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絢爛,蕭揚帶著狐姬悄悄的離開王宮。看著天穹下的彎月與繁星,蕭揚抱緊了狐姬。隱身在黑暗中,踏著石刻的街道,帶著一肚子的火焰,往自己的宅院走去。
狐姬已經意亂情迷,此刻心中全都是蕭揚的影子,還有那張大床蘿被與一柱擎天!幻想著被蕭揚一件件的褪去衣服,狐姬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惡疾,不由得又緊了緊身上的麝皮。就在狐姬拉動披肩時,蕭揚臂膀上的肌肉猛然一硬,眼中閃過一絲冷然。
狐姬感覺蕭揚神情巨變,以為蕭揚想到自己身上的惡疾心中不喜!狐姬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失望,剛掙扎想開口卻听到︰「小心!周圍有殺氣。」蕭揚說著手中納戒華光一閃,神武刀匣出現在蕭揚背上,手中拎著放大版的手術刀,另支手摟著狐姬腰身,刀光一閃劈砍向身後。
一道黑影原本跟在蕭揚身後,現在正躲著刀光往後急退。蕭揚左腳為軸右腳用力,身形一百八十度大旋轉,看著往後退卻的黑影,蕭揚口中一聲暴喝︰「何方鼠輩,藏頭露尾!」耳畔忽然傳來機活聲,蕭揚揮著放大版的手術刀,對著狐姬說︰「快走!」一刀再次砍到身後,劈碎一支弩箭,同時腳掌踩著狐影步,往王宮的方向跑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黑衣人雙手往外一翻,兩個袖口放出兩團黑網。蕭揚腳掌往地面上一點,身形騰空,同時氣震丹田,喊了一嗓子︰「救命啊!」聲音無比淒慘,劃破皇宮前的黑夜。
「現在才知道喊救命!晚了!」那個黑衣人發覺桀桀的笑聲︰「這四周已經布下法陣,今天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用!」說著雙手一抖,拉過兩張大網︰「乖乖的束手就擒,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要不然可就別怪我一刀刀零碎了你!」隨著這個黑衣人的話音剛落,周圍又鑽出來七個同樣的黑衣人。
看著對方拿著明晃晃的屠刀,還有那身只有在血海尸山才能養成的殺氣,蕭揚明白這一切都不是玩笑,而是真有殺手組織想要自己的性命。站在幽冷的街頭,頂著夜色漆黑,蕭揚緩緩吸了口,順手拍了拍狐姬的,安撫這只狐狸的雌威,挑著一對眉毛問︰「你們要殺我?你們知道我是誰?我是天醫谷的神醫蕭揚,得罪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蕭揚眉目間的張狂,黑衣殺手長笑著說︰「等了這些天,就是為等你,天醫谷蕭揚!」殺手說完身形往前一沖,手中刀光雪亮,直接斬向蕭揚的脖頸。蕭揚帶著狐姬踏動狐影步,掌心一熱真火順著刀柄出現在刀刃之上,往前一刀直接斬向殺手的長刀。附魔後九把刀都能承受住蕭揚體內的真火。
「小小一個劍生也敢對我動刀,即使你身有真火又能怎樣!」殺手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他可是劍師巔峰的修為,半步就能修到先天劍師的階位,在他眼中蕭揚就是螻蟻,口中自然一聲冷喝︰「廢物!」
長刀中劍氣一閃,直接撞向蕭揚的手術刀刃,一時金鳴交擊,火焰閃爍,震得蕭揚半身發麻往地面上降去。原本羞羞怯怯的狐姬,在天空中須發飄揚,一雙手掌十指芊芊,上面的指甲猛然變得尖銳,身形騰挪抓住殺手劍師的脖子,單臂用力,頭顱連著大椎被狐姬拉出來,鮮血飄揚,半空中的狐姬踩著鮮血落在蕭揚身旁,單手一抖把手中連著頭顱的大椎丟在一旁。原本還活生生的巔峰劍師,現在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尸體。
「四階神獸!」看著地面上血淋淋的大椎,一時倒是嚇到殺手。蕭揚收起手中的手術刀,拿出一管黑黑的東西說︰「活捉他們!別讓我手中的瓶子掉落!」說著就摟著狐姬,手掌上浮現出一團火焰,燒掉地面上的尸骸。
