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個不開眼的東西,敢來對老子無禮,找死不成?」
薛牧伸出了猩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一股在地底世界大軍戰場上養出來的殺戮之氣沖擊而去,四面八方有些不死心的人,都慌忙退避開去,不敢面對。
「什麼人?竟然敢在我胡家重地上放肆?」
「報上名來,你到底是何方高手?」
薛牧如此的強橫霸道,目中無人,立刻引起了胡家駐扎在挪移陣上的眾多高手的注意,大批身著重甲的甲士涌了過來。
為首的一名藍袍儒生,神念有如鐵板一塊,無處不在的擠壓著薛牧的神魂,赫然是一尊神罡境的絕頂高手。
目光陰沉沉打量了幾下薛牧,藍袍儒士道︰「閣下何人,還請報上名號,莫要傷了和氣。方圓億里之內,可都是本家轄制之地。」
「嘿!胡家?你做死不成?竟然敢窺視老子的神魂。」
獰笑一聲,薛牧龐大的神念驟然發動,虛空里有刺目的銀白色光芒一閃而過,化成一柄銀白長劍凌空落下。
正在施展神念,上上下下打量薛牧的藍袍儒士猝不及防,慘嚎一聲,小半邊頭顱轟然炸開,腦漿混合著鮮血從七竅中噴了出來,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此人好生霸道,竟然敢在這里搶先動手。」
「他到底是何方高手,神念如此強橫,莫非,是某些魔道中的不世高手不成?也只有魔道中人,才敢如此囂張放肆。」
無數正在挪移陣外等著薛牧出現的術士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們一眼就看了出來,那藍袍儒生被薛牧一擊之下,已經去了半條命了。
胡家在分州可是絕對的霸主,一向抗擊著來自天荒蠻原蠻族的威脅,勢力龐大,可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遇到過這樣打上門來的人。
「你,你好大膽子,竟然敢襲擊我胡家之人。」
「殺!」
薛牧肆無忌憚出手,藍袍儒生手下的大群高手又驚又怒,齊齊厲喝,伸手一指,數十道雪白劍光從他們的背後沖天而起,朝薛牧落了下來。
「嘿!稀罕,稀罕事啊!多少年了,竟然又有人敢跟老子動手了,全都死。」
怪眼一翻,薛牧的眼中驟然涌出了數十丈長的血光,化成一片帶著刺鼻血腥味的血海,掩蓋虛空。
一只大手從血海中伸出,狠狠一抓,數十道劍光同時粉碎,那些胡家高手的身體忽然同時繃緊,有如干魚一般。
三個呼吸的時間過後,他們體內的鮮血忽然同時從毛孔中噴射了出來,被血海一下卷了進去。緊接著,他們的身體同時崩潰,化成了無數飛灰四下飛散,他們體內的水分鮮血竟然一下就被卷得干干淨淨。
「桀桀!什麼東西,也來攪了老子的興頭!」
薛牧眼中凶光四射,肆無忌憚的發出了狂笑聲,頭頂的血海翻滾不已,彌天極地的卷了出去,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道,向旁人顯示著自己的身份——魔道。
「血,血海魔功?」
在挪移陣外緊緊注視著這里的無數術士中,忽然發出一個低低的驚駭呼聲,那是有眼力高的術士,看出了薛牧施展的到底是什麼神通。
一時間,諸多術士看著薛牧的眼光有如見了鬼一般,有些膽小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
普天之下,除了血海魔宮中的不世奇功,號稱掌握天地間一切生靈鮮血,天地間最為歹毒的血海魔功之外,還有什麼神通能如此輕易的摧毀他們的鮮血?
血海魔宮是什麼存在?可是可以跟儒門四大聖地相媲美,屹立天地間億萬年不倒的魔道聖地。
圍觀的無數術士中,雖然有不少出身大家族,大宗派的高手,可跟血海魔宮一比,那就是天上的星星跟地上的螞蟻的區別。
一想起血海魔宮的凶名,眾多術士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再也不敢多看正在仰天狂笑的薛牧一眼。
「何方妖孽,竟然敢來我胡家放肆,你來錯地方了。」
薛牧的血腥手段,立刻驚動了挪移陣上空正在梭巡的大群術士,密密麻麻的甲士驟然撲了下來,團團將薛牧圍繞了起來。
為首一名術士,氣息有如君王,俯視蒼生,分明就是一尊君王級的絕頂高手。
「血海魔功?」
這一尊君王大高手一眼就看到薛牧頭頂翻滾的血海,頓時駭然失聲。
他一揮手,止住了手下高手的行動,隨後咬牙朝薛牧拱手道︰「敢問這位前輩,可是來自血海魔宮?我胡家一向跟貴宮沒有任何仇怨,為何殺我族人?」
眼中血光一閃,薛牧怪笑道︰「老子殺人,需要理由嗎?敢對本座不敬,下場就只有死。」
眼中的血光森然在胡延身上一掃,薛牧森森的道︰「小小胡家,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莫非是想招來滅門之災不成?」
「這。」
薛牧如此的毫無顧忌,在胡家的地盤上還如此赤.果果的威脅,做足了一派魔道作風,胡延頓時臉色大變,咬牙道︰「前輩,貴宮雖然勢大,可凡事總得講個理字,如此作風,可就是逼迫本族了。」
「嘿!逼迫你又能怎麼樣?窺視老子的神魂,就該死。」薛牧冷笑道︰「難道你胡家不知道規矩,胡亂窺視旁人的神魂,可是會死人。」
「原來是這樣?」
胡延臉色一變,心中暗罵起來︰「該死的薛牧,要不是老祖宗們怕你改變容貌潛入分州,本族中人哪里會輕易窺視旁人的神魂,簡直混蛋。」
神魂,可是術士的一切根本,包涵了一個人的一切秘密。所以,在術士界中,隨意窺視旁人的神魂,可是大不敬的舉動,除非是敵人才會如此。
所以,胡延的手下窺視薛牧的神魂,被殺了也是無話可說,而且,最主要的是,窺視的還是薛牧這個所謂血海魔宮的人。
臉色一變再變,胡延生生壓下了怒火,咬牙道︰「既是如此,那本族與前輩想必一定是誤會了,此事就此揭過。」
遲疑了一下,胡延又沉聲道︰「卻是不知前輩此來分州,到底有何要事?如今多事之秋,本族不想分州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