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滿萬不可敵’的建奴們已經不敢伸頭了,因為明軍的火槍打的又遠又準,十幾個建奴又被爆頭,然後就沒有人再做出頭鳥了。除了北邊百丈外的建奴可以輕松的調整著阻擊弩和投石機,但面對著在趴在地上又在樹後的明軍也是無可奈何。
戰場出現了對峙,明軍不敢沖了,只能在那里趴在地上等著一輪輪的投石機與八牛弩狂虐。而建奴也成功的完成了任務,那就是‘守’,只要明軍不過線,由他們鬧去,理他作甚。
「要是帶汽油彈來就好了,壓制住敵人,派人模上去,扔幾顆過去。」俞明勛不由的想到一個戰術。
在對面的八牛弩的射擊口終于出來了,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十幾槍打了過去,瞄準都是個問題,就更別說敲那機關了。結果八牛弩的前端就被打中了幾槍,連同著上邊放著的巨弩。
但很可惜就只有這樣一個機會,近半個時辰里,明軍也開始了傷亡,五個錦衣衛三個被砸傷,二個被八牛弩給扎死。砸傷的原因都是因為石球的反彈所致,而扎死的原因是靠的樹太細小被八牛弩穿過。
「俞監軍」劉興祚真是受夠了,這里可是雪地,而且發生了死傷,他都不知道如何才能給何可綱給皇上一個交待,朱由校那番什麼雲與泥的比較,讓听到的人對知道,他對親軍的重視。「撤退吧,遲恐生變。再則這里已經沒有什麼作戰價值。再呆下去,只能等著被打,徒增傷亡了。」
「嗯,劉將軍所說在理,交替撤退。」俞明勛也敢到沒有必要在這里再呆下去了,皇上就是因為八牛弩才發動的戰爭,看似荒唐,現在不這麼想了,現在埋伏的建奴只有十幾部,如果上百部呢?
「明軍攻擊伴仙山。無功而返。被大金打死打傷幾十人後挫敗而逃,重樹大金無敵形象,」這是建奴的戰報。
「劉興祚、俞明勛帶領親軍、明不收,不畏建奴數萬之眾。對其發動攻擊。打死建奴數十人。安然而返,為大明探得了明軍的資料,積累了作戰經驗。」明軍對此的戰報如此說。總之。對于這次遭遇戰,大家都表示這是勝利之戰。
而對于鄭屯這邊的探視倒沒有多少的復雜,沿著谷口之西的高處,全都布滿了建奴,完全屬于重兵把守的概念。炮手將這些位置,以大營旗幟為中心點,向船隊一一的報告而去。
毛文龍的士兵數量以及位置,幾日能夠來援等已經問清了,東江鎮有軍隊二萬八千人,長生島這一方已經有駐軍三千人,隨著毛文龍而來的有二千人,考慮到皮島那里處在朝鮮邊緣,那里恰恰是被莽古爾泰給佔領了,以前建奴沒有船只,現在可是有了朝鮮水師,所以不宜將兵士抽空,所以孫承宗讓毛文龍選擇,是親自帶領現在有的五千兵士,還是讓手下陳繼盛和沈世魁帶領,自已回去坐鎮皮島。
毛文龍當然不想回去,雖然被孫承宗說的莽古爾泰威脅如此之大,東江鎮之所以能夠這麼多年屹立而不倒,也是絕非僥幸,還是有一定的實力,所以讓陳繼盛和沈世魁兩個守著應該不成什麼問題,只是這五千人的兵額有點太少了。
毛文龍回到了自己的座船,那里當然有孔有德、耿仲明兩人,在翹首以盼望眼欲穿的在等待著,等待著他們一躍龍門,在皇上眼前好好的表現,這些事情毛文龍當然早已與他們推心置月復的談了,年青人有上進心這是理所當然的。
「有德,仲明,」毛文龍五十多歲的人了,對這兩小子按理沒有心理負擔,但怎麼開口卻著實的讓他為難。
「大帥,如何?皇上可曾應允?」孔有德心情期盼的問。皇上的親軍與建奴四次大戰,殺建奴如殺一雞,這種戰斗力深深的吸引著他們,二十剛剛出頭,正是滿腔熱血的時候,對于建功立業,一下子能得見聖明的皇上,憑著他們的武功與才智,又是在蓋州衛這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他們是越想越興奮。
「、、、、、、」毛文龍一陣沉默,腦子里在想著措辭,如何能更加的委婉的把這事說出來。
「大帥?怎麼了?」耿忠明看著毛文龍一臉的便秘狀,感覺就不是那麼好。
「有德,仲明,非老夫不爭取,但皇上一听有德之名,立刻將仲明與尚可喜兩個名字說了出來,真不知道皇上為何會如此厭惡你們三人,不僅真言拒絕,還令本官將你等辭出兵營。」毛文龍積累了一下情緒,他是真搞不明白,皇上被民間稱之為聖主,對蒙古作戰如此的殺伐果斷,對建奴的應對是如此的絕決英明,對朝鮮的三面二刀又是如此的有遠見之明,怎麼偏偏與這三個有志的青年如此的刻薄。
毛文龍不知道這三個人,是滿清入關中原極為重要的三個王爺,朱由校知道,他肯定不會讓這些人混進他純潔的隊伍的。
但朱由校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明末的事實本身就是一團亂麻,絕對是一本爛帳,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分的清楚,更別說朱由校這樣對明史一知半解的人了。漢奸其實還有很多,有老百姓們都知道的,也就有老百姓不熟悉的。比如劉興祚這個忠義伯,從整個歷史上看,他的所作所為,都表示了他忠義之士的立場,這點無需有什麼疑問的,但他的兄弟們卻又大不相同。劉興沛、劉興祚、劉興基、劉興梁、劉興治、劉興賢、劉興邦七兄弟(劉興沛、劉興邦非親兄弟)在品性上卻大不相同。
歷史上劉興祚詐死投誠到了東江之後,兄弟幾個在東江混的也是風聲水起,但對于毛文龍與袁崇煥的矛盾之中,劉興祚顯然是站在了主流官員的袁崇煥這邊,而對非主流的毛文龍,那些亦兵亦匪的處事方針則是感到了厭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