「吽!」寂靜的空間內忽然響起一聲牛吼,壯碩的布爾族勇士沖出來,拎著寒光四射的大斧耀武揚威。一斧頭直接劈向地面上的殺手!隨著這一聲的牛吼,沃爾夫狼族騎士,萊茵族獅子貴族,還有俄里芬巨象戰士全都從街口冒出來。一個個舞動兵器殺向地面上的殺手。
布爾族勇士沖過來,一斧頭就砍掉一個殺手的雙腿,鮮血綻放而開。在地面上紅燦燦的芬芳,紅色仿佛點燃什麼,布爾族的勇士興奮的仰天長嘯。
蕭揚不得不跟著發出一聲長嘯︰「我要活的,不能缺胳臂少腿!」狐姬站在蕭揚身旁,看著蕭揚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獸族武士們跟在後面?」蕭揚搖了搖腦袋︰「我不肯定他們跟在後面,但是我相信咱們從宴會廳溜出來肯定有人注意。如果他們不來找我,那才叫見鬼!」
狐姬這才明白過來︰「剛才你做的一切都是拖延時間?」蕭揚嘴角含笑捏著狐姬的鼻子說︰「小傻瓜你好聰明!連這都能想到!」就在蕭揚調息狐姬時,場地內的戰斗已經落幕,八個刺客,一個被狐姬揪掉腦袋抽出大椎,還有一個被布爾勇士砍掉雙腿,另外的六個倒是毫發無傷,一個個跪在地上簌簌發抖。
沃爾夫狼族騎士沖到蕭揚的面前,先行了一個騎士禮︰「一共抓到七個刺客,全都是人類。」「先把他們關進王城的地牢,明天我再審訊他們。」蕭揚說著就摟著狐姬繼續往前走,還沒走出兩步就感覺身旁華光一閃,一道仿佛被時光扭曲的身影從蕭揚身旁閃爍,原本摟在蕭揚懷中的狐姬,立刻隨著那道華光消逝。只余下了麝香和狐臭混合的味道!
蕭揚目瞪口呆,一旁的沃爾夫狼騎士看著蕭揚的表情,想笑卻又按捺起來︰「狐姬被他父親福克斯帶走了!」「剛才拿到光影就是福克斯?」蕭揚詫異想不到自己的便宜老丈人還有這樣的身手,看著狼騎士點頭,蕭揚心中暗恨,張口冷冷的說︰「還真是一頭老狐狸!」心頭已經升騰起的邪火沒地方發,看著地面上的被捆成肉粽的刺客︰「他們直接帶到我的別院中!」
一盞盞水晶燈被點燃,七個刺客全都被綁在院子中,蕭揚對著布爾族勇士比劃個手勢︰「把那個斷腿的砍成肉醬!」說著好似想到了什麼︰「溫柔點,別一下砍死,能讓他有多慘就有多慘,關鍵看你的手藝!」牛頭自然不會客氣,天性中遇到紅色後會帶著特殊的病態,伸手抓著那個斷腿的,斧頭揚起之後,一斧斧的砍下去,紅色的血漿,白色的骨髓,綠色的膽汁四散而開。別院中傳來殺手驚天動地的慘叫。
蕭揚換上一張冷臉盡可能發散邪惡,小拇指上挑著一塊血肉,看著六個殺手說︰「我知道你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肯定都不怕死,甚至都不怕刑訊逼供!這樣很好我也很佩服你們,今天咱們就玩一個關于忍耐的提問游戲,你們有六個,咱們可以慢慢玩。」
蕭揚說著小拇指就往外一彈,把碎肉彈到一個殺手臉上︰「一條腿的代價,告訴我你的名字!」殺手遲疑,蕭揚從腰間抽出剔骨刀來︰「不說我就讓你變太監!」這時殺手才明白,蕭揚說的是中間那條腿。
「我叫殺七!」看著殺七的臉,蕭揚點了點頭,手往旁邊一指︰「那他叫什麼?」問話中刀子有貼上來︰「用別人的名字賭你的一條腿,你可以不告訴我,試試看我是把他變成太監,還是把你變成太監!」
殺七這一下快哭了,是不是這剩下的六個人中,就自己倒霉,要不然蕭揚怎麼會光盯著他!感覺下面的肌膚又冷三分,殺七連忙說︰「他叫殺四!」只要不是傻子都懂,不會為了別人的名字丟了自己的中腿,太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蕭揚在殺七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刀子往上再貼︰「哪個是殺一?」「被抽調大椎的那個就是殺一!」「現在正被砍成肉醬的是殺二?」「不!他是殺三,殺二就綁在我的後面!」殺七說著眉頭鎖住,張口怒吼︰「你能不能把刀子拿開,都破皮了!」
