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吃素 056,定要他悔不當初

作者 ︰ 溫潤潤

房玄恩說著,有一絲電議,只是曲玲瓏毫不在意,反而把目光轉向了別處,立即上前幾步說道,「整個京城的賭場都是我開的!」

原本自信滿滿,以為曲玲瓏听了這話,會對他另眼相看。

「那與我無關!」曲玲瓏說完,走向一邊的櫃台,對著那個眼楮發直,傻愣愣看著她的男人說道,「給我十兩銀子!」

那男人傻愣愣的從櫃台里拿出十兩銀子,呵呵傻笑的遞到曲玲瓏面前。

「姑娘,你拿好!」

曲玲瓏接過銀子,不去理會他的異常,轉身走向一桌。

站在一邊看著。

「大,大,大……」輸紅眼的男人用力的喊著,結果在骰盅打開後,出現一二三小後,用力的垂了一下桌子。

那搖色子的男人樂的呵呵笑,把桌子上的銀子刨到自己面前,又大聲說道,「下注了,下注了!」

大家三三兩兩往大小處壓去。

那輸紅眼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兩銀子,猶豫著是壓大,還是壓笑。

曲玲瓏思索一會,把手中的十兩銀子壓到大上。

看著桌子上閃閃發亮的十兩銀子,一桌子的賭徒都回過神,看向曲玲瓏。

天仙下凡?

可天仙也賭錢嗎?

「姑娘,您不考慮考慮?」搖色子的男人看著曲玲瓏,眼眸里貪婪無比。

既貪婪錢財,也貪婪美色。

是了,美色,像曲玲瓏這樣子的姿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賭場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這里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而她一個姑娘家,又長的美,最先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那是那些人一門心思撲在賭上面,可此時此刻,美色當前,他們那還有心思賭!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涌到曲玲瓏這桌,又見曲玲瓏如此有勇氣,一下子壓力十兩銀子大。

那些本就輸紅眼的,索性拿出全部的銀子,壓在大一邊。

而本來小贏的人,更是舍得,也往大一邊壓銀子。

搖色子的男人看著大的那一邊,一小堆,一小堆的銀子,心里呵呵一笑,這下子賺大發了。

「下定離手,下定離手!」嘴里吆喝著,拿起色子要了起來。

賭場里,一個個平心靜氣,連呼氣都盡量放輕,等著搖色子的男人,把骰盅放到桌子上。

直到搖色子的男人覺得搖出自己想要的點子,把骰盅放在桌子上,大喝一聲,「開……」

「三個六,豹子,大!」

也不知道的誰喊了一聲,搖色子的男人錯愕的看著骰盅里面,那三個色子,清一色的六點,驚愕的看著曲玲瓏。

「你,你,你……」出老千三個字,在看見曲玲瓏身後的房玄恩時,吞了回去。

然後開始賠錢。

那些贏了的人,一個個喜笑顏開,等著曲玲瓏下注。

可曲玲瓏卻拿著二十兩銀子,走到櫃台前,把借來的十兩銀子還回去,然後走出了賭坊。

賭徒們一個個錯愕不已。

那麼好的運氣,她為什麼不繼續下注?

房玄恩見曲玲瓏走,立即追了出去。

「仙子,你運氣這麼好,為什麼不繼續壓?」

曲玲瓏聞言,站定身子,冷眼看著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她身後的房玄恩,「你是希望我回去,把你的賭坊都贏光?」

「仙子要是喜歡,送給仙子又何妨!」房玄恩說著,抬起袖子,為曲玲瓏遮擋太陽。

曲玲瓏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你成親了嗎?」

「成親?」房玄恩重復曲玲瓏的話,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問。

或許,她是有心于他,所以才這麼問?

想到這,房玄恩立即搖頭道,「沒,沒有,我怎麼會成親呢,沒有的事!」

曲玲瓏冷眼看著房玄恩那明顯在說謊,眼神閃躲,連正眼瞧她都不敢,說道,「我猜你剛剛說的都是謊話,你不止成親了,還妻妾成群吧!」

「啊……」房玄恩錯愕。

「像你這樣子的公子哥我見多了,所以,請別再跟著我,不然,我絕對不會像上次,手下留情!」曲玲瓏說著,轉身離開。

房玄恩站在原地,想了一會,隨即不怕死的追上去,「那你怎麼樣我?」

「會直接殺了你!」曲玲瓏說著,站定腳步,冷眼看著房玄恩。

房玄恩一听,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不信的說道,「玲瓏妹妹,三年不見,想不到曾經怯弱不已的你,變得這麼強悍,讓表兄我真是刮目相看啊!」

