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吃素 057,豬狗不如的畜生(精彩必看)

作者 ︰ 溫潤潤

風影猶豫半響,才接過軒轅擎蒼手中的請柬,拿到請柬的時候,風影錯愕了一下。

這種請柬,王爺一般只會在他國使臣到軒轅王朝訪問,宴請他們時才會用到,如今拿出來宴請曲姑娘,其中有多少含義,風影不得而知。

可,這樣子去請,以曲姑娘那冷淡的性子,她會答應嗎?

或許不會吧!

「王爺……」

軒轅擎蒼聞言看向風影,「何事?」

「確定要在一品軒宴請曲姑娘?」宴請不奇怪,可會不會太隆重了。

「怎麼,難道本王不能在一品軒宴請她了嗎?」軒轅擎蒼不答反問,看向風影的目光中有疑惑,身子微微向後傾,靠在椅子上,淡淡的等著風影的回答。

「額……」一時間,風影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軒轅擎蒼的問題。

是啊,王爺是誰,說他是軒轅擎蒼的天,他便是天,說他是軒轅擎蒼的靈魂,也行。

為什麼就不能在一品軒宴請曲姑娘呢?

或許,還是私心在作祟。

「屬下明白了!」風影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軒轅擎蒼看著風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喚住他,「風影!」

風影站定身子,扭頭疑惑的看向軒轅擎蒼,「王爺,還有何吩咐?」

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軒轅擎蒼在思考,要怎麼說,才能扔曲玲瓏見他一面,「如果她不肯收下請柬,你就帶回來,只需要留下話說,有人幫忙總比一個人孤軍奮戰來的輕松,另外在告訴她,三日後,曲陽*峰在一品軒宴客!至于她赴約不赴約,就看她的決定了!」

軒轅擎蒼說完,不著痕跡的呼出一口氣。

最近幾晚,他總是在做一個夢,夢里面,那個男人守在一塊墓碑前,不停喝酒,不停痛哭,時不時對墓碑說話,他不知道那男人在說什麼,只知道那男人每說一句話,淚水就沒有停過。

他的孤獨,哀傷,怨,他看在眼里,醒來時,卻疼在心里。

甚至感同身受,彷佛那一切,曾經他親自經歷過一番!

風影聞言,頓時明白,果然還是往右老謀深算,明知道曲姑娘不會赴約,卻開出後面的條件,是曲陽*峰身為兵部尚書,偶爾宴客是正常,但是他在一品軒宴客,一般人想要進去,怕是難上加難。

所以,曲姑娘若是想回曲家,勢必要讓曲家的人知道她已經回來了,又不能表現的那麼明顯。

曲玲瓏宅院

陽光下,無塵手拿毛筆,不停的看了看坐在對面椅子上,端坐的曲玲瓏。

「瓏瓏,你別動哦,我一會就好了!」說完,埋頭在紙上畫著,而他的臉上,已經弄得五顏六色,衣服上,也多了許多顏色。

詩香在無塵邊上幫他調墨,拌色,看了看曲玲瓏,又看了看無塵的話,眉頭深深的蹙起。不是她不懂得欣賞,也不是她不懂得掩飾心底的想法,紙上無塵這畫,她實在是不敢苟同。抬頭朝曲玲瓏看去,只見她眼眸里全是了然,卻依舊靜靜的坐在,等無塵給她畫像。

詩香頓時明白,這世間,怕也只有無塵,能讓小姐這樣子慣著,寵著,疼著,愛著!

「瓏瓏,你看,好了!」無塵說著,把毛筆放好,拿起畫紙走到曲玲瓏面前,獻寶一般遞給她,「瓏瓏,你看,像不像?」

畫像上。

眉毛是又粗有黑,眼楮瞪得也很大,嘴唇化成了血盆大口,往下看,肩膀很寬,腰卻很細,腿沒有,只有一雙鞋子,腳還很小!

唯一讓曲玲瓏覺得滿意的地方,就是那一頭青絲,飄逸修長。

「嗯,很好!」曲玲瓏說著,動了一下微微僵直的身體,柔笑著問道,「那你和我說說,這幅畫的含義吧!」

無塵一听,把畫收好,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坐在曲玲瓏身邊的椅子上,「瓏瓏有很漂亮的頭發,很漂亮的眉毛,很漂亮的眼楮,還有很漂亮的嘴唇!」無塵說著,細細一笑。

見曲玲瓏听的很認真,用力讓自己不再笑,「瓏瓏還有寬廣的肩膀,可以讓無塵依靠,瓏瓏身材很好,瓏瓏武功也很厲害!」

曲玲瓏听完,哭笑不得,「所以,你就把我畫成這副樣子?」

雖然很丑,可曲玲瓏還是覺得,這副畫注入的感情,比有史以來她見到的那些畫多出太多太多!

無塵聞言,又打開畫像看了看,疑惑的問曲玲瓏,「瓏瓏,是不是無塵畫得不好?」

曲玲瓏搖搖頭,「不是,是瓏瓏覺得,無塵這麼有畫畫天賦,一定要多加培養,所以,以後,我請個師傅專門教你吧!」

「啊,瓏瓏,不是你教無塵嗎?」無塵不解的問。

「當然不是了,我這畫畫水平太差,所以要請一個德高望重的先生教無塵啊,對了,我听說福氣說,長安大街的邢先生不錯,要不要?」

無塵撅起嘴唇,眉頭蹙起,「可是瓏瓏!」後面的話吞進肚子里,點了點頭。

「小姐!」

福氣從外面進來,身後跟著風影。

曲玲瓏眉頭微蹙,站起身,拍拍無塵的肩膀,讓他跟詩香去書房。

無塵看了看風影,又看了看曲玲瓏,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詩香去了書房。

路上

「詩香,你說,那個很帥氣的大哥哥是好人還是壞人?」無塵問。

詩香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我看他滿身正氣,應該是個好人吧,再說,小姐那麼聰明,就算他有小詭計,小姐也會拆穿他的!」

