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一一皇叔,我不嫁 065、下作之人

作者 ︰ 絮語紛飛

第二日一大早,上官兮便真的早早的去裴聿房門口等著,她今日並不打算低調行事,著一身精致的藍裙,布料樣式均是上乘,怕是多家的大家閨秀都不能比得上絲毫,身邊帶著的人更是從劉雪薇,涉雲到幾大護法都一一待在身邊,陣勢頗為壯觀。

裴聿眯著一雙黝黑的眼眸笑看著上官兮,「你這是準備去皇宮打仗嗎?那我可不敢再帶你去了。」

上官兮看一眼身後的陣勢,輕揚了眉頭道︰「你見過有一群弱質女流去打仗的嗎?」

「弱質女流?嘖嘖嘖……」裴聿閑閑朝前走兩步,瞥了瞥上官兮身後的人,結果得來幾個冷眼,他毫不在意的一把打開扇子,大笑著率先走開,「你說是那就是吧!」

上官兮一行人也緊跟著他的身後出門。

府門前,上官兮愣愣的看著停在那里數匹馬中盡盡孤立的一輛馬車,馬背之上卻不見裴聿的人影,她黛眉輕蹙,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不是要去皇宮嗎?還站在那里做什麼?」馬車內,裴聿斜靠在里面,一手掀開車簾,對著上官兮等人笑意吟吟。

上官兮不說話,只站在那里用眼神質問他,明知道兩人不適合在公開場合太過親密,他卻還故意而為之。

馬車內,裴聿挑眉看一眼前方的馬匹,「最近府里手頭緊,只有一輛馬車,你不想坐,難道你想要騎馬去?」

「大家閨秀,哦不,是剛被詔封的玉祿公主騎馬前去皇宮參宴,嗯,肯定能贏得不少關注。」

裴聿不痛不癢的說些風涼話,上官兮翻了一個白眼,提起裙角利落朝馬車走去,她也根本不會在意這些輿論譴責,她只是小心為上,不想再這個時候惹上事情而已。

見她終究是中了自己的下懷,裴聿閉口,笑吟吟的用目光迎接上官兮朝他走來,她動作干練得上馬車,但因今日她穿的比較繁雜,裴聿好心的伸手去扶了一把。

上得馬車,兩人四目保持一致的高度,上官兮看一眼裴聿,臉上又恢復了往日清爽如水的笑容,「我娘親身體不好,皇叔不介意也讓娘親坐上來吧?」

說著她就要回頭招呼劉雪薇也上得馬車來,裴聿輕輕將手中的扇子遞出去阻攔,「馬車太小,我另行安排便是。」

上官兮轉頭看向裴聿,只見他煥然一笑,揚聲道︰「來人,給劉夫人備馬車!」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從側門駛出了一輛馬車來,供劉雪薇用。

「那我去陪娘親!」上官兮瞥一眼裴聿,眼疾手快道,只是再快也沒有車外的沉風快,不用裴聿伸手去攔,馬車便已經在駿馬的一聲揚天嘯吼中噠噠前行,突然的驚動立刻惹得上官兮腳下一個踉蹌,落在裴聿懷中,不得不說沉風的駕車水平很是高超。

裴聿一手穩穩扶住上官兮,一手揚開扇子,朗聲笑道,「沉風,回去有賞!」

「謝主子!」

上官兮迅速起身穩坐好,她一雙厲眸瞪著裴聿,而後又覺得無聊,輕哼一聲扭頭不再理會他。

「這就生氣了啊?」裴聿輕笑看著不理睬自己的上官兮,側臉珠玉般的弧線帶著點桀驁倔強,在他看來卻是可愛的很,這或許是他最喜歡惹怒她的原因。

裴聿收起欠扁的笑容,裝作正經的打開扇子替佳人扇著,「世俗偏見,不應該是你在意的東西才對。」

「但會影響到我,我的計劃安排絕不能因為這些小事受到干擾。」上官兮的目光還是鎖住車窗外的景色,聲音冷麗清晰,像是怕自己說的意思不清楚一樣,她又轉過頭,認真道︰「況且你我二人本就是有血緣關系,世俗**,我不可能不在意。」

「倒是忘記了,世上倒也沒幾個能豁達到這般境界的。」裴聿眼中漾著輕笑,懶懶的話語中似乎話中有話。

上官兮不想探究,她白他一眼,「常人自然不能與你相提並論。」

「哈哈哈,多謝夸獎。只是你這顧慮卻也是多慮罷了。」

上官兮抬頭看他,什麼多慮了?

