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狗蛋的幸福生活 第54章 狗蛋與小翠

作者 ︰ 老西火001

小翠進了窯洞,沒有搭理狗蛋,趕忙就拎起暖壺,給李廟玉倒水。他把水端到李廟玉面前,李廟玉接住,然後,放到了身旁的桌子上。他讓小翠坐下,開始給兩人解「疙瘩」。

李廟玉說道︰「你倆的事,你姨知道後,就一直追我來,說說你們。都是人到中年,兒成女就,當了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姥姥的人,何必還為一些芝麻小事,鬧什麼別扭,這是讓人家黑山背村的老百姓,笑話你們呢!「

又說︰「夫妻就像手中的筷子,即便長短不一、粗細不均。但只有勁往一塊使,齊心協力,才能把人生的這碗飯,吃好!」

又說︰「我今天來,不是想听你們再絮叨訴苦,是誰的長,誰的短,要給你們分出個,誰對誰錯。俗話說,夫妻無隔夜之仇。人活著,要把眼光放得遠遠的,要往前看,不要老翻舊賬。過去你們的那些個小不愉快的事情,屁大個事,就不要再翻騰了,否則,翻落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就會迷了你們的雙眼。誰也看不清誰了。」

又說︰「從今天開始,你狗蛋再忙,也要抽空來家里轉轉。晚上只要在黑山背,就盡量來家里睡覺。出門了,也不要讓你的‘大哥大’閑著,多往家里撥個電話,關心一下小翠。女人家,也不容易。我前些天,在一本在雜志上,才看到一句話,覺得很有意思,就是‘其實,要想做到一個好丈夫很簡單,只要做到三件事即可︰一是能掙到給老婆買衣服的錢;二是陪她去買;三是說她穿上買的衣服好看。’我想想,也很慚愧,幾乎沒有陪你姨,趕過什麼村鎮的集會,也沒有和她廝跟著,到潞水縣城和雁城市的商店里轉轉。今後,我也得多陪你姨溜溜街。今天,我也問問你狗蛋,你好好想一想,你陪小翠逛過幾次街?你陪她買過衣服嗎?你關注過她穿什麼樣式的衣服好看嗎?不用問,你也沒有陪過她幾次。這今後,就要多陪小翠遛遛街。」

最後說︰「狗蛋,你記住,你是個大男人。夫妻吵架、生氣,不管誰對誰錯,到最後,都是男人的錯。都得男人低低頭,表個態,下個決心,好好善待自己的老婆。按說,親戚應該不管你們的家務事,但既然今天你姨讓我來了,我就胡亂說了你倆一通,我說的,對與不對,你們多擔待點。狗蛋,你先說,對著你姨夫說說,你有什麼要說的?」

狗蛋听了李廟玉的話,不禁心里佩服,畢竟當過礦長多年,這話兒,說起來頭頭是道,有理有據。他瞅瞅小翠,小翠也黑著臉,瞅了他一下。

狗蛋說道︰「姨夫,你說的話,極在理。我以後一定多陪陪小翠。以前,我一直以為,一個男人,只要在外面掙上錢,就萬事大吉了,家里的事,一概可以不理不問,都是婦女們的事。我沒有想到‘當一個好丈夫,除了掙上錢,還得陪老婆去街上買衣服,還得說好看’,今天听姨夫這樣一說,我算是悟透了。小翠,以前都是我的不是,至于今後,我也不必像人家年輕人一樣,海誓山盟,去許偌什麼,你就看我的表現吧!有姨夫作證。」

小翠又能說什麼呢,今天是自己的姨夫來調解,要是狗蛋的姨夫,她才不會去理那個茬。她無論如何,無論心底有千般怨氣和不滿,也得給自己的姨夫面子。再說,都這把年紀了,那個女人願意給自己的丈夫生氣,真要鬧到離婚的哪一步,還不是苦了做女人的。自己和狗蛋,也活了快三十年了,能不知道他是個啥東西,在村子里,狗蛋不能說是好老漢,但也不能說是個壞老漢。如今,又買斷了黑山背煤窯。雖說兜子里塌著一「饑荒」,還一直惦記著她存的那點錢。但在外人面前,村民們的眼兒,都是往上瞧他呢。

