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叔,小海天相信您!」
小海天那幼女敕的聲音,突兀地在人群之中響起。
眾人紛紛抬眼看去,只見小海天帶著部落里的一班男男女女小孩,不知何時已經擠進到了人群前。小海天在喊過之後,更是利用自己的神識,c o控著小飛劍在身前,做出歪歪扭扭地飛行,以示他對周正的支持。
「海天,快回去!」
拓跋無量深怕長孫賈紀遷怒于小海天,連忙對著他發出一聲怒斥。不料小海天根本就沒有一絲地退讓。
「不,我要在這里支持周叔叔!」
幼女敕的臉上,透露出來的是執著,是堅定不移,即使此時雙眼因父親的喝斥而隱隱泛紅,小海天也沒有後退半步。
「你……」
心下怒極,拓拔無量身形一動,舉手就要狠狠地對著小海天落下。但他的手,剛剛舉起,就被一只更加有力的手,給死死地鎖住。
「無量大哥,小海天還只是個小孩!」
平和的聲音落下,周正舉步越過拓跋無量,在小海天的身前站定,然後默然不語地靜靜凝視著一臉執著與堅定不移的小海天。
在周正平靜的凝視下,小海天雖然還是一臉的執著,但他的小臉蛋上,已經開始泛紅,呼吸漸漸急促。
「怕了?」
在自己周叔叔那淡淡的聲音下,小海天情不自禁地點頭,額前細汗密布。
「那你記住了,在面對你無力戰勝的敵人之時,你的執著與堅定不移,並不能拯救你的x ng命!」
沉聲說完,周正不再理會已經陷入沉思之中的小海天,而是轉身躍向自己的‘第十頁’。
「小子,有心思關心別人,還不如留著關心你自己!」
見周正大戰在前,竟還有心思去教導一個小屁孩,長孫賈紀忍不住開口諷刺了一句。
「怎麼?你趕著投胎!」
嘴上雖是不屑,實際上,他卻是不敢大意。中西不同的修煉理念,也造成了不同的戰斗方式。而且在拓跋部落定居的這一年來,也始終沒有機會與中部地區的修士相斗過。所以,神識一動,周正已經將所能動用的所有百鬼幡,全部拿了出來。
四幡黑霧裊繞的百鬼幡,猶如護衛一般,分左右前後,將周正保護在中間,鬼幡之上,頻頻突起一面面猙獰的鬼臉。
三年時間的恢復,神識雖然還未完全恢復到當年的巔峰,但烙印下四百築基修士魂魄,已是綽綽有余了。
見周正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法器,四周的拓跋部落眾人,開始緩緩向外退開,將空間留給場中的倆人。
「百鬼幡麼?哼!」
中部地區的修士,是以法術和功法為主,可不代表他們就不知道法器、靈器等這些器物。所以長孫賈紀能夠一眼認出百鬼幡,那也是正常。而且他看到周正僅僅只能動用四幡百鬼幡,而不是一幡千鬼幡,他就更加地不屑了。
「小子,就你這點實力,還敢無知地與我對敵!今r 我長孫賈紀不僅要滅了你,還要強行收你的女人為爐鼎。」
長孫賈紀佔著自己是長孫部落大公子的身份,完全不將有著築基初期境界的花蓉放在眼里。以長孫部落的實力,收一個築基初期境界的女修為爐鼎,根本就不在話下。
「是嗎?」
淡淡地說著,周正神識連連震動四幡百鬼幡。
鬼嘯震天,鬼氣森森。猶如四條黑s 巨龍出籠,四百修士魂魄,嘶叫著飛舞,帶起漫天的黑霧鬼氣,頃刻間遮去這片天地的光線。
見到漫天的魂魄,長孫賈紀也是眼神略有一凝。顯然他也看出周正這四百魂魄不同于普通的野鬼魂,但他根本就看不出那可是築基境界的修士魂魄,所以他也沒太往心里去。
「血魔**!」
低喝出聲,長孫賈紀也在此時運起了他們長孫部落獨有的絕學。
血光隱現,血霧彌漫。轉眼之間,長孫賈紀的身周,就已被一團稀薄的血霧所包圍。
看到這團稀薄的血霧,每一個拓跋部落的人,眼中流露出的,全都是深深地懼怕之s 。
血霧稀薄,那是因為長孫賈紀境界還不夠的緣故。據說,‘血魔**’達到最高境界的時候,血霧將會粘稠的跟血池一般,其範圍更是能夠將整個拓跋部落籠罩在內。
「哈哈哈,小子,你能死在我剛剛可以動用的血魔**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了!」
狂笑著,長孫賈紀透過稀薄的血霧而看向周正的目光,是無比得蔑視。
而周正,根本就沒有理會長孫賈紀那蔑視的目光,他的主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團將長孫賈紀整個人包圍起來的稀薄血霧。
從那些拓跋部落眾人眼中的懼怕,可以看出那團血霧的不凡。
「血爪!」
听到血霧內長孫賈紀的低喝,周正眼神陡然一凝,並同時瞬間駕馭著‘第十頁’破空而去。
就在‘第十頁’剛動,一只淡淡的血s 巨爪,擦著周正的身邊一閃而落下。
轟!
