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娛樂圈] 10白展堂TAT,煞星,你有種

作者 ︰ 燕青燕來

白可和左饕只帶了很少的衣服物品,住進白家。

所幸白家為他們準備的房間很好,什麼都不缺,白太太對他們更是噓寒問暖,處處關懷備至,第一天接他們進門後還唏噓不已地陪著白可哭了一場。

然而左饕並沒有錯過她剛一看到白可時,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和厭惡。

白可已經摘掉了眼鏡,把它跟笛子一起放進了許博溫的墓里。白可很漂亮,正是尚未成人的青澀少年模樣,他斜飛入鬢的俊朗峨眉和濃墨重彩的灩瀲眼楮,比他母親當年也不遑多讓,然而更清新、更內斂。他鼻若懸膽,唇形淡雅,側面看又像極了年輕時的白茂春,簡直就是在時刻提醒著白太太她丈夫的出軌,對方還是個不要臉的女明星。

白權不常回家,見過他們幾回,次次都沒有好臉色,言語間更是冷嘲熱諷,二人只不做聲。

白家老二白君,現在正在美國留學。

佣人們也都不多話,叫他們時口口聲聲的都是「白少爺」、「左少爺」。

還有白家養的大白熊犬,叫白展堂的,如今已十分魁梧壯碩,站起來一人多高,體重一百多斤,毛色雪白,平時吃飽了就愛耀武揚威地巡視各處,嚇唬小女僕之流。

它從來只听白權、白君和白太太的話,在白家一向橫行霸道、所向披靡,白茂春不理它,別人都怕它。

白可進白家的第一天,就被白展堂堵在了走廊。

那天下午,白展堂在花園里玩夠了上樓,突然就聞到一種從未出現過的味道,有點像牛女乃,又帶點青草芬芳,暗自想︰好香的肉味!

再一打眼,就覺得遠處的小少年水蔥兒似的十分可愛,勾起了它洶涌澎湃的欺負欲。

白展堂迅速地匍匐前進,到了白可無法逃月兌的距離後,才弓起身子,喉嚨里發出威脅的嗚嗚聲。

白可正在關房門,想去找左饕,不想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只兩眼發亮的巨大白狗,頓時害怕得一動也不敢動。

白展堂越發得意地哼哼唧唧,慢慢踱著步子逼近白可,呲牙,醞釀著一會兒把小香蔥撲倒在地,好好聞一聞。

正欲行凶,突然感覺後背發涼,非常慎得慌!

家里今天腫麼來了這麼多外人?!

白展堂猛地跳轉過身,竟然看見了自己的天命煞星!

它一眼認出左饕!童年的陰影鋪天蓋地席卷而至,一浪蓋過一浪,將它深深地淹沒,不留一絲空隙!

好,好可怕。我要窒息了——

白展堂嗷嗚一嗓子蹦起來,夾著尾巴亂竄,在撞了幾次牆後,終于擦過白可的腿奪路狂奔而逃!

左饕︰「……嗯?」

他剛剛一出房門就看見一只奇大的白狗堵著白可,登時心里一緊。像這種體積的巨型犬,殺傷力是很驚人的。

正要出手制止,沒想到那狗回頭見了他居然一竄老高,接著沒頭蒼蠅似的跑走了。

左饕眨眨眼,問白可︰「沒嚇著吧?」

白可搖頭。剛才白展堂銷-魂一叫,他就認出它來了。

左饕說︰「以後不用怕它,那就是個慫貨。」

白可︰「哦。」

轉眼夏至。陰雨綿綿。

白茂春被確診患有晚期肝癌,開始住院進行治療。

白家一片哀聲,連江南主家都被驚動。

忽聞噩耗人心惶惶,人人手足無措,除了白可。在許博溫的葬禮上,白茂春已經告訴過他。他早有心理準備。

剛開始,所有人每天都擠到白茂春的病房,沒人再有心思管白可和左饕。幾天之後,精明強干的白太太就把一切事宜都打點料理得井井有條,安排佣人們輪流去醫院照顧。

白可只被允許去探望過一次。

白可和左饕結束期末考的那天,回去得比平時早,還沒進門,就听見白太太的聲音,「我就說,那是個討債鬼、喪門星,誰沾上誰倒霉!怎麼樣?搬進來才三個月,你爸爸就查出肝癌晚期。晚期啊!哪天把我也克死了,他們才高興!」

