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修煉,張承軒累的j ng疲力盡。
就在他回去的路上,忽然听到身旁的草叢里有人蹲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耳力極好,不僅听到了身子磨擦草叢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听到了幾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似乎在偷偷模模交談著什麼。張承軒覺得其中有鬼,便凝神听了幾個字,這一听不得了,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外,竟然會有人提起自己!
「靠,跟老子又什麼關系!」他心下起疑,從儲物袋里取出新獲得的隱身藥水,涂了一點在鼻子上,立刻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張承軒小心翼翼地往靠近草叢的方向走了幾步,他走的格外輕,雙腳踏在泥地上幾乎沒有半點聲音。他微微彎腰,終于進入能完全听到對方聲音的範圍。
「小六子,秦玉哥快要氣瘋了!如果再不想辦法揍張承軒一頓,秦玉哥就要把我們幾個骨頭拆了!」
「喔,那怎麼辦,真的去揍那小子一頓嗎?可那小子比秦玉哥還厲害,誰敢惹他啊?」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你一個人揍不過,那咱們幾個人呢?還有秦玉哥的小分隊,一共三十個人!」
「說的也是,這樣就夠了。不過我以為秦玉哥這樣做太不磊落,願賭服輸,他的確不是張承軒的對手,輸了就輸了,有什麼關系!」
「呸,這你就不知道了。秦玉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要揍張承軒!」
「那是什麼原因?」
「嘿嘿,你們有所不知吧,秦玉哥最近瘋狂迷戀上了姚冰!他每天都放一只紙鶴去跟蹤姚冰,昨天紙鶴回來匯報,說姚冰正在跟張承軒練劍。」
「什麼?!」
這里面不少人也以姚冰為女神,听到姚冰跟張承軒練劍,頓時心中不是滋味。
「嗯,所以新仇舊恨結合起來,秦玉哥是非揍他一頓不可了。秦玉哥已經給出了方案,我現在來告訴你們。」
「說吧老大。」
「咱們先蒙著臉,接著服用能夠收斂靈息力的隱身藥水,趁著那小子修行的時候,封住他的啞穴,偷偷地往他頭上套一個禁錮神元的麻布袋,然後……嘿嘿,把他抬帶無人之處,沖著那麻布袋一頓痛毆。揍完之後,教訓他以後不許靠近姚冰,直到他答應為止,再把他放出來。」
「果然有趣。不過為什麼要封住啞穴呢?」
「嘿嘿,免得他大喊大叫引來其他人。」
「哦,哈哈,太有意思了,我現在就十分期待呢。」
這幫人開始得意地笑起來,張承軒則氣得七竅生煙。他靜靜站在草叢旁邊,正想著怎麼回擊一下才好,這時候,那幫人顯然是商量完畢,忽然站起來,就往他這邊走。
張承軒一怔,他已經來不及離開現場了,只見其中一個人絲毫沒發現張承軒所站的位置有人,竟然搖搖晃晃沖著張承軒走來。只听「咚」地一聲,竟然撞在了張承軒的身上。
那一瞬間,張承軒運氣了護體神功,身子堅硬如石塊,那兩人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上。
其中一個人一怔,「這是什麼?」
那人低頭一模,正好模到了張承軒的大腿上,他上下摩挲幾下,極其**地道︰「一棵樹?」張承軒要被他惡心死了,卻又不好吐出來,心里直罵︰「樹你妹!」
另外一個人模在了張承軒的腰上,便道︰「不,這是一塊石頭。」
還有一個人模在張承軒的頭頂,道︰「絕對是一個球。」
「……」
看著這幾個人盲人模象,張承軒又氣又好笑,有種氣得說不出話來的哽咽感。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忽然覺得十分恐怖!這里怎麼會有一個堅硬無比的透明東西呢?于是他們像狗一樣開始嗅張承軒身上的味道。只見他們鼻子一聳一聳,就像在嗅天神的腳趾頭,張承軒終于忍耐不住,舉起七曜星輪,飛快而狠辣地從這幾個人頭上敲了過去!
只听「哎喲哎喲」之聲不絕于耳,這幾個人大叫道︰「誰打我的頭!」接著這幾個人怒目對視,還以為是對方所為。
張承軒一抽身,趁著他們尚未反應過來,已然騰空而去。
「一群**!」半空中,他終于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回到弟子房中,張承軒把重劍往地上一放,氣呼呼地坐在床沿。秦玉這臭小子竟然想糾集一群人手來揍自己?簡直是太歲爺頭上動土。
正好,姚冰的事鬧得他心情十分不好,他有氣沒處撒,這小子是送上門的麼?
