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那個護衛就開始回來了,他已經帶著墨衡過來了,對著墨衡倒是十分的禮貌,墨衡對他很合作,這也是必然的,墨衡對著任何一個小兵都是很合作的,因為這些小兵也不過是在履行他們的職責而已。
墨衡在見到了許良的時候,倒沒有很驚訝,他知道許良是肯定回來救他的,而且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呂不韋當然也不會將他找出來了,只不過現在找了他出來,卻肯定是好事,因為許良知道墨衡的口才要比他了得得多,這次的事情,或許會有一個轉機,而子羽的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了,本來在他的想法里面,呂不韋應該不斷地詢問他意見,去了解許良和墨衡才是的,只不過現在呂不韋完全跳過了他,似乎就是他和墨衡還是許良在談話而已。
許良看著墨衡,墨衡的眼里倒是一種感激,那一天許良確實將墨衡當做了誘餌,只不過卻也瞬間沒有了什麼的感覺,現在的許良不也是將自己處于一種生死的邊緣了麼?只不過墨衡是一個自信的人,只要自己能夠對著呂不韋說話的話,那麼他就有機會,讓呂不韋不殺自己。
「墨衡先生,你知道我們在談什麼麼?」呂不韋笑著說道,其實一直以來,他們說的話里面,很多的話听起來都無關重要,但是都是他們在探听著對方的談話個性而已,呂不韋是一個謹慎的人,他不會輕易的表露出自己的態度,自己內心的想法,事實上現在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沒有人知道,他說要做出什麼事情來牽制住了許良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墨衡叫了過來。
「該不會是在談,我是不是趙國的細作吧。」墨衡若無其事地說著,他當然知道許良來談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了。
「呵呵,你還真是猜中了。」呂不韋笑了笑說道,也不知道剛才還顯露出了殺意的人,竟然能夠變臉變得那麼快,只能夠說呂不韋確實是一個懂得控制自己的人,不然他也不會一致在潛伏,然後和子楚一起崛起了,有這樣忍耐力的人,都不會是太弱的人。
「那得出了結論了沒有?」墨衡笑著說道。
「沒有,所以現在來問先生了。」呂不韋笑著說道,「請問墨先生你這行過來,是要抓捕叛徒的麼?」
「是的。」墨衡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一段啼笑皆非的問答,根本沒有人在在意這個,但是,呂不韋似乎很認真,然後對著墨衡說道︰「只不過子羽是我們的食客,我自然要保證他的安全,即便他錯了,他來投靠了我,我就需要保護著他。」
子羽听見了這一句話的時候,倒是很感動。
「所以,墨衡先生和許良先生應該要知道,我不會將他交給你們。」呂不韋說道。
「我本來的目的就不是來和呂丞相要子羽的,我要的人,只不過是要你放了墨衡而已,墨衡是我們的長老,還有韓長老,兩個人的安全都需要得到保證。」許良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呂不韋會牽扯出了這麼多的廢話,既然覺得沒事了,放人不就得了麼?只不過他應該想深一層的是,這個呂不韋是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的。
「但是,子羽是我的食客,我相信他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的,眾所周知的是,我們大秦正準備和趙國開戰。」呂不韋繼續說道,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靜下了聲音,似乎連心跳都要停下來了那樣,許良看著呂不韋,看他會提出什麼條件。
「我們也不能夠放過這個機會,因為墨衡先生,本來就是趙國的謀士,不是麼?」呂不韋冷冷地說道,任他是什麼人都好,但是現在是敵國的人,呂不韋知道,殺了墨衡,得罪的還是一整個墨家,這樣的得罪很沒有必要,但是起碼要做出一個不殺死墨衡,但是又不能夠讓墨衡去幫忙趙國的方法。
「在趙秦開戰的這段時間里面,我需要墨衡先生和他的朋友留在了我的府邸里面。」呂不韋淡淡地說道,這是他的最終結論,他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殺一個人,也需要慢慢地衡量過後了,才能夠下手,現在他已經想清楚了,這個軟禁墨衡,就是一個最好的做法,既沒有得罪墨門的人,但是也能夠將趙國的戰斗力大大牽制住了。
要知道,墨衡也確實是想出了不少戰術的一個重要人馬,呂不韋這個做法不過是保險而已,只是這個做法看起來作用也不大,大家都知道,趙國還有廉頗,還有其他的將軍,他們的戰術也是一點都不差的,這樣子,呂不韋會不會是過度放大了一個墨衡的能力了呢?
