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奴婢不會有下次了。」雖然嘴上這麼應著,喬安顏心里卻不屑的想著,你又不會二十四小時監督我,我偷偷跑出去不被你撞見就行啦,所以說,喬安顏就是個陽奉陰違的丫頭。
裴落天見喬安顏態度這麼誠懇,也不好再把怒氣發她身上,他輕嘆一口氣,招手示意喬安顏靠近。
「什麼事情?」喬安顏走近裴落天,怯怯的問著,設想中的懲罰貌似還沒有出現吧?
「手腕還疼嗎?」裴落天到底是細心的,他知曉自己和時林嘯的內力,人在血氣上涌爭強好勝的時候,總會對自己的情緒難以把握,所以手中也不知輕重了,但是看到喬安顏兩只手腕上微微泛紫的手指印,他也明白自己下手狠了些。
不提這事喬安顏還沒有在意,一提便感覺到了手腕傳來的疼痛。
「奴婢的手腕當然很疼了,奴婢尋思著,如果您和時林嘯再多抓一會不放,這手多半也是要廢了。」說著,喬安顏委屈的抽了抽鼻子,這不是裝的,她是真委屈,本來只是想趕個廟會,哪知道會受這皮肉之苦。
「怪本王,不知輕重。」裴落天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語氣中也透著自責。
「不怪王爺,怪奴婢。」不知道為何,看到裴落天這表情,喬安顏心里竟然酸酸的,她似乎,太怕看到裴落天露出這種溫柔的卻夾雜著愧疚的神情,對于這種表情,她真是招架不住。
裴落天沒說話,而是拿出了備好的藥酒,示意喬安顏坐在他的身旁。
喬安顏乖乖的坐下了,裴落天打開藥酒,親自給她抹上加以按摩,神情專注的讓喬安顏的小心髒不自覺的砰砰砰砰了起來。
「喬安顏,你太讓本王擔心了。」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麼一句話,听者有些迷茫。
「為何?」
為何?裴落天也想知道答案,這是為何?為何這個女孩和蘇梓念脾氣如此相似,為何他想要保護她,難道是想要把虧欠給蘇梓念的,在她身上一一的實現一一的去救贖。
竹亭里所發生的一切都被站在暗處的趙以琳看在了眼里,她從沒見過裴落天可以有那樣柔情似水的眼神,光是旁觀,她便覺得那樣的眼神足以融化一切,足以溫暖一切,可是,那溫柔不是為她,就像之前的憤怒也不是為她,為的,只是這麼一個卑賤的,不知羞恥的小丫鬟。
趙以琳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像是被什麼東西揪著,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壓在了心口,壓的她喘不過氣來,那麼費力的呼吸著。
我的南王哥哥,自從在閩國看到你的第一眼,以琳便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以林想和你在一起,從此不離,就此白頭,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這種近乎瘋狂的念想似雜草一般在趙以琳的心中瘋長著,對于她而言,除去皇兄,對他最重要的男人便是裴落天,甚至裴落天的地位遠遠的高出了皇兄。除了裴落天她誰都不要,這是在她第二次見到裴落天時心中暗暗發下的誓言,所以,喬安顏,你不能搶走南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