果真是,士別三日,再見之時嚇死你。

如今的曲玲瓏,的確把房玄恩嚇到了。

猶記得當初在曲府見到她,她很美,比他那幾個表妹不知美了多少倍,她很善良,比起那些大家閨秀的虛偽,不知好了多少倍。

她也很熱情,似乎所有人都在勸她,不要靠近他這個登徒子,她卻呵呵傻笑。

說玄恩哥哥才不是登徒子。

只是,三年不見,她不認識他,甚至變得武功高強,不會像以前一樣笑,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甜膩膩的喚他玄恩哥哥。

就想剛才,她想殺了他。

「你認識我?」這是曲玲瓏的第一想法。

只是,他怎麼會認識她?而她卻對他毫無印象。

房玄恩聞言,錯愕不已。

她忘了,是真的忘了。

「玲瓏,三年前,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京城所有人都說你的妖孽,待我從江南回來,去曲府找你,你爹說,你被送去了西寒寺廟,我又急急忙忙去西寒尋你,卻……」房玄恩說著,見曲玲瓏寒著臉,連忙道歉。

「玲瓏妹妹,是玄恩哥哥不好,那日我就應該告訴你,可是我以為你和我鬧著玩呢,所以,所以……」

曲玲瓏不悅的打斷房玄恩絮絮叨叨的解釋,「所以,你什麼都不必說,幫我把那些跟蹤我的人擺月兌掉!」

房玄恩聞言,震驚不已,道,「什麼,有人跟蹤你,為什麼我都沒有發現?」

「你那麼蠢,怎麼會發現!」曲玲瓏說著,轉身往前走。

如果她沒受傷,如果她體力充沛,這些個嘍,又怎麼追的上她。

不去理會緊跟在她身後的房玄恩,走進一個飯館,坐到角落的位置,把手中的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說道,「掌櫃,給我來幾樣小菜,一碗稀飯!」

掌櫃一听,立即點頭,「姑娘,是隨便幾樣小菜呢,還是按照這十兩銀子點?」

曲玲瓏環視了飯館一眼,勾唇冷笑,「掌櫃你說呢?」

「額,是小的越據了,姑娘莫怪!」掌櫃歉意說完,扭頭吩咐邊上的店小二去廚房端菜。

「掌櫃,不管我吃了多少銀子,一會你若是听我吩咐,剩下的銀子,都歸你了!」

掌櫃聞言,喜笑顏開。

一個勁的點頭。

房玄恩在曲玲瓏前腳走進飯館,他後腳跟進去,本想坐在曲玲瓏身邊,曲玲瓏卻抬起頭冷眼看著他。

「我,我坐隔壁!」房玄恩說著,諂笑著坐到邊上的桌子,對掌櫃說,「那位姑娘點了什麼,你給爺也來一份!」

掌櫃一听,立即點頭。

他開門做生意,就希望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如今房玄恩說要和曲玲瓏一樣,他巴不得呢。

沒一會功夫

店小二端了菜放到曲玲瓏桌子上,曲玲瓏拿起碗,筷子,慢慢的吃著,偶爾夾點小菜,開胃一下。

直到一碗粥下肚,感覺胃不那麼疼了,才站起身,「掌櫃,你們這有茅廁嗎?」

掌櫃一听,臉色微變,隨即看向桌子上的十兩銀子,點點頭,「有,在後院呢,我這叫人帶姑娘過去!」

說完,喊了一個用青色布巾把頭發包住的姑娘,跟她交代了一番,讓她帶曲玲瓏去後院茅廁。

房玄恩見曲玲瓏去了後院,對掌櫃招收,「唉唉唉,掌櫃,你過來!」

「公子,有和吩咐?」

「剛剛那姑娘去後院做什麼?」房玄恩問。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

掌櫃本想說,曲玲瓏去出恭,可想到房玄恩還在吃東西,換了句話說道,「公子,人有三急啊!」

房玄恩一听,頓時明白,擺擺手道,「爺明白了,去吧,去吧!」

後院

小姑娘把曲玲瓏帶到茅廁處,笑著對曲玲瓏說道,「姑娘,你自己慢慢解決,廚房還有事,我先去忙了!」

「去吧!」曲玲瓏擺擺手,當作小姑娘的面進了茅廁。

其實,她是真滴要方便,再者,她也想擺月兌房玄恩。

月兌下褻褲方便,卻看見褻褲上有血跡。

大姨媽來了?

想想她現在的年紀,十五,也該來大姨媽。

看來還得趕緊回去,免得弄一褲子。

可又覺得不對勁,不是說大姨媽肚子會疼,身體會不舒服,可為什麼渾身沒有那種感覺?

