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飛揚听了曲玲瓏的話,頓時覺得自己從天堂跌落待到地獄。
一個下人就如此猥瑣,那他的主子該多猥瑣!
他猥瑣嗎?
怎麼可能,他堂堂軒轅王朝第一美男子,走在大街之上,引的無數美人追逐,趨之若鶩,一個個恨不得拜倒在他的褲腳下。
有的更是願意散盡千金,只為和他**一度。
莫兄一點是針對段封那個猥瑣的人,與他無關,與他無關啊!
更別說什麼斷袖之癖,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的喜歡的姑娘,漂漂亮亮的花姑娘,絕對不是男人,也不可能是段封那種猥瑣的男人!
「莫兄,此言差矣!」
曲玲瓏聞言,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
段封的主子不就是沐飛揚,而這家伙還說什麼此言差矣,一個不守信用的人,就算沒有斷袖之癖,也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
而這樣子的人,她最不喜結交,有多遠就走多遠。
不去接沐飛揚的話,越過他下了樓,直接出了天香樓。
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手中的折扇輕搖,更懶得去理會身後那幾條笨拙的尾巴!只是曲玲瓏好奇,身後那三道尾巴之中,兩個是段封和沐飛煙,其中一人是誰?
越走越偏僻,身後那四個滿肚肥腸的男人也越來越興奮,畢竟曲玲瓏越往偏僻的地方走,對他們行事越來越有利。
荒郊野外,發生點什麼,任由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知道!
心中開心得意之時,卻沒有發現,曲玲瓏帶他們去的是荒郊亂葬崗!
沐飛揚覺得這路越走越不對,扭頭問身邊不置一詞的段封,「段封,那妞要去哪?」
「亂葬崗!」段封說完,抬頭看了看夜空,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最佳時期。只是他好奇,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到底是要那幾個滿腦肥腸的人死,還是要她自己葬身亂葬崗?
「亂葬崗?」沐飛揚呢喃了一句,隨即呵呵一笑,「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既然這麼有意思,不跟上去瞧瞧,又怎麼說的過去。
房玄恩邊走,嘴角的笑卻越來越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幾乎快把京城逛遍了,卻沒有尋到人,今日心情不好,來到停下來,只為尋點刺激,本不想多管閑事,只是好奇,什麼樣的絕色會讓那幾個流連風月場所的人激動的不行,索性跟上去瞧瞧。
悄無聲息跟在他們身後,听著他們那些毫無建設性,又卑鄙下流的詭計,房玄恩不屑的很。
像他,雖然風流,卻絕對不下流,從不強迫別人,畢竟歡愛這種東西,一定要你情我願才能達到最高境界。
只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幾個下賤胚子垂涎的人,是他遍尋不著的曲玲瓏。
那一瞬間,房玄恩恨不得殺了那幾個下流胚子,居然敢褻瀆他的玲瓏,活的不耐煩了。
郊區亂葬崗,那還真是這些下賤胚子的好去處!
陰風陣陣
曲玲瓏站在一個大石頭上,石頭下面,掩埋了多少無家可歸的冤魂。此時,風吹過,吹響樹葉,摩擦出沙沙沙的聲音,就像是靈魂在深淵,可無處可伸!
身後那幾道身影越來越近
曲玲瓏索性坐在石頭上,拿出從天香樓模出來的酒,灑出一些在腳下,然後慢慢的喝了一口。
猶記得,在二十一世紀,有很多美酒,可她偏愛這種純淨,透白卻有火辣辣的白酒。
「姑娘,半夜三更,一個人多寂寞,要不讓我們兄弟幾個,陪陪啊!」聲音猥瑣,口水直流,那肥膩碩的手,不停的搓著。
曲玲瓏扭頭看去,冷冷的說道,「你們確定是來陪我,而不是陪著萬丈深淵下的冤魂?」
她孤寂慣了,從不需要人陪。
只世間能溫暖她心的人,除了無塵,再無其他。
那些人對她,好與不好,多多少少都有算計。
就算是詩香,忠心耿耿,也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到的回報,只有無塵,他對她,從來沒有要求,他只要她好好的,開開心心,他就會開心,就會滿足。
「萬丈深淵下的冤魂?」猥瑣男人呢喃,忽地扭頭問身邊男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幾個男人搖頭。
他們被美色所迷,急急忙忙跟來,哪里會去注意這是什麼地方!
