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狂徒 第118章 第118章 酒後同居

作者 ︰ 煙軌

若說邵飛霞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找個男人安慰自己,未免也太看得起刀狼了,他無權無勢,唯一擅長的就是耍刀子取人命。

刀狼自然有自知之明,只得感嘆這大姐心腸太好,早晚免不了要吃虧。他滅掉煙頭,站起來去打開所有窗戶,讓滾滾的濃煙散出去,省得嗆著了這位如花美眷,再返回原位坐下,說道︰「你又錯了,我不會可憐你。」

這不是一般的打擊,實在太不給面子。然而邵飛霞也沒生氣,玉指一扣打開瓶哈爾濱,瞬間就頹廢了。

「你還是走吧,我不需要你陪。」刀狼冷淡道,自始至終他還是正眼都沒瞧過對方。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區別就是最悲痛的時候前者喜歡把自己藏起來,後者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她肝腸寸斷。

明知主人下了逐客令,邵飛霞卻無動于忠,稍微遲疑片刻才抿一口啤酒。這種像藥一般的液體剛入口便難受得緊,等吞下去的時候胃酸更是如海嘯般翻騰。

只見她皺了皺眉頭,但毅然多吞了兩口,險些嗆到。

「這些東西你們常常喝嗎?我感覺還不如喝可樂。」邵飛霞語重心長地感嘆一句。

「酒就是因為難喝,所以才有人喝,煙就是因為傷身體,所以才有人抽。」刀狼愛搭不理地回一句,只希望她能快點走,如果現在要挑一個想看見的人,那個人就是王娜麗,絕對不是邵飛霞。

听他的邏輯之混亂,邵飛霞覺得匪夷所思,目前基本可以斷定這小子有輕微的自殘傾向,哲學觀極度扭。

「不開心的時候就找點能傷害自己後情做做?你覺得劃算嗎?」邵飛霞漸漸有了高談闊論的yu望。

「對身體來說只是受點小傷,但是卻能治心病,可以解憂愁,你們這些只會流眼淚的弱質女流是不會懂的,所以遇到挫折時都是選擇跳樓的多。」刀狼毫不憐香惜玉地損了她一頓,可謂入木三分。

二十三歲的男人,能說出這般句子不足為奇,如果不是因為提前知道了這個秘密,她絕對接受不了一個涉世不深的高中生這般假裝深沉。

好在邵飛霞今天並不是來吵架的,否則免不了刀箭相向擺出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架子。這一刻她只想當個忠實的聆听者,做好了接受任何精神上的蹂躪的準備。

刀狼看她模樣便知不容易打發,也只好半將半就地陪她看月亮。月芽懸掛在窗外,皎白的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房間里卻是一片蕭條滿地垃圾,唯一能賞心悅目的風景線就是邵飛霞那張臉,和引人犯罪的身材。這一晚上她破天荒地喝了整整一瓶啤酒,直接醉倒,對這個問題學生完全沒有半點防範之心。

如果換成酒吧里的頹廢一族,刀狼絕對不會讓這種到嘴的熟鴨子白白溜掉,可惜他是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隨便糟蹋一個黃花大閨女。

天亮的時候,邵飛霞被手機鬧鐘喚醒,眼楮尚未睜開便感覺腦袋里襲來一陣巨痛。初次飲酒的女人,大多第二天都得犯頭痛病,她還算是體質好的,只痛了一小會。

出于潛意識她還以為躺在自家宿舍的軟床上,當聞到空氣中那刺鼻的酒味時才醒悟過來,猛地睜開眼楮,發現這是一張陌生的床,帶著一股濃烈的男人味,卻不算太難聞。

剎那間她臉頰通紅,恨不得在牆上挖個洞鑽進去,依稀記得昨晚喝了點啤酒,想不到就醉倒了,堂堂一個女教師在男生宿舍里過夜,萬一傳出去豈不是名譽掃地大難臨頭?真是奇恥大辱也。

她晃晃腦袋掙扎著坐起來,掀開被子,轉頭一看發現刀狼睡在對面,但那廝居然沒有蓋被子,再一打量自己床上居然有兩張棉被。

邵飛霞琢磨一會之後不由暗暗鄙夷,這里明明有四個床位,四張被子,完全可以一人蓋兩張,可他卻故意制造出一場「舍己為人」的腦殘劇,簡直就是欠揍。

再轉而一想,在昨天以前這些被子還是夏曉辰他們蓋的,如今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有留下,只留下了一股味道,莫名的傷感浮上心頭。

「喂。」邵飛霞忽然喊了一句。

「什麼事?」刀狼仍然緊閉雙眼,十指緊扣枕在後腦勺下,立即回了一句。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懶得起來,因為他喜歡躺在床上思考問題,只要沒受到干擾和威脅,雷打都不動。