墨衡呆住了,這個說法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要戰爭結束了,我可以讓墨衡先生歸還給墨門。」呂不韋再補上了一句,只不過這樣子的話,墨衡就留在了這里了,以客人的身份,這個時候的子羽也變得不爽了起來,在他身後的兩個前墨門長老都臉色一沉,他們似乎感覺到了在這段對話里面的一陣很微妙的感覺。
「當然了,我希望,許良先生也留在這里,我說,我希望。」呂不韋的強調,就是一種變相的威脅了,現在都已經退到了這一步了,許良當然也識趣了,畢竟保住了墨衡他們的性命更加重要。
「可以,留在咸陽游玩幾天,也不是什麼壞事。」許良笑著說道,他瞟了一眼墨衡,就像是告訴他,這件事情是不得不答應的。
「恩,那很好,能夠成為了丞相的客人,三生有幸。」墨衡笑著說道,能夠在這里被包吃包住的,當然很好了,而且他也想要將藥中郎和慧靈兒從監獄里面弄出來了,讓他們兩個人陪著自己受苦了一夜,也實在是太過委屈了他們了,這個時候看起來,倒是藥中郎的脾氣變得好了很多了,昨晚一整夜也沒怎麼發脾氣了。
談話結束,呂不韋就讓其他人送客,這個時候的子羽也和其他兩位前任長老走了出去,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的心里想的事情肯定都是一回事。
呂不韋為什麼要留著他們呢?其實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呂不韋的計劃總是會比他做出來的,要多出好幾步,這是他的底線,他的保險,也是他成功的原因,很少人會和呂不韋那樣,在計劃的時候,多出了很多層的計劃,作為他的好處那樣的存在,一層一層的下去,將自己的利益不斷的切割,這也是一種商人長遠的目光。
黑夫雖然是一個很厲害的商人,但是在這些事情的考量上,遠遠沒有呂不韋那麼厲害。
子羽和兩個長老走出了大殿之後,就來到了他們在呂府里面的房間開始討論今天呂不韋的反常做法了,不僅留下來他們的性命,而且竟然還做出了留作客人這樣的做法,這確實和呂不韋的風格很不一樣。
雖然說,殺死許良的話,可能會有很多連帶性的問題出現,但是呂不韋是絕對有辦法去平息的,呂不韋的勢力大,他的手段也比較厲害,所以不應該是會擔心這點事情的人,三千門人听起來嚇人,也不過是許良自己的自欺欺人而已,事實上沒有了頭目的墨門,其實就是一盤不知道目的地蒼蠅,到處亂撞。
呂不韋不殺死他們,肯定有別的想法,很不幸的是,子羽似乎已經猜到了。
「或許我們在這里已經留不了了。」子羽淡淡地說道,怕死許良心里也已經有了相對應的一種感覺了。說出了這一句話之後,馬翼君和路一虎兩個人都呆住了,當然沒有猜到子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子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路一虎直接問了出來了,而這個時候的馬翼君也似乎猜到了那樣,點了點頭,皺緊了眉頭。
「你是說,呂不韋想要拉攏墨衡和許良兩個人?」馬翼君說道。
子羽點了點頭,只有這個可能性了,因為這兩個人的勢力要比他們三個大得多,也不是什麼旁門左道,拉攏了他們,也可以得到了更大的支持,這大概是呂不韋的想法吧。只不過他應該清楚,墨門的人投靠是沒有那麼容易的,尤其是呂不韋這樣霸主的心理,其實太過霸道。
「所以,我們已經不能夠留在這里了。」子羽冷冷地說道,這畢竟是呂不韋的地方,當時呂不韋是有打算借用自己的勢力幫助他們奪走了墨門巨子的位置,現在看來,似乎已經不可能了。子羽知道自己要做出別的打算了。
「那你認為應該怎麼做?」馬翼君雖然自己有想法,但是一般都喜歡問別人,說得多,錯的多,這倒是他自己的座右銘。
「既然這里投靠不了了,那麼我們就去找新的人來合作,我相信會有人認同我們的做法的。」子羽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