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背對著街道,所以沒看到錢墨璇,還在跟花富山說著店里的事,但花富山卻眼尖的看到了錢墨璇。
「錢把總,您來啦!」花富山揚聲地道。
花無缺一怔,身子瞬間僵硬,好半天才轉過身,看到錢墨璇朝自己微笑的點頭時,她扯起一抹不自然的笑梗著脖子點了一下頭。
不是花無缺小心眼兒記恨錢墨璇上次在她生病時來家里調查赫鷹轉賣的事,而是花無缺心虛,怕錢墨璇查出赫鷹未經她這個主人便私下自賣的事實!
那鷹一般的男子自然是不願被關在樊籠中被束住自由的!分離是早晚的事,好在赫鷹是個有良心的人,自賣的價格不低,花無缺從最初的怨也漸漸轉為了接受,只是心底還有些空落落的罷了。
「花老板。」錢墨璇的俊面皮上浮起紅色,清了清喉嚨邁入鋪子,「你的病……」
「多謝錢把總惦念,我的病已經好利索了。」花無缺客氣地笑道,態度中有些疏離。
錢墨璇感覺到花無缺的冷淡,心底自然也是明白原因,但他並不以為意。
「今天天氣不錯,花老板病愈後有沒有興致出去走走?」錢墨璇鼓起勇氣朝花無缺發出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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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應該避嫌的拒絕錢墨璇的邀約,可花無缺鬼使神差的卻點頭答應了!
也許是在屋子里憋悶得太久了吧,她需要出來透透氣。
邊境民風不似天子腳下那般嚴謹苛刻,多國多民族的小鎮也融合著各國不同的民風,未婚男女正大光明的同游雖會引起旁人的猜測,卻也不至于傳出什麼不堪的流言蜚語。
蔡銀花的丈夫死後,她一個寡婦守著燒餅攤整日賣弄風搔卻沒被丟石頭和沉河就可見一斑。
走在錢墨璇右後方一步遠的位置,花無缺的頭扭向穿過鎮子的小河。
這是錢墨璇第一次主動邀約她,花無缺沒有什麼呯然心動的特殊感覺。
「花老板,你還怪在下前幾日對赫鷹轉賣一事時嚴查而不快嗎?」錢墨璇扭頭看著身後的花無缺,發現她的心不在焉,「我希望你能了解,那是我的職責所在。」同時也是擔心他們花家被騙。
花無缺轉回頭,迎上錢墨璇誠懇的雙眸,無所謂地笑笑,「錢把總多慮了,我自然知道那是您的職責所在,怎麼會怪您呢。這麼多年來您一直關注我們米油鋪子,我感謝您還感謝不過來呢。」
錢墨璇不好意思的收回視線看向前方,「赫鷹雖只在你們花家做了一個多月的家奴,但花家米油鋪子的生意卻因他而起色不少,如今他一離開,花老板你又要多辛苦了。」
是啊,家里沒有什麼可指望的人,只能她辛苦了。
花無缺幽幽地嘆了口氣。
「在下听說花老板在給富山兄尋覓良緣?」錢墨璇又看向花無缺。
「哦,正是。」無奈地苦下臉,花無缺道,「大哥年紀也不小了,無論將來是趕考求功名,還是繼承花家米油鋪子,總得有個妻子、生孩子,所以……」
「如果花公子的親事定下來,那花老板和趙姑娘也是該考慮終身大事的時候了吧?」錢墨璇停下腳步,面前河水而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花老板也不能一輩子幫助你的父親和大哥照看鋪子啊。」
「哎?」花無缺心一顫,想到錢墨璇送的那盒艷紅的胭脂——
錢把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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