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Batton真的給她找來了扳子,不過他可不認為這個女人真的會修水龍頭。
秦沫沫給了他一個等著瞧的眼神,然後再次用自己利落的行為告訴了別人——不要以貌取人。一分鐘,她就搞定了那個漏水的水龍頭,並且在Barton不敢置信的眼光中直接把扳子一丟,砸在了他的腳上,讓他冷不丁的感到一陣吃痛。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還有女人學這個的?」他用略帶玩笑的語氣說道。其實他是微微覺得有些丟面子,畢竟,他一個大男人都不會修水龍頭,今天真是完敗了。
「監獄里可不分男人女人,該會的東西,一樣都得會。」說這話時,她的語氣無比的認真,仿佛是他的話戳中了她心里一些不願被提及的東西,對于對方玩笑般的語氣有些不滿。
這當然沒什麼好笑的,她曾經也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修水管,釘釘子,手洗超大的床單被罩,可是,當生活需要她做這些的時候,她也可以做的很好。
人不就是這樣,沒有什麼東西是學不會的。事情沒落到你的頭上,說什麼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可是當事情真的落到你頭上的時候,沒什麼事是真的做不到的。
「你進過監獄?」Barton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眼前這個可以在一小時之內在香奈兒把卡刷爆的女人,怎麼也不像是吃過這種苦的人,更何況,她看上去這麼年輕,
「怎麼,不像麼?」她笑了一下。
「你犯過什麼罪?」他依舊覺得她似乎是在開玩笑。
「商業詐騙,一共判了四年,後來減了一年。」她努力用一種很輕松的語氣在跟別人說著自己的過去,就好像那些事並沒有發生在她身上一樣。
她並不想再跟他多說這些事,畢竟,她沒必要跟一個不熟的人分享她並不美好的過去。她想從他的旁邊走過去,卻被他拉住了胳膊。
「等等,你今年多大?」Barton實在是對她坐過牢這件事很感興趣。
「二十二歲。」
「你二十二歲,也就是說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因為商業詐騙被判刑,我怎麼越听越覺得像編故事。」
「听上去很荒唐對吧,不過,法院不管你荒唐不荒唐,他們講的是證據,人證物證都在,我怎麼賴的掉。」她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真的是你做的?」Barton不相信一個十八歲的姑娘會有這麼高端的智商,犯這麼高端的罪,如果她不是在編故事,就是這件事根本沒有那麼簡單,這是他給出的分析。
「是不是我做的很重要麼,案子解決的快,大家都痛快,反正人證物證全都有,到哪兒都說得通,誰還有那個閑心非要查個底朝天不可,搞的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所以啊,就讓我一個人不好過就行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捋了一下自己耳邊的頭發,這是個典型的缺乏安全感的動作,她似乎是在極力掩蓋內心難過的情緒。
Barton一直以為這個叫秦沫沫的女人不過是一個沒吃過苦的拜金女,當然,他對于除了甘露之外所有老大身邊的女人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老大當初把看著她的這個任務派給他的時候,他實在是不理解,他一個閻門堂主憑什麼要干這種嘍干的事。
不過,現在看來,情況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這個女人是拜金,可是她卻吃過一般人沒吃過的苦,而且,這種沒有一點抱怨的敘述語氣更讓他覺得驚訝。在那麼年輕的時候經歷過這樣的事,難道不應該憤世嫉俗麼,怎麼可能會用那麼平淡的語氣,來對別人說這些生命中的污點。
他忽然覺得她似乎不是個簡單的女人,甚至是很……與眾不同,就因為她實在是太能忍了,單就這一點,就不是普通人能過做得到的,連他自己都自嘆不如。
這個女人身上,究竟有多少和老大的相同點……
他當然還是希望老大能和露姐在一起,不過,如果最後老大真的選擇了眼前這個女人,他好像,也能理解一些了,因為,他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和衛奕豪一樣的,可怕的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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