無塵一听,覺得詩香說的有理,默默的點了點頭。

大廳

曲玲瓏坐在主位,風影坐在一側,文英上了茶,站到曲玲瓏身後,靜靜的站著。

「風侍衛,今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真是讓我這寒舍蓬蓽生輝啊!」曲玲瓏說完,冷冷一笑。看向風影的眸子里,平靜無波。

看著波瀾不驚的曲玲瓏,風影從懷中拿出軒轅擎蒼的請柬,遞給曲玲瓏,「曲姑娘,這是我們家王爺給您的請柬!」

「請柬?我的?」曲玲瓏疑惑,卻不去接。

文英看了一眼曲玲瓏,想要上前,可曲玲瓏卻扭頭示意她別輕舉妄動,踏出去的腳隨即又縮了回來。

風影見曲玲瓏不接,心中倒也不覺得奇怪,說道,「曲姑娘,我家王爺說,凡事有人幫忙總比一個人孤軍奮戰來的輕松,三日後,曲陽*峰在一品軒宴客!所以我家王爺邀請曲姑娘一品軒一敘,這是請柬!」

曲玲瓏仔細揣摩軒轅擎蒼要風影帶給她的話。凡事有人幫忙總比一個人孤軍奮戰來的輕松,可這幫忙之人別有用心呢?真的就是輕松!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三日後,曲陽*峰也會在一品軒宴客。曲陽*峰是誰,曲玲瓏再清楚不過、可軒轅擎蒼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想要告訴她什麼?

沉思片刻,接過風影手中的請柬,道,「你回去告訴你家王爺,三日後,我準時赴約!」

曲玲瓏好奇了,三日後,曲陽*峰看見本來應該死了,可又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自己時,是怎樣的表情?

再者,她還有些債要和軒轅擎蒼清算清算!

風影見曲玲瓏手下請柬,心中的石頭落下,「曲姑娘,在下告辭!」

曲玲瓏點頭,讓福氣送風影出去。

皇宮

福壽宮

房氏媚兒躺在地上,她的身邊,兩個男人不停的伺候著,捏腿,按腰,以唇哺酒,喂入她口中,順便和她撕纏。

惹得她嬌嗔連連,卻受用的緊。

「太後,屬下伺候的可好?」

房氏媚兒聞言,呵呵一笑,把問她的男人壓在身下,盡情挑逗,讓他快樂的同時,也讓自己攀上**頂峰。

大殿內,婬*靡氣息不斷。

三人極盡撕纏。

直到**方歇,房氏媚兒慵懶的靠在一個男人懷中,看向站在大殿內的宮婢,冷聲道,「何事?」

「太後娘娘,皇上過來了,太後娘娘見還是不見?」

房氏媚兒一听,原本極好的心情,瞬間驟冷,扭頭咬住一個男人的胸口,直到滿嘴是血,要下男人的乳*頭,吐在地上,冷喝道,「見,怎麼不見,我這邊先收拾一下,一會你帶皇帝過來,哀家要好好和皇上培養培養感情!」

房氏媚兒說著,站起身,伸出手勾住一個男人的下巴,媚*笑道,「知道什麼叫裙下之臣嗎?」

男人搖頭。

「呵呵呵,呵呵呵,小心肝,哀家吩咐內務府,給哀家制作了一條裙子,那裙子極大,一會,你就躲在裙子下,好好伺候哀家,若是伺候得好,哀家以後就留你在身邊,開心嗎?」︰

裙下之臣?

男人仔細回憶房氏媚兒的話,心頭冷笑,卻點了點頭,「太後娘娘放心,一會屬下會盡力的!」

房氏媚兒一听,哈哈哈大笑起來。

明面上不能對他咋樣,暗地里,絕對要他好看。

沒一會,房氏媚兒去了內殿,穿了那特制的裙子,裙子上面很露,穿上之後,整個胸脯都呼之欲出,裙子下擺很寬很大,就是一個人藏在下面,只要她不說,誰也看不出來。

走到大殿上的主位,房氏媚兒站在那,抬起一條修長的腿,露出裙內風光,那男人抿唇一笑,鑽入裙下。

「啊……」

那種異樣的刺激,讓房氏媚兒身子一僵。

軒轅子昂走進大殿的時候,就看見房氏媚兒那痛苦,又享受的表情,不解,卻沒有點穿。

「兒子見過母後!」

恭恭敬敬的行禮,完全沒有皇帝的傲慢。

房氏媚兒看著軒轅子昂,心中恨毒了他,面色卻不動聲色,勾唇一笑,「皇上過來了,坐吧!」

軒轅子昂聞言,在房氏媚兒下首位置坐下,抬頭看向房氏媚兒,總覺得今日的母後不一樣。

面色紅*潤,時不時身子微動,還緊緊的咬住嘴唇,那種表情特別像一個人。

對了,像無塵吃到好吃的東西,眯起眼楮,一副滿足的表情、

滿足?

母後為什麼要滿足?

而此時此刻,她滿足什麼?

「母後,你沒事吧?」軒轅子昂問。

心中卻疑惑不已,暗想下次一定要問問曲玲瓏。

房氏媚兒聞言,身子一頓,雖然她不喜歡軒轅子昂,但是她心中做的事情,壓不能被人知曉,不然就算她是太後,一條惑亂後宮。軒轅擎蒼就可以讓她死一萬次。

可偏下群底下的人不明白,反而越賣力。

「沒事,皇上,若是無事,你就先回去吧,哀家累了!」房氏媚兒說著,做了一個疲憊的樣子,還打了打哈欠。

軒轅子昂看著房氏媚兒,忽然,曲玲瓏曾經的一句話鑽進他腦海里。

事出無常必有妖。

按理說,母後對他,不可能一下子改觀。

而且,從半月多前,母後就會和他說說話,還陪他用了幾次膳。

雖然沒有很好,很熱情,軒轅子昂卻是滿足的,但是今天,他總覺得母後有些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

起身,「母後,那兒子告退!」

「去吧,去吧!」房氏媚兒迫不及待的擺手,語氣里已經有了驅趕之意。

軒轅子昂何其聰明,豈會看不出,听不出。

有些失落的走出福壽宮,軒轅子昂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木偶,看了又看,然後丟入荷花池。

看著那木偶快速沉沒,軒轅子昂卻沒有像以前一樣,那麼痛心,和糾結。軒轅子昂自問,難道是因為他有了新的朋友,知己,所以,對母後的憐惜和疼愛不在乎了嗎?

