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進入七月份,樂國公主開始主事將軍府中內事,上午便鮮少在玉琳院中了,思晴趁機與夢兒拉近關系,竟然讓她找到機會得到了一個樂國公主的藥盒!
思晴將藥盒交給花無缺,主僕二人格外的興奮。
「思晴、思雨,收拾一下,我們出府!」花無缺將藥盒小心的用帕子包好,再塞進自己的大寬袖內。
花無缺翻了翻眼楮看著赫連鷹,「你眼楮不是用來吃飯的吧?他們不是在鋪院子里的石板嗎?」
「那麻煩大夫再幫我聞一聞、查一查,看會不會有新的發現吧。」花無缺站起身向老大夫行禮。
老大夫搖搖頭,「不會,這幾味藥藥性溫和,主要是調理女子身體為主。」
花無缺沒注意身後下人們的動作,自顧自的進了鷹院。
赫連鷹猛然旋身,黑眸如刀地射向花無缺。
「你院子里那兩個打赤膊的男人是怎麼回事?」終于,赫連鷹問出了最令他氣結的問題!
如果樂國公主的病只能由孫氏父女配藥治療,那麼現在孫氏父女都已經死了,她的病怎麼辦?而且一旦有求于孫氏父女,樂國公主也很可能成為被利用和威脅的對象!
「你!」赫連鷹氣得啞然。
花無缺的小手輕拍那兩下,令這個叫張三的猛男身子一緊,眼神也濃烈起來。
主僕三人收拾了一下,出了屋子。
「還瞪我!」花無缺伸出手推了一把赫連鷹的胸口,「沒看到我罵得口渴,你這個死家奴,給我倒杯水!」
「你……」思晴剛想開口痛斥對方,但被花無缺阻止了。
院子里的兩名猛男工人還在東敲敲、西打打的磨洋工,花無缺只是笑笑便昂首帶著婢女往外走。
「該死的是他們沒穿上衣!」赫連鷹氣得暴跳如雷,咆哮出聲!
看到意料中的跟蹤者後,花無缺抿嘴笑了笑。
赫連鷹在米油鋪做事時,每天也會扛米扛面的流很多汗,但都不會像那個猛男一樣臭!
不放心兩名婢女自己回院子,花無缺請忠伯派男家丁把買的東西送回玉雲院,然後帶著思晴、思雨去鷹院。
「你出門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赫連鷹低吼地質問。
思晴訝然地看著花無缺,表小姐不是說沒逛過寧都城嗎?
赫連鷹不是被腦殘皇帝安排了到兵部當值嗎?怎麼這會兒中午剛過就蹺班回來了?
「少將軍在院里等著您呢。」崔福小心地道。
這院子已經鋪了三天,真是慢工出細活兒!
忠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小聲地道︰「三爺知道您出去了,吩咐我等到表小姐您回來,就請到他的鷹院去一趟。」
「那總也調理不好嗎?會不會一吃就十幾年啊?」花無缺覺得樂國公主一直吃這個藥,如果說不是上癮了,就是藥根本不治病嘛!
花無缺只是裝作很八卦的樣子讓思晴打听樂國公主的事,順便有機會弄個由孫氏父女給樂國公主配藥的藥盒。但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並沒有告訴思晴,不是怕被思晴說出去,而是怕嚇壞了婢女!
老娘不跟你翻臉,你還真以為自己翻身奴隸把歌唱、反了天了!
花無缺想好了,解決了給赫連雄投毒人的事後,她還是回烏山鎮待產好了。就按父親所說的,找個遠一些的鄰鎮假裝出嫁,然後生下孩子一年多回來,就說死了丈夫……她開始懷念平靜的生活。
因為心底憋著氣,氣赫連鷹總是先考慮腦殘BT皇帝、考慮家族,完全不把她的感受考慮進去,花無缺今天說話也滿是刺!
「他們不是穿著褲子嘛!再說我也沒在家,也沒有看到,你干嘛朝我發脾氣!你要覺得不爽,拿刀砍了那兩個賣弄風搔、賣弄肌肉的男人去啊,跟我來什麼勁兒!」花無缺也怒了!
赫連忠左右看了看,見除了花無缺的婢女外沒有其他下人經過後,才壓低聲音道︰「三爺回來了,到您的院子里看到了兩個男人……正發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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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憑什麼朝她發脾氣!她也在忍耐那兩個搔男好不好!還不是他的錯,讓她攪進了狗屁宅斗中來!
婦疾?那就是說樂國公主有婦科方面的病?
老大夫撫了撫胡子沉思一會兒道︰「雖說婦疾是個很難去根兒的病,但也不至于長年服用這樣的藥丸,更不要說十幾年了。」
果然還是藥里有問題!老大夫也說了,他能聞出來的也只有那麼幾味,應該還有其他的藥摻在其中!
赫連鷹被花無缺罵得一怔一怔,還插不上嘴!
惡心死了!那個男人的身上散發著汗臭味兒,皮膚上的汗粘乎乎的!