小翠也明顯地感到,自從狗蛋買斷煤窯,現在村里的大人小孩,見了她,都是和顏悅色、溫溫暖暖的。在農村,夫貴妻榮的觀念根深蒂固。漢子有多高,做媳婦的,說起話來,就有多大的底氣。

唉!還能說什麼呢?既然南石槽村的姨夫來了,自己也就順著梯子下吧!若再逞強,受傷害的,還是她小翠。

想到這里,小翠不冷不熱地應對著狗蛋,說道︰「不要說的比唱的好,你是什麼個東西,我小翠跟你活了這麼多年,還能不知道?今天姨夫來了,我就不吭你了。反正還是那句話,別以為成了煤礦的老板,就不知道自個兒姓啥了。」

又說︰「還是那句老話‘命是爸媽給的,珍重點;路是自己走的,小心點。’我才不管你是什麼老板不老板,你來了家里,不要給我,老板著臉就行。」

又說︰「我也不管你能掙多少錢,掙多少錢,我也花不上你多少。我是和你活夫妻,過日子,不是和‘錢’活。」

最後說︰「狗蛋,今天姨夫在這,也不是什麼外人。今後,咱倆能在一齊活,咱就好好活下去;不能在一起活,你就給個痛快話。不要讓我像守活寡一樣。一天到晚也見不上個面,晚上偶爾來家一趟,也像個豬一樣,倒頭就睡,還滿身酒氣。讓我每天的,在黑山背村民的眼里,活得光光鮮鮮,誰知道我一天到晚心里的孤苦。」

小翠喋喋不休「數話」狗蛋之時,狗蛋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一副認錯的樣子。

李廟玉听小翠說完,借勢批評狗蛋說道︰「狗蛋,你看看,人家小翠對你的怨氣,有多大。今後你一定要好好改改自己身上的毛病。既要顧得了‘煤礦’這個大家,也不能忘了自己的這個小家。兒女們都大了,結婚成人了,這個小家,就是你和小翠的‘二人世界’。」

狗蛋抬起頭,望望小翠,又瞅瞅姨夫,說道︰「沒問題,今天姨夫算是給我好好上了一課。」又對小翠說,「小翠,時候也不早了,你給姨夫做飯,我出去買幾個小菜,中午和姨夫喝上幾盅。」

