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防之下還有大膽賊人闖入玉雲院,對花無缺主僕意圖非禮!
赫連雄的臉黑得像鍋底,急急從自己的院子趕到了花無缺所住的玉雲院。
樂國公主也听到消息,她與花無缺住得近,所以是第一個趕過來的人。
崔美玉被張三揭了底,氣得昏了頭,反唇相譏道︰「你們不是都把實話說了出來嗎?我還幫你們開月兌什麼!」
但另一個住得近的百合郡主和崔美玉卻遲遲未到!
張三還是清醒的,李四也被用嗅鹽喚醒。
赫連鷹的心一陣扭痛,牙關緊咬。
他知道花無缺說得沒有錯,任何地方也沒有花家能夠給她提供的場所安全,花家人也都關心著她!
「無缺。」赫連鷹的聲音里有幾分艱澀,「你……你不能留下來嗎?」
「鷹兒?」赫連雄疑惑的看向側室,「他也來了?」
「怎麼回事!」赫連雄沉聲地問道。
當听花無缺說要沐浴時,張三覺得時機來了,就跑去向崔美玉說了自己的計謀。
「受人指使?受誰指使!竟然如此大膽!」赫連雄咆哮地問。
她依戀他時如同可愛的小貓,可她冷漠起來卻如同曠野蒼鷹!
忽然,院子里一陣騷動,引起了赫連雄和赫連鷹的注意。
「別跟我耍花樣兒。」赫連鷹放低聲音危險地道,「否則你們會死得更難看。」
赫連雄眉一擰、眼一立的瞪著張三和李四,兩個人就如實的招了,不敢說半句謊話!
因為花無缺從入府開始就一直遇到事情,先是敬仁世子裝鬼嚇唬她,現在又是百合郡主和崔美玉陷害她,使她一下子變成了值得同情的「表小姐」!
赫連鷹薄唇緊抿,半晌不出聲。
張三打了一個哆嗦,他突然有個念頭︰這個戴面紗的表小姐,不會和將軍府的少將軍有一腿吧!
沐浴的大桶還立在屋子里,地上灑了許多水,內室地上也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
「是……是她……是她勾……呃!」張三想說是花無缺勾/引他們的,但赫連鷹手上一用勁,差點兒折斷了張三的脖子!
明眼人一看屋子里亂成一片的樣子,都會猜到發生了什麼!
花無缺撇嘴翻眼,頭一次遇到這麼蠢的人!崔美玉和孫玉蓉真不是一個等級的人!
「老爺,這是怎麼了?」百合郡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上前。急第個己。
「姑父您不要听這兩個賊人栽贓陷害姑母和我啊!我們絕對不會作這樣的事!而且,好端端的姑母與我陷害花小姐作什麼!」崔美玉垂死猶掙扎地狡辯。
但現在不是痛罵佷女的時候,百合郡主只能期望那兩個工人還沒有說什麼!
不過是寄宿在表兄家中,雖然姨母已經不在府中作夫人,但還有兩位赫連雄的嫡子是她的表哥,怎麼也不應該被「欺負」成這樣啊!
可是,一想到放她回去烏山鎮,與自己再見面不知是何時,她又懷著他的孩子……赫連鷹沒辦法狠絕的放手!
「在主屋里呢。」樂國公主縴指一指。
但花無缺卻提出,想和樂國公主住一個院子!
「崔小姐,你不要事發了就翻臉不認帳!你答應我們事成後會給我們兄弟二百兩銀子,還說如果被抓住,只要我們一口咬定是花小姐勾/引我們,你和你姑母就一定會幫我們開月兌!」張三氣急地朝崔美玉吼道。
百合郡主面色白得像紙,看到赫連雄和赫連鷹從花無缺的房里出來,再看看一旁由兩名婢女陪護哭泣的花無缺,她的心沉到了谷底。zVXC。
眼看活兒干完了,可事情沒有進展,崔美玉有些急,便暗地里把張三叫去,設計4毀了花無缺的名節!
「郡主能陷害你,難道公主就不會?」赫連鷹來到梳妝台前道,「無缺,別再讓我為你擔心。」
「什麼?」赫連雄低吼出聲,「大膽賊人都入室了!」
只見那男人鼻青臉腫、嘴角流血,胸前的衣服已經敞開,腰帶也扔落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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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國公主見赫連雄來了,趕忙上前福身,「老爺,您來了。」
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花無缺也懶得和那對弱智姑佷斗下去,想必赫連雄也不會姑息百合郡主和崔美玉!
兩個人不敢有半點隱瞞的把一切都說了,最後磕頭求饒。
花無缺正用木梳梳著頭發,對赫連鷹的質問不以為意。
崔美玉被打倒在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竟然不打自招了!
