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雲和孫大虎是在下午來到平神醫的醫館,經過一番折騰,此時已是夕陽西下的光景。被李皖梅的目光盯著,張逸雲感覺坐立不安。
「你被水沖下來,臨江鎮旁邊應該沒什麼大江啊,上游是,等下,我回想一下。」問完張逸雲到臨江鎮的經過,李皖梅輕皺柳眉。
「想起來了,那條江名叫香江,起源地是香料之鄉,香樟嶺那里。難道你原來是在香樟嶺生活,也不一定,畢竟沿路還有好幾個城鎮。」李皖梅說著。
傳出一陣怪聲,張逸雲捂著肚子,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李小姐,沒什麼事了吧,我快餓死了,就到這里吧。」
清亮的眸子在張逸雲身上掃sh 了一遍,李皖梅站了起來,仿佛一朵白蓮花從水面升起。
「嗯,我也有點餓了,張少俠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我們一起出去。」
聲音有點卡殼,我很介意啊,雖然你是美女,不過關系自己的底細,張逸雲對李皖梅有著深深的戒心,話到嘴邊卻是︰「當然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瀟灑的一揮手,李皖梅興沖沖的說︰「我還沒逛過廟會呢,詩會也很好啊,走,今天要好好的看看江州,以往都是急匆匆的來回。」
走在被花團簇擁著的小徑上,聞著身邊傳來的幽幽香氣。李皖梅一身白s 衣裙,頭上帶著一頂竹做的防雨帽子,上面白s 的紗布垂了下來,把傾國的容顏隱于紗布之下。
「李小姐,帝京比起江州來,怎麼樣?」張逸雲問道,古代的京都,是什麼樣子的。張逸雲心里可是好奇的很。
「那不能比,帝京可是大華帝國的千年之都,立國已有千年之久,江州和他沒有可比x ng的,你有時間可以往帝京一游。」李皖梅輕笑著說,說完還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拿出一把扇子。
因為已經到晚上的緣故,詩會和廟會漸漸逼近高峰。剛剛走出竹林,一陣喧鬧的聲音直接從耳朵里涌入。張逸雲感覺很是奇怪,抱著這樣的想法,張逸雲往後面退了一兩步,果然,聲音就消失了。
李皖梅看著張逸雲做這樣的動作,眼楮里蘊含的絲絲笑意,「這地方用竹子和院子里的花草布下了陣法,雖然沒什麼威力,不過還是能隔離塵喧。」
臉上露出驚奇的表情,張逸雲又出了竹林。
「為什麼,沒人到竹林里呢。」
「陣法啊,沒有必要的人,是不會想到竹林里去的。」
兩人並排走在大街上,一路走來,到處是晃動著的火光,即便是平r 安靜的街道,今r 也是被無數的小攤和人流充塞著。但見前面路上人頭涌動,根本難以走動。一個舞著大龍的隊伍正敲鑼打鼓的從身後迫來,張逸雲和李皖梅站到路邊,讓其過去。
不過就算是這麼多人,卻是沒人能靠近李皖梅身邊,她身邊似乎有一堵無形的牆將她和這里的人隔開。
玉龍路,是圍繞著玉龍湖一圈的街道的總稱,也是江州最繁華的地段。道路上滿是j ng美的花燈,從房屋間還看能玉龍湖里也是燈火輝煌,燈火照耀下的玉龍湖雖然失卻了自然之美,卻是又別有一種意境。
連續問了幾家酒店,竟然都是客滿,無奈的雙手一攤。
雖然看不到李皖梅的眼光,不過張逸雲好像能感覺的她眸光中的輕蔑,「竟然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被自己想象打擊的y 仙y 死。
「這次,我來。」李皖梅搶先一步,走到酒店的櫃台前。
「不好意思,客官,今天客滿了。」小二看到來了客人,用熟練的語氣說著。
李皖梅伸出了自己的手,白淨的小手輕輕的往前一指。
做在臨時隔成的包廂里面,張逸雲嘀咕著說︰「還不是要用法術,不過法術真好用啊。」雖然心里很是羨慕,不過張逸雲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屑一顧。
包廂很小,不到五平米的地方,這是酒店掌櫃的把一間放置雜物的房間改造成包廂,里面就放了一張桌子,其余的地方就沒有了。不過位置是極好的,有一扇小窗,打開就可以看到玉龍湖。
玉龍湖上此時是畫舫琳瑯,舟船滿目。由江州城里多家青樓組合成的花船將會圍繞著整個玉龍湖游走一拳,花船上有各家的表演。等到游完湖,就是詩會的高峰期了,各位文人s o客們將會把自己的詩作拿出來,用來給大家品評。一般會邀請一些文壇前輩來擔任評委。
听著李皖梅說著詩會的種種,張逸雲卻是想著修仙的事。
