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坐著沙發,繼續觀望著電視屏幕里的劇情。
電影里正在播放男主角與女主角共進燭光晚餐的一幕,當那一道道豐盛誘人的美食進入我眼球時,我那可憐的胃囊再也經受不了刺激,它瘋狂地叫囂著︰「主人,俺要吃的!要吃的!吃的!」
胃開始痙攣,並隱隱作痛,以此來抗議我對它的不疼惜。
我微微弓起身子,雙手按壓住小月復,借此來減緩腸胃的不舒適感。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的視線開始在機艙里漫無目的地游走,漂移,亂瞄。
不經意間,視線再一次落到了歐沐臣的身上,好在歐沐臣此時已經慵懶地半躺在沙發椅上,眯著眼楮在休息,所以我的視線沒有像之前那麼倉促地逃離開。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到現在為止,我們居然還沒有開口跟對方講過一句話,若說我們是夫妻,估計也只有鬼會相信了。
望穿秋水,總算盼到了空姐推著餐車出現在廊道端頭的那一刻,空姐神采奕奕,春風滿面,踩著婀娜多姿的步子款款而來。
受過訓練的就是不一樣,就算推著笨重的餐車,還能將步子踩得那麼輕盈,佩服。
在分發餐點時,中西餐的誘人香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美食分子迅速在頭等艙擴散,將整個頭等艙充盈填滿,害的我的口水哈拉直往胃里流。
當空姐的餐車推到我們這一排時,我的心頭一陣雀躍,苦逼的娃啊,終于等來吃的了。
空姐拿出一份套餐,我有些納悶,她怎麼沒詢問我的意見就直接給我拿餐了啊。不管了,有的吃就行,反正我也不挑食,于是我激動地伸出雙手去接。
但我的雙手只伸到了一半,便僵停在了半空中,因為那空姐直接繞過我,端著餐盤,扭著來到歐沐臣面前。
盡管我跟歐沐臣是在同一排,但她不知道要「就近原則」服務的麼?再說,歐沐臣閉著眼,那樣子就跟睡著了似的,他那種情況,跟像餓死鬼投胎一般的我比較起來,誰更需要這份餐點,誰的需求更應該得到滿足呢?
顯而易見,答案是我!是我啊!
我悻悻地收回手,眼眸睜得圓圓地,直瞪著空姐,用力瞪著,狠狠地瞪著,可惜那空姐背朝著我,她看不到我臉上猙獰的表情,也看不到我想要用眼球殺她的**。
雖然我理解「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是大自然的法則,但卻不能理解空姐端著餐盤,俯身在歐沐臣耳邊,親熱地喚他歐先生,刻意將他喚「醒」要他用餐的行為。
我之所以不理解,原因有三,一是因為我「睡著」的時候,空姐壓根就沒喚過我;二是因為空姐呼喚歐沐臣時,她的聲音實在太嗲,太作,她的笑容實在太妖太媚,而且喚歐沐臣的稱呼也由先生晉級成了「歐先生」;三是歐沐臣被她攪醒後非但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反而對空姐媚眼一拋,勾唇一笑。
歐沐臣本就有著鬼斧神工般的俊美面孔,一雙深邃迷人的棕色眼眸,此刻射出的猶如幾白萬伏的強大電力,讓人難以招架,再加上他的笑容很邪魅,帶著十足的誘惑般,所以我看到空姐恍惚了許久,而她的臉上居然泛起潮紅,如同愛戀中的嬌羞小女人一般的模樣。
曖昧,實在是曖昧!
想到「曖昧」這個詞,我頓時靈光一閃,茅塞頓開,也頓時明白為什麼之前會覺得歐沐臣不對勁了。
剛才歐沐臣在經過我的身邊時,他的身上有一種香水味道,那是一種不同于他用的古龍水的味道,而是濃烈的香水味道,且跟空姐身上的香水竟是同一種味道!
後知後覺的我,終于覺察到了什麼,原來他們的「交情」非淺啊。
只是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香檳倒掉的時候,還是更早呢?
歐沐臣不是有女人的麼?怎麼還會搞艷遇呢?難道這就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意思麼?
難以理解,實在是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