走到院牆邊,見四周五人,又見晾衣桿上,有幾套店小二的衣裳,瞧瞧的收了一套,直接進了男人用的茅廁。

帶她走出來,一個身穿粗布衣裳的店小二,神色自若的朝後門走去,打開後門,離去……

曲玲瓏新買宅院處

無塵手握寶劍,一次次無比狠辣的襲想文英和張偉,逼得他們兩人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詩香站在一邊,著急不已。

「羅文,羅文,你快勸勸無塵,他……」詩香說著,都快哭了。

自從四日前,無塵起來不見曲玲瓏。

一開始,他還以為曲玲瓏只是出去辦事,午飯肯定會回來。

可午飯後還不見曲玲瓏回來,無塵就開始呆不住,一會就往大門口跑,漸漸的開始不淡定,最後問她,瓏瓏是不要他了。

那可憐的無助的樣子,讓詩香每每一想起,就忍不住想掉淚。

她要怎麼告訴無塵,曲玲瓏沒有不要他,她只是有要事去辦,等事情辦好了,她就會回來。

可是,看著無塵那個樣子,詩香只得把曲玲瓏寫好的書信給他。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無塵看了過後,不哭不鬧,照樣吃,照樣睡,卻拉住張偉文英拼了命的憐惜武藝。而每一次出手,都不再像以前,溫溫吞吞,而是招招攻擊他們的要害,擊擊致命。

六福幾人本來想勸,都被無塵打得鼻青臉腫,一個個現在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他痛,她們也痛。

他不說,可他們懂。

就是因為太懂,連責怪都舍不得。

「勸,怎麼勸,你看看我現在,渾身上下全是傷,大哥也是,詩香,這個家里,如今都是你說了算,你說,要不我們一擁而上,把無塵先制服了先?」羅晉說著,動了動身子。

渾身都傳來撕疼。

昨天被無塵打得可真狠,這家伙,平時溫溫吞吞,天真無邪,發起狠來,簡直要你命。

詩香聞言,沒好氣的瞪了羅文一眼,「餿主意!」

「我不是沒辦法嗎!」羅文說著,坐在地上。

他要是有辦法哄無塵,也不會在這垂頭喪氣了。

詩香聞言,明知道羅文說的是實話,可心里依舊不贊成,朝無塵看去,就見他的劍就要刺到張偉,立即拔劍而出,驚呼道,「無塵,不要……」

一招擋開無塵的劍,才讓張偉逃出生天,那一劍下去,張偉定會受傷。

無塵被詩香的呼聲喊回心神,跌跌撞撞退後幾步,萬般歉意的看向張偉,「張偉哥哥,對不起!」說完,轉身,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進了屋子,隨手就關上了門。

把寶劍放在桌子上,把自己狠狠的丟在床上,拉了被子連頭和腳全部蓋住,卷縮在被窩里。

無聲哭泣……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無塵只覺得,他沒用,一點用都沒有。

如果他一開始就努力學習武藝,不管瓏瓏去哪里,都會帶上他,而不是只留下一封信。

直到房門被推開,一個人坐在床邊,輕輕的伸出手拉他被子。

無塵以為是詩香,所以裝睡。

「傻瓜,為什麼哭了?」

瓏瓏,是瓏瓏的聲音,瓏瓏回來了?

咻地睜開眼楮,看著一身粗布衣裳的曲玲瓏,所有的彷徨,不安,變成委屈,撲倒曲玲瓏懷中,「哇」一聲哭了起來。

沒有問她去了哪里?

也不問她事情辦得如何?

無塵只知道,他的瓏瓏回來了,沒有丟下他,回來了。

輕輕拍著無塵的後背,曲玲瓏沒有說話。此時此刻,她知道,說什麼,安慰什麼,無塵都听不進去。他太害怕,所以,只能讓他把所有的恐懼,慌亂都哭出來。

好久好久,無塵才盯著兩個腫起的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曲玲瓏,「瓏瓏,你餓不餓?」

曲玲瓏其實不餓,可還是點點頭。

「無塵也餓了!」

曲玲瓏失笑,從懷中拿出玲瓏玉佩,輕輕的掛在無塵的脖子上,囑咐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拿下這塊玉佩,更不能把它送給任何人,明白嗎?」

低下頭,看著脖子上那玲瓏剔透的玉佩,無塵搖了搖頭,取下來,戴到曲玲瓏的脖子上,「無塵把它送給瓏瓏,好不好?」

曲玲瓏聞言,震住。

他不傻的,一直都不傻。

他一定懂,她慎重其事告訴他,雖然沒有明確說,這玉佩值錢,可他一定是明白的,所以……

「無塵,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送你這塊玉佩嗎?」

無塵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送還給我?」

無塵聞言,思索一會才說道,「因為無塵要保護瓏瓏,所以,好東西都要給瓏瓏!」

「那如果瓏瓏也和無塵一樣,瓏瓏要保護無塵,那麼無塵會收下瓏瓏的心意嗎?」曲玲瓏問。

無塵到底懂多少。

明白多少?

