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風遠,帝京名門潘家的子弟,家中排行第三,從小聰慧過人,三月能言,七歲能寫出詩詞。並且在十五歲的時候連中三元,進入了翰林院。今年十八歲,被譽為天下第一才子。
陳柄生,是荊州朝陽州人,朝陽州是荊州的中心,也是首府所在地。當年,錢芊芊就是被此人壓制,只能拿下玉龍詩會第二名,此人也雖然沒有連中三元,卻也是今年的狀元。有著荊州第一才子的名號。
看著眼前拿到的情報,張逸雲和李皖梅大眼瞪小眼。
錢芊芊苦惱的搖晃下腦袋,帶著苦澀說︰「這次危險了。」
張逸雲看了錢芊芊一眼,小心翼翼的說︰「嫂子,你和那姓游的認識?」
露出一個苦笑,嘆了一口氣,「我倒是希望不認識他。」
在大華立國之初,有一姓游的將軍立下了赫赫的功勞,他的分封地就在荊州,那就是游家的老祖。游家在荊州立足已經有千年之久,可以說是荊州的土皇帝。並且還有傳聞說,游家其實是修仙世家,和修仙的各大門派有著深厚的交情。
以往也有和游家作對的家族出現過,不過那些家族都已經消失在歷史中了。據說是被游家滅掉的。
游佑羽是游家現在的當家大人的長子,雖然沒有仙緣,無法修仙。不過作為游家的長子,可以說在荊州橫著走也沒人能管。
錢芊芊當年艷名傳遍荊州,被稱為江州第一美女。年僅十六的錢芊芊,在玉龍詩會上遇到了游佑羽。游佑羽雖然才二十歲,不過惡名已經傳遍荊州,花叢浪蕩子,青樓有緣人。朝陽州第一樓,帝京天上r nji n在荊州的分樓,荊州天上r nji n第一花魁,沈依依被當年才名還在陳柄生之上的荊州第一才子唐鈺所折服,雙方私定了終生。
唐鈺的才華傳遍大華,可以說狀元是囊中之物。就連金殿上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都有意讓其進京。沈依依成名的時候,游佑羽正在外游歷。
紅顏薄命,回到朝陽州的游佑羽看到沈依依,驚為天人,立刻要強搶回家。
沈依依自是誓死不從,天上r nji n也放出狠話,要游佑羽好看。
正進京趕考的唐鈺得到消息,立刻回到了朝陽州。這一次,游家的勢力讓整個荊州的名門全部震驚了,因此也讓打算挑戰其地位的荊州勢力全部偃旗息鼓。
唐鈺,沈依依雙雙殉情而死,朝陽州天上r nji n負責人負荊請罪,從天上r nji n一路跪到了游家的大門前。帝京天上r nji n的負責人直接趕到游家道歉,謝罪。
游佑羽被游家當主狠狠的叱責。心情郁悶之下,就來到了江州,遇到了游芊芊。
錢老爺子拒絕了游佑羽的提議,錢芊芊既然已有婚約在身,又豈能嫁入游家當側室。
不久就發生了,錢芊芊被綁匪綁架,孫大虎救人的事情。
「當年,妾身被綁架,家父就一直懷疑是游佑羽動的手腳。不過綁匪事後全死了,也就無從查起。」說到當年的事情,錢芊芊氣憤的說。
輕輕的敲擊案幾,李皖梅突然問道︰「夫人,我想問下,游佑羽說給過你機會,是指什麼?」
輕撫一下鬢角,拿起放在案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哦,綁匪事發後,妾身一直堅持了三年,不想謠言愈演愈烈,根本沒有平息的時候,當年玉龍詩會又開始了,妾身娘親就想帶妾身去散散心,不想被人辱罵。妾身一時想不開,就在支開娘親後,投水了,結果遇到了大虎。在妾身成親的時候,游佑羽又出現了。」
「要妾身當他的小妾,要終止酒席。錢家雖然不是什麼大世家,卻也不會做出賣女求榮的事。本以為一場災禍無法避免,游佑羽卻說給妾身時間考慮。後來,大家才知道,荊州不少名門怕游家肆無忌憚不受約束,聯合向皇上上書。陛下下聖旨要求流放游佑羽六年時間。按時間來算,今年應該是六年到期了。」
說完,錢芊芊站了起來,「不能參加詩會了,現在回去,要我爹立刻聯系荊州名門,阻止游佑羽。」
李皖梅伸出雙手按住了錢芊芊的肩膀,低聲喝道,「坐下,你這樣慌張有什麼用,我想聯系荊州名門也沒用,當年大家是怕游家失去制約,現在時間過了這麼久,叫大家集合一起,哪有這麼容易。」
「並且,時間上也來不及了,那家伙帶著四個練氣士,恐怕只要一個小時,就可以讓錢家消失。」
呆呆的坐了下來,錢芊芊捂著臉盤,低泣著說︰「那要怎麼辦啊?」
張逸雲看著陷入困境的錢芊芊,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第一次張逸雲如此痛恨自己的無力,如果自己有力量的話,那麼嫂子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還是有希望的,只要能在玉龍詩會上贏了他,那麼還有三年的時間。游佑羽雖然壞的流膿,不過他不敢違背諾言的。」李皖梅說這話,自己都沒有多大的信心。
錢芊芊听到這話,眼前一亮,不過又黯下去了,「不行的,要妾身奪魁,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的。」
「嫂子,現在是不行也要行啊,那游佑羽竟然能收買陳柄生,那麼我們就去收買潘風遠,他應該比陳柄生強吧。」張逸雲想到一個主意。