石屑飛濺,部落震動。
沒有抓到周正的淡淡血s 巨爪,猶如巨大的鐵錘,猛地轟擊在地面之上,竟轟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坑。其大小,兩邊相距,足能跨出十五步之遙。站在周正身後的花蓉,若不是閃得及時,恐怕就要受到淡淡血s 巨爪地波及。
見狀,血霧內的長孫賈紀是一愣。半空之中的周正,卻是心下一驚。
長孫賈紀愣得是周正竟然擁有這般敏銳的感知,在他剛剛發動攻擊之時,就及時地躲了開去。而周正,驚得是長孫賈紀的‘血魔**’,竟能有此巨大的威力,要不是他的神識敏銳,這第一擊‘血爪’,就能瞬間將他轟成了渣滓。
「小子,沒想到你的神識竟這般地敏銳!桀桀,但那又怎樣,今r 你必將要死在我的‘血魔**’之下!然後我要讓你的女人,在我長孫賈紀的征服下,輾轉申吟不斷。哈哈哈哈!!!」
「真是恬噪!」
神識涌動,周正立即發動了魂魄攻擊。
攝人心魄的鬼嘯驟然拔高,漫天魂魄帶起遮天的黑霧,剎那撲向地上的長孫賈紀。也就在這時,血霧之中的長孫賈紀也發動了另一波攻擊。
「血鎖!」
一條由淡淡血霧組成的血s 鎖鏈,憑空突兀地出現,並閃電般鎖向半空之中的周正。
感受到異常的時候,周正就已經駕馭著‘第十頁’躲了開去,但無論他控制著‘第十頁’如何疾馳閃避,那條血s 鎖鏈,就像血s 匹練尾巴,始終緊跟不放。
血s 鎖鏈所過之處,空中更是會發出嗤嗤地響聲,顯然血s 鎖鏈有著無比強烈的腐蝕之力。而且好幾次,周正都差點都被它給鎖上,致使周正緊繃著一身的神經,不敢有絲毫地停頓。
而地上的長孫賈紀,此時也並不好受。
當漫天的魂魄,蜂涌而來之後,他才赫然發現眼前魂魄得真正不同之處。
遠超普通野鬼魂不止多少倍地凶殘,那一聲聲透過稀薄血霧的刺耳鬼嘯聲,更是令他不得不分出絕大部分的神識和靈力來對抗。不僅如此,最讓他心驚得是,眼前這些魂魄,竟能穿過‘血魔**’所形成的血霧,而最終不被腐蝕到消散。
難道是築基境界的修士魂魄?
此時此刻,他方才知道這些魂魄到底有多麼地強大了!只可惜他明白的似乎有點晚了。
四百築基修士魂魄,雖不能說讓他毫無反抗地就被吞噬,但也絕不是他這個還未鞏固的築基境界所能最終抵御的啊!
那小子竟然擁有築基初期境界強度的神識?
心下巨寒之中,他同樣不敢有所停頓,拼盡全力地消滅著那些突破進來的築基修士魂魄。如今,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血鎖’之上了。
天上與地上,若是哪個先出現了大意,那麼,死的就將是他。倆人此時都是驚險無比,可謂是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就連待在屋中的劉玫,也被這里劇烈地波動所驚動。現在已是駕馭著自己的梭型飛行法器,遠遠地停留在半空之中,一雙美目死死地盯視著只剩一抹黑影在空中不停劃出不規則軌跡的周正。
劉玫和花蓉,雖然芳心之中緊緊地擔憂周正的安危,但她們倆卻不敢在周正沒有顯露敗象之時,而上前相助。因為早在三年之前,周正就對她們說過一句話︰這種打打殺殺的,還是交給我們男人來!
這句話,當時周正說得雖是很嬉皮笑臉,但她們卻是深深地知道,周正當時對花蓉的出手,很是生氣,只不過他是以那樣的方式來j ng示而已。不僅在j ng示花蓉,也同時在j ng示著她劉玫。
如果當時周正不敵雲若飛,那倒還好說。就像更早以前,她劉玫對周正說過會保護她周正周全的話,那個時候,他周正事實上是無力抗拒眾人對他的殺機。所以他不介意劉玫對他的關心。但是,在面對雲若飛的時候,他周正當時根本就無懼雲若飛。在這種情況下,花蓉出手,就意味著她們不信任他周正的能力。
自己的女人不信任她的男人的能力,這對一個男人來說,可謂是無比地諷刺!
所以,事隔三年,劉玫和花蓉二女可是始終不敢忘記。那怕周正是險象環生,她們依舊只能揪緊身心地待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