無塵直直的看著曲玲瓏,又看著她的眼楮,最後才點點頭,「那瓏瓏,你幫無塵帶上,好嗎?」

曲玲瓏點點頭,從脖子上取下玉佩,給無塵帶上。

「無塵帶上這玉佩,真好看!」

無塵一听,咧嘴一笑,「真的嗎?」

「當然,瓏瓏是不會騙無塵的,所以,乖乖的洗臉,換一身衣服,瓏瓏也要回房間去洗個澡,換一身干淨的衣裳,然後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無塵重重的點頭,起身下床,走到衣櫃邊,打開衣櫃,翻找著衣裳。

曲玲瓏淡淡一笑,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瓏瓏背影消失那一剎那,兩行清淚從無塵臉上滑落。

「瓏瓏,無塵懂,無塵什麼都懂,以後無塵會努力,和瓏瓏站在一起,而不是躲在瓏瓏身後,讓瓏瓏保護無塵!以後,無塵一定強大起來,保護瓏瓏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

詩香早已經準備好洗澡水,文英對她深深的福了福身,「小姐,詩香伺候你沐浴,文英先去廚房,幫娘做菜!」

「文英,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文英聞言,用力搖了搖頭,捂住嘴唇朝廚房跑去。

泡在溫熱的浴桶里,洗去渾身不舒服的氣息,曲玲瓏才起身穿了衣裳,對詩香說道,「詩香,你月事帶還有嗎?」

詩香一听,不解的道,「小姐,你沒來月事啊,要月事帶做什麼?」

「詩香,你說什麼,我沒來月事?」曲玲瓏不信了。

沒來月事,那褻褲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是啊,小姐,雖然你是第一次來月事,但是也不可能那麼少,幾乎只有幾滴血!」

曲玲瓏聞言,頓時明白了些東西。

閉上眼楮,雙手握成拳頭,捏的 嚓 嚓直響。

「小姐……」詩香見曲玲瓏那恨不得殺了誰,以泄心頭之恨的狠樣,擔憂不已。

「詩香,你去廚房,讓問大娘過來一趟!」

詩香點點頭,去了廚房。

沒一會功夫,問大娘心急火燎的來到曲玲瓏的屋子,見曲玲瓏斜靠在床上,手中拿著一條褻褲,不解的低喚,「小姐……」

曲玲瓏聞言回神,看向問大娘,把手中的褻褲攤開,「大娘,你是過來人,你幫我看看,這褻褲上的血跡,可是月事來了,而留下?」

文大娘上前幾步,看了一眼曲玲瓏手中的褻褲,思索片刻才說道,「小姐,恕我直言,這褻褲上的血跡,不像是月事遺漏,倒像是……」

文大娘說著,猶豫了。

看向曲玲瓏,見她臉色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她曾經在豪門大宅待過,更見過無數這樣子的事情,一時間,文大娘都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讓曲玲瓏好過些。

「像處子之身被破的落紅,對嗎?」曲玲瓏淡淡的說著。

面色無波,可誰有知道,此刻,她真想把軒轅擎蒼那偽君子給千刀萬剮,解心頭之恨。

不,就算是殺了軒轅擎蒼,也泄不了心頭之恨。

「小姐,我沒那個意思,我……」文大娘想解釋,卻一時口吃,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讓曲玲瓏相信她,她只是就事論事,而不是有心侮辱曲玲瓏。

「文大娘,你不必自責,其實,你猜想也沒錯,我說不定……」曲玲瓏說著,停頓了一下。

是不是處子,她不在乎。

但是把第一次交給軒轅擎蒼那種馬,她恨。

「小姐,你別多想,在我心中,小姐是個冰清玉潔的妙人,豈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所以小姐,這事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我也不會亂說的!」

曲玲瓏見問大娘急于解釋,搖頭一笑,「大娘,沒事的,我累了,想休息一會,等飯菜好了,喊我一聲!」

曲玲瓏說完,倒在床上,手中緊緊的抓著褻褲。

軒轅擎蒼,等著,你等著……

這事沒完……

飯菜好了,詩香本來想去喊曲玲瓏,無塵卻要詩香不必去,一會煮些粥給曲玲瓏就好,詩香愣了愣,隨即明白。

其實無塵雖然單純,卻比她們更了解曲玲瓏。

如今曲玲瓏沉睡過去,怕是累的不輕,不然以她逞強的性子,就是拼了命,也要撐著和她們吃飯。

攝政王府

軒轅擎蒼坐在椅子上,一手不緊不慢的敲在桌子上。

他在等,等暗衛前來稟報曲玲瓏到底住在何處?