不!

軒轅子昂很肯定的否定這個想法,因為,他總覺得,曲玲瓏的話很有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出宮被刺殺,回宮,母後對他就大變樣。

這樣子的反差,他承受不了。

「小兔子,你說,母後她是不是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軒轅子昂問身邊的貼身太監小兔子。

小兔子比軒轅子昂大五六歲,雖沒有見過男*歡*女*愛,卻見過宮女太監對食,也見過他們極致快樂時的表情,而剛剛太後那痛苦又滿足的樣子,和宮女太監對食之時的表情毫無區別。

這……

小兔子不敢說,也說不得。

他要是把這話說出來,一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也會害了軒轅子昂。

「怎麼會呢,皇上,太後鳳體健朗,若是皇上不放心,可以讓御醫給太後瞧瞧,就能知曉結果了!」小兔子說著,連頭都不敢抬。

軒轅子昂聞言,點點頭,「也是,或許應該讓御醫給母後瞧瞧,免得日積成疾!」

「皇上英明!」

「你也別拍朕馬屁,走吧,我們去御書房,朕還有許多奏折要瞧呢!」軒轅子昂說著,往御書房方向走去。

只是在轉角的時候,就見曲旁氏怒氣沖沖的往福壽宮而去。

「小兔子,你說她進宮做什麼?」

小兔子聞言,看向急急忙忙去了福壽宮的曲旁氏,小聲說道,「看曲家老夫人那怒氣沖沖的模樣,應該是去告狀的吧!」

告狀?

告誰的狀?

這老虔婆,虐*待曲玲瓏的事情,他還沒跟她算呢,倒是敢到福壽宮告狀。

簡直是活膩了。

「走,小兔子,咱們瞧瞧的去听听,看看她告誰的狀!」

小兔子一听,頓時慌了起來,「皇上,不,不必了吧!」

軒轅子昂聞言,怒瞪小兔子,「小兔子,朕沒听錯吧,你居然敢對朕說不?」

小兔子一見軒轅子昂生氣,話都不敢說,一個勁的搖頭。

「既然不敢,就別廢話,跟朕走,咱們瞧瞧的去,保準誰也不會發現咱們!」軒轅子昂說完,拉著小兔子,轉了幾圈,來到福壽宮的後殿,拉著小兔子來到一個狗洞前。

一見那個只能允許一個人鑽過去的狗洞,小兔子立即說道,「皇上,萬萬使不得,皇上是萬金之軀,怎麼可以從狗洞爬過去!」

軒轅子昂呵呵一笑,「傻,朕是天子,怎麼可能從狗洞進去,是你,速度的,朕在里面等你!」說完,身子一躍,飛過高牆,穩穩的落在地上。

小兔子見軒轅子昂飛過牆去,用力吸了一口氣,匍匐著身子鑽了過去。

軒轅子昂帶著小兔子,避開那些宮婢,太監,巡邏的侍衛,朝福壽宮大殿走去。躲在一顆大樹後,那通過那打開的窗戶,剛好可以把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且說

房氏媚兒見軒轅子昂離去,承受不住那男人的挑逗,身子更是軟成一灘水,由著他搬弄,而那男人更是掀開了房氏媚兒的裙子,讓她下*身果*露在空氣里。

和她激起糾纏。

曲旁氏心中怒火難平啊。

她好歹也是一品誥命夫人,房玄恩那小畜生,雖然是房家唯一嫡出,可他也不能在她曲家的地盤上胡鬧,為所欲為。、

今日哪怕是豁出命,她也要討一個說法。

封嬤嬤跟在她身後,也不敢勸,那些宮婢太監,一見曲旁氏這憤怒異常的樣子,也不敢阻攔。

只是她千算萬算,也不曾想到會看見這腌齷蹉的一幕。

她那高高在上的佷女,當朝太後。所有女人中最尊貴的女人,此刻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激情馳騁,而她滿臉享受,大聲呻*吟。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不應該是這麼腌,不應該的。

曲旁氏就那麼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房氏媚兒得到滿足,身上的男人才從她身上起身,起身一眼就看見了曲旁氏。

男人的眼眸里閃過嘲諷,卻只是一瞬間,快的誰也沒有察覺,就連盯著他瞧的曲旁氏也沒有看出來。

但是,曲旁氏身後的封嬤嬤看見了。

封嬤嬤心驚。

今日老夫人怕是落不了好了。

雖說她是太後姨母,可終歸只是庶出,和房家老夫人一父卻不是同母,而房家老夫人是嫡出,自家老夫人是庶出,自古嫡庶不相容,這麼多年,老夫人和房家老夫人常常明里暗里都在比較。

