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娘 他們吵架了

作者 ︰ 王家三姐

成名的家離學校不遠,出了學校大門,往左拐大概兩百米遠,然後進入一個長長的弄堂,晚上弄堂里一片片紅色的燈光,耀的人眼楮都睜不開,成名家在弄堂最里面。因為近的緣故,他都步行來回,這個倒也方便了我,不然如果太遠的話,他要是騎個自行車什麼的,任我有飛毛腿也是不可能追上他的。

天氣好的時候,成名喜歡和楊子嘮嗑,嘮到月亮都想睡覺了,他們還樂此不疲,簡直把我給逼瘋了,天天那麼膩歪在一起,有什麼好聊的,我詛咒他們吵架,最好給我來個天翻地覆,老死不相往來才好呢。

終于有一天我的烏鴉嘴靈驗了。

「我想去你家看看,都這麼久了,你就不想讓我見見你媽媽」?楊子也太急了,雖然說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可是你們不是八字還沒一撇呢,用的著這麼猴急猴急的麼。

「有什麼好見的啊,橫豎也就一個鼻子,一張嘴」其實我明白為什麼成名不想帶楊子去他家,他一定不想楊子看見那個滿臉脂粉,黃頭發,舉止輕佻的女人。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打算和我好」楊子很生氣,然後轉身朝著宿舍樓走了。

我也很生氣,什麼叫和她好啊,楊子也太不矜持了,真是厚臉皮,我暗暗的罵。

成名沒有追上去,他看著楊子遠去的背影,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回去了。

實在是太晚了,晚的成名自己都是翻著學校的柵欄門出去的。

以前我跟蹤成名出去時,也有踫到晚的時候,為此還練就了一身翻牆的好武藝。

不過看來成名很少干這樣的事,他慢吞吞的爬到柵欄頂時,兩個腳一里一外,很蹩腳的像要轉身跳下柵欄外,他真是傻瓜,那柵欄少說也有3米,他還真以為自己能飛類。

我看他那樣,擔心他跳下去萬一出了事故,要死不活的,所以沖口而出︰「不要跳啊,你轉個身,慢慢往下爬」。

成名听到不遠處傳來聲音,嚇了一跳,驚慌失措的喊︰「誰,誰……」

他那麼輕輕一喊,我也嚇到了,所以躲在樹下不敢吱聲,最後成名慢慢的弓體,腳踩在鐵圈上總算順利翻了過去。

和楊子吵架後的幾天,成名回去的都比較早,他一般不喜歡立刻回家,有時候他喜歡矗立在路邊,看著飛逝的車子和亮堂堂的燈光發呆。

今天他居然跑到小店里買了一包煙,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成名吸煙,是便宜的那種,因為燒掉的煙灰都死乞白賴的粘在煙頭上,成名吸第一口的時候猛烈的咳嗽了幾下。

一連抽了好幾根,然後他居然又跑到店里去買了兩瓶酒。

那晚他媽媽不在家,我只看見佳人倚在門邊,穿著個露胸紅色睡衣對著一個離去的男人嗲嗲的說︰「歡迎下次再來」。

成名不小心撞了那個男人一下,那男人有點不高興,瞪了成名兩眼,紅色的燈好像罩上了一層鮮血,紅紅的侵入成名的眼楮,那男人只罵了句︰「走路小心點,別壞了我的雅興」。

佳人看見成名,她居然不要臉的把睡衣的帶子扯開,露出紅色的內褲,和若隱若現的兩坨肉,我好生氣,我簡直都想竄過去甩佳人兩個耳光子。

好在成名瞧都不瞧一眼,他只張開嘴巴咬著酒瓶蓋子,然後咕嚕咕嚕的坐在沙發上喝酒,佳人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一個手擱在成名的肩膀上,咬開另外一瓶,不就看自己酒量好嗎,用得著那麼顯擺麼。

「我媽又去別的男人那了」說完成名又灌自己。

「阿姨也是為你好」佳人居然一個腿擱到了成名的腿上。

我害怕成名喝醉了被佳人佔了便宜,兩個眼楮居然濕潤起來,可是我能怎麼樣呢,我難道能跑過去大吼一聲︰「丫的佳人,你給我滾開」。

佳人得寸進尺,居然伸出手去模成名的嘴皮子,成名的眼楮微紅,不知道是不是醉了,他瞪著兩個眼楮,看著佳人,壞了,我想,可要出事了。別人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她佳人難道是文盲嗎,這個道理都不懂。

情急之下,我居然朝著里面大喊兩聲︰「楊子,楊子」,我是這麼想的,我喊幾聲楊子,好讓成名醍醐灌頂,我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不喊自己的名字呢,我想不明白。

喊完後,我撒腿就往外跑,我也不敢再回去探究竟了,我沒有勇氣,我害怕我那麼喜歡的一個人到頭來也是個之徒,人們總說難得糊涂,糊涂總是好的,多瀟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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