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褻瀆 第15章 第十五章 ︰遇虎

作者 ︰ 蘇棄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麒麟山相傳為百獸之王麒麟與一洪荒巨獸戰斗的戰場,兩者俱是上古的大神通者,一吼山河碎,抬腳山河倒流,麒麟山經受不住這麼劇烈的戰斗,數次崩碎,但是走獸之王麒麟不忍看到山中百獸無家可歸,于是以**力把山重組到了一起,經過幾百次的重組之後,洪荒巨獸終于敗下陣來,不過這時麒麟也受傷很重,最後它無力再次重組大山,只有把自己的身體做成了山岳,以供百獸居住,為了紀念這位心懷仁慈的神獸,後人便把這座大山命名為麒麟山。

站在遠處來看,這座山的確有一些麒麟的影子,深入山中才知道,此山崇山峻嶺,深澗無數,溝壑縱橫,懸崖林立,漫山遍野蔥蔥郁郁,上山的公路也只是修到了半山腰,因為再往上去就是人稱「一線天」的泥石流頻發區,如果妄動這里的泥土的話,說不定會突然爆發一場泥石流,也有傳說這里是上古神獸麒麟的心髒所在,亂動的話,會遭到神獸的懲罰。

無論怎樣,到了這里之後,人們只有靠雙腿來登山了,而再往前走,就會發現山巒疊翠,無盡迷霧,猶如進了一個天然的迷宮一樣,若不是腳下有前人踩過的路,恐怕很多人都會迷失在這里,好在蘇琪也不是第一次登這座山,他帶著塞琳左穿右進,終于走出了那片迷霧,看著面前的湖光山色,塞琳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這里真的好美!」塞琳也忍不住贊嘆道,面前的湖泊倒影著青翠樹影,藍天白雲亦是相映成輝,張口一呼便能感受到自己吐出一口濁氣,而灌入肺中的卻是清清爽爽的新鮮空氣,跟城市中的喧囂和污染比起來,這里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現在才到了半山腰而已,等到了山頂,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美了。」蘇琪輕笑一聲,在此地做了短暫的停留之後,帶著塞琳繼續上山。

塞琳從小修習洪拳,雖然還不能與別人打架,但是身體自然比通常人要好上許多,從登山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本來蘇琪以為塞琳已經累了,可是沒想到她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似乎比自己還有耐性。

「蘇琪哥哥,怎麼不走了?」塞琳停下腳步,看著前方的蘇琪,開口問道。

蘇琪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在這里休息一下吧,前面的路有點不太好走。」

塞琳好奇地問道︰「我看前面寬敞得很呢,怎麼會不好走呢?難道有野獸出沒嗎?」

蘇琪搖了搖頭,道︰「麒麟山上的野獸很少,而且就算遇見了也不用驚慌,它們見慣了人,只要你不動手,它們也不會咬你,而前面這條路,就算是野獸也未必能過去。」

塞琳吐了吐舌頭,道︰「連野獸都過不去,那人怎麼過去?」

蘇琪笑道︰「等一會你就明白了,到時候可別被嚇的不敢走了。」

兩人談笑間已經看到了暮色,蘇琪知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于是帶著塞琳開始繼續前行,前方的大路的確十分好走,但是拐了一個彎之後,塞琳就明白蘇琪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人都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可是面前卻只有一面高高的山壁,山壁呈半孤狀,好像被人挖去了一角一樣,山壁內瓖嵌著一階一階的鋼筋,看樣子,倒像是讓人一路爬上去一樣,這山壁少說也有五十米之高,就這樣爬上去任是誰也得嚇破膽,不過蘇琪早有準備,他從衣服口袋里取出兩枚繩扣,繩扣的一頭是制作精良的鐵鉤,他遞給塞琳一個,說道︰「每上一層,就把鐵鉤掛在鋼筋上面,如果你真的很害怕的話,就在這里等我,我上去之後找根繩子把你拉上來。」

塞琳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她是個有點倔強的女孩,縱使害怕,也不會說出來,更何況有蘇琪陪著她,她就很心安。

「你先上,我在你下面。」蘇琪還是有點不放心塞琳,他要在她身後隨時保證她的安全。

塞琳把繩扣套在自己身上,走到山壁面前,連呼了三口大氣,這才開始攀登。

五十米高的山壁,還是弧形的,在旁邊的石碑上可以看到,此處的名字叫做「望而止步「,顧名思義,許多人到了這里就再也沒了向前的勇氣,據傳聞說,有些大老爺們爬到一半都有嚇的叫出來的,平常人看到更是手軟腳軟,而此刻塞琳已經爬到了半山腰,她把鐵鉤掛好,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下意識就想往後看看蘇琪。

