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監 第618章歷史爛帳

作者 ︰ 夢難成

()致使劉興祚厭惡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毛文龍在給朝廷的塘報中,稱劉興祚系其在陣上招回的,這令歷經了千難萬苦,自行月兌逃至皮島的劉興祚相當的憤激不平,乃密遣生員王維章將其月兌歸事實以及毛氏的不公不法,告之了袁崇煥。(此事做為袁崇煥殺毛文龍的十二罪狀之一。)

所以在袁崇煥登島假意與毛文龍相談甚歡,卻又將其殺之的時候,劉興治在里面出了相當大的力氣,致使「左右無嘩者」。並且在圍都逃月兌的毛氏余孽之中,劉家兄弟也是相當的給力,連給朝鮮國王的書信都寫了,要求不要給這些人幫助。

劉家兄弟出了這麼大的力氣,在分東江軍這塊蛋糕之時,當然得到了一塊大的。但以後的日子里劉興祚戰死在了抗清的道路之上,但其弟劉興治卻降了黃台吉,伙同了一批明軍,準備里應外合把皮島來個一鍋端。于是發生了歷史上後金首次征皮島之役。這一役直殺的昏天暗地,仗著海上地理環境,滿清又沒有戰船和操舟水手,就象著朝鮮借,這次朝鮮很是說了實話︰「明國猶吾父也,撫我二百余年,今征我父之國,豈可相助以船?船殆不可借也,」(諸如讀者記住了,我們中國是朝鮮的爸爸!包括金胖子的國家和明月三千里的大韓國,這是他們老祖宗的話,是記載在史冊之上的,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此次的滿清搶了幾只小破船的進攻當然的悲催了,被殺了六七百人。讓大明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海外的大捷,而作亂的劉興治、劉興梁也被殺死,由登萊巡撫孫元化將首級解送到京,傳首九邊。

這樣的判了又判的反復無常的大漢奸,現在恰恰就在劉興祚帶領的人里,受到了朱由校的重用,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朱由校並不知道這樣的史實。

「什麼!?」孔有德與耿仲明一听就洋鬼子看戲傻眼了。晴天霹靂,太雷人了,這個結果太出乎他們的預料。在他們的眼里。頂多是皇上看不上他們,不答應不就完了嗎,這讓人也說不出什麼一二三,憑什麼就能入了皇帝的法眼。人家那武功是你們能夠望其項背的嗎?所以兩人相當的忐忑不安。焦急的等待著。做夢也想不到。等到的卻是這種噩耗。

「有德、仲明,也別難過,皇上不知道為何。對你等三人有如此之見,本帥觀孫閣老之模樣也是不明所以。先回到皮島休息一段時間,等著事情緩緩再說。」毛文龍也是無奈,不過軍權肯定不會讓他們招了,而且孫承宗私下里也把侯家的遭遇也告訴了他,在暗示什麼已經是不言自明了,怎麼做他當然的清楚。皇上不是凡人,連地震風災水災都能說的清清楚楚,祖大壽那幫人沒有經受住考驗,被皇上撤了遼餉之後搞東搞西,然後終于投了建奴。侯家也是,不但投了建奴,而且還玩了刺殺這一招。這三人既然已經被皇上點名了,這里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地方,皇上來了一句喜怒無常的借口,誰都能听出,那是一個借口,原因只有鬼才知道。但對于三人的兵權那肯定是削的干干淨淨,可別再搞出什麼花花腸子來,那自己可就真洗不干淨了。

「大帥、、、、、、」耿忠明那個委曲就雖提了,這真是不白之冤啊,自己好好的一個愛國青年,正是朝氣蓬勃的時候,卻被不知明的原因,直接的給扼殺在了搖籃之中。這冤枉可真是倒盡三江之水也洗不清了。

「不,大帥,我要找皇上評評理去,就是死我也要說個明白,我孔有德到底哪一條做錯了,他身為皇上就是如此對待我這樣的殺敵英雄嗎!還有天理嗎?」孔有德相當的激動,先是一句話不說,很快就爆發了。什麼皇權,狗屁,老子天天的殺建奴,憑什麼被你一句話就否定了?昏君!狗皇帝!孔有德都快恨瘋了。

「住口!皇上,豈是你想見就見的?」雖然覺皇帝真有的些過分,但細想想,皇上這半年來,懲治之人又有幾個真正冤枉的?連宮變之中如此有借口的叛逆,也都是高高舉起,但卻一人未殺(死于宮變中的不算),無論主犯還是從犯,包括自己的枕邊人張嫣,為了讓皇後能夠好好的活著,竟然連體妻這等昏招都出了。可見這等仁慈絕對不假,而對于關寧鐵騎,特別是侯家,又是如此的苛刻,但事實卻證明那些人的確具有亂臣賊子的特性,轉臉就投了建奴,反而顯示了皇上的英明。俗話說世上只有沒見過面的朋友,沒有沒見過面的仇人,皇上與這三人無冤無仇,怎麼就能直接的做出一副連帶著整個東江軍都在遷怒的樣子來呢?這一點讓毛文龍相當的迷茫。但听了孔有德竟然還要與皇上理論,立刻怒斥!