「你晚上睡覺不用蓋被子的嗎?」邵飛霞好奇道,怎麼說也不太相信像嚴實這種人居然會用這麼愚蠢的方式來博取同情,再說也看不出他有迷戀自己的意思。

「在特殊情況下我不會蓋被子。」刀狼平淡道。

「什麼叫做特殊的情況下?」邵飛霞听得更糊涂了。

「當我受到威脅的時候。」刀狼道。

威脅?邵飛霞慢吞吞地下了床,開始檢查自己的衣著,發現完好無損,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又道︰「誰在威脅你?」

他m的,不就是你這個大傻逼嗎?要不是你死活賴在這,老子就有一夜好覺睡了,這下子倒好,整晚保持意識清醒守著你,還懷疑老子有不良企圖,好心都被雷給劈了。刀狼心里懊惱,卻懶得解釋,冷漠道︰「你不需要知道,還是那一句話,離開學校的時候盡量不要單獨一個人,我可不能天天守著你。」

邵飛霞反反復復嚼著他說的每個字,仿佛想起了什麼,沉思道︰「你好像不止一次告戒我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再說一次,你不需要知道。」刀狼道。

雖然沒有問過他的出生日期,檔案上更沒有寫,但邵飛霞越來越懷疑這家伙是雙魚座的,他不想說的事情,即使用十大酷刑伺候也沒有用,很高傲,很倔。

「好吧,我不問,但我必須承認,你實在是個正人君子。」邵飛霞妥協,並沒有忘記狠狠地夸他一把。

被人夸的心情總是愉快的,刀狼自然也明白她所指何事,得意道︰「很多人都這麼說。」

本來有個問題問出來恐怕要引起什麼誤會,但思來想去邵飛霞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道︰「你昨晚一夜沒睡嗎?就因為害怕有人闖進來對我不利?」

刀狼依然閉著眼楮,而且這回嘴巴也閉得很緊,沉默片刻才說道︰「不如我問問你吧,你一個女教師深夜跑來男生宿舍里喝酒,又跟我同室共寢,不覺得害臊嗎?」

不說還好,這一說邵飛霞便難堪起來,真是字字如針啊,把她往死里刺。

「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想不開嗎?渾蛋。」邵飛霞壓抑著情緒,沒有發狂,臉卻是紅透了。

「多事。」刀狼只說了兩個字,很冷,听不出有半點感激的味道。事實也的確如此,她無謂的關心反倒是幫了倒忙,害得自己沒覺好睡。

邵飛霞一尋思,發現跟他吵幾句後心情輕松了不少,盡管對身邊人的離去仍懷有幾分感傷。

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這小子應該是惹到什麼仇家了,害怕有人報復他的朋友所以才這麼兢兢業業地當保安。至于那三個學生的死因是否也和他有什麼間接關系,實在不好問,因為問了也絕對是白問的。

「對了,你那個形影不離的小情人王娜麗呢?難道你不用去守著她嗎?反而在這里替我操心?」邵飛霞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塑像般的臉龐,莫名其妙地有點感動。

刀狼總算是睜開了疲憊的眼楮,目光飄得很遠很遠,道︰「她不會有事,我能回到這里買醉頹廢,自然會有所準備。」

昨天剛從案發現場回到學校的時候,他就已經給董巧恩打了個電話,內容什麼都沒有多說,就提了一個要求︰請假三天,讓她自己調兩個高手去盯著董馨的安全。而王娜麗現在和董馨住在一塊,自然也沾了點福氣。

邵飛霞沒再多問,反而有些胡思亂想,怦然心動的感覺令她不勝其煩。當然她很清楚自己再缺男人也不缺嚴實這種大流氓,只不過這段時間跟他走得比較近罷了。

她抖一抖精神,火急火燎走進衛生間洗了個臉,拿出兩張隨身系帶的衛生巾擦干,盡可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邁出來,等會出去的時候就裝成是過來檢查宿舍衛生或是檢驗死者的遺物,總之絕不能讓人看出她昨晚在這里睡了一覺。話說回來也多虧她天生麗質,非重大場合從來不化妝,加上整整一夜都睡得比較沉,目前精神大好,只要沒有第三個目擊證人,誰也不會知道她居然是跟嚴實同過居的女人了。

「別賴床了,趕緊起來,準備上課。」邵飛霞一來精神,立刻開始擺官威。

「差點忘了通知你一聲,從今天起我就不去上課了。」刀狼也下了床,走進衛生間開始刷牙洗臉,動作猶如僵尸,行尸走肉,讓人看著心疼。

從今天起不去上課了?這是什麼意思?邵飛霞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眉頭上皺起個疙瘩,站在衛生間外道︰「為什麼從今天起你就不上課了?」

「我退學。」刀狼說得很簡潔,絲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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