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嗎？打完了就手拉手站好，我們要開始傳輸了，我喊開始的時候，你們就閉上雙眼，當然，你們不閉上雙眼也可以啊，以後你們習慣了之後，就會欣賞這個傳輸過程。」
龍行瀚馬上拉住了王佳的雙手，王佳怒目相視，龍行瀚馬上作恍然大悟狀，直接把王佳抱進懷里。
「你干什麼？別……」
王佳的話還沒有說完，睿昊大師已經喊了，「開始。」龍行瀚摟得更緊了，他的眼楮睜得大大的，任眼前閃過無數條炫目的光芒，都沒有閉上眼楮。
龍行瀚眼楮一花，傳輸瞬間結束。
「好了，睜開眼楮吧！傳輸結束！」
龍行瀚揉著傳輸時被光芒刺花的眼楮，懷里的王佳已跳著喊起來，「快看，那這好像有一座城市呢！」
「是的，好像確實有座城市。」龍行瀚對此倒是不奇怪，他本來就見識過白傲雲的城堡，既然有城堡，那有城市就不足怪了。
「噫，大師，這城市周圍怎麼這麼荒蕪呢？你看，就算有山，那山也不是個山的樣子，就算有樹，那個樹怎麼看都像是被火燒過的枯樹。」
不待睿昊大師回答，見多識廣的龍行瀚馬上就回答，「當然，這里是另外一個世界嘛，當然這里山與樹也與眾不同，如果和現實世界一樣，那咱們還來這里玩什麼勁嘛，直接在你家院里看看就是了。」
「龍行瀚，你不說話會死啊，我向大師請教，你插什麼嘴？哎呀，你還抱著我做什麼？」
龍行瀚馬上放手，「哦，我知道，我知道的，有人在麼，我放手。」
睿昊大師清清嗓子，「龍行瀚說得對，也說得不對。這些山與樹都不能和現實世界的山與樹劃等號，它們實際上都是現實世界里的數據處理設施在我們腦海里的投影，是我們自己把它們化成了圖像。」
龍行瀚問，「什麼意思，大師，我不是太懂。」王佳作為一個理科盲，則干脆一點都不明白，只得听著龍行瀚提問。
「是樣的，人類大腦有一種特殊的功能，就是對圖像更加敏感，在處理直觀的圖像這方面的功能要遠遠強于處理抽象的概念。龍行瀚，你曾經做過銷售，應該也寫過膠片，你沒有听過這樣的說法，一段話不如一張表，一張表不如一張圖！」
「听過的，以前公司里培訓的時候，培訓師也反復強調過，要求我們以直觀的圖像傳達給客戶，而不是將滿屏的抽象介紹塞給客戶。」
「這就對了，這是因為人類大腦天生就有這樣的特質。」
王佳問，「這和那些山與樹是數據處理設施有什麼關系？」
「小佳，我先來問你，此刻咱們是什麼？」
「大師，我記得你說過，凡是進入你草堂的人，都是電子流。」
「嗯，你沒有說清楚，我記得我當時是這樣和你說的，你的腦電波先與接入設備完成空中接口，然後建立起你的大腦與我的草堂之間的數據鏈接，這樣無論你听到的，還是看到的，都是某種電子流刺激你大腦皮層里某個區域時所產生的反應。然後，我們的這種反應與刺激之間形成一種交互，這種交互就會形成某種虛擬現實的環境，讓大腦誤以為真。」
王佳已完全听糊涂了，龍行瀚則半懂不懂，但他沒有打算爭辯，听著就是了，現在的關鍵不是這個，而是如何盡快地理解這個賽伯空間，理解了才能學得快，才能**出去找白傲雲。
睿昊大師見這兩個學生對他的介紹沒有明顯反應，也不著急，「這樣吧，你們也不急著理解我說的話，日子久了，你們自然就會明白一些，水滴石穿麼！」
「大師，咱們趕緊進城去吧，」王佳終究是女人的天性，「咱們去看看那城里有什麼好玩的，順便去買點東西。」
「買點東西？買什麼？」龍行瀚順口問道，他正在凝神觀察周圍，想著半個月前是如何去的白傲雲的城堡，當時似乎閉上了眼，再睜開，就被白傲雲給抓進了她的城堡，對了，當時是在水里被抓上去的，當時水里還有個美人魚呢！
「這里的城市應該與咱們現實世界里的不同，肯定會有一些新奇好玩的東西在那里，咱們當然要去弄點來玩玩。」
龍行瀚卻不再接口搭話，他轉而問睿昊大師，「大師，這賽伯空間里有沒有水？有沒有河？河里有什麼？是不是和現實世界一樣，都會有什麼魚啊，蝦啊什麼的？」
「這里有水的，也有河，你看，從咱們這里下去，前面不遠的地方就一條小溪，至于河嘛，也有幾條，不過，現在還沒有進化出來特別大的河流，某些企業的內部網里也可能會有一些河流。」
王佳听不懂，所以干脆不再問，她只是看著龍行瀚，看看他能不能對睿昊大師的這番話有所反應。
「那咱們去看看那個小溪，好不好？」龍行瀚此刻心思深沉，他想的是既然當時自己是從水里被抓出來，現在當然要好好了解一下，弄明白這里的水究竟會與現實世界的水有什麼不同，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他明明是在香河城的棺財賓館里睡著，怎麼會被傳輸到賽伯空間的水里。
「走吧。」睿昊大師指了指下面，「馬上就到。」
小溪果然離他們不遠，三人這次不用使用傳輸方式，一下就走到了小溪邊。
龍行瀚馬上就俯，伸手就要探進小溪里，但被王佳拉住了，「龍行瀚，你小心點，你怎麼知道這小溪里的水與咱們現實世界里的水是一樣的，萬一有毒呢？」
「小佳，你不要急，這小溪里的水是沒有毒的，」睿昊大師說著轉向龍行瀚，「不過，龍行瀚，你也不隨意地去踫這小溪里的水，這水確實是與現實世界里的水不一樣的。」
「不一樣？」龍行瀚停止動作，看著這幾乎是清轍見底的小溪，溪水似乎還在岸邊打起了一點小浪花，「這不是與現實的水一樣嗎？你看！」
「龍行瀚，現實世界里的水就是水，可賽伯空間里的水是數據的匯聚與集合，它們都是承載著現實世界里的數據，你要去踫，就會造成傳輸錯誤，更大的可能會造成經濟損失。」
「有這麼嚴重？」龍行瀚不解了，「既然這麼重要，為什麼就這麼毫不遮掩地暴露在這里，由著我們在一旁看著，如果我心情不好，那這些數據豈不是要遭殃？」
睿昊大師點點頭，似乎對龍行瀚的反應速度表示滿意，「你說的對，只不過，現實世界里的很多組織對其數據傳輸都掉以輕心，當然，你說他們一點都不防護，這也不符合實際情況，他們的數據大多是加了密的，但加了密的數據雖然難以破解，但這麼著不加保護的傳輸，確實是給了破壞者機會。」
「大師，你們不要說這麼嚴肅的話題好不好？」王佳表示不滿，這已快超出其理解範圍，「我記得明軒銀行就有一個防火牆，當時很棒的，不就被一個破壞者給破壞了嗎？」說完，她斜著眼看著龍行瀚，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裝出來的。
「王佳，你家銀行的防火牆不是我破壞掉的好不好？我只是在那個防火牆崩潰的時候救走了白傲雲，僅此而已！」
「你救走了她？本事可真大，」王佳刮著龍行瀚的鼻子，「可我記得你要進大師的草堂，都要我來狠狠地打上一掌，你怎麼能救走白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