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將軍府,玉宛院。
「姑母,您還在等什麼呢?為什麼不讓那兩個工人……」
「胡鬧!」百合郡主喝止住佷女崔美玉要說的話,一張風韻猶存的精致臉龐上掛著陰沉,「若花無缺是個生性銀蕩的女子,她自己就會與工人苟且了!若是我命工人作什麼,豈不是強迫她!」
百合郡主安撫了一番崔美玉後準備午睡,崔美玉只得退了出來。
那兩個工人主動告訴赫連鷹說花無缺沒在院子里,帶著婢女出去逛街了,而且有一名工人甚至知道花無缺會去哪條街!
赫連鷹的舌頭在口腔里滑過一圈,然後啐了一口血水,但唇上的傷口還是不停的涌出血來。
站在院外的崔福和思晴、思雨嚇得跳起來,飛奔到書房。
「姑母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縱人去強迫花無缺這個提議太過作惡,我是不會考慮的!而且,我就算是想有所出頭,要對付的也是甄氏和樂國公主,不是花無缺那個小丫頭!」百合郡主倒是有一股傲氣!
「你覺得他們好看?」赫連鷹的聲音很危險。
「你這個小妖精。」赫連鷹嘆口氣,一把抱起花無缺,旋身他坐在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我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一時酸意混合怒火沖垮了理智,赫連鷹差點兒把管家忠伯給揪起來!
兩名工人看到赫連鷹時一愣,但看穿著也知道是府里的主子,連忙上前問好。
「有兩個男人在你院子一連三四天衣衫不整的做事,難道你都沒有向管家忠伯說嗎?」赫連鷹難掩暴躁地問。
一股火焰竄上來,赫連鷹眼神也深沉起來。
花無缺眨眨眼、挑挑眉,伸出手指抹了一下赫連鷹被自己咬破的嘴角,軟聲地道︰「他們的臉蛋兒是不錯……」手用力擋住他又要壓下來的唇,花無缺的眼楮彎成了小月牙兒,「但跟你比差遠了。」
赫連鷹的身子一僵,啞聲地道︰「萬一被人發現,你的名節……」
赫連鷹的臉色雖然依舊難看,但還是老虎收牙收爪的變成小黑貓,眼巴巴的看著小花貓在那里享受美食。
這種時候怎麼能夠還講「仁慈」呢?
關好門窗後,崔福又推著兩名婢女離開,躲到院門外。
說著,崔美玉用帕子掩住臉嗚嗚哭起來。
「你說……他們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你有偷看?」赫連鷹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的問。
賊賊的笑了兩聲,花無缺滑下赫連鷹的腿,整理好自己衣裳後道︰「順便來捉個殲。」zVXC。
的確是他過于激動了,但他邁進花無缺的院子入眼看到兩個光著上身的男人在那里嘻嘻哈哈……頓時雙眼沖血、怒火上沖也很正常吧!
崔美玉張大嘴看著姑母,臉上有著不理解。
赫連鷹被花無缺那句「長得還不錯、身材也不錯」的「夸贊」刺激到,猛的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彎腰伸手按住椅子扶手將她禁錮在椅子與自己之間,陰霾的視線緊盯著花無缺一派淡然的臉。
「少……少將軍。」崔福看著兩個斗雞似的男女,抖聲道,「關……關門窗?」
思晴和思雨擔心的看向花無缺,可又不敢進去。
他的血混著她的血在兩個人的嘴里被吞咽入月復,赫連鷹和花無缺始終都睜大眼瞪著對方!好像在較勁!
花無缺摟著赫連鷹的頸子,將頭枕在他的肩上、嘴唇輕觸著他頸上的肌膚,充滿挑/逗地輕聲道︰「那就天天來看我嘛。」
雖然他們早就在一起,甚至連孩子都有了,但現在她是他的「表妹」,而且兩個人也沒有成親。
「表小姐,人回來了。」婢女小寧上前低聲地道。
「可是……」他還是想在眾人面前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屈辱。
「不是郡主指使的,也是那個崔表妹所為,反正她們倆個逃不了干系!」花無缺冷笑出聲,「不過,我就是奇怪,既然她們讓兩個長得還不錯、身材也不錯的男人在我眼前晃了這麼久,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呢?到底要干什麼呢?」
嗯?赫連鷹更是一頭霧水了,他什麼時候才能跟上她的步調呢?
花無缺坐在椅子上,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雙唇腫得高高的,上面染著艷紅的血!
「崔福!把書房門窗關上!」赫連鷹咆哮出聲。
赫連鷹沉聲問了他們來路後看了看花無缺緊閉的房門。
跟一個孕婦有什麼好吵的呢?再氣壞了她很不值得,而且一生氣,花無缺就吵著要回烏山鎮,赫連鷹頓時氣焰矮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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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缺後面的話被赫連鷹凶狠的吻堵住!
