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barton看見從樓上走下來的秦沫沫,不禁訝異于她今天的打扮,不過他還是沒有多問什麼,因為……他大概也能猜到她是因為什麼才變得這麼奇怪。
「去哪兒,我送你。」barton淡定的說道。
「好,我現在要去perse餐廳。」秦沫沫毫不猶豫的說道。
barton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好,我去提車。」
直到車子停在餐廳門口。秦沫沫剛想下車,barton卻叫住了她。
「秦沫沫,以前我不敢說,但是現在,老大不管做什麼,他都是為了你好,我希望你能理解他,別那麼任性。」
秦沫沫看著他,眼神里卻透著一絲冷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只要好好把我的行蹤匯報給衛奕豪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您老人家就不用管了吧。」說完,秦沫沫大步向餐廳走去,一顆也不想在車上多留。
听到她說的這句話,barton不但沒有覺得生氣,反倒是嘴角一挑。他已經能猜到秦沫沫今天到這兒是來見誰了,而她卻選擇了讓他送她過來,這明擺著就是想讓衛奕豪知道,她是想氣氣衛奕豪呢。既然知道賭氣,就說明她對老大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既然如此,他當然得順水推舟了。
于是,他一秒鐘都沒耽誤的把電話給衛奕豪撥了過去。
秦沫沫走進餐廳之後,卻並沒有急著向里走,而是呆呆的站在門口的地方,無視著侍者「請」的手勢。
其實,剛剛barton的那句話讓她的心里正無比的糾結著。現在,連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約蔣愷出來,是真的想跟他訴苦,還是為了跟衛奕豪賭氣。如果真的是為了前者,那她毫不猶豫地讓衛奕豪的狗腿子送她過來這件事,又該怎麼解釋呢?
而且,她之所以跟蔣愷約在這個衛奕豪曾經帶她來吃飯的地方,除了如她所想的,滿足蔣愷的自尊心之外,真的就沒有一點想要故意氣衛奕豪的意思麼……她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已經在里面等了很久的蔣愷看到了門口一臉若有所思的秦沫沫。
「沫沫,這里。」他伸手沖她招呼了一下。
看到蔣愷沖她招手,秦沫沫終于重新在臉上掛上笑容,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
「等很久了?」秦沫沫問道。
「沒有,剛到而已。今天怎麼想約我出來?」
「沒什麼,你就當時學生想找老師聊聊天吧。」秦沫沫故作輕松的說道。
「一般都是老師想找學生談話才對,而且大多數學生都對這件事避之不及,你這是本末倒置了?」蔣愷試圖打破兩人尷尬的局面。
秦沫沫笑笑,卻並沒有回應他的這個笑話,而是淡淡的說道,「我餓了,先點點兒東西吃行不行。」說著,她示意侍者拿來了菜單。
事實上,是她突然失去了和他聊天的興趣,就在她剛剛站在門口糾結的時候。
蔣愷看著秦沫沫熟練的點著菜單上的菜,他一下子就猜到是誰曾經帶她來這里吃飯了,于是,他終于卸下自己的笑臉,對她說道,「衛奕豪為難你了?」
听到她的問題,秦沫沫支走了為她點餐的侍者,隨即搖搖頭,說道,「沒有,他只是讓我轉學而已。」
他的話音一落,蔣愷的眼楮里隨即露出了一股微微透著陰狠的目光,只不過,秦沫沫沒有看到。
「如果你不想轉學,我相信我可以幫到你。」
他說的這句話語氣擲地有聲,似乎帶了一點點和衛奕豪叫板的意思,而他這樣的語氣也讓秦沫沫的心里升起了一絲不安,「你……真的是蔣諾的弟弟?」
「你認識我哥?」
秦沫沫點點頭,「算是有過一面之緣吧。」
她並沒有告訴蔣愷,蔣諾曾經在她心里留下的陰影。
「沫沫你……是不是對我哥混黑道這件事有什麼顧忌?」
秦沫沫微微皺眉,不明白他的這個問題。
「衛奕豪有沒有告訴過你,他除了有dk這家公司以外,還有很大一部分資產是投放在黑道上的,賭場,夜店,包括槍支的買賣,還有其他很多很多。」他以為秦沫沫突然提起他哥,是對涉及黑道的人有所顧忌。
可是蔣愷沒有想到的是,秦沫沫給他的答案,竟然是肯定的。
「你既然全都知道,那你能夠接受他,為什麼不能夠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如果你不想轉學,我真的可以幫你,衛家的勢力主要在中國,衛奕豪在這兒是單槍匹馬,如果蔣家出手,他一定吃不消的。」蔣愷一邊說,一邊拉住了秦沫沫的手。
秦沫沫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平靜地說道,「蔣愷,其實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我不知道你和衛奕豪是什麼關系,但是,我並不想因為我讓你們結什麼仇,那樣的話,我會于心不安,而且……我真的不能和他把關系鬧僵,我有我自己的理由,希望你能接受,所以,我會听他的,我會轉學。」
