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秦沫沫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是這樣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平靜。其實秦沫沫並不是沒听清她說的話,這句話只不過是她下意識問出的。
「你不想離開這兒麼?沫沫,我有辦法幫你離開這兒。」倒是甘露先沉不住氣了,語氣里充滿了急切,手不自覺的攥緊,長指甲與真皮沙發的摩擦發出了一陣字兒的聲音。
秦沫沫當然清楚甘露有多喜歡衛奕豪,從她的一舉一動都能看出來,所以,她說想幫她離開這件事絕對是合情合理。雖說衛奕豪成天的折磨她,不過一個正常的女人怎麼也不能忍受,每天目睹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上床。
所以,她們兩個人不過是各取所需,她能離開這個魔窟,甘露能得到衛奕豪,一切听上去多完美啊。
可是……
甘露曾經出賣過她一次,她如果不想法子還回去,就這麼順利的讓她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她哪還是秦沫沫呢。想著想著,她暗自勾出一抹算計的笑容。
「對于一個出賣過我的人,你覺得,我憑什麼會再相信你?」秦沫沫終于抬起頭,腰也坐直了,眼楮盯著她,翹著和她一樣的二郎腿,雖然……這樣的動作讓她那里疼的不行。(唔~日落想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輸人不輸陣。)
就在那一瞬間,甘露忽然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女人氣場的強大,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她此刻的眼神,慵懶,卻帶著不可忽視的鋒利,就像是,一把溫柔刀,刀刀致命。
但是,她甘露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槍林彈雨里模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自然也不是個能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壓制的主兒。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過,你想想看,答應這件事,對你沒有一點壞處。你不必再在這兒受折磨,我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能換個地方舒舒服服地生活好一陣子,怎麼算,你都不吃虧吧。」
「甘露,我一直覺得你應該是個聰明人,你也知道我是秦邵的女兒,你覺得,我是那種沒見過錢的人麼?就算我喜歡錢,衛奕豪的錢也比你多得多吧。」
她交換了一下兩腿的位置,把雙手搭在了沙發背上接著說道,「更何況,我不覺得自己受了什麼折磨,好吃好喝好穿,我有什麼不滿足,不就是和他床,哪個女人沒有這一步呢,能跟他這麼帥的男人做,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所以,你想讓我離開這兒,得拿出更讓我滿意的條件來,不過今天看來是談不成了,時間不早了,甘小姐還是早點休息吧。」
听著秦沫沫的話,甘露有那麼一瞬間真想直接掐斷她的脖子給她來個了斷,眼前這個女人,她憑什麼可以跟自己這麼說話。她爸爸把衛奕豪害的這麼慘,現在竟然輪到她巴著衛奕豪不放,她憑什麼……
可她終究還是忍住了,從沙發上站起來,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既然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秦沫沫,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了,你好自為之吧。」
又是一個充滿噩夢的夜晚。這是第一次,在秦沫沫的噩夢里,那個奪走她貞潔的陌生男人,隱約和衛奕豪的臉有些相似,當這兩張臉完全重合的時候,她倏地驚醒過來,模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發現自己出了一頭冷汗。
于是,這個夜晚又變成了不眠夜。
轉天,秦沫沫覺得自己到早晨才剛剛睡了一會兒,就被Barton像拎沙袋一樣,從沙發上硬拽起來了。
「喂,你他媽的干什麼。」秦沫沫不滿的對他爆粗口,順帶用憤憤不平的小眼神盯著他看。
「老大讓你去給他送份文件,再說,現在都十點多了您老人家也該起了吧。」Barton自己也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可以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跟她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昨天明明有機會破壞這棟房子的防御系統,卻沒有這麼做。
「我又不知道他公司在哪兒。」秦沫沫直接倒回沙發想繼續睡她的美容覺。
不過……Barton眼疾手快,就在她的還沒沾到沙發的時候,就又一把把她抄了起來。
「沒關系,你不認識我可以送你去。」
秦沫沫覺得自己听了這句話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剛才說什麼?他送她去,他送……他送送送送個屁啊,他都已經送他去了難道不能自己把文件拿給他?!這簡直是神邏輯!
「我說,是你發燒了,還是你老大發燒了,你都要送我去了,為什麼不自己把東西拿給他啊,簡直莫名其妙。你知不知道車上少坐個人還省油呢!」秦沫沫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著他。
「是老大點名讓你去的,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你快點洗漱穿衣服,我去車里等你。」說完,他就知道到車庫去提車了,也不管秦沫沫對這件事有沒有意見。
吼,她就知道是衛奕豪那個變態又想折騰她了。不就是昨天晚上拒絕他了麼,他至于他大爺的這麼小心眼兒麼,再說了,他都把她整的下半身不遂了,她還沒跟他算賬呢。
于是,她不禁在心里把衛奕豪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簡單的洗漱穿衣,對著鏡子做了三次深呼吸,準備迎接生命中,新的……「挑戰」。
------題外話------
親們,雖然收沒怎麼漲,但是日落今天還是二更了,日落只是想讓親們看到我的努力,所以,喜歡的親們,來給日落多一點的支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