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是在向她表明傾慕之心嗎?
花無缺心里一陣亂,有種想逃離的念頭!莫名的,她就是不想听到錢墨璇說出追求的話語!
「鈴兒遇到合適的,她自然就嫁了,我……我怎麼也得等大哥成了親,將生意全部轉交給大哥大嫂才能……」花無缺訕訕地開月兌著自己還不能成親的原因。
反正那個雷霹簽已經說了,她十年之內不能成親!
風吹起錢墨璇的衣袂,他望著花無缺露出溫文的笑容道︰「花老板不必為富山兄的婚事擔心,在下建議你應當盡快給自己和鈴兒小姐覓得好人家定下親事才對。」
嗯?花無缺怎麼覺得錢墨璇的話里有話啊?他突然熱絡的關心自己和鈴兒的婚事……
「錢把總,您的意思是……莫非有什麼大事想跟我說?」花無缺盯著那張俊美的臉疑惑地問。
錢墨璇的笑容轉為苦笑,「若是我說了,恐怕就是犯了大罪,但在下實在不願……唉。」他又把視線投向微波粼粼的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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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短短的一個月相處,可赫鷹離開後,花家的生氣好像也被帶走了一半似的!
平日里凶巴巴的花無缺病了一場後就沒精打采,全家人一開始還為那一千兩而感到興奮和開心,但家財不外露,若是全鎮人都知道赫鷹轉了一千兩,花家還不招賊啊!所以只能低調再低調!
花無缺的病好得差不多了,趙鈴兒也就不必盡姐妹情的再照顧她,拿著正在繡的繡品去好姐妹家中邊繡花邊聊天。
因為都是小商戶家中的女兒,所以聊天也離不開市井的閑話八卦。
「鈴兒,听說你家那個家奴只轉了一百兩,是真的嗎?」定春樓酒家李老板的閨女李桂花質疑地看著趙鈴兒,「我爹說,以你家那個家奴的名聲,怎麼也得賣個二百兩不止!」
趙鈴兒低頭繡著花,沒答李桂花的問題。
「不會是花無缺故意說少了錢騙你們吧?」陳記布坊的陳綠翹對強勢的花無缺沒什麼好感,「看她在花家作威作福的模樣,不知道藏了多少私房錢!」
放下手中的針線,趙鈴兒翻了個白眼兒後側過身繼續刺繡,懶得向陳綠翹解釋花無缺只是摳門罷了。
「鈴兒,你別不信大家的話,你畢竟是你娘帶到花家的拖油瓶,雖然你娘給耿大叔生了個兒子,但花家米油鋪子可是花家的財產,主事的也是花無缺,將來你若是出嫁,恐怕不會給你太多的嫁妝,到時候惹得鎮上人笑話不說,夫家也不會滿意!」張福壽材鋪的張小雲也煽風點火起來。
趙鈴兒以前在這幾個姐妹面前沒少說花無缺的壞話,加上花無缺的精明能干一直受到好評,鎮上和鄰鎮有幾家大戶都相中了花無缺當家主母的潛質,早就有人派媒婆來說媒了,只不過都被婉拒了而已。
對于自己嫁妝有多少,趙鈴兒從未想過,想必花無缺也不會太苛刻,這一點趙鈴兒還是可以肯定的!最主要的是她得嫁得好才是重點!
見趙鈴兒不理會她們的對家奴的八卦和「好心」提醒,三女也就知趣的不再提赫鷹的事。
低頭安靜的繡了會兒花,陳綠翹又耐不住寂寞地抬頭開口,「鈴兒,听說花無缺在給你繼兄找媳婦?」
「怎麼?你有興趣當我大嫂?」趙鈴兒頭也不抬的涼涼道。
「要死啦!」張小雲咯咯的笑出聲,「誰攤上像花無缺那樣的小姑都倒霉死了!更不要說你那個書呆繼兄有多無能!也只能騙騙其他鎮子不知情人家的閨女吧!」
趙鈴兒臉兒一沉,「你們想嫁,我爹和無缺也不會要啊!」
三女臉色一綠,知道趙鈴兒雖然平時愛說花無缺壞話,但要是過份排擠她的家人,她也是不干的!
氣氛正尷尬著,一名穿著紫色衣裙的少女氣喘的挑簾走進李桂花的繡房來,看到四個姐妹正老神在在的繡著花,不禁跺腳道︰「你……你們還……還有心情繡花!大事……大事不好啦!」
李桂花、趙鈴兒、陳綠翹、張小雲一起望著氣喘噓噓的地主家小姐陸明珠,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了,明珠?」
陸明珠用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拉了把椅子坐下來倒過氣後道︰「告訴你們一件大事!我三叔公的兒子的老婆的外舅……」
「一表三千里,可別扯太遠了!」張小雲打斷陸明珠想拉拉雜雜牽出來的表親團,「不就是表親嘛,直接說事吧!」
陸明珠點點頭,表情嚴肅認真地道「反正就是我家一個遠房表親家中的男丁在宮里听差事,半個多月前往宮外捎東西時跟家里人提了一嘴,說皇後打算給皇上辦選秀,選年輕女子充實後宮吶!」
叭啦! 當!屋里四個少女手中的繡繃全掉在了地上,各個目瞪口呆!
「你們別這麼看著我,是真的!那位宮里听差事的表叔就是侍候某位娘娘的宮侍,他帶出來的消息假不了!」陸明珠怕姐妹們不相信,肯定地道,「我爹跟這家表親一向走得親近,今天剛從都城因家就跟我和我娘說了這事兒,大家可得早作打算啊!」——
多更點,不然情節連不上。
嘻嘻,鳥兒素好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