花無缺斜著眼楮白了一眼赫連鷹,「那是郡主派來給我修整院落的,天氣這麼熱,穿得少干活也很正常嘛。」
「在小花園里候著呢。」小寧抬頭瞥了一眼百合郡主的屋門,怕被人听到。
崔福連忙按著吩咐關門關窗,還頻向思晴思雨使眼色。
暴風雨般的爭吵以赫連鷹先低頭收場。
「姑母,您的意思是等著花表妹自己勾搭工人?那得等到何年何月?玉雲院的地面早晚有鋪完的一天,這都第四天了,再不鋪完豈不是引人懷疑!如果花表妹不和工人發生什麼苟且的事,那我們費這麼多天勁為了什麼啊?」崔美玉簡直郁悶得要吐血了!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鈴兒像頭豬一樣的猛吃猛喝了。」花無缺嘟起嘴嘆了口氣,「根本是隨時隨地都在餓,都在饞東西。」
「你這麼想我?」他扭頭輕吻她的小嘴兒。
赫連鷹一臉的迷茫,對花無缺口中的詞匯充滿了不解。
出了百合郡主的屋子,就看到侍候自己的婢女在屋外張望著,見崔美玉出來連忙上前。
帕子下崔美玉那張沒有淚珠的臉皺成一團,撇撇嘴。
百合郡主見自己的嚴厲說哭了佷女,不禁心中一軟,臉色緩和下來。
待門窗關好、下人走遠,赫連鷹再次俯子把花無缺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
好半天,赫連鷹才放開花無缺,喘著粗氣地抬手抹了一下嘴唇,手背上鮮紅一片!
月兌衣……舞……秀?那是什麼?
崔美玉眼楮一亮,「在哪兒?」
花無缺抬起手拍打赫連鷹的肩膀,但他根本不退開!一氣之下,花無缺狠狠的咬了一口赫連鷹的嘴唇!
赫連鷹眉頭一皺,剛听花無缺說那兩個工人怠工又衣衫不整時,第一個念頭就是剁了那兩個混蛋!但隨後花無缺說他們那麼做是有人指使,他的心又沉了下來。
赫連鷹一怔,然後那張男性化十足、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
喝了一口溫茶、吃了一口今天新買的點心,花無缺暢快地舒了口氣。
「那……他們身材很好?」他也親眼看到了那兩個工人很壯實的身子,上半身沒穿衣服,古銅色的肌膚上浮著汗水,因為勞動而使得身上肌肉鼓鼓滿滿,充滿力量!
正常個……屁!赫連鷹壓下要出口的髒話,悶悶地別過頭。
唇瓣上傳來疼痛,他竟然咬她!
「你的意思是說,那兩個工人穿著不得體、做事又怠工,是受了郡主的指使?」赫連鷹望向花無缺。
花無缺的手移到赫連鷹的衣襟處,一只小手探進去隔著單衣壓了壓他的胸膛,眨眨眼道︰「你也不賴啊!如果你天天在我眼前展示,我就不會看別人的了。」
「名節是神馬東西啊?」花無缺張嘴輕咬赫連鷹的頸子,「不是早被你給毀得連渣都不剩了嗎?」
「美玉,你不要過多的參與將軍府的事!」百合郡主臉色不愉地道,「你小小年紀應當多學些琴棋書畫、培養才情,而不是整天想這些不該你管的事!」
崔美玉點點頭,匆匆往院外走,小寧跟了上去。
從小就看慣父親的妻妾爭寵斗個不停的崔美玉不明白,她的姑母為什麼這麼膽小怕事!
嘴里漫開血腥味兒,可赫連鷹依舊沒有退縮,反而更加猛烈用力的啃咬花無缺的唇!
百合郡主雖然是個耳根軟、又有些心機的女人,但她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在將軍府過日子。加之多年來她對甄氏的敬畏,使她在對花無缺的事情上總有些猶豫!
「我和表小姐有些私密的話要聊,關上!」赫連鷹的雙眼不離花無缺的臉,咬牙道。
「是呀。」花無缺的手伸進他的衣襟里,笑得像朵花一樣,「晚上你來,給我表演月兌衣舞秀嘛。」
一時間,嘴里充斥著血味,嘴唇也疼得發脹,根本沒有接吻的樂趣!
女若無要。「姑母,我這也是為您好啊!」崔美玉被百合郡主訓斥,心里不平的眼中浮上淚光,「看著姑母您明明有當家主母的氣度與手段,卻屈居一個普通婦人之下的做側室,佷女都替您委屈!美玉所說所做和都是替您著想,您怎麼可以……」
心不狠的人成不了大事啊!
花無缺咧開嘴露出貝齒笑嘻嘻地道︰「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看哦,不信你問思晴和思雨。我開著窗子,坐在窗邊看他們揮鐵杴、掄鐵錘……嗚!」
「今晚來我房里嘛。」花無缺發出you惑地邀請,在赫連鷹的身上輕扭,「來嘛來嘛!」
「好啦,別擺出棺材臉。」花無缺見赫連鷹心氣兒不爽的樣子,決定不逗他了,「那兩個工人的確有問題,一個不大的小院子修整了四天還沒個完,而且不避諱府中女眷的衣衫不整……這種大膽的事背後沒人指使,你覺得他們敢嗎?」——
今天也是雙更,小黑屋,我恨你!.
下一更稍後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