「你們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們,這里是亂葬崗!」曲玲瓏說完,扭開頭,喝了一口酒。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卻多出這麼多個討人厭的人,真是悲哀!
其中一個膽子大的男人听了曲玲瓏的話,哈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亂葬崗,呵呵呵,姑娘真愛說笑,此地若是亂葬崗,兄弟幾人,立即跳下去!」
曲玲瓏聞言,眉頭挑了幾下,眼眸掃像不遠處,問道,「後面那三個,你們的意思呢?」
房玄恩第一個走出來,搖了搖頭,「不,我跟他們不是一道的,我只是來看熱鬧,順便英雄救美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房玄恩走到曲玲瓏身邊坐下,「玲瓏,好久不見,遇見你真好!」
曲玲瓏瞧了房玄恩一眼,「可惜,我遇見你不好!」
話多,又自命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實則是一只一無是處的大傻豬。
英雄救美,她需要英雄救美嗎?
別到時候反過來救他!
「玲瓏,別這樣子嘛,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好幾天了,我……」房玄恩說著,有些委屈。
他已經幾天沒回家了,在京城四處亂竄,老太太已經派人來請了幾遍。可一直無曲玲瓏的消息,他不想回去。
「你很吵!」
曲玲瓏簡簡單單三個字,讓房玄恩咻地噤聲,然後模模自己的鼻子,坐在曲玲瓏身邊,諂笑不已。
那幾個滿腦肥腸的猥瑣男一見曲玲瓏來了相識的人,一時間有些緊張,尤其身後又走出兩個男人,更是緊張不已。
他們也明白,今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事怕是難了了!
「嘖嘖嘖,月黑風高,想不到這亂葬崗還這麼熱鬧,那些冤死的靈魂,若是知道今日會有人來陪他們,一定會開心的上躥下跳,睡不著覺,跑出來歡迎你們的!」沐飛揚說著,從暗處走出來,一把折扇搖得優雅又風流。
走到那幾個猥瑣男身邊,嘆氣說道,「你們是自己跳呢,還是本公子送你們下去?」
滿腦肥腸的男人一听,膽小的雙腿已經開始發抖,跪在地上,不停求饒,膽子大的,拔腿就跑,卻被段封一手一個擰了回來,丟在沐飛揚面前。
沐飛揚連看一眼他們都不曾,走到曲玲瓏面前,「莫兄,今日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也沒啥好東西送你,這幾個人,我就勉為其難效勞,把他們丟下去,免得留在世間,禍害那些良家婦女!」
曲玲瓏聞言,看了一眼沐飛揚,「隨你,我無所謂,不過,你這樣子把他們丟下去,他們的家人怎麼辦?」
他們雖然壞,可還能賺錢養家糊口,若是這般死了,家中老幼應該怎麼辦?
活活餓死?
「莫兄,非也非也,他們這種人,要是死了,家里的夫人一定會發鞭炮慶祝!」沐飛揚說著,看了一眼,坐在曲玲瓏邊上,對著他不停擠眉弄眼的房玄恩。
勾唇壞壞一笑。
這家伙,終于被他逮到把柄了!
今日出來,真是值得,賺翻了。
房玄恩見沐飛揚沒有拆穿他,微微松了口氣,曲玲瓏卻站起身,對沐飛揚說道,「無情公子,記得你還欠我一個人情,所以,這幾個人,教訓一番,放他們回去吧!」
沐飛揚一听,愣住。
欠她人情?
曾幾何時?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麼,怎麼會欠她人情?
會不會是她記錯了,連忙說道,「姑娘,你會不會……」
「無情公子是想說我記錯了嗎?」曲玲瓏說著,看向段封,一字一句說道,「那你應該問問你的隨從,曇花之事可還記得?」
沐飛揚一听,瞪大了眼楮。
是她?
那個他答應許她一願的姑娘居然是她,當時是軒轅擎蒼忽然到來,他連跟她說清楚都沒有,就逃了。原本以為她會去沐府,或者去茹一閣,卻等了又等,後來他也沒在意,更沒派人去尋。
更不會想到,那日平凡無奇的女子,在洗去鉛華後,是這般的姿顏出眾,尤其的她的文采,更是一絕。
花開誰人知……
「那日之事……」沐飛揚說著,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什麼大事,他都不會像此刻這般驚訝,這般錯愕,這般不知道把臉擱哪兒。
「過去了,與我無關,所以,讓他們走吧!」當時把他們引到這,也只是無聊,心煩,想教訓他們一番罷了。
卻不是真真正正想要他們命散于此!
