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門的地下王國。
衛奕豪沒想到,短短的幾個小時,他踏進這里兩次卻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他先是走到那個關著給秦沫沫打電話的男人的房間,屋子里的兩個手下看到他立馬恭敬的站了起來。
他看了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一眼,隨即對手下吩咐道,「把他放了吧,好好給他治傷。」
那兩個人先是一臉困惑的對視了一眼,隨即又馬上回應,「是。」不過這件事的確讓他們很不解,老大一向最痛恨叛徒,閻門也從來沒有過抓出了叛徒又放了的先例,不知道這回這個人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對于這件事,衛奕豪有他自己的理由。這個人之所以願意替甘露死守秘密,咬死不松口,不過是因為甘霖曾經替自己擋了一顆子彈,就因為這件事,閻門的人沒有一個不敬著甘家的人,所以,他才寧死也要保全甘露。說到底,還不就是因為甘家對他衛奕豪有恩。
從那個房間出來,他在門口站了很久,他知道,他應該馬上把秦沫沫放出來,他覺得自己這次的確是有些過分了,他沒有听她的解釋冤枉了她,還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她打了一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跟她說點什麼……
衛奕豪一步一步地向水牢走去,卻走得很慢。一路上他都在想,該怎麼跟她解釋這整件事,或者是,他應該做點什麼彌補她一下,走到門口,他又忽然笑起來,是笑他自己,他衛奕豪做事什麼時候想過要對別人解釋了。
他向守在水牢的手下要了水牢的鑰匙,打開門走進去,看到秦沫沫正背對著他蜷縮在水池的一個角落里一動不動。
他走過去,輕輕推了她的肩膀一下,「誒。」他叫她。
可是秦沫沫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一動不動的蜷縮在那兒。
他終于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扳過她的臉,才發現她的眼楮緊緊地閉著,臉色慘白,嘴唇甚至有點發紫,沒有一點生氣。
他趕緊打開了抽水開關,等了幾秒鐘,他又覺得那東西抽水抽的實在是太慢了,干脆自己跳了進去,把手伸進水里模索著打開了拴住她手腳的鏈子,然後一把把她抱出了水里。
他先是把她平放到了地上,拍著她的臉試圖喚醒她,「秦沫沫,醒醒。」
「喂,秦沫沫,你不能睡,快點醒醒。」他覺得這丫頭實在是太虛了,不過就是挨了幾下鞭子再泡泡冷水竟然也能成這樣,他看的出來,昨天他的手下動手的時候怕她出事連三成的力氣都沒用,不過,他的語氣里竟然帶著一絲讓他意想不到的焦慮。
他叫了半天秦沫沫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于是,那天上午,閻門便出現了這樣的一幕,他們的老大渾身濕漉漉的抱著一個同樣渾身濕透的女人,表情一臉凝重,活像是要吃人。從此,這一幕在閻門便開始廣為流傳,並且被演繹成各種各樣的版本,關于那個女人的故事也開始眾說紛紜……
他把她抱進自己的房間,輕輕地放在床上,黑色的床罩與此時她慘白的臉色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先是把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還好,呼吸正常,只是,他灼熱的呼吸讓他感覺到她的體溫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扒掉了她身上的濕衣服扔到了地上,才發現她身上的皮膚被水泡的已經有些發皺。扯過他的大被子,對折一下變成了兩層蓋在了她**的身上,又伸手撥開了她額前的碎發,把手蓋在了她的額頭上,頓時覺得她的體溫已經高的不像話。
從濕漉漉的褲子口袋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不禁感嘆一句能防水的手機真好),「喂,喬御,你現在馬上帶上家伙到我這兒來一趟。」
話音未落,電話對面馬上傳來無比激動的吐槽聲,「操,爺昨天晚上做手術做到半夜你他媽又不是不知道,等爺睡醒了再說。」說完,喬御就想直接把他電話掛了,繼續做他剛才沒做完的春秋大夢。
不過,衛奕豪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語氣沖的很,「我說的是馬上,要是不來你現在就下崗,隨你便。」
喬御覺得自己听了這句話之後頓時睡意全無,倒不是他用什麼狗屁下崗來威脅他,只是……他真的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事能讓這個一向冷靜到變態的究極淡定男這麼著急。
「行行行,誰讓您老是我的衣食父母呢。」說著,喬御又躺回床上,準備再伸幾個懶腰再起床。
不過衛奕豪就像是有千里眼一樣,開始對他咆哮,「他媽的不許再給我回去躺著,趕緊給我過來。」
喬御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沒沾到枕頭就被他這句話驚出了一身冷汗,「我操你大爺的不會在我家裝了攝像頭吧。」說著他還真的左顧右盼了一番,「給我半小時行了吧,半小時我要是不到你就一槍把我崩了行吧。」
他說完,衛奕豪根本沒理他就直接掛了電話。此時此刻,喬御正以光速沖進浴室開始洗漱,他現在真想抽自己兩巴掌,怎麼就嘴那麼欠才給自己留了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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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的第一章,文文虐的階段已經結束了,各種求收求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