就在這時,侍者忽然十分不合時宜地給他們端上了秦沫沫剛剛點的餐,看著桌子上許多人一輩子都吃不上吃不起的食物,兩人卻都已然沒了胃口。
但是,秦沫沫卻還是假裝一臉期待的拿起了刀叉,笑著對他說道,「快吃吧,這麼貴的東西可不能浪費,也不知道我自作主張點的東西合不合你的口味。」
說著,秦沫沫還故意一臉陶醉的咀嚼著食物。
也不知道時間究竟是過了多久,蔣愷終于說道,「沫沫,無論如何,我尊重你的決定,既然你說你有你的理由,那我就不問,因為我相信一個二十二歲的女人做事之前,一定有她的思考。」
他的話讓秦沫沫不禁愣了一下,叉子上的食物停在了嘴邊。蔣愷沒有像衛奕豪那樣對她說,‘我一定要知道你在想什麼。’而是對她表示了充分的相信,如果,她真的能夠跟蔣愷這樣的人在一起的話,應該會比呆在衛奕豪身邊,要輕松的多吧,秦沫沫如是想著……
「謝謝你,能在這所學校讀書,能認識你,是我的幸運。」秦沫沫由衷的說道。
「既然你決定要轉學了,那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可不可以?」
「只要我能做得到。」
「就算有再硬的關系,轉學手續起碼也需要兩個星期才能下來,所以,在這兩個星期里,你還算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下周五,學校有一個慣例的舞會,我希望你能做我的舞伴。」
秦沫沫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答應,那天,我會做你最完美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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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房子。
這天,秦沫沫只是到衛奕豪的書房跟他說了一句,「我同意轉學了。」就出去了,然後,便不再跟他說一句話。
此後的幾天,衛奕豪和秦沫沫兩個人極為默契的誰都不跟誰多說一句話,甚至秦沫沫連續在甘露曾經住的那個房間住了好幾天,衛奕豪也不曾說什麼。
只不過,這兩人不說話的理由卻不盡相同。
對于秦沫沫來說,雖然轉學這事兒她是幾千幾萬個不願意,但是,她終究是不能和衛奕豪鬧翻的,一旦她激怒了衛奕豪,那麼她這麼多日子以來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事就全都成了無用功。
所以,她才選擇同意轉學,卻又不理他。這樣,她向他既表達了自己妥協的想法,又不至于顯得太假。要是她像沒事人似的,繼續跟他像以前一樣相處,那才真叫惹人懷疑呢。像現在這樣,頂多讓衛奕豪以為她是在跟他鬧脾氣,過個十天半個月之後,她也就能順理成章地不計較這件事了。
對于衛奕豪來說,那天barton告訴他,秦沫沫約了蔣愷在perse見面,他就知道這丫頭是在跟他賭氣呢。知道跟他賭氣,就說明這丫頭心里還是有他的。既然如此,他就更加要對她負責。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秦沫沫成為蔣愷的獵物的。
那丫頭不跟他說話,他要是死皮賴臉的去跟她說話,倒顯得這事錯在他了。無論是誰,原則問題不能讓步,這是衛奕豪處理事情的底線之一,所以,他必須得讓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
周四晚上,秦沫沫收到了蔣愷寄給她的舞會禮服,包裝盒子里還扶了一張卡片——「明天晚上七點記得準時到,我最美的舞伴。」
把卡片放到一邊,秦沫沫打開了那件禮服。這是一件長至腳踝的紫羅蘭色的禮服,簡單大方的剪裁,頂級的面料,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必定要價不菲。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偷偷竊笑,她生命里遇到的男人雖然一個賽一個的變態,但是,卻也一個賽一個的有錢。不過就是一場校園舞會,也值得蔣愷花這樣大的手筆。
轉天晚上六點半鐘,秦沫沫正好趕在衛奕豪進門的時候,穿著蔣愷送她的禮服下樓,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從衛奕豪的旁邊走了過去。
barton看著明顯是憋了一肚子悶氣的衛奕豪說道,「老大,她這是……」
「去參加蔣家在普尼森大學贊助的舞會。」衛奕豪沒好氣的說道。
「你就這麼讓她去?」barton不解的問道。
「哼,隨她去,反正她過不了幾天就得轉學,到時候她要是再給我去見蔣愷我就卸了她兩條腿。」
衛奕豪嘴里說著狠話,不過barton听得出來,老大這明顯是根本拿秦沫沫沒轍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去跟別的男人參加舞會,也不能使什麼狠招。唉……看來老大最近受傷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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