裴聿濃眉一揚,嗓音都帶著笑意,「我何時承認過我是你的皇叔?」

他這是什麼意思,上官兮皺眉,身世的事情又豈能是變來變去的?她正要開口詢問,卻猛然感覺到馬車一震,外面沉風已經揚聲道︰「主子,已經到了!」

裴聿也不對剛才的話做出任何解釋,當下利落的伸手掀開簾子,先行下車而去,他伸手朝向上官兮,笑道︰「再不進去就要遲了。」

此時已不是說話的好時候,上官兮隱下心中濃濃的疑惑,只好跟著下車。

她下車後才發現,涉雲等人騎馬竟然還沒趕上來,更不要說是劉雪薇所坐的馬車了,是沉風趕車太快,還是她們太慢?她朝後望了望,準備等幾人到齊了再進宮門。

「再不進去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放心,你的人我會讓她們進去的。」

抬眼看向已經停滿了馬車的門口,上官兮緊了緊眉頭,道︰「那走吧。」

嘴上說著,腳下卻還是刻意慢了裴聿一步,不與他並排而走。

進了宮門,被領著走了一段路程,由于上官兮盡量收斂全身的氣息,慢了裴聿幾步,也並沒有惹來太多關注,只像是仰慕閑王而緊跟著的一個小家碧玉而已。

這次的宴會不同于平日的宴會,此次是為了麗太妃的壽辰所辦,麗太妃雖然只是掛著太妃的名號,但她手中所掌的權勢,天下人都心中有數,可以說她是乾龍國真正意義上的國主,此次她六十大壽自然是安排的極其盛大壯觀。

此時通往御花園的亭台小榭,乃至曲流石橋上都三三兩兩的游走著人群,宴會還未正式開始,此時當然是小姐公子們爭奇斗艷,賣弄學識的時候。

「哎!閑王來了,閑王來了!」

「閑王穿紫金朝服的時候真真英俊!」

上官兮清楚的听到周圍傳來女子們興奮的竊竊私語,她輕瞥了下嘴,裴聿這張臉還真是毀了一片一片的少女春心呢!她抬眸看一眼,似是見到裴聿後側臉頰上,剛毅的唇線又上揚了些許。

上官兮心中更是鄙視,但銳利的耳朵卻還是捕捉到一聲無奈的嘆息,「是啊,只是他手無實權,父親是絕對不會允許……」

這嘆息之後似是又跟了一道嘆息,上官兮下意識側眸看去,見一愁容不展的妙齡少女正望著裴聿的背影嘆息無奈,一邊上有人還在眉飛色舞的討論。人群稍靠後一些,上官兮捕捉到一個十分熟悉的面孔,上官雪柔也凝著一雙兮兮可憐的眸子定定看向這邊。

上官兮心中疑惑一番,卻距離甚遠,她也就只匆匆一瞥就收回目光,跟著行走如風的裴聿身後。

「表姐,你看,閑王!」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在眾多議論聲中,倒是第一個不加掩飾的將聲音放大。上官兮知道裴聿這次卻不能再裝作視若無睹了。便也稍稍抬了頭跟著他的目光看去。

那驚喜開口的女子著了一身艷紅色的衣裙,穿著打扮均是富家小姐的姿態,笑意連連中像是已然傲開的艷花,而她最重要的特點卻不在她亮麗刺眼的笑容,而是那一副身段妖嬈,從上而下凹凸有致,極其勁爆的火辣曲線,讓男子一看便會血脈噴張,無疑她的存在已經讓周圍幾個男子的目光緊緊焦在她身上。好在今日是正式宴會,那一身紅衣雖是妖嬈。卻也拘束了一身的緊致誘惑。

她的身份是誰,上官兮早在一眼看到她身旁的那人時,便心中有數。那妖嬈紅衣身旁,正是一身飄渺白衣,似是仙女的上官雪琪,那這叫她表姐的紅衣少女就必然是賀家唯一的小女兒賀茹婷了。

上官兮心中冷笑一聲,上官雪琪倒是隨時隨刻都會記得要在大庭廣眾下展示自己,她清楚賀茹婷的習性,刻意打扮成這樣素淨,當然能反襯突出。她此時面色蒼白,卻是不見紅印,想必那日裴樂給的那一百個巴掌已經被想辦法掩蓋了,外傷不在,內傷必定不輕吧。

上官雪琪眉間帶了病態,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是落入低谷的仙女,撇去一些高高在上的尊榮,更是讓人想要親近保護。但終究,她身旁的賀茹婷雖是長相不如她,卻也如火般太過搶眼,一靜一動的兩人似是成了這里所有人的焦點。