無緣無故取人性命,這不是她為人處世的風格!
「讓他們走可以,段封,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也長點記性,以後若是再敢出現在風月場所,那本公子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沐飛揚話音剛落,就傳來鬼哭狼嚎的呼痛聲,求饒聲,直到段封打累了,才說了句「滾」那幾個原本想弄點野味吃的猥瑣男才屁滾尿流的逃了。
由始至終,曲玲瓏都只是;冷眼旁觀。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冷酷無情,卻不想,在這權勢財勢社會,她多少還有點人情味。
轉身離開。
房玄恩立即跟上,「玲瓏,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必,我找的到回家的路!」曲玲瓏說著,越過沐飛揚,看了沐飛揚一眼,說道,「無情公子,那日的願望今日實現了,所以,以後我們你走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若是見著了,最多也只是點頭之交,後會無期!」
為了擺月兌房玄恩的追尋,曲玲瓏說完以後,運氣離開。
沐飛揚愣在原地。
那一日,他的確不對,眼睜睜看著她被潘虎欺凌,不出言相助,也沒有讓段封相幫,可後會無期,會不會太嚴重了點。
房玄恩見曲玲瓏l離開,立即追沐飛揚說道,「沐飛揚,快給我去追,我後面跟上!」
「憑什麼?」沐飛揚問。
他只是覺得歉意,會跟來,也是覺得好奇,好玩,畢竟最近日子太無聊,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現在人家把話說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可不會沒臉沒皮的追上去。
「她就是我青梅竹馬的那個人,快去追,追上了,我感謝你八輩子!」
沐飛揚一听,咧嘴一笑,「這可是你說的哈!」說完運氣立即追了上去,追了一段路,卻毫無曲玲瓏蹤影。沐飛揚索性留在原地,等房玄恩。
一會功夫後……
房玄恩追了上來,停在沐飛揚身邊,疑惑的問道,「人呢?」
「沒追上!」沐飛揚說著,不免泄氣。
沒追上?
房玄恩錯愕的看向沐飛揚,確定的問,「你說你沒追上?」
沐飛揚的輕功在軒轅,那算得上一二,居然沒有追上?
說明什麼?
「追上了,我還會在這?」沐飛揚沒好氣的回道,瞪了房玄恩一眼。
心中懊惱。
原本以為自己能追的上,卻不想從一開始就被狠狠的甩在她後面,老遠。是自己武藝退步了,還是那句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又丟了!」房玄恩沒精打采的說了一聲,像個孩子一樣蹲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追不上曲玲瓏,索要讓沐飛揚先跟著,他在後面,卻不想,她還是甩月兌了他。天知道,這一次丟了,下次見面,何年何月?
玲瓏終歸的變了,若是以前的曲玲瓏,又怎麼舍得他這麼著急,懊悔!
沐飛揚見房玄恩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抬起腳踢了他一腳,「喂,我說,你府中那麼多女人了,何必再禍害人家?」
「你懂個屁!」房玄恩吼了一聲,有氣無力的往前走著。
沐飛揚無趣的模了模鼻子,追上房玄恩,「那啥,玄恩,找不到她的落腳處,你去她家等,她遲早會回家的啊!」
「回家去等?」房玄恩搖了搖頭。
他早派人去曲府外守著,可曲府進進出出人那麼多,可硬是沒有曲玲瓏。
「是啊!」
房玄恩卻咻地站起身,吼道,「沐飛揚,你這個蠢蛋,你以為我沒去等,我京城都快翻遍了,我手下的人腿都跑斷了幾個,曲家,你以為我沒去啊,可去了有什麼用,曲家那些膽小鬼,一個個自私自利,瞧著都惡心!」
而不惡心人的那幾個,卻躲了起來,對他避而不見。
沐飛揚聞言,眼楮眯起,「曲家,那個曲家?」
「還有那個曲家,兵部尚書曲陽峰家唄!」房玄恩說完,朝城內走去。
兵部侍郎曲陽峰家,剛剛玄恩喚她玲瓏。
曲玲瓏?
他那個從未謀面的未婚妻?
