮聲拿起那只步搖,將那只步搖放在她的發間,挽起她如墨的青絲。
「 啷——」
驀地,門口傳來木盤被摔在地上的聲音,姒扶蘇和媯暮聲都應聲望去,只見一個嬌弱瘦小的身影顫栗著猛地跪倒在地上,「殿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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