張承軒強壓心頭怒氣,他沉默地靜坐片刻,腦子里忽然有了個主意。
等到黃昏後,房間里的弟子差不多來齊了,張承軒清了清嗓子道︰「鐵蛋!」
鐵蛋剛從門口進來,听到張承軒喊自己,忙道︰「張小哥,好難得你在這兒啊。」
張承軒站起來道︰「來,把你懷里得物證拿出來!」
鐵蛋沒來由地被張承軒一喝,嚇了一跳。物證?他陡然想起張承軒所謂的物證是什麼,他哆哆嗦嗦從懷里模出一個東西,想了想又放回去,搖搖頭道︰「算了吧,張小哥,你也算是教訓過他了。」
張承軒哭笑不得,「難道你不希望我替你出氣?」
鐵蛋「啊」地一聲,「算了算了,不需要了,也不是什麼重傷。」
張承軒苦笑一聲,鐵蛋這小子就是胸懷寬廣,得饒人處且饒人,但他不,他可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秦玉這小子竟然偷窺自己和姚冰練劍,還因妒生恨,要打自己一頓,怎可輕饒?
張承軒道︰「你覺得沒事,但是其他被黑衣人揍了一頓的同門師兄弟,可不覺得沒事哦。」
這屋里有好幾個被秦玉揍過的弟子,一听這話,眼楮立馬亮了,直勾勾地望著張承軒,等他說出真凶的名字。
張承軒雙手一攤,向鐵蛋道︰「事已至此,把證據拿出來吧。」
鐵蛋無奈,眾人全部望向自己,那眼光迫切得幾乎要把自己吃了,迫于壓力,他只得拿出懷里的扇子,道︰「這是那天撿到的……」
話音一落,屋子里頓時就炸開了鍋。
這把扇子無疑是秦玉的象征,扇子背後那囂張的「**八荒」四個大字,顯然別人是寫不來的。見扇如見人,秦玉向來不會容許他的寶貝扇子離身,所以這扇子怎麼會在鐵蛋手里,秦玉卻絲毫不動聲s ?很顯然,的確是秦玉弄丟的,並且他不知道扇子被鐵蛋撿到了。
「我靠,原來是秦玉!」被打過的師兄歐陽師兄——歐陽瘋,氣呼呼地道。
同個屋子的周師兄——周脖痛道︰「上次比劍大會,我看那小子招式鬼祟而眼熟,果然是他!」
眾人回憶起那天在比劍大會秦玉的招式和表現,越發覺得那個黑衣蒙面人的首領,就是秦玉。此刻,這個屋子里所有被秦玉打過的弟子,各個目露凶光,若不是當時被秦玉暗算了這麼一下,他們也不至于拿到這麼低的名次。
那種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頓的窩囊氣,他們早就想還回去了,只是苦于找不到主兒。
如今比劍大會冠軍張承軒揭露了幕後黑手,每個人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有這麼一個大靠山,他們可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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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幾道黑影「嗖嗖」地落在了碧落峰的山道上。
這是四個黑衣蒙面人,渾身上下一身黑。
為首的那個有一雙黑白分明、神采飛揚的眼楮,而他身後默不作聲的那個蒙面少年,則顯得憨厚無辜,似乎做不習慣壞事,他的眼神左顧右盼,有些害怕。前面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用力敲了他一下,「你這是去行俠仗義的,怎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不是啊,張小哥,這蒙面布憋得慌,我很不習慣。」鐵蛋道。
張承軒瞪了他一眼,「不要暴露組織信息,請叫我‘蒙面俠宣成’!」
「是,張小哥。」鐵蛋道。
「……」
跟在後面的歐陽瘋和周脖痛頓覺無語。
這一次出行,張承軒只帶了四個人,分別是鐵蛋和歐陽瘋、周脖痛。這兩個師兄,都是凝丹期初期的修為,雖然修為不甚高,但他們也只比張承軒和鐵蛋大了三四歲,正所謂天賦過人,前途不可限量。
「噓,來了!」張承軒向身後三人示意,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s ,瞅準旁邊的灌木林,一躍身便躲了進去。
月光把路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迎面走來的那三個人,也是一身黑衣,裝扮跟張承軒一行十分類似。鐵蛋看到這三人,倒是呆了一下,因為他在思考,一會兒若是搏斗起來,可別分不清敵我,打錯了人。
「秦玉哥交代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吧?」其中一個人低聲道。
另一個人道︰「自然,禁錮神元布袋、隱身藥水都準備好了!」
「那我們埋伏在星河峰,明天偷偷跟蹤那臭小子,看他往哪邊走。」
「好。」
就在這幾個人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的時候,旁邊忽然躍出四個黑衣家伙,其中三個眼楮里凶光閃閃,就像蓄勢待發的惡狼;只有其中一個,眼神木訥而充滿疑慮,不過這個人沉思了一下,還是躍了上來。
「哎呀……」這幾人還來不及叫一聲,就發現對方的靈息力遠高于自己,一股大力籠罩了全身,他們忽然手腳發顫,竟然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