太後雖然和房家老夫人不親,但是對佷兒房玄恩,那是百依百順。

表少爺要什麼,抬手這個做姑母的從不反駁,事事都依著他,由著他,表少爺要星星,太後不會給月亮。

那麼多人寵著,表少爺才落得今時今日這個唯我獨尊的性子。

哪怕是表少爺砸了雪菲小姐的院子,打了雪菲小姐,老夫人也不該拿了玉蝶進宮,就算進宮了,太後最多賞賜些東西,安撫一下老夫人就好。

轉眼,肯定會賜更多的東西去房家,給表少爺。

若是老夫人听她一勸,也不會遇到這樣子的事情。

房氏媚兒在起身穿衣裳的時候,就看見了曲旁氏,臉上的笑僵住,隨即垂下眸子,索性不去穿衣裳,冷冷的問道,「姨母,你怎麼進宮了?」

那些可惡的宮婢太監,居然沒一個人通報。很好,很好,這種沒用的奴才,留著何用。

「我,我……」曲旁氏我了半天,沒有一個下文。

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打破此刻的尷尬。

「既然姨母沒有話說,那哀家先說了!」房氏媚兒說著,站起身,任由貼身宮婢替她把衣裳穿好,才繼續說道,「來人,把這些沒用的奴才拉下去,亂棍打死!」

一句話,福壽宮差不多一百宮婢,被亂棍打死。

然後丟到亂葬崗。

曲旁氏愣在原地,她雖然不把奴才當回事,但是一次性打殺了這麼多人,她還沒這個魄力和膽識。

「姨母,對這個結果,你滿意嗎?」房氏媚兒說著,走到曲旁氏面前,冷聲說道,「若是不滿意,哀家可以把姨母之外的人全部殺掉,免得把哀家的秘密給說了出去!」

封嬤嬤一听,立即跪在地上,「太後饒命,老奴決計不敢亂嚼舌根!」

房氏媚兒聞言,看向封嬤嬤,嘴唇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既然如此,來人,把這老奴拉下去,割了舌頭!」

曲旁氏就這樣愣愣的站在原地,連替封嬤嬤求情都不敢。

房氏媚兒冷眼看著曲旁氏。

心中冷哼,果真是無情的,比起小*姨母,這二姨母真是遜色到極點,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遇事後的隨機應變,和姨母的收買人心,真是差太遠了。

也罷,像這種蠢貨,見了也心煩。

「姨母,現在滿意了嗎?」房氏媚兒問。

曲旁氏不敢吱聲,最後點點頭。

「對了,姨母,你心急火燎進宮所為何事?」房氏媚兒可不會忘記,這老太婆心急火燎,怒氣沖沖的沖進來,那時候,她正在,所以沒有去理會,由著她去。

老太婆不說,可不代表她不問。

「無事,姨母就是,就是……」曲旁氏說著,有些結巴,尤其是在看見舌頭被割掉,滿嘴是血,昏迷不醒的封嬤嬤時,說不出話。

「姨母,回去吧,回去對雪菲說,不屬于她的東西,就不要去妄想,就是想妄想,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那個福氣,烏鴉就是烏鴉,穿的再美,打扮的再漂亮,也變不成鳳凰,就算是變成了鳳凰,遲早有一天,被剝光了羽毛,怕是比那落魄的雞還不如!」房氏媚兒說著,越過曲旁氏離開,路過封嬤嬤的時候,冷聲道,「把這老刁奴給哀家丟到妓院去,告訴老鴇,一日二十次,少一次,哀家饒不了她!」

曲旁氏眼睜睜看著伺候了幾十年的封嬤嬤就這樣被送去了妓院,愣愣的站在原地,然後她是怎麼出的宮,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

只知道回到家中後,她大病了一場……

軒轅子昂滿臉淚水,出了福壽宮。

小兔子跟在他身後,什麼話都不敢說。

「小兔子,別跟著朕,朕想一個人走走,還有,如果朕天黑之前沒有回來,你也別到處嚷嚷,明日一早,朕會準時出現在早朝上,就是!」

小兔子定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軒轅子昂一個漫無目的的走在御花園……

三日後

一大早,曲玲瓏就起床,穿戴整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得不說,曲玲瓏有一副好皮囊,只要她不說話,眼神在柔和一下,就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惜的俏模樣,只可惜,她一開口說話,就把一切都擊垮,煙消雲散。

福氣從外面走進來,看了一眼曲玲瓏後,恭聲說道,「小姐,攝政王的馬車已經到了,你看?」

「福氣,我自己坐馬車過去!」曲玲瓏說完,把軟件扣在腰間,整理了一下衣裳,才走出屋子。

福氣愣在原地,錯愕了好一會,不解的搔搔頭,才追了出去。

大門外

風影站在馬車前,時不時的看向那緊閉的大門。

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心中不禁想,這可是他家王爺有史以來第一次吃閉門羹,而且王爺還不生氣,此刻正坐在馬車內,不急不躁,不惱不怒!

大門被打開,風影見曲玲瓏帶著丫鬟出來,松了口氣,立即上前請安,「見過曲姑娘!」

曲玲瓏卻「嗯」了一聲,直接走向了後面行駛而來的馬車。

「額……」風影愣了愣,隨即上前,攔住曲玲瓏的去路,「曲姑娘,我家王爺在馬車內等著姑娘呢?」

曲玲瓏冷冷的笑了笑,道,「我只是答應你家王爺去一品軒赴約,可沒有答應你家王爺和他一輛馬車!」說完,越過風影,直接上了馬車,福氣不敢怠慢,立即駕著馬車走了。

風影愣在原地,忽然覺得曲玲瓏不識好歹,他家王爺屈尊降貴來接她,她不請王爺進去喝杯茶,或者小坐片刻,而王爺就在她面前,她不打招呼就算了,居然是不理不睬,先自行離去。

這樣子的女人,他從未見過。

走回馬車,站在馬車門前,風影小聲說道,「王爺,曲姑娘先行去了一品軒,我們……」

風影說完,馬車內沉寂片刻後才傳出軒轅擎蒼不冷不熱的聲音,「本王知道了,風影,慢慢走吧!」

「是!」風影應聲,立即跳上馬車,趕著馬車慢慢的去了一品軒。

一品軒

到了之後,曲玲瓏讓福氣去做發釵的作坊看看,那邊需要些什麼,免得福宏一人忙不過來。

福氣不放心曲玲瓏和文英二人,有些不願意走,又不知道怎麼拒絕。

文英見福氣糾結,立即說道,「福氣,你去吧,我會照顧好小姐的!」

「可……」福氣立即應聲,卻在看見曲玲瓏孤傲的站在一品軒前,那通身的氣韻,豈是那些大家閨秀可以比擬的,點點頭,跟曲玲瓏文英告別後,跳上馬車去了作坊。

「小姐,我有點緊張!」文英說著,不安的揪著自己的衣袖。

曲玲瓏聞言,看了一眼文英,伸出手握住文英冰涼的手,「沒事的,一切有我,一會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也不要害怕,相信你家小姐,一定可以保護好你!」

