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很粗,像是破鑼嗓子,叫聲連連如同殺豬般,听起來好像很淒慘,我心下疑惑,不知道怎麼回事,腳步下意識地循聲而去,快步來到露台的另一頭。
沒想到露台的另一頭連接著的竟是總統房的臥室,而這叫聲就是從歐沐臣的房間里傳出來的。當我覺察到這點時,一副激情的桃色畫面已經通過敞開著的窗戶完全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臥室的大床上,兩抹身影此刻正熱烈地糾纏在一起。
一個光著身子的金發碧眼女人,她修長的雙腿以「W」的姿勢在空中展開,在「W」字母的中間,是一個同樣赤身的男人。
男人有著蜜色的肌膚,健碩的肌肉,如果不帶我個人感情的色彩去評論的話,可以說他那倒三角的黃金比例猶如米開朗基羅手下所塑的大衛雕像一般,健美迷人。
男人背對著我的方向,赤腳站在地毯上,此刻正做著激烈的、羞恥的運動,女人因為陣陣的洶涌撞擊而不斷地發出「啊!」的叫聲。
不用說,那個背對著我的男人就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歐沐臣。
面對著房內不堪入目的那一幕,我整個人僵化住了,大腦頓時呈短路狀態,動彈不得,同時一股火辣辣的熱感在我的臉上泛開,就像是被人狠狠摑了幾巴掌似的。
房間內的男女漣漪激烈纏綿,完全沒有發現露台上呆若木雞的我,突然女人的嘴里發出一聲極其高昂的尖叫聲,同時身子一顫,修長的五指緊緊扣住歐沐臣的寬肩,歐沐臣的喉間也發出類似悶哼的聲音,隨即便趴在了女人身上。
金發女郎的這聲高昂的歡叫聲讓我頓時回了魂,大腦線路接通的一剎那,莫名的,我有了落荒而逃的沖動,雖然被捉奸在床的是他們,而不是我。
可沒還等我邁出一步,就听得女人粗狂的叫聲︰「我的天啊!歐,她是誰?」
我一回眸,恰恰對上了金發女郎嬌艷的臉上那萬分震驚的眼眸,當然也沒忽略她眼底快速閃過的厭惡與惱火。
顯然,她發現了我。
隨著金發女郎的聲音,歐沐臣的身體動了動,看樣子是想往窗外看。
就在歐沐臣要轉頭過來時,倏然地,我想起自己已經卸過妝的臉。
于是,我掩面而逃,沿著露台跑至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緊鎖上。
躺在床上的時候,心還在砰砰地跳,不知道是剛剛看了人生中的第一場黃片的緣故,還是因為剛剛差點在歐沐臣面前露餡。
我怎麼也想不到媽媽逼迫我嫁的男人竟然是只「大yin蟲」
昨晚還躺在一個女人的溫柔鄉里,今晚已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馳騁,這還不包括與空姐的那一段曖昧,這般風流的男人,若不是yin蟲,是什麼呢?
原本我以為歐沐臣提出契約結婚,是因為他也跟我一樣,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只是他可以名正言順進行「yin亂」的幌子。
有人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可誰想到歐沐臣卻是以耍流氓為目的而進行結婚的呢。
想到這些,我不能不再次慶幸自己跟歐沐臣只是一場為期一年的虛假婚姻。試想我要是真的嫁給了歐沐臣這樣的人,那我還不被他活活給氣死。
我一直覺得婚姻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愛了,便是一輩子;若是不愛,及早放開;沒有一夜,多角戀,沒有曖昧,亦沒有第二種愛情;只是純純粹萃地相愛,簡簡單單,卻也是永永遠遠。
像歐沐臣這般的,我永遠也沒辦法理解,更別說是接受了。
許是今晚帶給我的觸動太多,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輾轉反側,直到希臘的天空出現魚肚白時我才睡著。
向來「自然醒」的我,在鬧鐘的反復叫喚聲中醒來。睡得太遲的後果就是醒來後發覺眼楮有些酸脹。
快速的洗漱過後,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沒想到杰特斯會在房間里。
杰特斯還是一身帥氣的黑色制服,看到我從夫人房里出來後,他的樣子有剎那的吃驚,但很快就消失了,臉上又恢復了沉著和穩重。J
杰特斯微鞠了下躬,然後笑著對我說︰「歐太太,早上好!您要吃早餐了嗎?歐先生已經在餐廳了。」
我淡笑著點點頭,心里在想昨晚那個女人走了沒有。
來到餐廳,鋪著精美桌布的餐桌上擺放著希臘糕點、咖啡、麥片、酸女乃、水果、堅果、女乃酪、肉類以及不同形狀顏色的面包等,五花八門的早餐品種將整張餐桌鋪滿,整個就是一個「早餐盛宴」。
歐沐臣坐在餐桌前喝咖啡,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雖然是休閑款式,但看樣子估計價格不菲。
餐桌上沒看到金發女郎,看來歐沐臣多少還是知道些分寸的,知道在外人面前要顧及「歐太太」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