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美貌女子臉上明顯掠過忌諱之s 。
她並不在乎眼前這小子的死活,但是,如果紫髓芝被吞入肚子里,哪怕當場把這小子給解剖了,藥也就失效了。
因此她猶豫了一下,臉上那十拿九穩的笑容逐漸凝固起來。
張承軒看出了她的弱點,能令她投鼠忌器的就是手里的紫髓芝。所以,只要自己用紫髓芝威脅她,她是不敢貿然動手的;當然,自己也不能隨意吞下紫髓芝,否則這女子定要發瘋了。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最後那女子呵呵笑了起來,「不就是一味藥麼?搞得你死我活的做什麼。我們商量商量,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取來,作為交換條件。」
張承軒「呸」的一聲︰「老子什麼也不要。」
那女子低下頭,輕輕撥弄著左邊側臉的長發,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既然你不願相讓,我又不能殺了你,那別怪我無情。」她頓了一下,「姐姐我手段可是很多的,你是想試試‘萬蟻噬身’呢,還是想試試‘抽筋剝骨’?」
張承軒只听得一陣頭皮發麻。他現在被兩座大山壓著頭發,動彈不得,宛如砧板上的魚肉,這女子倘若施以暴刑,自己還當真無法反抗。這女子心狠手辣,說到做到,既然能為了紫髓芝殺害幾十條人命,那自己這一條也不多不少了。
若不是這女子忌諱元丘子,恐怕早就上前巧取豪奪了。她之所以不敢靠近張承軒,就是害怕元丘子出手。
張承軒長了那麼大,何曾被人釘在地上,任人宰割過?他心里又氣又急,卻毫無辦法,只得暗道︰「既然她不敢上前,倒也不會痛下殺手。只是她說的那些手段,當真施展開來,那確實不太好玩。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月兌身的法子吧。」
他冷笑一聲,右手偷偷模模地往懷里模去,終于模到那只穿骨錐,他暗暗握在手心,慢慢取了出來。
那女子微笑著望向張承軒,心里卻暗暗著急︰「那兩個家伙辦事不利,怎麼還不把法寶送過來!這小子y n險狡猾,讓他多拖一分時間,我便多一分危險!」
張承軒盯著她,她也盯著張承軒,二人各懷心思,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張承軒低聲對元丘子道︰「怪老頭,你有幾成把握打退她?」
元丘子嗤笑一聲,「自然是十成。」
張承軒道︰「好,那你出手將她擊退了吧。」
元丘子又是嗤笑一聲,「你有所不知,我現在是靈魂形式附在你袋子上,攻擊範圍十分有限。而她的與你相距太遠,老夫夠不著她。要麼,你將她引誘近一些,老夫爭取一招擊敗。」
「好。」張承軒點點頭。
他略沉吟,抬頭對漂浮于半空中的女子道︰「這樣吧,這紫髓芝,我一個人也用不完,不如我們一人一半分了如何?」說罷兩手拉扯紫髓芝的兩端,便要撕開。
「不!」那女子驚叫一聲,身形前竄。這紫髓芝若是被撕開了,就會導致藥效失靈,等了幾十年便是一場泡影。眼看她就要竄到自己跟前,忽然硬生生地制止了腳步。那女子想起了什麼,臉上掠過一絲慶幸,她再向前一寸,就落入了元丘子的可攻擊範圍之內。
而張承軒的手,自然是停在半空中,他只是作勢要撕,卻不是真撕。
「臭小子,險些著了你的道!」女子又氣又惱,她心道︰「既然是來搶紫髓芝的,怎會不知道紫髓芝的特點?他分明就是想借助紫髓芝來引誘我上前,我若再走一步,定會被他身邊的靈魂強者一招擊敗!」
張承軒見她不上當,心里暗暗嘆息,嘴上卻道︰「怎麼了?你怕我偷襲你?我可沒有這麼想。」
那女子哼地一聲,「那你倒是撕啊,你怎麼又不撕了?」
張承軒怒道︰「你以為我真不敢撕!」雙手捏著紫髓芝,就要下手。
元丘子一急,一道靈息力就打了過來。張承軒左手一痛,又麻又酸,他低聲怒罵道︰「你這矮墩子笨老頭,攻擊我做什麼!沒看我拿出來的是上面那截紫髓芝嗎?真正的紫髓芝果實藏在我懷里呢!」原來地面上的紫髓芝母體和地下的果實長得幾乎一樣,只不過一大一小。如今沒有參照物,那女子隔得遠遠地,也不知道張承軒偷梁換柱了。
張承軒這一下演的極像,但那女子依舊不上前,只是臉s 一陣白一陣青。倘若這小子發起狂來,把紫髓芝給撕了。她定會用千百種方法,將他折磨個遍。
女子不上前,張承軒也不敢輕舉妄動。他低聲對元丘子道︰「怪老頭,你說這女妖是什麼意思?她不殺我,也不去搬救兵,就守在這里,到底有什麼y n謀詭計。」
元丘子一怔,「她不是我對手,自然不敢上前殺你。至于她有什麼y n謀詭計,老夫也不知道。」
就在二人捉模不透的時候,天邊兩道綠影飛了過來。
那兩道綠影原來是剛才那兩只強壯的小妖,它們停在女妖身邊,正在低聲說什麼。而女妖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看到這兩只小妖,張承軒恍然大悟,原來她在等這兩只小妖的援手。但這兩只小妖顯然不足為懼,它們的實力加起來,還不如眼前女妖的一半。
張承軒嗤笑一聲,「你就算叫來再多幫手,我也不怕。」