也保護好嫁人。

甚至保護好他們。

雖然她沒有回去見他們,可在暗地里,她已經布下好幾步棋子,只待將來某一天,把賊人連根拔起,再無翻身之日。

一開始,她對回來報仇的事情,多少有些抵觸,總覺得,她和她們無冤無仇,不應該下手那麼狠毒,事事多少有些猶豫。

只是一段時間的觀察,探尋,她發現,那些人比她相信中更該死。

不,簡直是死不足惜。

所以,她也告訴自己,完全不必有什麼菩薩心腸,對付她們,只有泯滅一切良*知,才能比她們更恨,更無情。

文英聞言,點了點頭。

幾輛華麗馬車停在一品軒,曲玲瓏和文英往邊上退開幾步,把進入一品軒的大路給讓了出來,別說一個人進出,就是三人並排走,也綽綽有余。

可有的就是喜歡找茬。

「喂喂,那兩位,你們往邊上走些,我家老爺馬上就到了!」

曲玲瓏和文英聞言,左看看,右看看,見四周無人,才確定是在說自己。也懶得去和那狗眼看人低的奴才飛唇*舌,曲玲瓏拉著文英往後又退了幾步。

心中卻埋怨軒轅擎蒼,明知道她們已經到了一品軒,這家伙卻還不到。也怪自己,沒有去看那請柬,軒轅擎蒼請她在那個房間說事,不然就直接進去了,何必在這受人白眼。

深深的吸了口氣,曲玲瓏在心里,又給軒轅擎蒼加了一個罪名。

那些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一個個的進了一品軒,後來又來了幾輛馬車,也分別走出一些個滿腦肥腸的中年男人。

有幾個男人看向曲玲瓏,垂涎的只咽口水,如果不是身邊還有同僚,他們一定上前搭訕幾句。

問問姓名,年齡,家世什麼的,若是一般人家,搶佔也是可以的。

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還不見軒轅擎蒼,曲玲瓏索性對文英說道,「算了,不等了,我們先進去,找個地方先坐下來,點幾樣小菜,慢慢等,我就不信,光腳害怕穿鞋的!」

她整日無所事事,不想軒轅擎蒼日理萬機,所以,她,耗得起。

曲玲瓏說完,覺得額頭有些疼,抬起右手捏了捏眉心,低垂著頭往一品軒走去。

感覺路被人刻意擋住,曲玲瓏邊揉自己的額頭,也沒抬頭去看,往左邊讓讓,只是那人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曲玲瓏往左,他往左,曲玲瓏往右,他往右。

今日在一品軒,曲玲瓏不僅要和軒轅擎蒼說事,更有可能會遇到她的親爹——曲陽*峰。

如今軒轅擎蒼遲遲不到,曲陽*峰也沒有身影,心中早就煩躁,可這人還偏偏可她作對,正當她曲玲瓏是那軟柿子,特別好拿捏?

忍了他幾次,他不見好就收,還和她對著干。

曲玲瓏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冷冷的說道,「好狗不擋道,你爹娘沒教你嗎?如果你爹娘忘記了教,請你爹把你再塞回你*娘的肚子里,再生下來,好好教育!」

曲玲瓏的話一落下,周圍發出一陣陣抽氣聲。

就連被曲玲瓏握住收到文英,手心里瞬間全是冷汗。

曲玲瓏不解的看了一眼文英,見她臉色發白,嘴唇都在發顫,暗想她到底見到什麼怪物,嚇成這個樣子,抬起頭看向擋住她去路的人。

是他

曲玲瓏的親爹,曲陽*峰。

三年不見,他和記憶里的樣子並無區別,甚至要年輕許多。

記憶里,他還算和藹可親,而不是像此刻,氣的雙眸圓瞪,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縫,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很明顯,他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

怒氣,真是笑死人了,他居然有怒氣,他憑什麼有怒氣,就因為她說︰好狗不擋道,你爹娘沒教你嗎?如果你爹娘忘記了教,請你爹把你再塞回你*娘的肚子里,再生下來,好好教育!

呵呵呵,像他這樣子的人,有那麼一個自私自利的娘,又談何重新教育。

瞧他此刻氣的渾身發抖,曲玲瓏忽然得意起來。

曲陽峰看著面前的曲玲瓏,他的閨女。

面色清麗秀雅,堪稱絕色。

可她那麼像他的玲瓏,但她說出來的話,卻沒有玲瓏一丁點的氣息。

心中疑惑,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

原先吃飯吃的好好的,一只飛鏢從窗外射進,死死的釘在柱子上,他嚇了一條,上前取下,打開上面的字條,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說他曲陽峰的嫡出大小姐曲玲瓏就在外面。

在座大臣那一個不知道他曲家三年前出了一個妖孽,此刻一听,一個個說要看看這妖孽。

原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一時間見到,曲陽峰都不知道要怎麼訓斥,嘴唇動了動,怒喝一聲,「放肆……」

「放肆,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再者說,你娘都沒把你教好,可見你的家教有多少的爛,那麼爛的家教,你有什麼資格,青天白日下教訓我?」曲玲瓏咄咄逼人的問。

曲陽峰。

記得記憶中,曲玲瓏對他極其尊重,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只見,曲玲瓏對他又恨極了。

這一點,她穿越而來,不懂。

如今,還是不懂。

就像此時此刻,對他本不會有多少感情的,可她還是鄙視著,憎恨著。

那是曲玲瓏的意願,卻也是她的意思。

「你,你,你這孽女,我是你爹,你說,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教訓你!」曲陽峰氣瘋了。

曲玲瓏,他的閨女,當著滿大街的人,質問他。

有什麼資格?