「大夫,這幾味藥會上癮嗎?」花無缺坐在診間里問老大夫。
思晴、思雨正想陪主子一起進鷹院,但被崔福一手拉住一個的阻止,猛朝她們搖頭。
看到書房的門窗都開著,一個身著玄色衣袍的男人像困獸一樣在書房里走來走去。
走了很久,她穿得又多,汗水已經使她的身子粘膩不適,偏偏赫連鷹還要鬧脾氣!
老大夫聞聞盒中的藥味後,說了幾味藥名,並說這幾味藥大多是治療女子婦疾所用。
花無缺的雙手攏在身前擋著肚子,「怎麼了忠伯?」
「但是,您現在有著身孕,出府怕是不妥吧?」思晴擔憂地道。
雖然這個盒子里裝過的不一定是毒藥,但花無缺很想知道樂國公主到底得了什麼病!
崔福正站在院門口焦急的等待,看到花無缺帶著婢女緩緩行來,激動的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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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邁進將軍的門,就看到忠伯慌張的跑出來,「表小姐,您可回來了!」
花無缺臉一冷,「我是你的下人,還是你的奴隸?出門還要向你報備一聲?」
那個裝藥的盒子的確精巧,思晴和思雨不疑有他。
猛男露齒一笑,眉頭挑了挑,「表小姐原來是去上街啊,路上請小心。」
花無缺帶著思晴、思雨出了院子,拐過一條小道,她就抽出帕子狠狠的擦了兩下手,然後把帕子一扔!
赫連鷹負在身後的手握成拳,咬牙問道︰「你懷著身孕,萬一……」
「你找我?」花無缺提著羅裙進了書房。
又不是抓到她在看猛男干活兒,也不是看到她和猛男說話,好端端的看到兩個男人就發脾氣?
花無缺皺著眉,「好吧。」
花無缺從診間出來,思晴與思雨正候在藥鋪里。
思晴看了看花無缺的寬袖,奇怪地問︰「那您帶著那個藥盒作什麼?」兒缺二關。
「去臨陽街的飯館啊!」花無缺笑著道,邁出藥鋪的門時她眼神無意的向四周掃了一下。
「嗯,你們快點做事,不要偷懶。」花無缺抬起手拍了拍猛男露在外面的手臂。
花無缺打量了一下這個猛男,露在面紗外面的眼楮彎了起來,「哦,我準備帶著婢女去街上轉轉,可能要去朝陽街上的藥鋪、臨陽街上的飯館等地走走。」
「表小姐,我們去哪啊?」思雨不解地問。
肥肉吃多了也會膩,遲遲不見那兩個男人有什麼動靜,花無缺也不想在這里跟他們干耗,百合郡主和崔美玉到底打的得什麼算盤也懶得理會,現在是查清樂國公主與孫玉蓉之間到底有什麼私密關系為重!
在朝陽街找到老字號的仁和堂藥鋪,花無缺把藥盒交給藥盒里的老大夫,請他幫忙聞一聞,看能否知道這盒子里裝什麼什麼樣的藥。
甄氏「離開」前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是她拖沓了。
在寧都城知名的「吃貨一條街」臨陽街逛了一圈後,花無缺收獲頗豐,兩個婢女拎了很多東西回馬車,主僕三人才駕車回將軍府!
「懷著身孕的是我,難道我會不注意安全、不懂得保護自己?」花無缺翻了一個白眼兒,堅決不讓赫連鷹的氣勢壓倒自己!
「哦。」花無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呃,上次在公主的房中看到這個藥盒時覺得挺漂亮,又不好意思向她要,所以……不過,現在思晴你幫我弄到了一個,我準備出去按這個盒子的模樣訂做幾個,然後把這個盒子還給公主。」花無缺拍了拍袖子里的盒子。
又是這句話!她出了個門至于這麼驚天地嗎?赫連鷹要鬧哪樣?
「表小姐,您可回來了!」崔福的眼里都有淚光了!
「我什麼我?」花無缺叉腰瞪眼的向前一步逼退赫連鷹,「你以為我為什麼留在將軍府?以為我為了和你近水樓台好偷情啊!我告訴你,我是來說服你跟我一起回烏山鎮的!如果你不回去,我就準備自己回去了!別在這兒跟我大呼小叫的耍威風!你是北燕國的將軍,但我是金台國人!你是人人敬畏的大將軍,但你還有張奴契在我手里!呸!」
花無缺撫了撫發鬢,「嗯……到寧都這麼久了,我都沒有機會出去走走,我們出去逛逛街吧。」
花無缺擺擺手,「沒事兒,我們可以讓管家備輛馬車嘛,這樣就想去哪就去哪兒了!唉,整天坐在屋子里看那兩個男人鋪石板也沒什麼意思了。」
「花姑娘不必客氣,將軍夫人已經交待過老朽這件事,老朽定當全力幫忙。」老大夫也站起身笑吟吟的還禮。
若說有問題,也是百合郡主和崔美玉在搞鬼,關她什麼事!
「表小姐要出去?」其中一名個子稍高的猛男突然站起來擋在花無缺和婢女的身前。
「表哥……發什麼脾氣?」花無缺有點兒不解。
花無缺的態度氣煞了赫連鷹!他幾個大步來到花無缺的面前,瞪視著她!
「表小姐,我們還去哪里?」思晴和思雨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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