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跨進挪移陣中,薛牧的眼前一片黑暗,進入了平行空間,挪移陣的力量裹著他飛速朝未知的地點前進。
微微呼出了一口氣,薛牧就恢復了有些落寞的心情,大袖一卷,就把骨雪公主卷進了天地蒼生印中。
緊接著,薛牧就提轉起了天荒地老大巫經,他的肌肉開始古怪的扭曲了起來,身體漸漸拔高。
他臉上的肌肉中,一根根鋼針般的胡子鑽了出來,轉眼間,薛牧就從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變化成了一尊威猛粗豪,滿是絡腮胡子的大漢。
稍稍運轉了一下法力,一股子薛牧經歷了無數生死才有的凜冽霸氣散溢出來,簡直令人望而生畏,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
從外面看去,此時的薛牧,無論形象,氣質都從根本上發生了改變。哪怕,就是骨雪公主當年,都未必能認出他來了。
這就是天荒地老大巫經的神妙之處,論起肉身修煉,天地之中,天荒地老大巫經當屬第一,無人可比。
他現在的改變,哪怕就是天神施展神念,探視他的神海,還有肌肉結構,都看不出端倪來。因為他不是單純表面的改變,而是從根本上改變了。
不過,如果遇到了某些傳說中達到了返本還源的高手,一眼看穿一切虛幻,那薛牧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
畢竟,薛牧的境界還是太低下了,遠遠不能夠領悟到天荒地老大巫經的真正奧秘。傳說中,如果只要體會到了一絲天荒地老大巫經的奧秘,甚至可以肉身進入太陽星之中,都絲毫無損。
趁著還不知道過多久達到分州,薛牧就在挪移陣的光芒中調息了起來。
他知道,從離開萬古星源的那一刻起,他的處境就危險萬分了,稍有不慎,就會陷進萬劫不復之地。哪怕就是這次挪移陣的終點,分州,都已經是一個大泥潭了。
他的行蹤,早就被趙鐘離散播了出去,所以,分州之地,已經不知道聚攏了多少想殺他的高手。
所以,他必須時刻保持顛峰的地步,萬一被人識破,就全力一戰。
平行空間中的時間觀念,已經徹底顛覆,薛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知道五氣朝聖經足足運轉了三千零六次,神罡之境徹底穩固之後,他的眼前才忽然一亮,已然落到了一處巨大的挪移陣區域上。
入眼之處,是一方面積超過千里的挪移陣區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挪移陣。
分州乃是去往天荒蠻原的必經之地,無數想去天荒蠻原發財的人,都得經過這里,所以分州極其的繁華。
剎那間,薛牧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了整個分州的資料,這都是他這些天在藏天閣中所記載下來的,這也是他去藏天閣的原因之一。他知道分州之地,比起以往經過的地底世界凶險萬倍,所以必須熟悉這里的一切。
分州,取分界線之意,乃是人族道德之地,與野蠻之地的分界。
整個分州,方圓幾達億里,人口無數。由于跟蠻族常年開戰,所以這里的民風極其凶悍,掌握這里的胡家,更是勢力龐大,高手如雲。蠻族年年開戰,都絲毫奈何不得胡家,可見胡家勢力之大。
這里,更是去天荒蠻原的必經之地,各方客商,想去天荒蠻原發橫財的人雲集,極其繁華。
薛牧才剛一落地,一股子令人發麻的野蠻,凶悍之氣就撲面而來。與人族昌盛之地的浩蕩正氣,詩書之氣不同,這里的氣息,充滿著可怖的野蠻氣息,未曾開化,有如野獸。
四周有無數的強橫氣息沖天而起,薛牧微微眯著眼楮,眼光有如狼一般的朝四周打量著。
只見整個挪移陣區域上,布滿了大量的鐵甲騎士,千人一隊,帶隊的起碼都是神霄境的高手。
一眼看去,簡直密密麻麻,都在嚴密盤查著從挪移陣落下的人,顯然,這些人都是胡家的高手。
挪移陣上,時刻都有強光閃起,不斷有大批陌生人落下。這些人,無不眼光陰冷,一落下就朝四周打量,似乎在尋找什麼。
神念擴展開去,薛牧的眉頭頓時微微皺起,挪移陣的區域里,都是胡家的大軍盤踞。可是,挪移陣區域的外面,更是不知道蟄伏了多少氣息,一個個都緊緊盯住了各方挪移陣。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薛牧冷冷一笑,他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他要從分州出發的消息已經傳出,永恆世界中之中的高手,都紛紛趕來分州了。
正在思襯之間,四周虛空有數百道神念波動卷起,肆無忌憚的掃射著薛牧,瞬息之間,就將薛牧的渾身行下掃射了數千次。
可是,他們哪里看得出半點端倪?此時的薛牧,形象氣質已經完全改變了,這些事情,可早就在薛牧的算計之中了。
「一群討野火東西,敢窺視你家爺爺,找死不成?全都滾老子滾,滾,滾。」
獰笑一聲,薛牧後腦一揚,龐大的神念波動席卷而出,一連十三個滾字厲喝出來,四周有如平地里響起了十三個炸雷。
以薛牧為中心,四周的地面炸開了無數道深達數丈的裂縫,方才那些窺視他的高手,腦子都有如被錘子凌空轟中,無不駭然失色,吐血飛退。
一喝之威,竟至于斯。
「好厲害的修為,這到底是何方高手,莫非也是來找薛牧麻煩的?這可是一個勁敵啊!三百萬枚極品真石,可不是小數目。」
「此人應該不是薛牧,本座在儒門盛會上看到過薛牧,乃一介文質彬彬的儒生,哪里是這副模樣。」
「應該不是他,此人強橫霸道,一看就知道是殺人無算的凶人,不知道是哪一方獨行的游俠都不知道。」
「恩!不是他,本座看遍了他的全身,並無寶物掩蓋自身的形貌。」
挪移陣邊緣的無數高手,議論紛紛,對薛牧的霸道忌憚不已。
薛牧頓時暗笑,他化成這副模樣,要的就是這效果。在儒門盛會上,天下人都知道,薛牧乃是一介貧寒書生,哪里是這般模樣?這般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