他是她親爹,就足夠了。

「哈哈哈。哈哈哈!」曲玲瓏聞言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只覺得臉龐滾燙,抬手模去,一片濕潤。

哈哈哈,她笑了,可笑了,為什麼又哭了。

心為什麼那麼痛?

這一切不應該是曲玲瓏的心境嗎?為什麼她感同身受?

「我是你爹?」曲玲瓏說著,捂嘴笑了起來,只是那笑,那些大臣一個個看的都心疼起來。

她在笑,可那笑,卻比哭更難看,更讓人想要拭去她落個不停的眼淚。

「我是你爹,我是你爹,我一個大姑娘,怎麼做你爹,最多也只能做你娘!」曲玲瓏說著,在瞧見曲陽峰那瞬間漲紅的臉時,話風一轉,「不不不,我怎麼能做你娘呢,像你這種沒有家教的人,我怕髒!」

曲陽峰氣的揚手就想甩曲玲瓏一巴掌,曲玲瓏抬手緊緊扣住曲陽峰的手腕,「怎麼,說不過人,就想打人,你覺得,我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嗎?」

曲玲瓏直直的盯著曲陽峰,眼眸里全是恨意。

恨?

她怎能不恨。

這種人,見到她這個女兒時,沒有欣喜,只有試探,威脅。

他真當她是三年前的曲玲瓏,會任由他擺弄?

錯,大錯特錯。

「孽女……」氣到極點時,曲陽峰狠狠的說出這兩個字。

「孽女,不不不,你應該罵我畜生,那生我的人就是老畜生,豬狗不如,不然怎麼會賣女求榮,把嫡親的女兒鎖到關畜生的籠子里,又怎麼打斷她大哥的腿,讓她大哥成殘廢,更不會下毒逼害她的娘親,也不會把明明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天才,給折磨成一無是處的紈褲,所以說,你應該狠狠地的罵我,像孽女這種措辭,都太遜色了!」曲玲瓏說完,狠狠的一甩,把曲陽峰狠狠的摔到在地。

曲玲瓏,你滿意了嗎?

我這般羞辱他,你真的滿意嗎?

既然你滿意了,可為什麼我的心會痛?

他明明不是我的親爹,不是麼?

曲陽峰狠狠的被摔到在地,幾個大臣上前把他扶起來,而他卻用力甩開他們,指著曲玲瓏罵道,「曲玲瓏,我們曲家沒有你這樣子的不孝女!」

三年不見,她變了。

變得武功高強,六親不認。

六親不認,不?

她還記得她的哥哥,她的母親,她的弟弟。

只要他們還抓在他手心里,這曲玲瓏就不敢肆意妄為,待他成就大業,還怕收拾不了一個曲玲瓏。

想到這,曲陽峰忽然有了底氣。

看向曲玲瓏的眼眸中,不再只是氣憤,也多了算計。

「我也不會有你這樣子的父親,所以說,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見一次,侮辱一次,我這個人啊,沒什麼優點,就是嘴巴有點毒,遇事從不服輸,還有,別用我在乎的一切來威脅我,不然,我出手,從來不會手下留情,不信,時間會證明一切!我到底有多心狠手辣!」

曲玲瓏說完,拉著文英進了一品軒,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冷聲喝道,「掌櫃的,給我來一斤上等竹葉青,再來幾盤小菜,另外給我來一杯熱開水!快」

外面發生的一切,店小二,掌櫃的,看的明明白白,曲玲瓏那麼強悍,對當朝兵部尚書都被疾言厲色,出言侮辱。

那後台得多大。

在一個,掌櫃早已經認出曲玲瓏,更加不敢怠慢。

立即對店小二使了使眼色,店小二立即去了廚房,沒一會功夫,就拿了曲玲瓏要的一切,恭恭敬敬的擺在曲玲瓏面前的桌子上,「二位姑娘請慢用!」

曲玲瓏端了熱開水遞給文英,文英接過,雙手卻一直在發抖,而且還抖得不輕,「文英,你怎麼了?」曲玲瓏擔憂的問。

「沒,沒,沒事,小姐,文英沒事!」文英急急巴巴的說著,把熱開水往嘴邊送。

那開水很燙,一喝入口,就能燙起泡。

文英卻滿不在乎,咕嚕咕嚕的把開水喝了下去。

曲玲瓏一把拿開文英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緊緊握住文英的雙手,見她手實在太冷,不停的給她搓了搓,「文英,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文英到底看見了什麼,會把自己嚇成這個樣子。

要知道,文英行走江湖多年,膽識都有,到底是什麼,把她嚇成這個德行,失魂落魄,心神不停。

那麼燙的開水下肚,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皺?

「小姐,別問了好嗎,等回去,文英再告訴小姐,好不好?」文英說著,都快哭了。

曲玲瓏見自己把文英逼急了,心一軟,點點頭,「好了,一切回去再說,好嗎?」

文英點點頭。

曲玲瓏拿起筷子,夾了菜放到文英面前的碗里,「吃的東西,心就不那麼慌了,就像我……」

其實那麼堅強,尖銳,其實,心中還是很慌。

很亂。

深吸一口氣,倒了一杯酒,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一杯接一杯……

「都說一醉解千愁,舉杯消愁愁更愁!」曲玲瓏說著,又喝了一口。

一品軒外

曲陽峰被曲玲瓏的話震到。

她恨他,恨毒了。

明知道他是她親爹,她卻說著全世界最毒最毒的話,打擊他,重傷他?

可是,玲瓏…

可是什麼呢?曲陽峰自問,卻找不出答案。

「呵呵呵,真是精彩啊,從來不知道,曲大人居然有這麼一個伶牙俐齒的閨女,本王也從不知道,本王這好友,居然有這麼個爹!」軒轅擎蒼說著,從馬車內下來。

看著曲陽峰,冷冷的一笑。

曲玲瓏她說的對,她是畜生,豬狗不如,因為有一個豬狗不如畜生爹,所以才有豬狗不如畜生的她。

大臣一見軒轅擎蒼,紛紛行禮。「臣等參見王爺!」

「都起來吧,本王今日倒是幸運,懶得出來一次,居然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對了,曲大人,作為當事人,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讓諸位大人也听听,被一個和自己女兒長得一模一樣,說不定就是自己女兒的姑娘義正言辭的指責,你這時候的心情?」

曲陽峰一听,看向軒轅擎蒼。

王爺還是王爺,但是他最先說了一句,曲玲瓏是他的好友、

曲玲瓏什麼時候和攝政王認識了,還成了好友?