李廟玉趕忙說︰「不吃,不吃,我回吧!你快問問會計,看看錢提上了沒有。」

小翠去南石槽村姨姨家時,听姨姨講過姨夫和幾個朋友,想買南石槽煤窯,要和狗蛋借幾萬塊錢的事。小翠知道狗蛋錢也緊張,但是自家的姨夫要借,也不好說什麼。

此刻,小翠問狗蛋︰「姨夫的錢,你咋還沒打疊上?每天大手大腳花那麼多錢,開個現場會,折騰的老爺鄉的山水都震動了。還差借姨夫這幾萬塊?害的姨夫親自來取。」

狗蛋說︰「今天姨夫才來取的,又不是我不給,是姨夫一直用不著。」

李廟玉也忙解釋說︰「這個事,不怪狗蛋,是我脾氣松,人家狗蛋多次打電話,讓我拿,我沒拿。」

狗蛋開始給王九斤聯系,打了個傳呼,還沒等到王九斤回應,只听見院門外傳來了汽車的馬達聲,狗蛋估計應是王九斤和老悅會計來了。就趕忙走出窯洞。

果然,是王九斤和老悅會計來了。老悅會計手里拎著銀行贈送的裝錢硬紙袋。

「拿上了?」狗蛋問老悅。

「取上了。」老悅答道。

三人相伴著進了窯洞。

李廟玉站起來,拿上錢要走。

「哎?姨夫,我這才想起,咋沒見你的車。」狗蛋問道。

「人家政府都把車封存了,準備賣礦呢,怕資產流失。我是打著個出租車來的,先讓車回了。我出去,看看到街上,再找上個出租車回。」李廟玉說道。

「哪的事?咱們快點吃飯,一會讓九斤送你回南石槽。」狗蛋說道。

李廟玉看看表,見是上午十一點多了,也就沒再說什麼。

狗蛋安排王九斤,把老悅會計送到黑山背煤窯上,捎帶讓灶房,弄上個「涼拌驢肉」、「油炸花生米」、「韭菜炒雞蛋」、「尖椒炒肉」,一共四個菜,打包拿下來,到家里吃。讓王九斤也來家里吃飯。

王九斤開車走了。

狗蛋問李廟玉中午吃啥飯,李廟玉問小翠道︰「小翠,你家里有沒有榆皮面?」

小翠說︰「怎麼?姨夫,你想吃榆皮烙?」

李廟玉點點頭。

小翠說︰「好的,榆皮烙,就吃榆皮烙。臊子呢?腥的,還是素的。」

李廟玉說︰「就吃西紅柿雞蛋吧!天天在外面飯店吃飯,大魚大肉的,吃的膩歪了。」

狗蛋知道李廟玉也是好酒量,就獨自出去,到村中街上一個小批發部,買了兩瓶45°的「上黨潞酒」。

賣酒的村民老劉,和狗蛋開著玩笑說︰「狗蛋,你這成大老板了,還親自來街上買酒,而且還買的是便宜的‘上黨潞酒’,這和你的身份不符呀!你應該喝茅台、五糧液才對。」

狗蛋笑著說︰「老劉,什麼身份?咱就是一個老農民。大老板,說不定是‘越混越板’,天下哪有便宜的事,讓咱老百姓干?要是這黑山背窯,干的紅紅火火,能輪得上我狗蛋干。這‘上黨潞酒’咋了,價廉物美,最起碼沒有假貨,喝起來口感還好。這就是咱百姓的酒。」

老劉哈哈一笑說︰「看你說的,還是人家茅台和五糧液好喝。人家周總理接待外賓,喝的是茅台,又沒有喝‘上黨潞酒’。」

狗蛋也笑著說︰「唉!其實,你說的是實話,我也知道茅台、五糧液好喝,等我以後掙上錢了,就請你喝茅台五糧液。」

說罷,狗蛋回身,快步走到了小賣部門口,馬上就要走出門去。

老劉在後面高聲喊道︰「狗蛋,我可耐心等著,喝你的茅台五糧液呢!」

狗蛋回頭喊道︰「沒問題,你快天天給我燒香禱告,讓老天爺保佑我,快快讓我掙大錢吧!」

老劉哈哈一笑,喊道︰「沒問題,老天爺會照應你的。」

狗蛋快步回家,遇見他的人,都在稀罕他到街上買酒,而且,買的是「上黨潞酒」。當副礦長時,他也經常買酒,也是「上黨潞酒」,那時誰也不問。現在,這一買斷黑山背窯,人們就開始關心他喝什麼酒了。看來,人的眼光,都是往上看的。無意中,狗蛋走在街上,也感覺挺胸抬頭的,有些氣足了。

王九斤沒有喝酒,狗蛋和李廟玉喝了一瓶半酒。

酒足飯飽,狗蛋趕緊安排王九斤,開車送姨夫李廟玉回南石槽村。

狗蛋暈暈乎乎,躺到了炕上。小翠關住街門,沒有去廚房洗涮,也陪著狗蛋,躺了下來。

狗蛋在家里睡了個午覺,和小翠聊了些家常里短的事。倆人好長時間沒有推心置月復地聊聊,更談不上有肌膚之親。夫妻小別勝新婚,倆人摟著、抱著,竟然會意地都有了興致,就素性展開被子,月兌光衣裳,美美地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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