李皖梅肯定是修仙者,看她的種種手段就知道了,平神醫有很大的概率是。張逸雲現在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平神醫拒絕了皇帝的邀請之後,還能好好的活在這里,皇帝還要保護她,是修仙者就說的過去了。
要怎麼樣吧話題引到修仙這一方面呢,張逸雲有點小苦惱。
滿滿一桌子的菜,這里的飲食和地球相差不大。李皖梅隨便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看她眉頭輕皺的樣子,肯定是對飯菜不甚滿意。
暗自下了決心,張逸雲正要開口問關于修仙者的事情。
的一聲,一截刀尖突然從牆壁上冒了出來,隔壁也傳來爭執打斗的聲音,不到一分鐘,就平息了下來。房門被暴力的推開了。
一身青s 的緊身衣,頭上扎著一方頭巾,一進房到處張望著。
明明兩個大活人就他眼前,他卻是沒看到的樣子,看了一兩眼,把房門關上就離開了。
張逸雲正要站起來,李皖梅卻是做了個噓聲的樣子。
「大哥,隔壁沒人。」一陣推門聲傳來後,應該是剛才那人回到了隔壁。
「嗯,那就好。有陸大俠在,那老虎頭就不足為懼了。」一個稍微熟悉的聲音想了起來,張逸雲感覺在哪里听過一樣。
「是啊,有陸大俠在,一定沒問題。」響起一陣溜須拍馬的喝彩聲。
「呵呵,好說,好說,不過是一毛頭小子,等下就叫他好看。不過丑話說在前頭,這次不能再失手了,我家少爺因為上次失手的是,被罵了一頓。最主要的是影響了上面對他的看法。」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自然,只要您老對付了那老虎頭,那麼其余的人自然沒問題。」
是他,張逸雲想了起來,剛剛說話的人是在江渡口的客棧突襲鏢局的人。並且是為首的那人,拿著扇子,一身黑衣。
那麼他們要對付的對象,還說到上次失手,孫大虎的外號就做虎頭拳。一切就聯系起來了,黑衣人想報復孫大虎,但是自己不是對手,就請來了那叫陸大俠的人。
不過剛剛的打斗是怎麼回事,內訌?不管那麼多了,現在主要的是要通知孫大虎。
張逸雲剛要站起來,卻是被李皖梅止住了。輕輕的搖了下頭,「現在還不行,你一動的話,他們就知道隔壁有人。那老家伙可是練氣士」
看著張逸雲懷疑的眼神,李皖梅立刻解釋著說。
練氣士,張逸雲吃了一驚。練氣士可是完全在武者之上的存在,武者還是人,只能運用**的力量,人的身體不管怎麼鍛煉,都有其極限的存在。可是練氣士卻是打破了極限的人物,修煉真氣這樣的東西,從而突破人體的限制,做到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等了不到一刻鐘,隔壁的人就全部離開了。張逸雲立刻站了起來,要快點通知孫大虎。急忙的向外面走去。
「先等一下,先去隔壁。」李皖梅立刻阻止他道︰「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隔壁是個大包廂,中間擺著一張大的八仙桌,地上鋪著地毯,牆上掛著一些字畫。
掌櫃的正在指揮小二收拾東西,看到張逸雲他們進來,臉一板,就要阻止。
李皖梅伸出手指,轉個圈,「你們先出去。」
掌櫃,小二立刻走了出去。
張逸雲看的驚嘆,不過現在不是驚嘆的時候。急切的盯著李皖梅。
李皖梅圍著八仙桌走了一圈,輕輕皺了下鼻子,「沒線索,不過應該死過人,這里有化尸水的味道。」
「既然沒線索,那麼我先走了,我要去通知孫大哥。」張逸雲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不過身為男兒,恩怨分明是必須的。孫大虎一家對他有恩,不能在這樣的時候不顧而去。
「沒事,我也和你一起去。」李皖梅刷的一聲,把手上的折扇打開了。
「你沒必要卷入到這樣的漩渦里來,對方可是練氣士。」張逸雲遲疑著說。
輕輕一笑,「你可能對修仙不了解,剛剛那所謂的陸大俠雖然是練氣士,卻也只比武者強一點點,應該是晚年有什麼奇遇,才產生氣感成就練氣。不過,他年齡這麼大了,肯定沒什麼門派會要他,關于真氣的種種妙用,他肯定是不知道。不然也不會被我打開他用真氣做成的隔音層還沒有絲毫反應。」
「也就是說,他不是你的對手。」張逸雲滿懷期待的問道。
「嗯,這是絕對沒問題的。」李皖梅肯定的說。
听到這里,張逸雲松了口氣,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孫大虎一行人。
回想下孫大虎下午的話語,「應該是在畫舫上,我們走。」張逸雲向著玉龍湖畔走去,李皖梅帶著紗帽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