「王爺……」

「查到了?」

暗衛搖搖頭,「回王爺,屬下等跟丟了!」

「跟丟了,倒在本王意料之中,只是,本王好奇,她到底是怎麼從你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軒轅擎蒼說著,聲音冷了起來。

整個京城,他布下足足二千眼線,卻跟丟了一個人。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

「王爺,屬下該死!」暗衛說著,單膝跪地。

他們的確沒用,那姑娘明明進了飯館,而他們也把飯館團團圍住,卻還是把人跟丟了。

說明什麼,說明他的屬下還是不夠精明,追蹤還是不夠利索,隱蔽。

「別急著死,說說吧,從攝政王府出去,她都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軒轅擎蒼說著,語氣平淡,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此時此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麼。

她走了,他忽然覺得,少了點什麼,心空落落的。

可為什麼會這樣子呢?

「回王爺,曲姑娘出了王府,向西行走,去了賭坊,出來之時,遇見丞相府嫡出大少爺房玄恩,和房玄恩說了些話,分別是……,後來曲姑娘去了飯館,然後去了後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飯館。屬下等人前去後院找過,在茅坑里尋到一套白色衣裳,那衣裳,那衣裳……!」

不必暗衛說,軒轅擎蒼也知道,那衣裳是曲玲瓏的。

而她早已經喬裝打扮離開了飯館。

此等智謀,軒轅擎蒼不相信,一個大家閨秀能想的出來。

而她到底是誰,連青梅竹馬的房玄恩都不認識?

亦或者,她早已經不是她,不是曲府嫡出大小姐,那她從何來,為什麼和曲玲瓏長得一模一樣?

無數個為什麼,鬧得軒轅擎蒼頭疼。

忽然,軒轅擎蒼恍然大悟,「來人……」

風影從外面走進來,「王爺,何事吩咐……」

「派人去四街仔細打探,看看近一段時間,可曾有人在京城買宅院,客棧里也要仔細查找!」,軒轅擎蒼說著,忽然猶豫了一下道,「就說王府有刺客,你帶兵把京城圍起來,挨家挨戶的給本王搜,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找出來!」

軒轅擎蒼不信,這樣子還不能把人找出來。

攝政王被行刺,一時間,京城之人,能躲則躲,能避則避。

很多店鋪都關起們,不敢做生意。

丞相府

小橋流水,美不勝收。

房玄恩躺在草地上,房棍跪在一邊的搓衣板上,不敢吱聲。

房棍身後,跪坐二十多個美麗婦人。

她們的身後是伺候她們的奴婢,婆子。

這些跪著的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房玄恩的妾室,別看她們平時一個個耀武揚威,對身邊的下人不是打就是罵,對房玄恩別的妾室,不是掐,就是陷害。

可對房玄恩,她們怕得很。

已經快七十的房旁氏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悠悠的走來。一走到房玄恩面前,就心疼的說道,「玄恩啊,我滴小祖宗,好端端的,又鬧那樣?」

房玄恩聞言,睜開眼楮看了一眼房家的老太太,他的祖母,又閉上眼楮。

房旁氏見房玄恩這般,又見跪了一地的人,沉聲道,「房棍,你整日跟在大少爺身邊,你說說,誰惹了大少爺?」

房棍一听,立即應聲道,「回老夫人,是小的!」

「你?」這話房旁氏不信。

房棍在房玄恩面前,那是說得上話的,比起她這主母,分量還重一些。

「玄恩啊,你跟祖母說說,是誰惹了你,祖母給你出氣!」

房玄恩聞言坐起身,「祖母,此話當真?」

「當然了,你是祖母的心肝,祖母騙誰,也不會騙你啊!」

「那好,我們現在去姨母家,順便看看,玲瓏表妹回來了沒有!」房玄恩說完,站起身,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房旁氏愣在原地。

鬧了半天,玄恩是想玲瓏了。

可玲瓏已死,她到哪里去變一個出來?