「毛帥,為什麼?!我孔家一門忠烈,全家死于建奴之手,皇上為何如此待末將,殺盡建奴是末將畢生之心願。每次遇敵,末將從未貪生怕死,皇上此舉,難道就不怕寒了東江軍的心嗎?」孔有德不平的說著,滿眼早已淚奔。

「有德,本帥知道你說的都對,對汝等之遭遇,本帥也深表同情。吾視汝等為子佷一般,但就是承斗有此遭遇,本帥亦會如此。但有一點你要搞清楚,皇上寒的是你們三個人的心,厭煩的也是你們在人,與東江軍無關,並不是寒了東江軍的心。你們並不代表東江軍,此等話,本帥再不想听到。再敢亂語,禍起蕭牆亂我東江軍軍心者,殺無赦!」毛文龍一听孔有德要把自己和東江軍綁架在一起,立刻翻臉,你們已經是皇上欽點的‘不受軍方歡迎’的人了,這點厲害關系還是要擺正的。在站隊問題上,他當然的選擇了皇上這邊,無關其它,為了東江軍的前程。

「大帥?難道末將拼死拼活奮勇當先,不是為了皮島、、、、、、」淚奔的孔有德被毛文龍的話雷住了,東江鎮都相當的信服毛文龍,說句不臣之語,可謂是眼中只有大帥而沒有皇上。毛文龍也相當的護犢子,這讓大家更加服他。

「有德,本帥曉得汝之委曲,但不想你因為委曲而去做祖大壽、侯時鹿那樣的逆賊。這等例子你不曉得嗎?現在起東江鎮解除你三人所有兵權,每人百兩銀子過活,不得踏出皮島一跑,否則殺無赦!」這是毛文龍給說的最後的話,雖然不忍心,不相信,但毛文龍卻只能這麼做。

大金皇帳。

「皇上,山腰上的仗雖然不會勝負,但很明顯,我軍在處在高勢的位置上,卻被明這戲耍了,真叫人心有不甘。」範文程有點頹廢的說著。戰報是他寫的,但卻帶著一點點的屈辱,開戰至今,開戰幾回,雖然都是小打小鬧,但都是以大金敗多,這的確打擊士氣。

「憲斗怎麼還先氣餒了呢?」黃台吉笑著說,看到範文程如此對大金有認同感,聞大金勝而喜,大金敗而悲,完全的拋開個人血統之論,徹底的投身大金帝國的懷抱,黃台吉就感到高興,特別是對方還是寫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文壇巨匠、愛國之標兵的文正公後人,這說明什麼?說明大金有著天下歸心,讓士大夫歸為我用的魅力。

「皇上,非是臣氣餒,實則是現在整個大金陣營都有這種感覺,現在已經把明軍困在了谷前,他們還是如此的囂張,萬一要是困不住他們呢?這是許多人的想法,所以皇上必然想想辦法了。」範文程痛心疾首的說著,一副我是大金人,我為大金活的樣子。

「憲斗,暫且讓明軍再囂張幾日,攻山他們並沒有這個本事,整個戰斗只不過是在六十丈之外而開展的,所以我軍的弓箭、擂石、虎蹲炮等還起不了什麼作用,但若想再幾四十丈,那就是明軍的滅亡之時了。現在明軍大模大樣的就在谷前,明皇肯定還有後手,可以化解。」黃台吉說著,他可不相信明皇就這點水平,要知道他從百里之外蓄水淹沒喜峰口這樣的事情都能被他反過來利用,這樣的人會看不出來這個簡單的計中計?那才怪了呢,他失敗就敗在小看了對手,但這次他不會再小看明皇了,只有尊重對手,才能打敗對手。

「皇上,這樣的困局明皇還有後招?」範文程雖然也能想到明皇不會坐以待斃,把偏師給自陷絕地,但這個問題還是留著給皇上解答的好,那顯得皇上計高一籌的感覺,這是恭維皇上最好的方法。

「當然可解,不過手里的籌碼不同,處理的方法也不相同,明皇既然敢來,肯定是有所憑仗,憲斗,那邊的情況進行的如何了?那可是此戰勝利的關鍵。」黃台吉跳躍性相當大的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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