一個小山一樣的身影背對著他們,粗聲粗氣說︰「讓他們滾!」

「我不光不能讓他滾,還得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他的名字可早就寫進大族譜里面去了!」白太太滔滔不絕地尖聲抱怨,哪還有平時半分優雅矜貴的氣質,活像個罵街的潑婦,「你爸爸每天活寶貝似的稀罕著,好像只有他姓白,他是心肝寶貝,你們都不是他親生的!這下可好,他倒是要死了,臨死也不給我們娘們兒留個念想!遺囑里肯定有他大大的一份!我就知道沒好事,他們搬進來那天,我就听見後院有烏鴉叫!」

「這狗+娘養的!」另一人也呸了一口,憤憤說。

女管家李琴正在擦花瓶等裝飾家私,一轉身看見白可跟左饕正站在門口,唬得「哎呦」一聲,又連連咳嗽。

白太太和她對面的肉山听見示警,連忙轉頭看。那肉山正是白君,隨著他的扭身動作,屁-股下面的豪華皮椅都發出不堪負重的呻-吟。

白君從前就十分討厭白可,恨不得撕碎了他的小身板喂狗,找過白可和左饕幾次麻煩,卻每每討不到好處,高中時候甚至因為「心胸狹隘」「毫無仁愛之心」被白茂春打了一嘴巴。那次之後,白太太就不許他再明目張膽地跟白可作對,而且高中沒畢業就把他送去外國留學。這次是因為白茂春肝癌住院,白太太才把他急召回國的。

此刻見了白可二人,真是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沒想到這賤-人生的倒有本事,居然跑到自己家里來了,簡直是騎在他們母子的頭上拉-屎。

白展堂本來一直挨在白君腿邊親昵地蹭,欣慰于自己的靠山回來,自己也可以一雪前恥了。它看到白君揚著下巴凶狠瞪向左饕,也一個激靈爬起來,想趁這個機會干掉左饕,好今後一個狗霸佔小香蔥。

沒想到左饕在它心中積威太深,它毛都炸了起來,鼓了幾次勇氣無論如何奏是不敢上前,四條腿都不由自主地打顫,終于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屬性,嗚咽一聲,含淚躲到白君身後。把白君氣得狠狠踢了它一腳,把它疼得又很銷-魂地嗥了粗來!

白太太見到他們在門口也愣了一愣,不過馬上就調整好表情,微笑著款款站起,柔聲道︰「阿,快進來,看看這是誰回來了?」

白可低著頭,走到離他們不遠。

白太太笑道︰「你白君哥哥剛下飛機都沒休息,一直在這里等你呢!這下好了,你們兄弟聚齊了。」

白君歪著嘴角,似笑非笑,「怎麼的白,不認識我了?真是貴人多忘事!還是你啞巴了?」

白可很想裝作什麼都沒听見,希望自己能夠自然地走上前跟白太太和白君問好;可是他的廉恥心實在不允許他這麼做,他的臉女敕得很,還遠遠沒修煉成後來的銅牆鐵壁。

左饕的神經也遠不及日後強韌,做事還很容易沖動,剛听過她們母子的駭人言論再見了此情此景,只感覺十分氣憤,面癱著臉冷冷說出一句從電視劇里學來的經典台詞︰「你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

白君當時臉色就變了,白太太臉上也掛不住,忙解圍道,「阿、阿饕,你們累了吧?累了就上樓去休息休息。晚飯到樓下一起吃,我讓廚房給你們做好的。」

白可回房間後就悶悶不樂,本來不想去,無奈白太太一遍遍地讓李琴叫他們,只好和左饕下樓。

他們到餐廳時,白太太和白君已經落座了。白太太滿臉笑容,熱情地招呼他們︰「快坐快坐,就等你們了!」

白君不屑地哼了一聲,「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吃個飯還得三催四請的!真當自己是少爺呢!」

