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毒一旦入了身體,它便會瞬間在體內流走,不用多時,就會行走整個身體。胡美吉之所以會做噩夢有部分原因也是源自于它吧。
「蓮生,是忘憂怨,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麼?居然會對一個弱女子使用兩種毒,這難道他們是非得要她的命嗎?」容逝雲皺著眉頭一臉憂慮的看向蓮生。
「師父,怎麼會?」听到容逝雲所說的胡美吉中的毒是水依蘭教使用的忘憂怨,他就驚訝萬分。
可是如今,經過一番的抽絲剝繭,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一點,這事與司空玄明有著莫切的關系。至于那個想要借著傷害胡美吉而就此漁翁得利的人,他還必須從司空玄明那邊詢問清楚。而且,他有必要懷疑那個下毒的人會發現他巫族之人的存在。
想到了這里,容逝雲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蓮生,「蓮生,咱們開始吧。」
司空玄明睜開那深邃的雙眼,看了看此刻所處的位置,他不明白為何他會忽然間睡著。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事情必然與容逝雲有關。這讓他對容逝雲的身份就越加的好奇了。
「師父,是這樣嗎?」蓮生似乎有些不怎麼相信。
將一道道巫力傳入其中,見著所有的巫力都進入了胡美吉的體內。他迅速的將剛才割開的口子使用修復術將其封住了。
「好。」蓮生接過了容逝雲手中的帕子,走到了一旁,使用巫力將其化掉了。這才轉過臉看向躺著的司空玄明,「師父,是否可以喚醒這位公子?」
容逝雲一接過帕子,就為胡美吉擦拭那流下的黑色水,他必須順著巫力油走的方向走,而且動作要迅速,不能讓那些黑水消失,若是黑水消失的話,恐怕還需要耗費巫力再進行一次。
只有確定了那個對胡美吉下毒之人,就可以查到源頭了。希望這些都不過是他的猜想。水依蘭教並沒有重現江湖,如果她們重現江湖的話,恐怕江湖之上將是又一大浩劫。
「好。師父。」蓮生自然是知道容逝雲為何會露出如此慎而又慎的表情,這忘憂怨雖說並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但是想要將其徹底從魅姬的體內撇出去的話,恐怕是要耗費許多精力的。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就連師父他也無法確定他能夠解掉多少毒。只能盡力一試,結果如何還得看魅姬她自己的造化了。
多年來多少有情男女在中了忘憂怨之後因此而分離,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好了。蓮生,你將這個帕子用巫力化掉,不要留一絲痕跡,不然若是有人不小心接觸到這個帕子的話,也會中毒的。知道了嗎?」容逝雲將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蓮生的手中,囑托著他一定要解決掉那帕子。
帶著一臉的疑惑,司空玄明這才站起了身,用著探究的眼神看向容逝雲。他沒有開口,他知道容逝雲自會開口向他說明的。
見著這些汁水從胡美吉的皮膚上滾落下來,容逝雲即刻就吩咐蓮生道︰「蓮生,帕子。」他伸手向後,讓蓮生遞帕子過去。
蓮生听到了容逝雲的吩咐,即刻就將浸透熱水的帕子遞給了容逝雲。
見著胡美吉那已然恢復的模樣,容逝雲與蓮生二人這才放心了一些。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詢問司空玄明了。相信也只有他會知道那個傷害胡美吉的人到底是誰。
說罷,兩人就開始動手解毒了起來。
有麼然原。只見蓮生掐起蘭花指,對著昏睡的司空玄明彈了一指,一道黑色的氣沖進了司空玄明的身體之中,而司空玄明就醒了過來。
他的另一只手則是壓制在頸部,克制著剛剛輸入進去的巫力,直到那一道道巫力全部聚集成一個足以有拳頭大小的整團,他才松開了手。
隨著巫力消失了,胡美吉總算舒服了一些。她停住了申銀,人又昏了過去。
「好。」容逝雲為胡美吉將蓋在她身上的桌巾再一次蓋了起來,遮蔽了所有的風光,這才轉身讓蓮生為司空玄明解開。
「必然是這樣無疑。看來,一會兒咱們為魅姬解毒完畢後,得要叫醒他,與他商討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說完這些,容逝雲臉上顯現出了一抹凝重。
「恩。」司空玄明面無表情的輕點了一下頭,依舊一副等待著容逝雲為他解惑的模樣。
