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清涼如水,靜靜瀉在一片寂然之中。
重新站在此處,竟是頗有一番物是人非之感。巷角邊的老樹猶在,微風拂過,灑開半寸光亮。緩緩抬頭,再次對上那處的雕欄木窗,很是精美。
曾其何時,那里也是人來人往,簇擁不斷的地方。而如今呢,怕除了死閉的門窗,便是一屋子的沉沉死氣。不自覺的,竟是為那女子感到無比的悵懷,只是其中的緣由,自己也說不上來了。
忽地,眼眸一閃,腳尖輕輕勾起,一個旋身,頓地將自己隱身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下一瞬,另兩個身影出現在眼前。
吱呀的推門聲被蟲唱掩去,濃濃的腐朽氣味刺鼻,夾著各樣氣息,很是難聞。
放眼一看,屋中的格局與那日並無多大變化。只是女子的尸身已然被偷偷地運出,那原本所在的位置落下淺淺的的人形。紅色的地毯借著依稀的月光,還可以望見干涸的血色。
輕輕抬步走至那方,橙喻眸光一閃。看似平凡的腳步卻透出不尋常的規律與細致。緩緩站定,往左方看去。精致的鏤空瓷瓶映入眼簾,月華仍在,似渾身都泛著晶瑩。只是,瓶口處,空空如也,平添幾分寂寥。
橙喻眼中一道亮芒滑過,速地回頭,看向千夜。眼中有些驚疑,隱隱透著興奮,鄭重點了點頭。
千夜接過橙喻的眼神,也不答。默默走至瓷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