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錢芊芊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績,出現在錢芊芊前面的游佑羽帶著惡狠狠的表情,咬著牙說︰「恭喜了,芊芊,希望你每次運氣都這麼好。」說完就向外面走去。
看樣子,氣成這樣的他是不打算參加接下來的花會了。
「張小弟,你要不要參加花會啊?」笑靨如花,錢芊芊高興的問張逸雲。
「那個,還是不用了。」張逸雲連忙拒絕。
眼楮一轉,戲謔著說︰「是不是怕錢不夠啊,不用擔心,今天贏了第一名,那錢你可以隨便花。」
雙手高舉,求饒著說︰「嫂子,你就饒了我吧。」
看到捉弄夠了,錢芊芊才向外面走去。雖然拿下了第一名,不過錢芊芊畢竟是婦女,也沒什麼人來結交。
潘風遠和陳柄生听到錢芊芊的詩詞後,把自己的作品直接毀了,來道聲恭喜就立刻離開了。
花會已經開始,歌舞開始,絲竹聲不絕于耳。張逸雲三人卻是回到了錢家的畫舫上。
如果估算沒錯的話,等下有場惡戰。
錢老爺子看到他們回來了,高興的說︰「哈哈,乖女兒,這次太好了,大出風頭,以後那些老家伙可沒臉在我面前說什麼了。」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爹,你胡說什麼,這次事另有原因,我等下給說清楚。」看到錢老爺子這麼說,錢芊芊對張逸雲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
伸手擺了擺,示意不要緊。
「錢老爺子,現在準備離開吧。反正我們這里也沒人參加花會。」李皖梅說這話的時候,還用微妙的眼光看著張逸雲。不過她帶著帽子,張逸雲自然不清楚。
稍微一沉吟,錢老爺子就吩咐下人回轉。
在船艙隔成的小包廂里面,張逸雲和李皖梅大眼瞪小眼。
「說,你還記得什麼。」李皖梅大聲的說著,並且邊看著紙上寫的詩。
勉強在回憶了三四首詩後,張逸雲大聲的告饒著說︰「真的沒有,李小姐,李姑n in i,真的沒有了。我只記得這些。」
「真的。」李皖梅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張逸雲,語氣是濃濃的不信。
雖然有點心虛,不過實在是想不起詩詞的張逸雲還是理直氣壯的說︰「真的,絕對沒有了。」
雖然不相信,不過李皖梅也拿張逸雲沒什麼辦法。
整理好手上的紙張,李皖梅帶著疑惑的說︰「這些詩詞是極好的,不過我現在對你原來生活的地方越來越感興趣了。你生活的地方難道是個封閉的小地方,里面的人很難出來,外人也很難進去,所以里面的詩詞傳不出來。」
看著陷入臆想的李皖梅,張逸雲心里訴說著歉意。
坐在甲板上,天上的星光閃爍,一輪圓月浮在空中,船槳劃開水面,打破了水中的月亮。
甲板上,孫大虎,李皖梅,錢老爺子,以及錢家雇佣的十幾個武者全部在一起,靜靜的等著別人的突襲。
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湖面上閃過一陣光波,只听見砰的一聲。光波撞在了大船上,幾道黑影從光波中跳出,直接來到了甲板上。
定楮一看,光波原來是一艘小船,不過因為速度過快,劃開水面形成水珠四濺,水珠反sh 著月光,在快速移動下就像一條光帶在移動。
整整十個黑衣人,全是一身黑s 的緊身衣,蒙著黑s 的面巾。為首的兩個黑衣人年齡應該比較大,頭發在月光下散發出銀s 的光輝。
兩位黑衣老者站在最前面,其余的黑衣人呈扇形散開。
後面的八位黑衣人中,站出了一位,刷的一聲打開了扇子,「孫大虎,又見面。」
孫大虎向前走了一步,「又是你,這次看來可以來個了斷了。」
「好說,好說。」黑衣人向旁邊一看,用疑惑的語氣說︰「你似乎早知道我們要來啊。」
孫大虎仰天一笑,「這就是天意。」
「說那麼多廢話干什麼,老夫要動手了。」站在前面的兩位老者中的一位說著,向前走了一步,手掌一提,就向孫大虎攻來。
孫大虎卻是不懼,雙拳一擺,迎了上去。
拳掌交接處,一股勁風溢了出來,孫大虎臉s 變的通紅。
老者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手掌往孫大虎的方向一推,孫大虎一個跟頭向後面翻滾過去。在翻滾的過程中,灑下點點血滴。
張逸雲看的心驚,武者和練氣士的差距太大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本來說好練氣士由李皖梅對付的,不過從沒見過練氣士出手的孫大虎卻是希望見識一下。
輕移蓮步上前,走到了孫大虎身邊,輕輕一掌拍在孫大虎的身上。