而這一切直指到司空玄明的身上,因為司空玄明喜歡魅姬,那個下毒手的人極有可能是女子,那個女子因為得不到司空玄明的愛,所以就想法子讓胡美吉改變,只要胡美吉改變了,司空玄明就會放棄,然後她就有可乘之機了。
再見那巫力團順著胡美吉的手臂一直油走到臉頰之上,然後是左臂,然後再是胸口,仔細看著那巫力的油走方向,不難看出在隨著巫力的逐漸游動,它在慢慢的變小,而隨之變化的,還有有許許多多的黑色的汁水從胡美吉的毛細孔中流了下來。
忘憂怨可是相當厲害的毒藥,只要將其種入體內,那個人就會連夜連夜的做噩夢,就算是旁人再怎麼吵鬧,再怎麼搖晃那個中毒的人,他也不會醒過來。忘憂怨最厲害的不只是如此,它最為厲害的是會拆散兩個原本相愛的人,讓他們互相怨恨、互相看不順眼。
想到這里,容逝雲就越發迅速的擦拭了起來。這回他可沒有再顧及他的男子身份,而是以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為胡美吉擦拭著。
謎團似乎越來越大了,原本他猜測這水依蘭教是發現了他的身份,進而想要對付他巫族之人。為此他還對魅姬的受傷,覺得有些歉意。
「是的。如果為師沒有猜錯的話,恐怕魅姬之所以會中毒,這最可能的原因是因為他」經過一番分析,容逝雲算是得出了這麼個結論,他指著昏睡過去的司空玄明道。
容逝雲皺緊了眉頭,接過了蓮生遞過來的幾枚銀針,紛紛扎入了胡美吉的腦袋之上,這才又接過了匕首在火上面烤制了一會,這才拉起胡美吉的右手,在胳膊向下五寸的地方割開了一道足約半寸的口子。又將匕首放到了蓮生的手中,這才運起了巫力來。
如此周而復始的進行的話,他倒是沒多大事,頂多使用巫力後會累一些,可是胡美吉可不一樣了,她將會再次承受剛才的疼痛感。而且一次會比一次更疼痛。
司空玄明依舊沒有開口,他僅僅只是點了下頭,走到了容逝雲的面前,坐了下來,一臉探究的望著容逝雲。
「呵呵。」容逝雲輕笑出聲,端起了早已經放涼的茶水喝了起來。
「司空公子,您醒了啊。過來這邊坐吧。」容逝雲說話的當空,就已然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之上,一派悠閑的望著司空玄明了。zVXC。
親抿了一口,溫潤的茶水順著容逝雲的喉嚨滑了下去,他即刻就發出了喟嘆之聲。享受著如此上品,容逝雲這才邀請起司空玄明來,「司空公子,你不妨品嘗一下這茶,挺不錯的。是朱紫國進貢的貢品,常人可是沒有這機會嘗一嘗呢。」
說著,容逝雲也為司空玄明添置了一杯,將其送到了司空玄明的面前。「請」容逝雲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司空玄明品一品。
容逝雲自然是知道忘憂怨的來歷以及會引起的後果,而那個人之所以會用這個藥,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感情。蓮生將帶來的藥箱打開,從中取出了幾枚長約三寸的銀針,又取出了一把兩寸的匕首,全部交到了容逝雲的手中。
「司空公子,你肯定是想要問你為何會昏過去,是嗎?」對于司空玄明的探究的眼神,容逝雲豈會不明白。不過他可以確定一點,在司空玄明還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司空玄明是不會有任何的舉動的。
而此刻胡美吉像是難以承受那疼痛感一般,嘴巴張開,似是在小聲的申銀了起來。解毒的過程極為難受,饒是一個大男人都無法承受這疼痛,她只不過是弱女子,更何況剛才為她解毒已經承受了一次疼痛了,這再次解毒則是更為痛苦了。
「容公子,你不必再拐彎抹角了,在下對著茶水並無研究,更無興趣品嘗。在下只想知道,你為何要將在下弄昏了。目的是為何?」司空玄明看了看擱置在面前的茶水,並沒有想要踫觸的想望,他此刻最想要弄清楚的一點就是容逝雲既是為胡美吉解讀,為何要將他給弄昏了。這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呵呵。司空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請听在下說明便是了。」見著如此模樣的司空玄明,容逝雲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任何的畏怯,他明白司空玄明對此事必定會介意良多的。可是他可不能冒讓人發現他是巫族之人的這個事實。就算是正義如司空玄明,他也不能以族人的性命做保證。
「請說。」見著笑盈盈的容逝雲,司空玄明就越發的模不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