那兩只小妖猛地回頭,瞪著張承軒道︰「臭小子,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我們夭夭主人寬宏大量,如果你現在將紫髓芝交出來,她便饒你不死!否則,哼哼。」
「哼哼什麼哼哼。」張承軒也瞪了那兩只小妖一眼,「紫髓芝是我的,我憑什麼要交出來,有本事自己來搶。」
那個名叫「夭夭」的女妖輕嘆一聲,道︰「這是你逼我的。」她長袖一拂,亮出一顆石頭。那石頭接收到太陽的光線,登時變得明澈透亮,張承軒一怔,心道︰「這是什麼東西?」
忽听袋子里的元丘子「哎呀」一聲,「糟了,禁元錮神石!小子啊,這下我可幫不了你了。」
「為什麼?」張承軒一怔。
元丘子道︰「這禁元錮神石專門對付靈魂,我倘若此時出招助你,就會被這禁元錮神石捕獲到,進而被禁錮在石頭里。老夫我可不想還沒從這個袋子里出來,就進入那個石頭里。你多多保重了!」
「喂!」張承軒慌了,「你不是跟我吹噓你有多麼多麼厲害麼?怎麼連這麼一顆小石頭也對付不了?」
「他n in i的,老夫也不想畏首畏尾!但老夫現在是脆弱的靈魂形式,就算老夫再厲害十倍百倍,但凡屬于靈魂形式,面對這石頭都無可奈何。」元丘子不滿地道。
「那……那我怎麼辦?」張承軒嘴角抽了抽。
元丘子留下五個字道︰「老夫相信你。」說罷便不出聲了。
「呃,我……」張承軒怔了怔,忽然夭夭腳下移動,已至方便的攻擊範圍,她頭發一甩,左眼中一道電光襲來。
這電光來勢洶洶,正好朝著張承軒的喉頭。如今張承軒兩邊頭發都被「棉花糖」壓著,根本無從躲避。他罵了一聲,右手的錐子揚起,「擦擦」兩聲,把兩邊頭發削了,同時一個側滾,只感到電光閃爍,那道凌厲的攻擊擦著他脖子而過。他只感覺一陣火辣辣的劇痛,電光蹭到了他脖子上的皮肉,竟然給擦掉了一層皮。
張承軒一躍身,將左腿褲子割破了,終于渾身輕松,擺月兌了所有的「棉花糖」。只見他一個前滾翻,又避開了三道電光,下意識地去拔劍,驟然才想起自己的七曜星輪處于癱瘓狀態。
張承軒狼狽萬分地站起來,但見夭夭正端詳著自己,耐人尋味地笑著。
「喲,新發型不錯。」夭夭望著他,但見張承軒頭發被他自己砍得凌亂不堪,哈哈大笑起來。
張承軒絲毫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取出一把暫用的劍,嚴加防範地望著她。
張承軒心中明白,夭夭一直磨蹭時間,就是為了等兩個小妖取來禁元錮神石。論實力,自己和她旗鼓相當,但她十分忌諱元丘子。而元丘子有一個練門︰靈魂形式。所以搞定了元丘子,她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張承軒冷聲道︰「你非要與我為敵?」
夭夭冷笑一聲,「是你要與我為敵。」
張承軒道︰「紫髓芝我是不可能,也不會讓給你的。」
夭夭道︰「那你就等著後悔吧。」
張承軒「噌」地一聲,把長劍插在地上,「你試試看。」
他雙手一環,登時體內風起雲涌。一道道靈息力翻涌著從他丹田內冒出。空氣中的風元素宛如受到了召喚,一浪浪朝他聚集而來。很快,他手心中誕生了一股狂暴的風氣流,而他身邊的風元素有了感召,也變得暴躁而瘋狂起來。
夭夭沒想到這少年不但劍術好,法術也是一流。
不過,對于妖族來說,法術可是最擅長的。這小子不是以卵擊石、自取其辱麼?夭夭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右手輕劃,同樣妖異的一股y n風從她掌間躥出。
一正一邪、一y n一陽兩道風力踫撞了!
張承軒雖然只使出五成的功力,但夭夭面s 輕松,恐怕也沒費多大力氣。
張承軒催動靈息力,手上不斷加勁,六成、七成、八成、九成……
終于他掌心的風力達到了九成功力的威力。他周身被強大的暴風所籠罩,有如漩渦,又似海嘯,擁有摧枯拉朽的力量。風勢凶猛,他的頭發、衣衫狂亂地向後飛揚,他也不得不眯上眼楮,因為強大風吹得他雙眼干澀,眼珠也有些生疼。
倘若他周身有樹,那一定被吹得枝段干裂;倘若他周身有石,那必定被劈得粉身碎骨!
衍生連環風的威力太過恐怖,周圍但凡有風元素的地方,都聚集出一片一片的風群,有如刀子,又似利刃,毫不留情地席卷刮削著。
夭夭臉上微微變s ,她已經使出了九成功力,竟然只能與這少年抗衡!
眼看暴風中心的張承軒衣衫頭發飄飛不定,已經看不清他的臉了!但他卻一動不動地站在狂風zh ngy ng,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風力。
她哪知道張承軒曾經在風元素最濃郁的地方練過功?現在只要不是純度百分之百的風,他壓根不放在眼里。
「可惡的小子!」夭夭咬牙,美麗的臉竟然有一點扭曲。
「主人,要不要我們來幫忙!」躲在後面的兩只小妖問道。
夭夭道︰「你們還是躲遠一點的好。」
「是。」那兩只小妖點點頭。
張承軒又加了半分力氣,這已經快突破他的極限了!
而對面的夭夭,臉上神情終于發生了某種可怕的變化。她快要撐不住了。(對不起,這兩天總是去學校辦理各種畢業的事情,所以更新慢了一點。畢業啊,事情是比較多。真是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