錢芊芊听著點了點頭,不過立刻就被李皖梅否決了,「不行,收買不了的,潘風遠為人一身傲骨,也頗具俠義心腸,不過潘家世代是書香世家,他就算想做,也要考慮潘家的名聲。」
張逸雲一听,也泄氣了,「這不行,那不行,難道只能等死嗎?」
錢芊芊一臉堅毅的站了起來,「妾身去找潘公子,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嫂子!」張逸雲也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錢芊芊阻止了張逸雲,張逸雲還想說些什麼,看到錢芊芊的表情就沒說了。
等錢芊芊走後,張逸雲才說︰「嫂子,是下定決心了,看樣子是打算付出任何代價也要對付游佑羽了。」心里一陣酸痛。
輕嘆了一口氣,李皖梅惋惜的說︰「可惜了,不過潘風遠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我和他相交十多年,他的x ng格我怎麼能不知道。」
「那你有什麼辦法沒有啊!」雖然心酸,不過听到李皖梅這麼說,張逸雲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開始擔心了起來。
李皖梅輕輕的敲擊著案幾。
張逸雲看到李皖梅不說,雖然心急,也只能席地坐了下來。不知道這里詩文的格式和水平怎麼樣,如果和地球的差不多的話,那麼倒是可以考慮盜版一下。
「吶,李小姐,詩詞是什麼樣的,我還從來沒見過。」張逸雲試探著問。
「哦,那給,你看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李皖梅隨手拿起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兩下就遞給了張逸雲。
「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ch n。」字跡秀麗,在開頭上寫著個大大的詩子。
在下面寫著個詞字,「風雨送ch n歸,飛雪迎ch n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ch n,只把ch n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這兩首詩詞,是百年前的一位大儒所做,可以說是少見的佳作。如果能寫出意境在其之上的詩詞,那麼可以說十拿九穩了。」李皖梅緊緊盯著張逸雲說。
「你盯我干什麼,我又不懂詩詞。」張逸雲有點惴惴不安的問。
「你記憶都沒回復,怎麼知道自己不懂,或許有些知識在你的腦海里,你自己卻是不知道,像上次那腦袋的知識一樣。」李皖梅興奮的說著。
看她的狂熱的樣子,張逸雲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李皖梅和他前世那些科學家有些相像的地方。剛剛想說點什麼,錢芊芊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嫂子,怎麼樣?」看錢芊芊搖搖y 墜的樣子,張逸雲也知道了結果,不過還是報著一絲希望問道。
錢芊芊沒有回話,直接坐到蒲團上,腦袋放在膝蓋上,雙手抱著頭,發出低泣聲。
心里嘆了一口氣,剛剛想說兩句安慰話。這時一聲鑼響,有小廝跑動了起來,小聲說︰「各位才子,有寫好的可以交出來了,品評開始了。」
看著陷入崩潰的錢芊芊,又看了一眼緊緊盯著他的李皖梅,張逸雲暗自給自己打氣。雖然這樣會被李皖梅盯上,不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嫂子,我似乎回憶起一些詩詞類的記憶了,不是很完整,不過應該是很好的,要不你拿去試試。」把身體挪到錢芊芊身邊,張逸雲低聲說。
錢芊芊抬起了臉龐,紅通通的眼楮,「真的,張小弟?」聲音沙啞,錢芊芊應該是躲到什麼地方哭過。
到了這時候,也不能退縮了,「當然是真的,嫂子,我念,你寫,你看哪首合適,就交上去。」張逸雲鄭重的說到。
晝出耘田夜績麻,村莊兒女各當家。童孫未解供耕織,也傍桑y n學種瓜。
小廝大聲的在樓台前念到,「這是江州的杜公子的詩,請評委品評。」
三位老者在看台上一陣沉吟,開始說著這詩的好處和缺點。
一首首的過去,有好有壞,不過整體來說水平是比較高的。當然經過李皖梅的解釋,張逸雲知道其中有不少人的詩是買來的。
听完張逸雲念的不少詩詞,錢芊芊由開始的震驚,完全變成了高興,用復雜難言的目光看著張逸雲,嘴唇動了動,卻還是沒說什麼。
「各位,這首是有名的錢大才女的詩詞,看看錢大才女沉默多年後,有什麼驚世的詩詞讓我等欣賞的。」小廝突然用極大的聲音說到。
「看樣子,有不少人被他買通了。」錢芊芊幽幽的說到。
小廝故意用這麼大的聲音說話,就是吸引眾人的注意。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
啪的一聲,酒杯在地上裂了開來,正在表演的舞女們靜若寒蟬。一位老者揮了揮手,舞女們迅速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