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樣下去不行!」左一手中的劍使得出神入化,臉色一片冰冷。這妖樹別說憑三人之力無法傷它分毫,就是它乖乖在那讓你砍都得砍上十天十夜。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百里墨手上腳上被熟知刮傷了好幾處,氣喘地看向白衣飄飄的某男︰「恆公子可有破解之法?」頭三個字念得可謂咬牙切齒。這男人明顯不知比左一高明多少倍,居然只管掃眼前雪,一點要幫她忙的好心都沒有。
「有,陣法已動,想不受外面東西的威脅必須入林破陣。」楚恆沒好氣地說完率先帶頭跳入黑叢林。這女人踹人的時候眼神能不能再好一點,催動的居然是黑林歹毒的枯骨煞陣。百里墨沒理他的臭臉,抓著左一甩開妖樹的糾纏跟在楚恆後面。
不久前那支厲害黑劍三人見識過一點也不敢大意,相互緊挨著憑耳里模索前進,才走幾步便覺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這是一個黑暗陰冷的世界,機關一開,無數骷髏從四面八方一齊逼來,帶著怪聲慘叫和骨頭互磨的吱吱聲響,十分駭人。
憑听覺,百里墨判斷出這些骷髏好像是由白骨牽邊而成,每走一步老要搖晃一陣,但動起手來快行出奇
「耳听八方,一擊即中,務求速度!」楚恆不愧是這方面的專家,知道生人陷入亡靈的陣地時間拖得越久越糟糕,故三言兩語點出訣竅。
百里墨嘴角揚起抹嗜血的笑,腕間的銀絲無風自動,生生將左耳旁的一個骷髏頭骨生生擰下來,瞬間秒殺,好像不久前憋屈的怒火終于找到發泄出口似的。妖樹拿它沒辦法,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老骨頭還由它得瑟不成?!
她左手短匕快速如電,相較于楚恆音殺的矯情,她深知從哪個骨架關節最快將人體肢解,腕間銀絲如收割生命的鐮刀一招擊殺,將殺戮之曲發揮得淋灕盡致,心中壓抑的擔憂,憤怒,不甘也在這一刻得到宣泄。
百里墨不知道自己此刻散發出來的迫人氣息教黑暗中的楚恆心驚了一下。
他一直贊賞百里墨的膽大聰明,卻從來未將她視等同對手,即便主動提出合作也習慣性站在俯視的角度,只因她實在太弱,毫無靈力修為對,不堪一擊。可這一瞬間,他忽然有種感覺︰這女子鋒芒不露,卻強在骨子里,他日一旦得勢必是翱翔九天不可一世。
莫名地,他竟有些期待。
白骨翻飛間,三人配合默契,左一斷後,百里墨負責斬殺,楚恆找突破口。
忽然,百里墨感覺有只手抓住她的腳踝,涼涼的,她用力甩了甩,那只手竟有無窮的力量,不僅甩不掉還試圖將她往黑暗里拖,耳邊是毛骨悚然的慘叫和骨頭嘎吱聲,卻再也听不見楚恆的琴聲,也感覺不到左一的方位。
接著她感覺到那只手松了松,竟然順著腳踝往上模,模到她的小腿,百里墨心頭微微惡寒,眼底劃過殺意,銀絲正要劈過去卻出人意料地被人重重撲倒,腰身被一雙腿緊緊盤住,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興奮地大笑大叫︰「哈哈,抓到娘子了!嚇到沒嚇到沒?我一模就知道是娘子的腳了,真好玩,娘子再來一次好不好?」
「……。」百里墨咬牙,這貨怎麼沒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