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天晚上那場因誤會而導致自己差點喪命的苦戰,沐寒不禁苦笑連連︰「前天晚上我在郊外修煉,一位自稱是德魯伊教團的少女誤以為我的力量屬性是邪惡之源便對我痛下殺手,我僥幸逃月兌,躲進密林里,昏迷了很久,直到下午才清醒過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看著這位貌似厄運不斷的小兄弟,長空烈都不知怎麼說才好,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很同情你的樣子。
而一旁的赫尼卡先生則親自端上一杯水,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關切地說道︰「沐寒,先喝口水吧,待會醫生來了好好處理下傷口,這幾天先別出門,把傷養好再說。上帝保佑,還好你平安回來了。」
「謝謝你,赫尼卡先生。」看著眼前慈祥的老人,沐寒不禁動容,心想自己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善良的老人,不讓黑魁黨傷害到他。
接下來,沐寒在長空烈的詢問下詳細的敘說了前晚那場激烈的血戰,听得在旁二人心驚肉跳的。
之後又讓匆匆趕來的醫生處理包扎了傷口,醫生對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沒死的沐寒直呼這是上帝創造的奇跡。
里約熱內盧西部離市區不到十公里的郊區外,矗立著一幢灰白相間的高大建築物,外表看上去頗為宏壯,建築物四周樹起高高的圍牆,大門處和圍牆內都可見到一群群身著黑色西裝的大漢在來回巡邏著。
這里是黑魁黨在里約熱內盧的分部,算是黑魁黨在巴西的幾大窩點之一。此刻,那天帶人襲擊赫尼卡先生的黑魁黨頭目維勒正在建築物前不停地來回踱步,似有些煩躁地抽著雪茄,時不時抬頭望望大門口,看起來在等什麼人。
維勒瞥了眼燃到離手指不到2厘米處的雪茄,隨手扔在了地上,用光亮漆黑的皮鞋狠狠地碾了幾下,剛要開口說什麼,卻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地開進來。
轎車開到維勒面前停下,維勒兩步上前,親自打開了車門,只見轎車上下來一位四十多歲有點大月復便便的東方男子。
「歡迎來到美麗的里約熱內盧,親愛的森田本山先生。」維勒親切地握住了森田本山的手。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維勒先生。」森田本山笑著回握住維勒的手。
「這次又要麻煩黑龍會的朋友向我們伸出援助之手了,你不知道,赫尼卡那老家伙請的兩個中國保鏢有多厲害,該死的上帝,我帶了一百多號人都動不了他們,那兩個家伙簡直不像正常的人類。」
「呵呵,維勒先生你客氣了,只有拿下了尼泰羅伊的那個項目,才能方便我們更進一步的合作。你放心,這一次我們特意請出五鬼助清原先生來協助你們解決麻煩。」森田本山說完微微側開了身子。
維勒這才注意到從剛才就一直坐在車內閉目養神的男子。那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身上穿著一件簡樸的黑色和服,長相異常清俊,但臉色卻十分蒼白,配上那紅得滴血的嘴唇,看起來有點嚇人。
看著無比瘦弱蒼白的五鬼助清原,維勒感覺和自己場子里那些吸毒過度的亞洲頹廢青年差不了多少,不禁有些皺眉,語氣中帶了些懷疑和不屑︰「你們黑龍會就派了他來對付那兩個中國人嗎?」
「維勒先生,五鬼助清原先生是五鬼助家族最優秀的青年,他也是家族族長之子。五鬼助,在我們日本可是一個十分古老神秘的姓氏,亦是我們黑龍會背後最強力的後盾。」森田本山向維勒使了使眼神,示意他不可小覷五鬼助清原的力量。
維勒怔了怔,剛要開口,卻對上了五鬼助清原突然睜開的雙眼,一道寒徹透骨的眼神直刺入維勒靈魂深處,維勒頓時呆立當場,直到五鬼助清原移開了視線他才猛地驚醒過來,全身上下大汗淋灕,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這一刻,他對五鬼助清原擁有像那兩個中國人般非人的力量不再有絲毫懷疑。好一陣子才緩過來的維勒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向五鬼助清原行了一個日本的鞠躬禮︰「那就有勞五鬼助先生盡快幫我們解決這個麻煩了,三天後便是招標日期,我們必須在這之前讓赫尼卡那個老家伙消失在世上。」——
在離赫尼卡先生別墅不遠處有一個廢棄工廠,古老破舊的建築物內十分昏暗,但隱約可見一個人影正盤腿坐在地上,人影面前漂浮著一個三尺來長發著淡淡幽光的書卷,看起來有點詭異。
此人正是沐寒,自從上次在郊外遇襲後,沐寒就沒再去郊外修煉了,以免再遇上那個實力異常可怕的少女沐月。經歷了一次死里逃生的沐寒在身體恢復後便開始著手修習起《道冥真玄》上記載的法術,而也正是長空烈幫他找了這個廢棄的場地從而讓他可以安心進行修煉。
只見原本靜坐著的沐寒開始動了起來,沐寒低聲喃喃默念著,空氣中的陰冥之氣迅速地波動起來,他左手變曲四指微曲,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右手則在空中繁雜地畫著什麼,帶出一絲絲光華。
五道長長的銀絲從定在空中的右手指尖抽出來,銀絲飄到沐寒上方在空中互相纏繞著,似乎在勾勒著什麼,不一會兒竟在空中描繪出一個龍頭的形狀。而此時,空中的陰冥之氣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注入那銀絲勾勒出的龍頭框架中,就如在一個透明的杯子中倒入墨汁般。龍頭如復活過來般開始齜牙咧嘴,隨著陰冥之氣的不斷涌入,龍頭的輪廓越加清晰,顏色越加黑沉,並緩緩凝聚出黑色的龍身,一股狂虐之氣如同破蛹而出,破舊的廢棄廠房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而沐寒卻在此時突然收掌,銀絲構起的框架瞬間崩塌,聚在空中的陰冥之氣突然失序而在在空中四處徘徊著,過了很久才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