她轉而看向裴聿,見他正抬眼沖著那賀茹婷淺笑,繼而又抬步朝她走去,賀茹婷更是笑得明媚,膩人的笑容下似是十分得意。

上官兮心中悶了悶,這世上果然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妖嬈的女子,哪個男人能夠逃過去。

不過此時的裴聿是她的擋箭牌,她也只能跟上他的腳步。

「閑王,許久未見,茹婷這廂有禮了。」賀茹婷帶著幾分嬌羞緩緩服了服身子,那豐滿而誘人的身子搖曳,讓人心神錯亂。

「多日不見,賀大小姐又漂亮了許多。」裴聿聲音還是一貫的懶散,只是一句淺淺的夸贊,便已經能讓人緊張心跳,面紅不已。

她扭捏著終于抬眸看向裴聿,卻突然瞥到裴聿身後的上官兮,眉梢一凝,厲聲道︰「哪家不懂事的丫頭,跟著閑王爺做什麼!」

上官兮無奈,沒想到這個時候就被揪出來了。

她淡淡抬頭看向賀茹婷和上官雪琪,明顯見到上官雪琪面上掠過一道驚訝。

她不言語,一張顯露出來的面孔卻又如此美麗驚艷,賀茹婷面色更差,正要發怒,卻听裴聿開口道︰「賀小姐可不能亂說,她可不是哪家不懂事的丫頭,而是不久前被詔封的玉祿公主,本王的佷女。」

他輕笑著解釋,手中的扇子也跟著輕輕搖擺起來。

賀茹婷大驚,忙轉頭看向上官雪琪,「表姐,她就是上官兮那個丑女人?」

她可記得,小的時候,這個女人是只配被她們踩在腳底下欺凌的低賤女!

上官雪琪已經按捺下了那一道驚訝,垂眸輕拽了下賀茹婷的衣袖,輕聲道︰「茹婷,不要亂說,這是玉祿公主,我們見到了也應該行禮才是。」

「行禮?表姐,你竟然害怕這個丑女人嗎?」賀茹婷睜大了眸子,而後傲然的輕哼一聲,「我是賀家大小姐,怎麼會向一個丑陋低賤的女人行禮!她這個公主的身份根本就是不明不白!」

「誰說她身份不明不白!」正當要看到戰局即將拉開,卻听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裴聿挑了挑眉梢,轉頭看向已走到近前的愆和裴延,說話的正是愆。

愆今日穿了一身金邊白袍,溫潤如玉中也透著幾分高貴傲氣。而裴延還是一貫的深紫錦衣,全身散發出的懾人氣勢與深沉神秘復雜相容。無疑兩人都太過俊朗,是眾大家小姐暗自努力的對象。

兩人過來朝裴聿簡單行了一禮。愆笑著看了一眼上官兮後便轉而對上賀茹婷道︰「父皇親自下旨詔封皇妹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有聖旨明證,又怎麼會有不明不白一說?」

三個優秀如斯,各有千秋的男子都站在上官兮的身旁,但與上官兮的瓊姿花貌相和下,竟是沒有半點突兀,賀茹婷雖是氣惱嫉妒,卻也明白聖旨一詞壓下來是怎樣的嚴重,只得悶聲道︰「我只是開玩笑罷了,二皇子不必當真。」

上官兮眼神復雜的看向愆,這個一直笑容如玉的男子,做事溫和,卻是心機深沉,今日的計劃她卻也不能保證能否成功。

「皇妹這般看著我做什麼?若是有話直說便是。」

被抓到眼中深意,上官兮也不尷尬回避,回以微笑道︰「多謝二皇子出現解圍。」

「皇妹客氣了,都是自家人,皇妹也應該稱我們一聲皇兄才是。」愆側頭問裴延,「三弟,你是不是也高興能有這麼一位沉魚落雁般的皇妹?」

「皇妹……」裴延似是有些魂不守舍,他被問得一驚,抬眸極快瞥了一眼上官兮,沉聲道︰「自然。」

上官兮皺眉,裴延似是從過來後就未正眼看她,神情怪異的很,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宴會一會就要開始了,兩位皇子和閑王不要早些去入座嗎?」直接被晾在一邊的賀茹婷暗火中燒,開口提醒,盡量用平穩的語調開口提醒,想要引起幾人的注意,她不相信自己這樣的尤物會被上官兮這個丑女人給比下去!