段封慢吞吞的走來,見沐飛揚站在那,好像在等他,上前幾步,停在沐飛揚面前,「主子,人呢?」
「段封,我問你,我那未婚妻叫什麼?」沐飛揚問。
「你那未婚妻?」段封仔細想了一會後,才說道,「你不是退婚了嗎,哪里來的未婚妻?」
沐飛揚一听,臉色變了幾變,「退婚了嗎?」
「退了啊,老夫人為此還高興不已,這幾日不是頻繁讓那些大家小姐來家里玩,主子見不慣那些胭脂水粉,鶯鶯燕燕,才逃出來的!」段封說著,看了沐飛揚一眼。
心中有些不屑。
做牛做馬這麼多年,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沐飛揚卻沒有說話,邁步往前走著。
段封撇撇嘴,不去理會沐飛揚,跟在沐飛揚身後,說道,「不過,曲家訂婚的信物還沒送回來!」
沐飛揚聞言,扭頭看了段封一眼,「你確定?」
「我不確定,難道你確定?」段封不答反問。
沐飛揚仔細想了想,道「有沒有送回來,回去問問管家不就知道了!」
沐家
沐飛揚一回到家,也不管半夜三更,就讓人去喚管家,半刻鐘後,管家睡眼惺忪的走進沐飛揚的宅院,見沐飛揚在看牆上的字畫,說道,「少爺,您回來了!」
沐飛揚轉身,「嗯」了一聲,坐到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問,「管家,和曲家的婚事?」
管家聞言,不解的問道,「少爺的意思是?」
「我是想問,和曲家大小姐曲玲瓏的婚約,如今算數還是不算數?」
「這個……」管家為難了。
思索了好一會才說道,「怎麼說呢,雖然庚帖已經換了回來,但是最最重要的訂婚信物曲家還未還,這婚事少爺如果說算,曲家就得算,少爺說這婚事不算,曲家就得把信物還回來!」
沐飛揚聞言沉思片刻才說道,「那依管家的意思,這婚約還算數?」
「也不盡然,還是要看少爺的意思!」
少爺半夜三更回來,就把他喚來問這事,莫非是見過曲家大小姐了?
「管家,你見過曲家大小姐嗎?」沐飛揚問。
「曲家大小姐啊,早些年見過!」
「那曲家大小姐相貌如何?」沐飛揚問。
管家思索了一會,抬起頭看了一眼沐飛揚,覺得今日的少爺有點不對勁,卻有想不出來,他這少爺看著慈眉善目,實則壞的徹底。
做生意的手段,比起老爺,老天爺都狠辣許多。
在加上他喜歡朱釵,設計出來的朱釵就為沐家賺的盆滿缽滿,財源滾滾。
可少爺的性子,也讓人捉模不定。
「曲大小姐,小的也是幾年前見過,很活潑可愛,也很善良,容貌姣好,那時候雖然未長開,卻也極其的美麗,在同齡大家小姐中,算得上佼佼者!」
沐飛揚聞言,沉思了許久,才抬起頭對管家說道,「嗯,我知道了,夜深了,管家回去睡吧!」
管家應了一聲,走出沐飛揚的屋子,留下沐飛揚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的字畫想了很久很久……
天明
無塵悄悄推開曲玲瓏房間的門,見曲玲瓏睡在床上,又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開開心心的去找張偉文英練習武藝。
幾招下來。
無塵疑惑的看著文英,「文英姐姐,你怎麼了?’
好幾次,他都快傷到她了。
張偉也覺得文英從昨天回來以後,就不對勁,問了幾次,文英也不肯說,現在無塵提起,也急忙問道,」英子,有什麼事別憋在心里,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文英看了看無塵,又看了看張偉,勉強一笑,」沒事,沒事,就是,就是小日子來了,有些不舒服!「怕張偉看出來,說完,轉身跑了。」小日子,張偉哥,那是什麼東西?「無塵疑惑的問,看著張偉的眼楮里面,全是探索。」額,這個,那啥!「張偉被無塵問的糾結,顧左右而言他,忽然見詩香走來,立即大喊一聲,」詩香,無塵有話問你!「然後對無塵說道,」無塵,你問詩香哈,詩香也知道!「
然後一溜煙跑去了廚房。
有些事情,他不問,但並不是代表他不知道,他傻。
文英對他的心思,他知道,可是現在大仇未報,什麼都不能談,更不能許給她一些毫無希望的諾言,與其如此,還不如裝著不知道。
再者,文英善良,美麗,跟著他吃了那麼多苦,在他最困難無助的時候,陪在他的身邊,光是這份患難與共的感情,他就應該好好待人家。
如今文英心里有事,他應該多關心,而不是放任不理。
看著張偉急急忙忙的離開,無塵眉頭糾結在一起,很仔細努力的想,自己哪里說錯了,可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來,剛好詩香來到身邊,無塵立即問道,」詩香,小日子是什麼東西?「
詩香聞言,臉刷一下漲紅,支支吾吾半響後才說道,」就是,就是,女孩子每個月都會來一次,所以,那個無塵,你不懂的!「」啊……「無塵歪著頭,看著詩香。
他不懂?