「對不起!我有些激動!」蕭揚這時還不忘向殺七道歉︰「叛徒!走狗!殺爺不會放過你的!」綁在殺七身後的殺二怒罵著,同時沖著殺七吐了一口唾沫。
「英雄!」蕭揚的眼中閃過一道異彩︰「我欣賞你!我特別欣賞有骨氣的人,因為折磨這樣有骨氣的人特別有成就感,我希望一會你的骨氣能一直這樣!」蕭揚說著示意布爾族的牛頭把殺二拉出來。
蕭揚的嘴角上翻騰出一絲的邪惡︰「我是個什麼身份,我不說大家一定都知道,我是一個仁心仁術的醫生!這個是我的職業,但是這不是我的性格!有些人以為我也如行醫時那樣好說話,那就錯了!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也有陰冷邪惡的一面!」
蕭揚說著手中的刀光一閃,一刀割開殺二的褲子︰「既然你想要做英雄,想要讓我見識你的骨氣,我希望你能讓我一直這樣佩服你!」從院落里割起幾根樹枝削尖,蕭揚很快就編出一個籠子來,整個籠子里面全都是尖銳的樹枝,層層疊疊中間的縫隙最多放下兩根手指。
蕭揚把殺二露出的小鳥放進籠子內,而後把籠子固定在殺二的胯下,手掌一閃卸掉殺二的下巴,而後從懷中拿出那顆金槍不倒大力丸︰「這個東西就叫金槍不倒大力丸!它有什麼用,我不說你們也知道!現在我就把這個藥丸給我們的英雄吃下!」
這一刻殺二不淡定了!眼楮中沒有了誓死如歸,剩下的全都是慌亂,這一刻殺二的心底才開始後悔,後悔自己好好的裝什麼英雄,這一下樂子大了!吃下丹藥肯定會有反應,膨脹起來後自然會壓縮空間,而籠子內全都尖銳的枝頭,到時不光要破皮,恐怕一條整根上面會被戳的全是窟窿!這一刻殺二才知道自己錯了!有心哀求卻被卸掉下巴,干哦哦,卻發不出絲毫的話語來,無語無奈啊!
另外五個殺手全都瞪圓眼楮,他們想不到蕭揚居然還有如此狠辣的手段,甚至殺七還在幻想,也許蕭揚只是逞口舌之利,嚇嚇他們而已。實事卻打破殺七的思維,蕭揚如同個游吟詩人般,發出詠嘆調來︰「這個世界上的人啊!就是這樣!喜歡不見棺材不掉淚!可惜我還就是一個喜歡較真的人,今天我就要你們看看英雄都有怎樣的下場!」蕭揚說著就把丹藥塞進殺二嘴巴里,而後神神經經的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噓!相信你們都會喜歡,碉堡了!」
老伙夫站在布爾牛頭人的身後,看著蕭揚給殺二吃下丹藥後說︰「是不是殘忍了!一顆丹藥的藥效不足以讓他爆,破皮流血,半死不活豈不很悲慘!」
對與殺手醫師們天生就抵觸,北通還笑著說︰「不爆也沒關系,失血多了吃再多的藥也沒用。」西吉跟北通抬杠,此刻反駁說︰「我還不信!我覺得一顆藥絕對能爆,要不咱們打個賭!」北通圓瞪眼楮看著西吉說︰「賭就賭,還能怕你輸不起!」
西吉沒有斗嘴,而是看著殺二胯下的牢籠,嘴巴里不停的碎碎念︰「碉堡了!碉堡了!碉堡了!」北通也不甘示弱︰「碉不堡!碉不堡!碉不堡!」老伙夫在一旁糾結︰「我應該怎麼選呢?是選爆!還是選不爆呢?還真是個難題。」
被兩個半百的活寶這樣插科打諢後,蕭揚感覺場地內的氣氛開始輕松,除了殺手以外,其他的人都好似在看游戲,究竟爆還是不爆,就要看殺二的能力!隨著藥效不斷地運轉,原本貼著身軀的籠子開始緩緩往上提,殺二圓瞪雙眼,竭盡全力的想要控制充血,結果卻是身不由己!該怎麼充血就怎麼充血,敏感的能夠覺察到尖銳的東西頂在神經線發達的皮膚上,再大三分可就要破了!明知道如此,卻因為藥力的關系,還是繼續大了起來!尖銳的樹枝自然插入海綿體中,疼痛刺激殺二開始崩潰。
「沒爆!」鮮血淋灕!殺二粗粗的喘著氣,蕭揚的眼中滿是不甘,看著另外的幾個殺手自言自語︰「怎麼可能沒爆呢!一定是個意外,我要再試一次!」說著就拎著刀看向另外的六個殺手,另外六個殺手全都愕然,殺七帶著哭腔說︰「小爺你想問什麼,你盡管問,我全都招!」
蕭揚卻把頭一搖︰「先別招,我再試試看它怎麼就沒爆!」「別試了!你想問什麼我們就說什麼!」剩下的六個殺手終于和殺二鮮血淋灕之處一樣,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