愆又是一陣輕笑,「既然如此,皇叔,我們先去前面的亭子里坐著等等吧。皇妹覺得如何?」

「好,正巧兮兒也有些累了。」裴聿朗聲接道,沒給上官兮開口回應的機會,他極其自然的伸手想要勾住上官兮的腰肢,卻被她敏捷躲過,但下一刻,上官兮的手還是陷在了他的大掌中。

上官兮抬眸怒瞪著他,這家伙又故意在給自己找麻煩!

周圍注意到這個細節的人都不禁怔愣一番,繼而開始小聲議論,想來前些日子里所傳的叔佷**之事不是假的了。

听到細微的動靜,賀茹婷與上官雪琪相視一眼,心中冷嘲一聲,朗聲道︰「剛被詔封為玉祿公主,卻還不安分守己,勾引自己的皇叔,今日可是在皇宮盛宴,可不要把這些髒穢的念頭帶到宮里來!」

她清晰的諷刺聲傳出去,周圍的議論聲也隨之停止了,一個個裝作不甚在意卻還是偷偷在意著這邊的動靜。

上官兮此刻倒是不擔心了,她淡定的牽著裴聿的大手,轉頭挑眉道︰「髒穢的念頭是什麼念頭,還請賀大小姐提醒一二。」

「哼,還能是什麼念頭,你既然烏鴉成鳳凰,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賣弄色相勾引自己的皇叔,在皇宮重地拉拉扯扯,指不定早就行了骯髒之事,你根本就是不知廉恥的下作之人!真惡心!」

賀茹婷一臉鄙夷斥罵,周遭的人更是在這樣絲毫不加掩飾的話語中得了信息,一個個也跟著皺眉鄙夷,竊竊討論。

而眾人目光之下,上官兮依舊還是面帶淺笑,高貴清絕,若不是真有**這樣不爭的事實在,眾人肯定不會相信這樣一個淑麗韶好,氣質卓絕的女子會做出這等事來。

「哦?沒想到賀大小姐的想法這般……獨特,髒穢的念頭原來是這樣,兮受教了。」她若有所悟的點頭,但話語中已將賀茹婷罵了一通。

上官兮聲音如滴水,字字清晰明亮,卻又緩慢,「只是,你也說了,閑王是我的皇叔,皇叔便是長輩,長輩牽手晚輩自是愛護,又有何差錯,難道賀大小姐與令尊沒牽過手?還是,這般牽手便是**不恥?」

周圍人都當時愣住,沒想到上官兮竟然找了這麼一個理由給自己開月兌,但再一細想,這話中也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看上官兮說的言辭鑿鑿,眾人心中估模,難道,閑王和玉祿公主當真只是長輩與晚輩的叔佷關系?畢竟兩人也是差了七八歲的。

盡管其他人已然露出了然的神情,開始試著接受這個理由,但賀茹婷卻是怒不可遏,上官兮找著這樣的借口反駁,竟然還拿自己的父親與自己說事!她有什麼資格!

「你根本就是恬不知恥,還找這樣荒唐的理由!我父親是為堂堂鎮國元帥,受人景仰,豈容你污蔑!」

上官兮輕笑了聲,正待說話,卻被裴聿搶了先,「賀大小姐不要動怒,兮兒只是好心夸贊而已,賀元帥聲名遠播,更是視女如掌上明珠,便如同本王這個皇叔寵溺佷女一樣的意思,並無不敬之意。」

說著,他將與上官兮緊握的手抬起來示意一番,光明得表現他們的正大。

裴聿這一聲勸說下,總算是將賀茹婷即將爆發的怒火平息下來,沒有引來更多觀戰之人,上官兮微挑了黛眉,心道裴聿總算是說了段人話。

「既然都是誤會就不要計較了,皇叔,我們先去前面亭子坐著等開宴如何?」

愆笑著化解稍有些尷尬的氣氛,裴聿幾人也很給面子的點頭,朝亭子走去,亭子不夠大,一行幾人進去之後,剛稍平復了情緒的賀茹婷想要進去時,卻發現已經沒了她站腳的位置,而他們幾人也根本沒有要招呼自己進去的意思。她氣的杏眼大睜,死死盯著上官兮的背影。

咬了咬嘴唇,恨跺一下腳,賀茹婷轉身看向旁邊的上官雪琪,「表姐,你和姨母竟然能容她到今日!看她那狐媚的樣子,哼,竟然敢直接跟我叫腔!」

「不能容又如何,她才貌兼備,深受父親喜愛,我和母親又敢拿她如何!」上官雪薇輕嘆一聲,眸中隱隱劃過異色,卻還是輕轉著眼眸低聲勸道︰「茹婷,你不要亂來,她現在是玉祿公主,有閑王給她撐腰,當然氣勢更甚從前,不是你我可以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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