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22章 第377章 首戰告捷

作者 ︰ 月林深

何奚媛扈青芸部、呂方郭盛部、程遙部、燕順部、歐鵬部都是馬軍,快速迅捷,分從數個方向奔襲官兵營寨而至。

官兵料想不及,先自有時遷領人在四面騷擾挑撥,官兵分幾處驅逐時遷的人眾,不想刮雜雜各處大隊兵馬沖殺過來,官兵吃了一驚,急忙下令迎戰,早被對方亂箭射來,不少人翻身落馬;梁山兵不顧阻攔,徑直沖殺過去,遇到攔擋者,揮兵器猛砍猛殺,直奔營帳。

兵營由文章達帶兵留守,慌忙布陣迎擋,但梁山兵馬分散而來,官兵也只能分散而迎,因此兵丁彎成個圓圈,用盾牌弓箭擋前。

歐鵬鄧飛所部都是些精強善騎善射者,隔老遠弓箭發射,官兵陣中紛紛有人中箭,尤其是一眾弓箭手。見來敵愈近,不顧死命地散亂奔至,官兵受驚,連連後退,巴不得退進營帳中躲藏起來。

文章達一邊喝令兵士死命守營,一邊提斧上馬,招呼百十個騎兵沖殺出來。

正值何奚媛馬軍紛奔來到,文章達大斧一揮,就要砍人,何奚媛大叫一聲︰「鼠輩,可識得我?」

文章達覷眼看清這個女子就是昨日與他交戰那個,登即怒從心起,火氣上涌,暗叫現在定要一斧將她腦袋劈將下來,並不答話,大叫一聲,猛斧劈落。

何奚媛奔馬沖刀,寒刀橫削,文章達暗中高興,想對方刀身迎擋偏了,不想白光一閃,何奚媛一面疾斜身軀,一面刀身狠遞,順著斧桿擦將過去,「噗嗤」一聲,文章達只覺脖頸一涼,一個腦袋拋向半空,斷頸處血水嗤嗤噴射出來,身軀兀自不倒。

扈青芸大叫個「好」字。文章達的腦袋落將下來,何奚媛一刀穿住,大叫道︰「主將已死,降者不殺!」官軍立即驚慌,驚叫出聲。

扈青芸咻咻鐵釘打出,數騎人落馬;何雅琴緊跟上去,白劍晃蕩,連劃數人,斷肢斷身,翻滾下馬。

程遙武夷劍在手,紅影飛騰,身後武夷山弟子縱馬跟隨,有箭射來,晃劍撥開,不在話下,最先撞向官兵陣勢,頗有些武藝輕巧者,隨程遙跳進官兵隊里,亂劍砍殺,頓時殺開了一條路。

歐鵬、鄧飛馬軍已經殺了進去,燕順、丁得孫于正面沖突進去,銳不可當,官兵立時大亂,只千數的人,當無可擋。

梁山兵馬紛紛呼喝︰「繳槍不殺!」「降者饒命不死!」「抗拒者即刻斬殺!」——

一時間官兵大亂,軍心已無,剩者紛紛拋矛丟槍,放盾舍箭,乖乖投降了。

梁山兵眾取繩索捆綁降兵,撿拾刀劍,牽住戰馬;山彎處馬蹄聲來,殺聲不小。旌旗晃出,是官兵奔殺過來了。看其陣勢不整,兵丁分散,顯是潰敗而來,何奚媛、扈青芸、何雅琴三人急忙兜轉馬頭,招呼身後兵馬跟隨,沖殺過去。

那石勇望見軍營混亂,亂旗交雜,知道被草寇乘勢攻下了,頓時口里大叫一聲︰「苦也!」滿心惶懼起來,轉頭看身後兵眾被追殺得上氣不接下氣,而且大隊人馬自後追來,四面受敵,心道此場陣仗真是太過冒失與輕忽,以致受了埋伏包抄,全軍覆沒,營寨被毀,須得沖殺出去,與後面王進、林沖大軍會合。

但四處有兵馬圍繞而來,不知往何處走路,只有來路是熟悉的,便望著軍營右側殺奔過來,遇上有人阻擋,大刀一揮,劈砍了數人下馬。

梁山騎者放箭阻攔,石勇用刀擋箭,但身後不少人中箭,大叫著倒地,有人被亂蹄踩踏,十分慘烈。

何奚媛、扈青芸、何雅琴三人分開攔截,扈青芸那匹馬奔得最快,已近石勇大隊,有騎兵奔來抵擋,被扈青芸隔老遠發釘射落下馬;已經抄到石勇前面的路上,石勇見是一個姑娘攔路,不及細想,大刀掄起,沖了上去。

扈青芸「嘿」的一聲,自馬背上跳起身來,于空翻蕩一下,左手一撒,一釘射出,撞歪石勇大刀,一手灑出一段紅綾來,細細溜長的,卻受她勁力傳遞,勁急異常,準頭極在,石勇正要閃避,慢了半拍,索套無聲套到脖頸,猛力一扯,于空扯飛起來。

石勇「啊」的一聲,手忙腳亂中拔腰中劍要砍斷紅綾,不想扈青芸身影蕩至,一腳中腰,將劍踢飛,還穿過了一人胸膛;石勇滾倒在地,撞得脊背生疼,扈青芸喝一聲︰「綁了!」

馬上跳下人來立時將石勇五花大綁,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有人要來搶救,被何奚媛和何雅琴搶到,刀劍砍死。

