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可兒一個人坐在狹小的房間里,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透過小小的窗戶,光線弱的幾乎看不見一般。
回頭看了看潮濕的地面和牆,邊角已經破損的窗簾低拉著,讓這里顯得像是和外界分割開了似的。
自己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幾年,心安理得的生活著。至少在這里自己還可以很舒服的還原本性,再不用像是在學校里面那樣裝的像是一個富家千金。
齊可兒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只知道從小便時跟著母親齊雨花生活在這個狹小的房子里。
就是這樣的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世界,似乎,就在今晚也要結束了。
因為,齊可兒心理極為的清除,這個價呆不成了,一會只要齊雨花回來,一定是一陣狂風暴雨,因為,自己告訴她的,本就是騙他來著。
自己肚子中的男子那里是陸冰生的,甚至就連齊可兒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誰的。
低低沉沉,隨著燈光更加的昏暗,門外響起了一陣極為嘈雜的敲門聲。齊可兒一愣,心想不對啊,若是齊雨花回來應該是悄悄的打開門,然後快速沖到自己面前和自己廝打開才是,怎的確實……忘帶鑰匙了?
開吧,反正都是這樣了,大不了自己今晚就回學校去。
「吱嘎」一聲,房門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乃女乃一般慢吞吞的打開了,只是看見門外的人,齊可兒心理確實一陣不好的感覺。
「怎麼是你,齊雨花呢?」齊可兒看著陸冰生,心里一陣不舒服。畢竟,面前的這個人可是母親給自己物色的。
「你媽吐血了,我把她送醫院了。你……去看看吧。」似乎是知道這對母女之間的關心並不是那般融洽,陸冰生看了看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的齊可兒,努力的說道。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換件衣服就過去。」
每一天,這個世界都和前一天更加的不一樣。生活的節奏被諸多因素伴奏成很多的版本,又的舒緩,又的愜意,又的緊湊,潦草的幾乎可以糊成一團,工整的卻又是那般的豪華堂皇。只是時間確實公平的,只要經過洗刷,都得退去顏色,難以辨認。
齊可兒的記憶里,很多年前夏天的一個黃昏,曾經有過一個男人希望齊雨花給他個機會,只是到終了確實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拖著沉重的箱子離開了這里。走的時候他蹲下來抱著自己,親了親自己的額頭。
齊可兒從那時開始,心理就一直對齊雨花有著深深的厭惡。
若是那個男人留下,自己還會變得這般地步麼?
若是那個男人留下,今晚的一切還會發生麼?
若是那個男人留下,自己還用在晚上像是個妓女一般生活這麼?
每踩一下腳踏,齊可兒就覺得像是給身體打氣,腳底下就像是不斷地踩著打氣筒,直到身體像是氣球一般被充滿。膨脹甚至是快要爆炸了。
足足過去四十分鐘,齊可兒才找到了那家看起來極為不錯的醫院,只不過那白色的樓房群此刻看起來確實那般猙獰,甚至樓前的霓虹燈都像是恐怖的巨眼。
「你來做什麼?你怎麼不去死?!」看到齊可兒施施然走了進來,齊雨花胡亂的拔掉自己手上的針頭,竟是想要干架一般的站了起來,驚得其他床位上躺著的病人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