仰起頭望著赫連鷹緊鎖的濃眉,花無缺抬手輕撫上他的胸膛,「其實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家人身邊,他們不會讓我受任何傷害。如果我說要回烏山鎮,你同意嗎?」
甩開張三,赫連鷹站起身,與父親一起出屋子。
花無缺失望的收回手,轉過身冷聲地道︰「放心,我不會強迫你跟我回烏山鎮。我留下來是因為我答應夫人幫她查出是誰要害老將軍。查清楚後,無論你同意與否,我都會自己回烏山鎮去!而且,夫人也會投一筆錢幫我們花家在鄰街開個分鋪子給鈴兒和如風。」
下人已經收拾好了玉雲院,花無缺暫時在這里再住一晚,明天就搬去樂國公主的玉琳院。
赫連鷹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本應束起頭發卻濕濕的披在腦後。
因為經常有艷遇,所以張三和李四就很下作的在妓館買了些那種藥粉回來,讓崔美玉找了一個不是熟面孔的婢女把灑了藥粉的花送到花無缺那里,待兩名婢女侍候花無缺沐浴時,李四就悄悄從雜物房里出來,打開院門把張三放了進來……
赫連鷹不是說有人指使那兩個賊人闖進玉雲院嗎?在這將軍府里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和權力,敢讓人來害花無缺!
百合郡主神色慌張的進了院子,身旁跟著崔美玉!
因為一直在玉雲院干活兒,今天白天花無缺又帶著婢女出去,院子就空落的無人看管了,張三讓李四先躲在玉雲院的雜物房里,然後自己裝作在等花無缺主僕歸來確認石板鋪得是否滿意的樣子。
赫連鷹的眼神一凜,邁步出了屋子。
「美玉!」百合郡主尖叫一聲,揚手給佷女一個耳光。
「留下來?」轉身冷冷地望著赫連鷹,花無缺的聲音更冷了,「我想通了,我一直喜歡的是家奴赫鷹,我孩子的父親也是赫鷹,至于你這個二十八歲前克妻、深受北燕腦殘皇帝寵信得非要指婚才罷休、忠君愛國的北燕輔國大將軍赫連鷹……我高攀不起!」
大家都已經參觀完現場了,花無缺也就不哭了。
正收拾東西的思晴和思雨識趣的退了出去,將房門關好。
扭頭看了一眼目光閃躲不安的崔美玉,百合郡主幾乎馬上就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崔美玉見姑母跪了下來,連忙自己也跪下來。
赫連雄邁步走向主屋,來到大開的房門前就看到外室的地上像捆豬羊似的捆著一個男人。
張三和李四說所有的事都是百合郡主和表小姐崔美玉指使,從修亭子那里調他們兄弟過來給花無缺的院子鋪石板,但做事是虛、勾/引花無缺是實!赫連鷹的意思是讓花無缺搬回原來的院子去住,起碼離自己的鷹院較近,有什麼事可以讓婢女及時找他。
張三因為被花無缺「非禮」,而讓穿好衣衫的赫連鷹暴打了一頓,現在雙眼腫得像核桃,說話也吃力。
赫連鷹冷哼了一聲,抬眼望向父親,「這兩個賊人受人指使,意圖玷污無缺!」
「百合郡主和崔美玉是因為她們先犯了我,我不能坐以待斃才會與你聯手!而查對你父親下毒之人也是為了你們將軍府,希望你我仍然合作愉快!」花無缺看也不看赫連鷹地道。
她依戀他的溫柔與溫暖,卻不願被他「控制」,她有著來去自由的性子,容許你觀望,卻不允許你束縛!
「說,是誰指使你們的!」赫連鷹咬牙地問。
赫連雄眼神一沉,邁步走進去,來到內外室相連的門口,看到內室里也是一片凌亂。
赫連雄現在看兩個側室都值得懷疑!
放下木梳,花無缺嘆了口氣,拉攏睡袍衣襟站起身。
「哼!你們都給我到前面去!我要問個清楚!」赫連雄吼道!
樂國公主站起身,扭頭看向主屋,「在表小姐房里呢。」
「老爺息怒。」樂國公主上前安撫氣得臉色通紅的赫連雄,「多虧表小姐對那兩個賊子早有提防,讓婢女請來少將軍演了一出戲,將兩個賊人捉住了。」
赫連雄掃視了一眼干淨整潔的院子,並沒發現什麼入侵的賊人,「不是說有人闖進來了嗎?人呢?」
赫連雄一邁進玉雲院,就看到院子里站著女眷們,樂國公主正在安慰抹淚的花無缺。
「鷹兒,這是怎麼回事?」赫連雄只看了一眼另一個同樣濕透被捆綁在地的賊人,便問兒子事情的始末。
到了前廳後,赫連雄讓管家忠伯派人把張三和李四也帶過來!
赫連鷹站起身,走到外屋張三的身旁,抓住張三的頭發向後一拉!
赫連雄越听臉越黑,氣得手指把椅子扶手抓得咯咯作響!
百合郡主越听臉是越白,最後身子一軟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了地上!
「你為什麼要和公主住在一起?」赫連鷹進了屋子就質問花無缺。
雖然花無缺大大方方的看他們赤膊干活兒,但沒有更進一步的表示和暗示,兄弟二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作我的家奴赫鷹、作你的大將軍赫連鷹,我在將軍府這段日子,你想和我怎麼相處?」花無缺再次將視線定在赫連鷹身上,挑眉勾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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