石勇殘兵立時受到圍困,殊死拼殺者,皆被亂箭射死;不少人听聞降者不殺,丟槍棄戈,紛紛投降。

李逵、解珍、解寶等趕殺而來,李逵大斧火匝匝的,只顧看見官兵就砍,十分猛惡,官兵渙散,驚叫著逃命。時空越、吳用、梅芳姑、顧大嫂等奔馬到來,時空越喝停李逵,方才住手,已經滿身濺血,雙斧閃亮。

時空越便叫收整兵馬,押回俘虜,拔起石勇大寨。

燕順、丁得孫、呂方、郭盛、程遙、歐鵬、鄧飛等早已將官兵營寨拔了起來,一應軍器、馬匹、軍糧等物全部集中起來,有車馬來接應,裝了上去;將官兵俘虜排成豎排,人眾看押著向時空越處走去。

何奚媛、扈青芸、何雅琴等押著石勇過來,時空越欣喜無甚,跳下馬來,連問三人怎樣,見大家俱各安全,都是高興。石勇一臉憤色,看向時空越,厲聲問︰「你就是梁山泊主姓時名空越?」

時空越道︰「正是!」吩咐兵丁道,「石將軍乃勇將義士,不可無禮!」說著向石勇抱拳道︰「石將軍,請恕無禮,容後賠罪!」

石勇「哼」的一聲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乃敗將不敢言勇,亦無話說,要殺便殺,悉听尊便!只是大兵壓境,你等死期亦也不遠!」

李逵大叫道︰「哥哥,此人廢話,索性砍了他算了!」說著板斧掄了上來,就要下手,石勇閉目受死。時空越喝道︰「鐵牛住手!勇士不可殺!且押回軍寨,再說!」

李逵退開兩步,石勇揀回了命,滿臉憤色;各部齊集起來,押著俘虜自時空越面前檢閱而過;兵馬回營。

于鳳凰山處整點已畢,官兵被俘獲者一千二百余人,殺死者一千六七百人,一二百人潰逃而去;死馬、傷馬即刻運回山中,燙殺了做肉食;好馬獲得六百來匹;槍刀器械,兵甲弓箭盡數得到,可謂收獲不小,由程遙部、呂方郭盛部送回到泠林渡口,童威、童猛水軍擺渡,木芙蓉、楊小昭兩部接應上山,許貫忠、燕青安排妥當。將俘虜剝去衣甲,綁縛手腳,分幾處關押在木寨中,用兵看守。

梁山兵眾殺死者二三百人,受傷者也不少,送回山上,有人照管治傷養息。

時空越吩咐挖兩個大坑,將官兵尸體齊集在一個坑里,梁山兄弟死者的尸體齊集在另一個坑里,堆上木柴草垛,分別點火焚燒,以防瘟疫感染。

時空越等眾將來看尸體燒化,見得濃煙升起,焦臭撲鼻,心中感懷殺伐無情,人死慘烈。尸體俱各燒成灰末,官兵骨灰就地掩埋,梁山兵眾的骨灰澆祭了祭酒祭品,取木箱來裝了運回梁山,于西山中易水小峰上葬了,立起石碑,刻上亡者時日、戰地等事體,亦且書了亡者名字,以便日後清明時節掃墓祭祀。

安排妥了,眾將俱到軍帳權歇,時空越叫押上俘將石將軍石勇來。幾名兵丁推搡著石勇進來了,眾人俱瞧他,綁得死緊,面色凝重。

李逵當先叫道︰「敗軍之將,見到我梁山眾兄弟為何不跪?」石勇怒目圓睜道︰「要殺便殺,石某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時空越擺手道︰「休得無禮!」說著下座來取出匕首割斷了硬質繩索,石勇神色驚疑,不知何意。時空越叫取過椅子來看座看茶,梁山諸人都瞧著。

石勇喃喃道︰「這是——?此為何意?」時空越朗聲道︰「兩軍交戰,未免死傷;輸贏勝敗,總有一方。常言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不必掛懷。我梁山一眾三十余個兄弟姐妹皆是深重義氣,肝膽相照的人。雖是聚義水泊,但不曾侵略州府,更不曾攪擾鄉民,反是朝廷先動刀兵,冒昧來攻,須得抵擋,也在正理。今見將軍聲威凜凜,鐵骨錚錚,正與我梁山一眾好漢相投符合,還請將軍不計前嫌,與我梁山好漢一道替天行道,同聚大義。」

「這——」石勇雖是兵敗被俘,不懼生死,但此番重得性命,也是感懷,心里猶豫不決,料想年紀輕輕,死了可惜,果見面前梁山泊主時空越外貌性情皆不等閑,英俠少年,實在佩服,而且滿座將佐個個不俗,人人神采,由不得不向往,只听有人道︰「我家主領禮待如此,是英雄好漢的,勿要遲疑,自此便是兄弟!」說話的是解珍。

燕順近前道︰「昨日燕某與將軍大戰三十回合,實在過癮!燕某先前乃五虎門的人,大老遠都要來投聚梁山,何況是將軍此番?若不嫌棄,今後把酒言歡,患難與共,如何?」

王英說道︰「也叫你輕而易舉梁山上做一位頭領!」

石勇心意起伏,慌忙拜倒道︰「石某雖是不懼生死,但梁山英雄饒我不殺,便是恩德,石某感激不盡,願投梁山,願效綿薄之力!只是——」說著遲疑不定。

眾人叫好,時空越也叫好道︰「石將軍果然深具大義,豪情萬丈!取酒來,我與石將軍把盞!石將軍有何話但說不妨,不必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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