可他真的不懂,但是,瓏瓏不是說,要不恥下問麼,為什麼一個個都支支吾吾不肯告訴他?」無塵啊,我還有事,先去忙了,你慢慢練,要是不想練了,就去喂兔子哈!「詩香說完,也不管無塵的反應,轉身連忙就走。
無塵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好久好久。
終于」啊……,我知道了,有大喜事叫好日子,有小喜事就是小日子,只是,文英姐姐,到底是什麼好事呢?「
張偉一個人走到廚房、
就見文英和問大娘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說著什麼,問大娘唉聲嘆氣,文英卻低頭啜泣,張偉所有的疑問都被逼回肚子里。
就如來時,悄悄的退了回去。
朝堂之上
軒轅子昂坐在龍椅之上,八歲年紀,卻有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看著跪在地上的曲陽峰,一直沒有說話。
他在罰他。
因為他身為兵部尚書,卻玩忽職守,白日里不在兵部,卻跑去一品軒宴客。
本來不在職,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偏偏曲陽峰去宴客那日,軒轅子昂去了兵部。
天子駕到,臣子卻不在。
讓天子顏面何存。
其實也不用罰這麼重,但是軒轅子昂心中有氣,又出不了宮,不能去找無塵和曲玲瓏說,在一個,曲陽峰那麼對曲玲瓏的母親和哥哥,軒轅子昂就更來氣,天子第一次發怒,就罰他眾目睽睽之下,跪在朝堂之上。」你們是不是覺得朕年紀小,好糊弄,所以一個個領著俸祿,卻不司其職,青天大白日,卻跑去宴客,既然覺得你們現在的職位不重要,那麼皇叔,您給他們琢磨琢磨,看看,什麼樣子的職位適合他們這群酒囊飯袋!「
軒轅子昂這番含沙射影的話說得有點狠,別說其他大臣震驚,就連攝政王軒轅擎蒼,也眯起眼楮看向軒轅子昂。
這個他眼中的孩子。
似乎在上一次出宮之後,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
軒轅擎蒼也好奇,他出宮之後遇到了什麼,踫到了什麼人。
他刻意不讓人去查,甚至阻擾別人去查,就是想要給這個小皇帝一些**。
再者
一直以來,他都想把曲陽峰的兵部尚書職位撤下,換上自己的人,可那時候軒轅子昂極其信任曲陽峰,他不好說什麼,也一直沒有行動,今日……
上前幾步,說道,」皇上,既然他們玩忽職守,不把這職位當回事,就連降三級,算是懲罰吧!「
軒轅子昂看向軒轅擎蒼,說道,」那就依皇叔所言,把那日前去赴宴的人全部連降三級,至于空缺出來的職位,皇叔你先物色人頂替上,等科舉之後,朕親自指任可靠的人才!「
那些參與宴會的人,一個個臉色頓時刷白。
為軒轅子昂這一次大力打擊。」遵旨!「軒轅擎蒼第一個領頭,遵從了軒轅子昂的意思。
軒轅擎蒼一派,見軒轅擎蒼應下,立即服從。
曲陽峰跪在地上,一時間覺得天都塌了。扭頭朝丞相房士林,可房丞相卻扭開了頭,不去看曲陽峰。
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曲陽峰算是領教到了。
下朝之後
軒轅擎蒼去了御書房
軒轅子昂坐在龍椅之上,雙眸微眯,看著軒轅擎蒼,說道,」皇叔,你覺得朕今日做得對嗎?「
小兔子嚇了一條。
軒轅擎蒼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