孫大虎急促的氣息立刻平緩了下來,拭去嘴角的污血,干澀著說︰「李小姐,給你添麻煩了。」
輕輕一笑,面紗下的臉龐卻是看不清楚,「沒什麼。」說完,就向著老者走去。
李皖梅露出的一手,讓老者j ng惕了起來,「尊駕何人。」老者雙掌提至胸前。
「我是何人,無須向你們說明,不過有我在此,你們今天的目的恐怕是達不到了。」輕松的語氣中透露出的是絕對的自信。
「哦,那就要請教下了。」老者這麼說著,一掌勢若奔雷的向李皖梅打去,比起剛才和孫大虎交手時的速度快了整整三倍以上。
李皖梅右手向著老者的面門揮去,衣袖被灌入真氣,筆直的抖起。
老者向後退了一步,雙掌改成雙爪,向著衣袖抓去。
李皖梅的衣袖卻是一瞬間就變軟落了下來,潔白如玉的手卻是出現在月光下。不見絲毫煙火氣息的手掌,打在老者的手掌上。
老者連退三步,卻還是止不住勁道,一坐到甲板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污血。
另一個老者本來雙手抱胸,用俯視的目光看著張逸雲等人,看到此等變故,卻是一下慌了手腳,「陸老哥,怎麼了?」驚慌的走到老者身邊。
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李皖梅,另一只手卻是搭在老者的脈搏上。
一把抱起老者,低聲喝道,「走。」場面話也不曾交代就向小船躍去。
等孫大虎等人趕到船沿邊的時候,小船已經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湖水深處。
「怎麼不攔住他們。」張逸雲走到李皖梅身邊問道。
李皖梅冷冷了看了張逸雲一眼,「為什麼要攔,我只是為了你身上的秘密才來這里,可不是你們的打手,不要太自我感覺良好了。」說完,李皖梅就走回船艙去了。
張逸雲呆呆的站在原地,「雲兄弟,沒事吧,今天總算是躲過了一劫。沒想到練氣士強到這樣的程度。」孫大虎看到張逸雲站在那里發呆,就走過去安慰著說。
「沒事,孫大哥,你的傷不礙吧。」晃了下腦袋,張逸雲關心的問。
「沒事,你孫大哥我的身體結實著呢,回復起來也快,不過還是要感謝李小姐啊。那也是練氣士的本事嗎,真是不可思議啊。」孫大虎滿臉的贊嘆。
船行駛很快,一下就來到了岸邊。錢家的幾位公子,因為被動了點手腳,現在還在昏睡著。囡囡倒是很快睡著了,錢府一行人很快就坐上馬車離開了。
孫大虎作為錢家現在武功最高之人,因為怕黑衣人再殺個回馬槍,孫大虎也顧不得避嫌跟著去了錢府。
人去船空,別院的鑰匙,孫大虎倒是給了張逸雲。看著手中的鑰匙,張逸雲有片刻的茫然,何去何從。
「發什麼呆,快走了,今天就住到竹樓去。」李皖梅倒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復雜的看了李皖梅一眼,對修仙者的好齊心還是戰勝了自己那點脆弱的自尊。
回到竹樓的二層,月光清幽的照進了竹樓里面。竹樓四面有窗,在加上晚上月光比較亮,就算是不點油燈也不顯昏暗。
「你就睡在二樓,不準來三樓,知道了嘛!」李皖梅指著牆角一張竹床說道。
說完,李皖梅就向三樓走去。
「李小姐,請留步,我有些事情想問下。」張逸雲看李皖梅要上三樓,趕緊說道。
「哦,有什麼想問的。」李皖梅微微皺起了眉頭。
張逸雲席地坐了下來,「是關于修仙者的事情。」
李皖梅一听,眉頭皺的更深,看到張逸雲堅定的表情後,卻是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李皖梅已經上到三樓了,張逸雲的心情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雖然只是寥寥幾語,卻是將一扇大門向張逸雲打開了。
武者之上被稱為練氣士,練氣士靠鍛煉內息真氣來突破人體的極限。不過練氣士也只是基礎。練氣士修煉到高深的境界的時候,就要築基,吸納天地間的五行j ng氣,在體內鑄就道基。築基期就可以稱為修仙者了,築基之後是什麼境界,李皖梅就沒說了。不過就現在听到的事情,就讓張逸雲就感覺熱血沸騰了。
靜靜的躺在竹床上,李皖梅卻是思緒不寧。
她向張逸雲發脾氣,如果讓帝京的那幫人知道,如果讓門派里的人知道了,恐怕是沒有一個人相信。為什麼會向他發脾氣呢,是什麼原因。
只要呆在他身邊,就感覺的安心,只要和他說話就感覺到雀躍。這樣的感情從來沒有經歷過,也為她帶來了恐懼。
明天,明天立刻離開這里,不想讓自己的安定的生活被破壞,李皖梅做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