白可小小聲說︰「對不起。」

白君又斜眼打量左饕,「你又算哪頭蒜?整天賴在我們白家不走!沒見過你們這麼沒臉沒皮的,真給我開了眼了!」

白太太微笑著听他說完,才嗔怪道︰「就你話多。吃飯!」

白君回來,廚房特意準備了法餐,前菜是蔬菜拼盤和洋芋蛋餅。

白太太表情慈愛地勸白可道︰「你這孩子越發瘦了。多吃點。」

白可乖乖用餐刀割了一小塊蛋餅放進嘴巴,剛嚼了幾下,突然驚呼一聲,放下刀叉捂著嘴跑去洗手間。

白太太詫異道︰「唷,這是怎麼了?」

左饕皺著眉頭,跟了過去。

白可已經在洗手間吐掉了他剛才吃進去的那口蛋餅,上面帶著絲絲血跡。

左饕扶著白可的下巴看他舌頭,只見上面有幾個細小傷口,還在滲血,像是被細玻璃渣子之類的尖銳東西割傷的。

左饕心疼得不行,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地沖回餐廳,發現白可的餐盤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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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太太關心地問︰「是這菜不合他的口味嗎?」

白君哧了一聲,嘲笑道︰「白少爺可真是金貴,吃法國大餐都得吐出去!以後是不是得給你吃黃金、吃珍珠才行呢?!」

白可在客廳的意大利吊燈下,遠遠地傻站著。

白君奸詐一笑︰「看來他是真啞巴了。」

左饕冷冷掃了眼面帶得色的白太太和白君,轉身要帶白可出門。

白君猶不知足,陰陽怪氣地在他們背後喊︰「怎麼,不吃了?還有好的哪!有種你們就再也別在我家吃飯!」

左饕突然頓住,緩緩返回餐桌邊,神色極冷峻。

白太太推了白君一把,緊張防備地盯著左饕。她雖然不知道左饕的真本事,也知道他是個橫的。

左饕垂下眼,手指輕輕在餐桌上踫了踫。

這餐桌是意大利的實木桌,少說也有三四百斤。

他兩手抓住桌下擋板猛地發力,悍然竟將餐桌整個掀了起來!嚇得白太太、白君和李琴她們連連尖叫,刀叉杯盤叮叮當當落了滿地,湯汁灑得到處都是。餐桌晃了晃,又重重砸回地上,半塊地板都碎了。

白太太和白君驚懼得說不出話來。

白展堂見狀大喜,叼了一大塊七分熟牛扒高興地蹲到牆角去吃︰原來這凶神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呵呵……

左饕面無表情地攬著白可的胳膊,帶他離開。

後來他跟白可真的再沒吃過白家一口東西、喝過一口水。

左饕先帶白可去看了白茂春。有個男人本來想攔住他們不讓進病房,被白茂春憤怒斥責開。

之後左饕帶著白可去了醫院附近的公園。

夜色已濃,那一晚的月亮又圓又亮,明晃晃地懸掛在深藍的天幕上。

左饕找了處避人的樹根,抱著白可輕輕親吻他的嘴唇、舌尖,「可可,等白先生病好了,或者病逝……總之不管什麼結果,我都帶你離開白家,好不好?」

「好。」白可點頭,閉著眼楮縮進左饕懷里,長長的睫毛顫巍巍抖動,顯得格外脆弱。

左饕的心柔得都能化成水了,他愛憐地親親白可白玉似的耳朵,果不其然看到白可的耳尖紅了。

左饕一時情動不已,忍不住沿著白可的臉頰啄吻下去,又細細密密地來回啃舌忝白可細女敕的脖子。一只手也伸進白可的衣襟下擺,不住摩挲他的腰椎和軟糯的肚子。

白可被他弄得很癢,不住地縮著肩膀笑。

左饕舀出手,一面暗怪白可不解風情,一面暗罵自己太禽獸,可可正在難過,自己卻總想著這些事兒。于是他決定走浪漫文藝知性路線,和白可一起看星星。

這晚的大氣很清透,星星也異常閃耀,左饕能隱隱看到橫跨星空的一條淡淡發光的乳白色亮帶。

左饕抬手指給白可看,「可可,瞧,那就是銀河!」

白可抬起濃密彎翹的睫翼,微微眯起眼,眸子里波光流轉,似乎蒙了一層多愁的煙雨薄霧,分外惑人。

白可用他美麗的近視眼努力地看啊看啊看啊,對了半天焦距,終于放棄,「我看不見。」

左饕︰「……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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