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喧囂的叫賣聲不絕于耳,站在江州大街上,感受著與臨江鎮截然不同的氣氛。江州不愧是荊州首屈一指的城市,人流不絕,雖然達不到地球某些步行街的程度,但是也相差有限。
「孫大哥,今天是什麼特殊r 子嗎,這麼多人。」張逸雲看著前面的人流,有點奇怪的問。人太多,並且似乎是向一個地方涌去。
「哦,忘記跟你說了,今天是江州的廟會啊,江州城里的達官貴人和風流才子們,都會到玉龍湖去祭拜龍王爺,並且之後還有盛大的玉龍詩會啊。」孫大虎站在原地想了一會,一拍腦袋大聲的說。
「什麼!玉龍詩會,那是什麼東西。」出生于現代的張逸雲,實在是對詩會這樣的活動完全不懂。
「那,這個,哈哈,雲兄弟,我粗人一個,怎麼懂得詩會!不過是听你嫂子說過一兩次,才記得這麼一個名字,你可問倒我了。」孫大虎模了模腦袋。
「哦,那就算了。」應該是一堆無聊的人,在哪里傷風感冒吧。雖然不太清楚具體的事情,不過竟然與詩有關,肯定是一堆無聊的文人在那里傷風感冒。不過,在仙俠的世界里,還會有詩詞,真是怪事。
因為詩會和廟會的影響,人流涌向玉龍湖畔。張逸雲他們到是抄小路趕往平大夫所在的醫館。雖然詩會是晚上,不過廟會卻是全天的。
醫館坐落于玉龍湖畔,卻是沒有人將廟會和詩會開過去。醫館周圍中滿了青翠的竹子,風聲穿過竹林,沙沙聲音婆娑,一股自然的月兌俗氣息悠然而生。
在這樣的意境下,就算是孫大虎也放輕了腳步聲。
在心里盤算這怎麼對付平大夫,張逸雲來到了大門前。小徑兩旁全是翠竹,盡頭是一道圓形的拱門,門前站著兩位兵丁。
孫大虎走上前去,一拱手,「在下孫大虎,有事求見平神醫,還望兩位通報一聲。」
孫大虎一身黃s 錦緞織成的衣袍,雙目自帶一股凶氣。
「請稍等下。」其中一個兵丁雙腿發抖著拱手,轉身就向里面走去。
另外一位也雙腿發抖的站在那里,看他的狀態,如果不是背靠著拱門,恐怕會倒到地上。
看到這樣的情景,張逸雲疑惑的輕聲問孫大虎,「孫大哥,這兩人怎麼回事。這麼怕你?」
「嘿嘿,上次我不是來過嗎,結果這兩位竟然敢向我要錢,我是什麼人物,豈能向這樣的人低頭,我就輕微和他們過了下招。」孫大虎帶著一臉自得的表情。
張逸雲有點哭笑不得,這普通的兵丁,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孫大虎。
不到三分鐘,那通報的兵丁就迅速的跑了回來,「大人有請。」
孫大虎昂首闊步的向前走去,張逸雲心里卻是暗自犯嘀咕,大人,平神醫是什麼大人?難道他也有官職。
穿過拱門是一座拱橋,潺潺的流水自橋下流過,不時能看到一兩尾金魚從水里游過。一條磚石小道直鋪向不遠處的一座三層小樓閣。小徑兩旁卻是花團錦簇,在外圍青翠的竹林遮掩下,點綴著或紅或紫,或黃或白的鮮花。空氣中充滿的醉人的花香。雖然時值夏末,花團卻在繁華盛開。
「孫大哥,這神醫好手段啊。」張逸雲暗自贊嘆。能讓植物違反時令的開放,在地球上必須是溫室大棚。這里卻是露天盛開,不見絲毫斧鑿的氣息,端的是奪天地造化。
兩人徑直來到了閣樓的前面,近處一看,閣樓是是座竹樓。竹樓四面圍水,僅有一道拱橋連接。該竹樓大約一百平方米左右,一半淹沒在水面以下,一座青翠的竹樓搭在礁盤上。仔細一看,竹樓生機盎然,竹樓外側竟然還有青綠的枝條伸入水面之中。底座的竹子生出了根,緊緊扎在礁盤上,整座竹樓似乎是「活」的一樣,就是一叢長在礁盤上的竹林。
這竹樓的第一層到和一個亭子相仿,四面都開有門,地面全用寬大的竹板鋪成,離水面大約一米高,用數十支粗大的竹筒支撐在礁盤上,門口有竹梯伸到拱橋上。一樓內空空如也,什麼陳設也沒有,正zh ngy ng有一道竹梯通向二樓。
在拱橋連接竹樓的地方,站著一道人影。當她轉身過來看著張逸雲的一刻,張逸雲發現自己的大腦似乎無法裝載下她的身影。是她娉婷的清麗倩影,是她溫婉如玉的潔白肌膚,是她俏挺中帶著傲然的鼻梁,還是她噙著一絲微笑的豐潤朱唇,又或者是她墨水晶一般純粹的眸光。
在地球上,網絡發達,並且在有PS的情況下,張逸雲認為自己絕對不會有什麼驚艷的感覺。但是看著麗人的一刻,張逸雲就知道自己錯了。有一種靈氣,是照片,是語言無法表達出來的。
看到她的一刻,我相信氣質這東西真的存在。
「治療失憶癥的人?」聲音如流水般流過心田,卻有著說不出冷意。