想到這,房旁氏不免怨恨起房氏媚兒來,就是因為她的自私自利,說什麼玲瓏克她,一定要玲瓏死,結果她是如意了,可她的寶貝孫子……

唉……

曲府

房旁氏的到來,曲旁氏很開心,畢竟,房旁氏這個姐姐,比她身份高了許多。人家可是太後的親娘,比起她這姨母,那是高高在上。就算是進宮見太後,她要跪,人家可是挺直腰板。

「姐姐,怎麼今天有空過來?」

房旁氏聞言,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說道,「尉氏如何了?」

「她?」曲旁氏微冷,卻不動聲色,「還不是那個樣子,吊著一口氣,半死不活的,若是早些死,還能把正妻之位讓出來,可偏偏……」

「我不是想听這個?」房旁氏打斷曲旁氏的話,站起身,她身邊的丫鬟立即上前攙扶住她。

「那姐姐想听什麼?」

「我想知道,玲瓏那丫頭,是不是真的死了?」房旁氏說著,看向曲旁氏、

曲旁氏聞言,心頭一顫,不愉的扭開頭,「姐姐,你知道了什麼?」

「果然還活著,對嗎?」房旁氏問。

房棍說,玄恩在賭坊遇見了和曲家大小姐一模一樣的姑娘。當時她就在懷疑,如今見自個妹妹猶豫,心中便已經有數。

「姐姐,難道玄恩還未死心,就算玲瓏回來,她也只會嫁入沐家,而不是房家!」曲旁氏說完,忽然想起曲玲瓏和沐家的婚約已經不存在了。

心頓時一涼。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哼,你就哄吧,你當真以為,沐家和曲家的婚事,能成,如今那些名門夫人,那一個不是托人去沐家說親,想把自己的閨女說過去,又或者把沐家大小姐娶回家,妹妹,這麼多年,你還是和以前,自以為是!」

「夠了,你今日前來,就是來挖苦我的嗎?」曲旁氏不悅的問。

「挖苦你,妹妹,你想過沒有,我為什麼要挖苦,我只是要提醒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不然……」房旁氏說著,冷冷一哼,轉身離開。

可走了沒幾步,就見曲雪菲身邊的丫鬟可兒急急忙忙的跑來,臉上兩個紅紅的巴掌印,衣裳都被撕碎了。

跑到曲旁氏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您快去救救大小姐吧,表少爺他,表少爺他……」

可兒說著,心中怕死了。

早就知道房玄恩是個混不逆,可他只對外人,這般發狠的收拾自家人,她還是第一回瞧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曲旁氏問,心肝都氣疼了。

房玄恩太過分,跑到她曲家來鬧,簡直豈有此理。

「表少爺去了小姐的屋子,結果不問緣由,就拖著小姐,把她狠狠的丟在院子里,奴婢,奴婢上前去救小姐,結果,結果……」

可兒說著,曲旁氏已經起身,走到房旁氏身邊,「|姐姐,一起去看看你們房家的好孫子吧……」

曲雪菲現在住的院子以前本是曲玲瓏閨房。

里面有一個小小的荷花池,荷花池里的荷花,還是房玄恩跟曲默軒親自去挖來種下,里面有太多太多他們之間的回憶。

房玄恩不是個善茬,這一點,他從不反駁。

他不是個好東西,他也從不否認。

只有一個人,無條件相信他,笑著說,玄恩哥哥是好人,全天下最好的人。

那時候,曲默軒就會打趣曲玲瓏,說她胳膊肘往外拐。

惹得曲玲瓏紅透了臉,可愛極了。

曲府

房玄恩已經三年不曾來過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小路上,房玄恩心是七上八下。

忐忑不已。

那些下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敢攔他,任由他在曲府亂走,亂竄。

走進曲玲瓏以前的院子,那小小的荷花池沒有了,被種上了別的花,房玄恩一瞧,心中就火氣蹭蹭蹭直冒,又見他為曲玲瓏坐的求見不見了,火氣越發的大。

屋子里面還傳來嘻嘻哈哈的歡笑聲,房玄恩走向前去,一腳踢開房門,就見曲雪菲和幾位官家小姐,她的好姐妹在說笑。

「表哥,你來啦……」

可曲雪菲話還未說完,房玄恩就上前,一把揪住了她插滿朱釵的頭發,拉著她往院子走。

幾個千金小姐嚇得面色慘白,連話都不敢說。

可兒是曲雪菲的丫鬟,她也怕,可她沒有辦法,如果現在不上去救曲雪菲,待曲雪菲從房玄恩手上跳月兌,她就完蛋了。

可兒追出屋子,想要從房玄恩手中救出曲雪菲,房玄恩卻虎著聲吼道,「滾……」

被房玄恩那一吼,可兒愣了愣,隨即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表少爺,有什麼話好好說,先放開我家小姐吧,奴婢求你了!」

房玄恩抬腳一腳踢在可兒胸口,「滾,給本少爺滾!」

可兒被踢翻倒在地,可她顧不得疼,上前抱住房玄恩的手臂,「表少爺,表少爺,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家小姐,求你了!」

頭發房玄恩額揪住,曲雪菲疼的不行,早已經嚇得懵住,除了哭,還是哭。

她不知道她什麼地方做錯了,表哥要這般對她。

房玄恩被可兒求得不耐煩,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見她嘴角流血,還死命往前湊,丟開曲雪菲,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

兩巴掌下去,可兒的臉被打的紅腫,再不見本來的容貌。

曲雪菲被房玄恩那一甩,狠狠的摔在地上,直到身上傳來疼痛,她才回過神,想起自己被房玄恩莫名其妙的打了。

頓時哭的淒淒慘慘。

「表哥,雪菲做錯了什麼,表哥你說就是,為什麼,為什麼……」當作這麼多人的面,打她,讓她以後臉往哪里隔!