猶豫片刻才說道,「回王爺,臣惶恐?」

「惶恐,呵呵,曲大人,你這麼說,本王還真要惶恐了,我那好友湊巧也叫曲玲瓏,諸位大人,你們說說,這世間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同名同姓,樣貌一樣,就不知道,這出生時辰一樣不一樣!」軒轅擎蒼說著,忽然來了一句,「對了,我那好友還說,她大哥腿殘疾了,娘親被賤人下了毒,弟弟從天才變成紈褲,本王以前一直沒注意,今日一听,怎麼覺得,這情況,和曲大人家很像呢?」

曲陽峰被軒轅擎蒼說的臉一會青,一會紅。

又見那些個大臣一個個諂笑的點頭,卻不敢多吱聲,心中頓時明白,這一切,怕都是攝政王的安排。他費盡心機,只為了替玲瓏出口氣。

可是?為什麼呢?

「曲大人,曲大人,本王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莫非曲大人如今翅膀硬了,已經不把本王這個攝政王放在眼里了?」軒轅擎蒼說著,冷冷一哼,也不去听曲陽峰的解釋,「既然如此,那本王明日就奏請皇上,讓皇上說說,本王這個攝政王大,還是曲大人這個兵部尚書大!」

軒轅擎蒼說完,留下目瞪口呆的曲陽峰,拂袖進了一品軒。

風影如果曲陽峰的時候,輕聲道,「曲大人,今日還真是流年不利,對了,王爺好像挺喜歡曲姑娘的,所以曲大人,孰輕孰重,你可要想清楚啊!」

說完,越過曲陽峰也進了一品軒。

那些大臣一個個都是人精,如今軒轅擎蒼當街對曲陽峰發難,就算曲陽峰身後有太後,有丞相,可誰敢明面上跟攝政王作對。

就連丞相,哪怕是位高權重,在攝政王面前,也的伏低做小。

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兵部尚書。

所以,一個個上前,「曲大人,本官家中還有事情,先告辭!」

「曲大人,本官……」

「曲大人,下官……」

「曲大人,本官……」

曲陽峰站在原地,看著那些大臣一個個的離去,越發的生氣,想要進一品軒找曲玲瓏理論,卻也明白,攝政王還在里面,他理論什麼

對一直愣在一邊的隨從說道,「回府……」

萬事回家再說。

一壺竹葉青下肚,曲玲瓏覺得頭有些暈,可心口那濁氣卻怎麼也下不去,抬起手喚道,「再來一壺竹葉青,速度點!」

店小二聞言擔憂的看向掌櫃,見掌櫃點頭,不敢怠慢,立即又拿了一壺竹葉青送到曲玲瓏桌子上,「姑娘,這竹葉青很烈,後勁很足,姑娘悠著點……」

竹葉青純度本就高,再加上一品軒自制,純度更高些,酒的後勁也更大。

一般男人喝一壺都醉的不行,何況是曲玲瓏這樣子的姑娘。

「怎麼,怕我給不起銀子啊?」曲玲瓏不悅的打斷店小二的話,看向文英,「文英,給他一百兩銀票!」

文英被曲玲瓏這一喝回神,不解的問,「小姐,你說什麼?」

「給這店小二一百兩銀票!」曲玲瓏說著,拿起酒壺,也懶得把就倒向杯子,直接就著壺嘴喝了起來。

猛灌一口,被竹葉青嗆得直咳嗽。

一只大手輕輕的拍在她的背上,一只手從她手中奪走了酒壺,「不會喝酒就少喝點,還喝這麼烈的竹葉青!」

軒轅擎蒼說著,把酒壺重重的擱在桌子上。

曲玲瓏眯起眼楮,抬起頭,看著軒轅擎蒼,冷冷的問,「你什麼意思?」

「本王……」

「攝政王,你管的太多了吧?」設計她和曲陽峰相遇,她忍了。

因為遲早會和他相遇。

但是,她喝酒礙著他什麼事了,要他多管閑事?

「曲玲瓏,你別不知好歹,這軒轅王朝,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希望本王對她多管閑事,你倒好,千方百計的把本王往外推……」

軒轅擎蒼說這話,其實已經很委屈了。

可偏偏曲玲瓏在得知軒轅擎蒼妻妾成群的時候,就覺得這男人不靠譜,而且莫名其妙的厭惡他。

猶記得潘虎也是妻妾成群,自己對他最多不屑,大不了不理會,可為什麼對軒轅擎蒼,就那麼的厭惡,覺得他惡心。甚至覺得他髒?

「那很好啊,說明攝政王你行情好,可是我拜托你攝政王,既然你行情這麼好,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曲玲瓏說著,站起身,猶豫喝了一壺竹葉青,腦袋有些昏沉沉。

站起身的時候,身子都有些不穩。

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倒去。

軒轅擎蒼迅速拉住曲玲瓏的手,一手扶住她的要,冷冷的喝了一聲,「愛逞強的傻子!」

曲玲瓏醉了,可心還明白。

一听軒轅擎蒼說她是傻子,用力的想要推開軒轅擎蒼,卻奈何力氣不夠,「軒轅擎蒼,你放開我……」

是命令,也是威脅。

「偏不!」軒轅擎蒼說著,懶腰抱起面色潮紅,已經醉的暈頭轉向的曲玲瓏,直接往天字號客院後面的宅院走去。

那是他固定院子,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進去過,哪怕是打掃,也只有男子可以進入。

曲玲瓏是唯一的一個。

「軒轅擎蒼,命令你,放我下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曲玲瓏威脅道。

「隨你!」軒轅擎蒼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啊……」曲玲瓏怒喝一聲,呵呵的咬在軒轅擎蒼的肩膀上。

上一次是左,這一次是右。

剛好對稱了。

「你……」看著像小狗一樣死死咬住他肩膀的曲玲瓏。

軒轅擎蒼忽然有一種感覺,抱著她,心似乎都被填滿了。

難道,真應了那句,他前世欠她太多,今世來還嗎?