「是。」張逸雲有點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麗人,難道平神醫是女的,沒听說過啊。瞄了一眼旁邊的孫大虎。孫大虎也是一臉的驚訝。
「那麼患者上來吧,無關的人不用上來。」麗人說著就向竹樓中間走去。
張逸雲急忙的跟上去,「孫大哥,你不用等,我等下自己回去,你先回去吧,今天是詩會,廟會一起,嫂子和囡囡肯定在等你。」
孫大虎點了點頭,大聲說︰「雲兄弟,那我先走了,你要找我就去玉龍湖畔,你嫂子家在湖里有畫舫,你到那里就看的到了。」
點了點頭,張逸雲來到了竹樓一樓中間,走過一樓的竹梯來到了二樓。
二樓與一樓截然不同,桌案椅幾一應具全,書案上擺著筆、墨、紙、硯文房四寶,還有一疊畫符用的黃紙與朱砂。案頭置著一個竹筒花瓶,插著兩尺來長,連著綠葉的不知什麼樹的樹枝。牆上掛著字畫,張逸雲凝楮看去,卻是完全不認識。窗邊的矮幾旁,先上來的麗人已經席地而坐。
張逸雲走到麗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麗人微微一笑,卻不言語,手上捏個法決。時間分秒的逝去,就在張逸雲忍不住想問話的時候。忽然似有落枝飄落擊出,落在窗欄上,雖是輕輕一敲,卻傳出「鏘」然一響,似若水波蕩開,听來十分悅耳。竹葉相互踫撞。發出「叮咚」的輕響,如松針滴露,不但悅耳,且能醒神舒腦,听來甚是曼妙舒暢。那聲音無法形容,只能說是天籟神音,人間難得幾回聞。一**讓人心神舒爽,若飲仙泉。
張逸雲心神舒爽,感覺一身的煩惱,心事似乎全被這一天籟神音帶走了。
「這是清音咒,有著靜心寧x ng的作用。」麗人笑著解釋說,「並且要告訴你一個不是十分好的消息,我不是平神醫,平神醫有事去帝京了。」
張逸雲一听,心里暗自送了口氣,嘴上卻是說︰「哦,那真是遺憾啊,平神醫竟然不在,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心里暗暗的祈禱,絕對不要在這幾天啊。
「那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這次的事情關系比較大,短時間內應該是回不來了。」麗人稍微沉吟下。
張逸雲還沒來得及高興,麗人就又興沖沖地說︰「不過,雖然平神醫不在,不過我是平神醫的弟子,我也能治病的,我來治療你吧。」
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完全沒有必要。」張逸雲連忙拒絕著說。
麗人用狐疑的目光看著張逸雲,「為什麼,你似乎很拒絕治療好自己?」
頭上要冒出冷汗了,心里急速的轉動,「不,不,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人的大腦很j ng密,怎麼能隨便實驗呢。控制記憶的是大腦中的顳葉,它同時還控制了听覺和語言功能,如果沒治好我的記憶,反而讓听覺和語言失控的話那就不好。」張逸雲感覺腦袋里突然涌現出不少知識,這應該是人在壓力下的潛力得到釋放。
麗人沒有說話,用驚奇的目光來回打量張逸雲。
渾身似乎都不自在,「你看什麼?竟然平大夫不在,那我下次再來。」心里閃過不好的預感,張逸雲急忙的站了起來。
「我叫李皖梅,是帝京人士,看來要打擾張少俠一段時間了。」麗人笑著報出自己的名字,並且同時還伸出一支手虛按。
感覺一股奇異的力量壓制著自己,慢慢的被逼回了原位。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張逸雲感覺自己似乎惹上不小的麻煩。
「張少俠失憶了,但是按剛才的情況來看,張少俠也不是完全失憶了,應該是還有著記憶的碎片存在,才能突然說出一些以你現在的情況絕對不知道的情報。我現在很好奇的是,張少俠原來生活的地方,竟然連腦袋對有所研究。那麼你的腦袋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還是說你腦袋在研究的過程中失控造成這樣的情況,哇,我好期待啊。」李皖梅雙眼似乎閃耀著星星的光輝。
張逸雲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這可是大麻煩,不過李皖梅剛才露出的一手,也讓張逸雲感到驚嘆,沒有任何動作,無聲無息中就將人制住。比起孫大虎的大開大闊,這樣的手段更讓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