蘇琪連忙大叫道︰「不要回頭看!」

許多人都是因為爬到一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而失去勇氣的,只有一直望著前方的路,才能義無反顧地走下去,這就好像人生的路一樣,如果蘇琪現在回頭看看,他走的每一步都充滿了殺機,還夾雜了許多運氣的成分在里面,如果讓他再走一遍的話,恐怕不一定能走下來。

塞琳硬生生止住了脖子的動向,她香汗淋灕,渾身都被汗給浸透了,但是雙目有神,從未想過放棄,眼前還有二十米左右的一百八十度山壁,也是最考驗人的時候,塞琳稍作歇息,心下一橫,像一只蜘蛛一樣,爬了過去。

月兌離地球引力的感覺並不好,塞琳剛爬了兩米左右就感覺到了吃力,若不是鐵鉤能夠支撐身體的重量,她估計早就摔下去了,蘇琪看的暗暗揪心,他有些後悔讓塞琳嘗試這麼高難度的攀岩,不過看塞琳的樣子,她還沒有放棄。

短短二十米的路程,塞琳足足歇了六次,花了半個小時才終于爬到了山頂,當她終于撐著身體癱坐在山頂之後,才長長出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間,她的一顆心都懸在了喉嚨處,衣服早就被汗水完全打濕,露出了姣好的身材。

此刻天色終于完全暗了下來,蘇琪也是滿身的汗水,他瞭望著遠方的暮色,不禁贊道︰「日出而林霏開,去歸而岩穴瞑,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古人形容的果然一點不差。」

塞琳雖然從小學習中文,但是對于這些古文卻是一竅不通,不禁問道︰「蘇琪哥哥,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

蘇琪笑道︰「太陽出來的時候樹林中的霧氣消散,雲霧聚攏來,山谷就昏暗了,這明暗交替的景象,就是山中的早晨和傍晚。野花開放而散發出清幽的香氣,好的樹木枝葉繁茂,形成一片濃郁的綠陰,天氣高爽,霜色潔白,水位落下,石頭顯露,這是山中四季的景色。早晨上山,傍晚返回,四季的景色不同,而那快樂也是無窮無盡的。說的就是古代人向往山水的意思,你看這山中的景色,和外面是不是大不相同?」

塞琳從小在波多農場長大,從來沒去過別的地方,雖然農場周圍也有一片樹林,但是平原上的樹林和山上是完全不同的,山上的每一棵樹看起來都要比平原上高大許多,高聳入雲,挺拔交錯,大氣磅礡,給人一派幽深陰森的感覺。

「這里…會不會有什麼野獸啊?」塞琳還是有些害怕,她和蘇琪是只身上來的,既沒有獵槍,也沒有明火,而且還是在深夜,如果遇見野獸那將是十分可怕的事情,從小在森林里游玩的塞琳深知森林中野獸的可怕,它們就像黑夜中的刺客,來無影去無蹤。

「有啊,還很大呢!」蘇琪倒是一副輕松的神色,歇息了半刻之後就繼續趕路,遠處的森林更顯幽深陰暗,塞琳悄悄挽住了蘇琪的臂膀。

對于塞琳的舉動,蘇琪只是輕笑了一聲,他心里卻是十分寬慰,自從菲爾死後,塞琳變得憂郁了許多,如果不是讓她親手殺了莫里丘司,估計她現在還恢復不過來,自從跟著自己來到l市以後,塞琳逐漸恢復了以往調皮的個性,或許菲爾在天之靈看到也會很寬慰吧。

兩人走了不遠,果然听到了山林中一些猛獸的吼叫,塞琳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沫,抓蘇琪抓的更緊了,完全一副小女人的做派。

奇怪的是蘇琪竟然絲毫不見害怕,一直穩步前行,遇見樹木茂密處也不見他躲開,竟像是要往野獸嘴里送一樣。

「那里!那里好像有東西在動!」塞琳急忙拉住了蘇琪,因為她看到前方不遠處的草叢中有什麼東西在亂動,看樣子極像是一只巨大的野獸。

「別怕,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蘇琪拍了拍塞琳的小手,笑著安慰道,他並不曾停步,一直朝前面走去。

塞琳密切注視著四周,眼見距離草叢越來越近,她的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那里明明有個東西在動,為什麼蘇琪就是看不見呢?

五米…三米……草叢中的動靜越來越大,一股危險的感覺襲上塞琳的心頭,她猛然拉住了蘇琪,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草叢中一只吊楮白額大虎倏地一下躥了出來,直奔蘇琪而去,一張大口張開,腥氣撲面而來,塞琳快被燻暈了。

「啊——」塞琳終于忍不住大叫起來,吊楮白額大虎來的太快,猶如一陣風一般,一下子把蘇琪撲到在地,張開大嘴就朝蘇琪的喉嚨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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