「錯,你大錯特錯,這是誰的院子,說!」房玄恩說著,眼楮都瞪了出來。

本來容貌清秀的他,此刻瞧起來,凶神惡煞,跟那大街上的地痞流氓毫無區別。

曲雪菲聞言,抬起頭看著房玄恩,小聲說道,「這,這,這是雪菲的院子啊?」

「啪啪啪啪啪!」

幾乎在曲玲瓏話落,房玄恩便揚起手啪啪啪的打在她臉上,怒罵道,「既然你不要臉,不要皮,我何必給你臉面,今天,我就打到你說,這是誰的院子?」

三年,他一直在等,等曲玲瓏回來。

原本以為,曲家對她是好的,結果呢。

屬于她的東西,都被曲雪菲這賤人搶佔了。

怪不得,怪不得默軒不肯見他,默錦不願意理他,原來,他居然瞎了眼,聾了耳。

「表哥,表哥……」曲雪菲想要求饒,可房玄恩根本不給她機會。

曲雪菲的女乃娘劉氏從院外回來,就見曲雪菲被房玄恩這般羞辱,立即撲上去,房玄恩抬腿便給了她一腳,怒喝,「老刁奴,爺一會再收拾你!」

劉氏害怕房玄恩這這樣子無法無天下去,曲雪菲會吃大虧,瞪了一眼可兒道,「還不快去把老夫人請來!」

如今這個家中,恐怕也只有老夫人能鎮得住房玄恩。

可兒一听,顧不得疼痛,起身跌跌撞撞的去了曲旁氏的院子……

待曲旁氏和房旁氏來到的時候,劉氏和曲雪菲兩人渾身是血,滿身狼狽倒在地上,丫鬟婆子下人也倒了一地。

曲雪菲的院子更是被砸的狼藉。

院子里的花幾乎都被連根拔起,丟在地上。

而屋子里,還傳來 里啪啦的砸東西聲,曲旁氏怒喝一聲,「房玄恩,你給我住手!」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房玄恩在他房府,如何的撒潑,她管不著,也懶得管。

可在她曲府,由不得他,

扭頭看向自己的親姐姐房旁氏,只見她滿臉淡然,不置一詞。

心中冷哼,疼著吧,寵著吧,遲早有你哭。

直到房玄恩把曲雪菲屋子里,該砸的砸了,該丟的丟了,才走出屋子,對著曲旁氏抱拳行禮道,「給姨女乃女乃請安,姨女乃女乃好家教,嫡不嫡,庶不庶,今日孫兒領教了!」

房玄恩說完,也不管曲旁氏臉色有多難看,走到親女乃女乃房旁氏身邊,說道,「祖母,還是您家教好,府中嫡就是嫡,庶就是庶,不像別的人家,年紀大了,連自己的本分都忘記了!」

房玄恩這話,就像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曲旁氏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

是了,她是庶出,當初嫁到曲家,也只是妾,努力這麼多年,終于讓世人忘記她的出身,可今日,卻讓一個晚輩當作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她能不起,能不火。

對身邊的封嬤嬤說道,「派人把各家小姐送回去,另外把二小姐送到嬌兒那邊,拿上我的玉碟,我要進宮面見太後,讓太後給一個公道!」

曲旁氏說著,也不去理會叫囂的房玄恩,得意的房旁氏。

轉身離去。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疼一次。

「玄恩啊,你這是何苦?」房旁氏說著,搖了搖頭。

這個孫子,她疼著,寵著,卻一直揣摩不透。

你說他無所事事吧,他的賭場開遍京城,軒轅王朝各大城市,也有,每月進賬數也數不盡。

你說他好學上進吧,他妻妾成群,小妾是一個一個抬進門。

看著無情,可他對玲瓏,那是上了心。這些年,就算他流連花叢,也不曾忘記。

「祖母,回去吧,鬧也鬧了,砸也砸了,我也累了,說不定,姑母很快就會喚我進宮,訓斥一番,我還是先回去,睡上一覺,有力氣去姑母那認錯!」房玄恩說著,扶住房旁氏,朝曲府外走去。

湊巧曲默錦從外面回來。

「默錦……」房玄恩欣喜一喚。

曲默錦聞言,抬起頭看了一眼房玄恩,不吭一聲,扭頭離去。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房玄恩沖著曲默錦的背影大聲後吼道,「默錦,你姐姐她回京了,你知道嗎?」

曲默錦聞言,站定步伐,回頭,雙眼眯起,惡狠狠的瞪著房玄恩。

他想做什麼?