文英見曲玲瓏被軒轅擎蒼抱走,立即上前,「王爺,你不能帶我家小姐走!」

軒轅擎蒼看著文英,臉頓時冷了下來,「風影,送她回去!」

「是!」風影應聲,攔住王爺的去路,「姑娘,請吧!」

「風影是嗎,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文英說完,右手拳頭一握,便朝風影襲去。

文英一直以為自己的武功還不錯,只是三招敗在風影之下時,她連死的心都有。

「姑娘,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小姐,不會有事的!」

文英聞言,直勾勾的看向風影,冷冷的問道,「風影,你說,換做是你,你會丟下你家王爺嗎?」|

「我……」不會。

「你看,你都猶豫了,為什麼要逼我,你家王爺是主子,我家也是,你可以為你家王爺赴湯蹈火,我也可以,風影,我打不過你,我認,但是,你不能把我送回去,如果你真要送我回去,我就死在你面前,我相信,我家小姐是極其護犢子的人,她若是知道我是被你逼死的,她一定不會放過你,更不會原諒你家王爺!」文英義正言辭的說著,見風影愣在原地,越過他,立即追了上去。

可是,根本沒有軒轅擎蒼和曲玲瓏的影子。

「小姐……」

雖然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連小姐都恨上了。

後來仔細想想,她怎麼可以那麼自私,怎麼可以呢!

如今找不到曲玲瓏,文英才明白,她在很早很早之前,或許,在鬧市賣藝那一刻,她已經悄悄的把曲玲瓏當成家人。

可以信賴,可以依靠的家人。

「別哭了,我帶你過去,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就是沒有我家王爺的吩咐,或者你家小姐的呼救,你只能呆在院子外,不能進去!」

文英聞言,抬起頭看著風影,淚眼模糊的點點頭。

「走吧……」風影說完,走在前面。

文英立即起身跟上……

直到嘴里都是血,曲玲瓏覺得牙齒都咬酸了,才松開口,不出聲,任由軒轅擎蒼抱著她走。

軒轅擎蒼不說話,曲玲瓏也不語。

聞著軒轅擎蒼身上的龍誕香,曲玲瓏扭開了頭。

「到了!」軒轅擎蒼說完,把曲玲瓏放在一張藤椅上。、

坐到清涼的藤椅上,曲玲瓏把整個身子都靠了上去,閉上眼楮,冷冷的說道,「終于舍得把我放下來了!」

軒轅擎蒼不語,只是起身走到院門口,接過店小二送來的醒酒湯,走到曲玲瓏身邊,「能自己喝嗎?」

曲玲瓏想也沒想,直接吼道,「不能……」

「那本王喂你?」

曲玲瓏聞言,咻地睜開眼楮,「你說什麼?」

「本王說,既然你沒有力氣喝醒酒湯,本王喂你!」軒轅擎蒼說著,在曲玲瓏怒氣沖天的眼神下,淡然的拿起調羹,咬了醒酒湯,吹冷,遞到曲玲瓏面前,「喝吧……」

曲玲瓏扭開頭,「不喝,這點酒算什麼,就是再來一壺,我也照干不誤!」

「一個姑娘家家,喝什麼酒,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軒轅擎蒼說著,把調羹重重的放回碗里,把醒酒湯放到邊上的大理石桌子上。

深深的吸了口氣。

捫心自問,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般牽就她。

府中那些妾室,只要他稍微對她們客氣一些,她們就能幸福的飛向天,可她呢?

他都放下攝政王的尊嚴,親自喂她喝醒酒湯,她倒好,完全不領情。

曲玲瓏一听姑娘家家,心底的火不打一出來。

站起身,手啪一聲,用力拍在大理石桌子上,大理石 嚓一聲,從中間裂開一個縫,然後轟一聲,碎在地上,那碗醒酒湯,也灑在大理石上,到處都是。

「軒轅擎蒼,什麼叫姑娘家家,你模著你的良心說,現在的我,還能算姑娘嗎?」

姑娘,都他麼快成大娘了。

是,二十一世紀,她不在乎這一層薄薄的膜。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特別在意。

尤其想到,第一次居然被軒轅擎蒼這個衣冠禽獸給……。她真是恨不得撞死。

一了百了。

軒轅擎蒼聞言,錯愕的看著曲玲瓏。

「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呵!」曲玲瓏冷笑,挖苦道,「怎麼,只許你做,還不許我知道?軒轅擎蒼,難道你是攝政王,你就可以不顧我的意願,強行,強行,強行……」

後面的話,曲玲瓏說不出口,可心中卻恨死了軒轅擎蒼。

軒轅擎蒼見曲玲瓏那氣的半死的模樣,沉思片刻才說道,「本王可以負責!」

負責?

他?

十幾二十個小妾的男人,居然說要對她負責?

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听過最冷的笑話。

「負責,怎麼負責?」

「娶你為妃,正妃!」軒轅擎蒼說著,臉微紅,連忙扭開頭。

可這個樣子,落在曲玲瓏眼里,真不是滋味。

「別勉強,真的,軒轅擎蒼,就算是你要負責,我還不願意呢!」話說完,連面對她的勇氣都沒有,還說什麼負責。

這樣花心的男人,說什麼負責。

曲玲瓏想,誰也不會相信。

軒轅擎蒼一听,急忙回頭,「本王沒有勉強,而且,本王很有誠意!」

「呵呵呵!」曲玲瓏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坐回藤椅內,慢慢的平復心情,才說道,「軒轅擎蒼,別演戲了,開出你的條件,咱們慢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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