房玄恩卻呵呵的笑了起來,「默錦啊,我知道你姐姐在什麼地方,所以……」

房玄恩話還未說完,曲默錦卻閃到他面前,著急的問,「我姐姐在哪里?」

房玄恩疑惑的看著曲默錦,不明白,他才多大,為什麼武功這麼了得,幾乎一瞬間就到了他的面前。

「不太清楚,我只是見到你姐姐了,我以為她回來了,所以過來探望,結果她的院子被鳩佔鵲巢,我把那個鳩給揍了一頓,算是為你姐姐出氣!」

曲默錦聞言,冷冷一哼,「如果你真要為我姐姐出氣,就不會是三年後的今天,而是在三年前,姐姐被送走,哥哥被打斷腿,再也不能走路的時候……」

曲默錦吼完,轉身離去。

小小的身子,孤傲的背影。

房玄恩愣在原地。

他遲了,遲了三年。

可……

「玄恩……」房旁氏見房玄恩心思恍惚,擔憂低喚。

房玄恩回神,「祖母,沒事,我們回家吧!」

曲默錦回到自己的院子,女乃娘劉氏立即出來,「|少爺,你回來了,你不知道,剛剛表少爺去二小姐那,把院子里的東西都砸壞了,還把二小姐院子里的人打傷不少,老夫人怒氣沖沖,拿了玉蝶去宮里,說是要找太後評理!」

「我知道了!」曲默錦冷靜的說完,進了自己的屋子,順手把門關上。

鑽到床底下,拿出一本書,學著上面,還是練習。

這本書是二十多天前的夜晚,一個黑衣蒙面人丟給他的,說,只要好好練習,將來定能為自己姐姐,哥哥,娘親報仇雪恨。

他原本不信,可練習幾天後,他信了。

這里面的東西,比起他以前所學,精益了不少,武功更是突飛猛進。

原本那個黑衣人每個晚上都會來,可是,他已經連著五六天沒來了。

詩香說著,焦急的跑到曲玲瓏的房間,見曲玲瓏在寫東西,小聲說道,「小姐,不好了!」

曲玲瓏聞言,把筆擱在架子上,抬起頭看著詩香,「怎麼了?」

「禁衛軍搜城,已經搜到我們這邊了,而且,還有祝掌櫃牙行的人!」詩香說著,擔心不已。

牙行?

「是祝掌櫃嗎?」

「不是,是祝掌櫃身邊的人,小姐,你說,會不會是沖我們來的?」詩香問。

曲玲瓏沉思片刻,「詩香,你說的不無道理,那你打听到,是為什麼嗎?」

「不太清楚,听說,是一個姓風的侍衛長帶隊,全城戒備,一家一家的搜!」詩香說著,深深的吸氣。

她不擔心自己,可害怕連累曲玲瓏和無塵。

「詩香,別想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們是不是沖我們來,我們也只有沉著面對,所以……」曲玲瓏說著,猶豫了一下,「你們告訴六福,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詩香點點頭,起身起安排。

「開門,開門……」

大門被用力瞧著,福氣立即上前打開房門。

「官爺,官爺,你們……」

風影看著福氣,只覺得這門房會不會太清秀了,眼光很清澈,雖有慌亂,卻不是很明顯,眼眸里有一股狠勁閃過。

狠勁?

一個門房而已。

不去理會福氣,風影手一揚,「搜…」

「憑什麼……」

風影聞聲看去,就見曲玲瓏一襲白衣,站在遠處,冷冷的看著他。

那眼神,冷的痛徹心扉。

風影一輩子都不曾忘懷,曾經的曲玲瓏是多麼的冷酷無情。

「風侍衛,別來無恙!」曲玲瓏說著,走到風影面前。

恨不得伸出手,一把掐碎風影的咽喉。

她沒去王府找軒轅擎蒼算賬,軒轅擎蒼卻派人滿城搜索她。

有錢有勢了不起是吧,遲早,她要把這有錢有勢的攝政王踩在腳下。

「曲姑娘,想不到這是您的府邸,小的冒犯了!」風影說著,手一揚,讓那些官兵退下。

「冒犯?」曲玲瓏冷哼,「的確冒犯了,風侍衛,勞煩你回去,告訴你家王爺,叫他給我等著,有朝一日,我定會要他悔不當初!」

風影聞言,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回話。

最後無奈,「是,曲姑娘,小的一定把話帶到,告辭!」

然後急急忙忙回了攝政王府。

「王爺,已經找到曲姑娘了!」

軒轅擎蒼一听,從奏折中抬起頭,看了一眼風影,淡聲說道,「下去吧!」

風影卻不曾動。

「有話要說?」

「王爺,曲姑娘說,有朝一日,她定要您悔不當初!」

軒轅擎蒼聞言,愣在原地,「悔不當初……」

他能說,他已經開始後悔了嗎?

或許不能吧。

「風影,在一品軒天字號客院擺一桌酒席,另外把這請帖送去給她,就說本王當面道歉,請求她原諒!」

風影聞言錯愕。

他家王爺跟人道歉?

可人家曲姑娘會領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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