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監 第337章皇上親處

作者 ︰ 夢難成

武之望一听雙方打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對于左良玉這支兵,他一直就是頭疼不已,一副跋扈的樣子也叫他看不慣。但以大局為重的他還是諸多的忍耐,多少有些哄小孩的感覺。但沒想到,來了才三天不到的盧象升,就這樣和他起了矛盾。這不吃虧了?那些丘八爺哪里是好惹的。想想皇上如此寵愛的盧象升若是受辱,這份責任還得自己擔著,所以急忙的往事發地趕去。

可到了地頭一看,不是這麼回事,吃虧的不是文官盧象升,而是左良玉,七八千的人馬就這樣被俘獲了。一問還就只有天雄軍,沒有白桿兵的幫助,這下可是讓他吃驚不小。左手下兵丁的戰力還是相當可觀的。怎麼被三千多人就擒住了?看來還真是小看這位書生了。想想也對,這皇上本就是聰明伶俐之輩,他能看中的人,哪里又差了去的,這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看來還是有道理的。

盧象升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一說,又把這幾日亂民在此出沒,但左部沒有打仗,也沒有上報的事情也告訴了武之望。武之望對于左良玉縱兵劫掠百姓之事,其實是已有耳聞的,只是為了剿匪大局,沒有公正的處理而已。但對于左良玉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臨敵不戰、見敵不報,如此養賊自重,還倒是頭一次听說。大明的軍法也是都知道的,對于悖軍,慢軍。懈軍,構軍,輕軍,欺軍,婬軍,謗軍,奸軍,盜軍,探軍,背軍。狠軍。亂軍,詐軍,弊軍,誤軍。這可是都是要斬的。

想想左良玉還真沒有不敢干的事。急忙的提來幾個當兵的一審。果然不出所料,和盧象升所言是一模一樣。這一下,可讓武之望肝火上升了。這十幾天了,亂民的賊影都沒模到,原來這是左良玉在搗鬼!

把左良玉提上來時,左還弄的自己給竇娥還冤呢,手下被抓、妻弟被殺、自已被打、全軍被俘,這可叫自己怎麼活呢!但這些武之望沒問,單挑著見亂民不戰之事問。這樣的事情左良玉哪里會認,直接否認。看著他那樣子,盧象升終于知道他的妻弟為什麼會否認搶劫了,都是一路貨,醉死不認那壺酒錢。

盧象升于是對武之望說,前面之事,自己已經給皇上寫了奏折,如今之事,何不到他的營帳一搜呢?

武之望也深以為然,結果到了三交鎮一搜。這一搜,卻搜出了劉之源的一封書信,書信上沒寫別的,就是一份問候信,寫了當年在遼時與左良玉的感情良好,至今懷念,但提到了請左良玉接待一下持信人。

劉之源是誰盧象升不知,但武之望因在萊登工作過,算不了半個遼東體系,當然知道那是遼東的叛將。這個持信人是誰不知道。

另外在左良玉處,還搜到了十萬兩白銀,整整齊齊的,這可不是從百姓家中搜羅搶來的,而是一塊塊銀元寶碼好了的,一看就是有人送的大禮。

問左良玉,左良玉稱是劉之源有一好友來這里做生意,請他照拂,就這麼簡單,而銀子是那人寄存在他這里的。和劉之源也就是談了談以前的感情而已,沒有其他。

盧象升哪里肯信,這個持信人才是關鍵中的關鍵。把他的家丁一一詢問,終于知道了這個叫做範文斗的人就是拿信來找左良玉,至于何種原因,就均不明白了。而見亂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則是左良玉吩咐的,說是要找尋良機再戰。

範斗永是皇上一直提及之人,他是大漢奸,而一個大漢奸給軍中大將送禮,其中必有所求,而再聯系左良玉對亂賊的不剿不報,那就不言自明了。再把左良玉提來問,結果還是那樣,一問三不知,矢口否認。

遇到這種情況,盧象升當然再上寫了一次奏折向皇上告知。想想到了如今,還寸功未立,卻先自己人先干了起來,也是覺得不太值得。好在現在有了左良玉的內奸證據,又得了敵人的蹤跡,

而此信到岱海之時,已經是八月六日了,朱由校現在是一身大輕,看著已經有了六七成命中率的戰車部隊,以及縮減到二萬人的快速反應隊,如今已經共有八千錦衣衛到了岱海,加上淨軍、天仇,朱由校的手頭已經有了四萬部隊,而且近程、近戰、機動性都已經加強了許多。

現在已經是再對北方對手之際了,但今天一大早,朱由校卻接到了幾份奏折,處理事情。第一封就是魏忠賢的,把劉興祚的事情按著皇上的吩咐,弄得整個京城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百姓們听說後,都在傳誦著蓋州大捷和忠義伯。

劉興祚的夸官游街,更是受到了百姓的追捧。幾萬人跟隨著他,一起到了前門,在那里代君罵漢奸李永芳。罵的內容當然是找人提前寫好了的,百姓們听的是大贊其口,廣為傳揚。更加明確了什麼是漢奸、什麼是忠義之輩。

如今劉興祚在北京表演完畢,已經回到了袁可立身邊,準備好去朝鮮。

而且無論是從北方俘獲的蒙古奴,還是從東北俘獲的建州女真奴,在京城都受到了熱捧,價格相當的高。滿城的百姓都在津津樂道談論此事。

從朱由校讓每個官員寫效忠書時,就是為了讓大明的官員有一顆忠義之心,讓他們首先在‘言’上面,不斷的重復著自己是大明的一員,要誓死忠于大明。到了如今的忠義伯,國土地淪喪,成為亡國奴後,仍然不忘自己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一心想著自拔以報大明,這種忠義,是值得大講特講,廣為宣傳的。

前門之上一個反正的為人稱頌的忠義之仕,指罵一個現形的漢奸、走狗,這是何等的快意,如此景象,朱由校恨不能親臨。

而這些俘虜或者是被搶來的女真百姓,也讓大明的百姓有了一種自豪感。這是朱由校樂意看到的,一個民族傲立東方,有文明、有經濟、有文化、有歷史等等其它國家渴望而不可及的東西,當然應該驕傲,面對著野蠻人,抬起自己驕傲的頭顱。而不是被野蠻人去野蠻化了,甘為奴才。

第二封信就是盧象升的兵匪事宜了,看到有縱兵搶掠百姓的兵,還是那左良玉這樣的將看帶領的,朱由校就不由的拍案動怒。不能保國安民不說,還要如此的以強凌弱,欺壓百姓,天理何在?!

待看到盧象升與之比武,朱由校還真是期待,從孫承宗的奏折里得知了盧象升兵部演武之事,人家肯定是能打,首先力氣在那里擺著呢。他就知道左良玉要悲劇了。果不其然,二招敗北。到了最後,左良玉竟然知道了是皇上口喻,以及親軍,竟然還敢攻打,這還真是反了。如此將領,要他做甚至?

傳旨,革去左良玉的官職,抄沒所有家產永不敘用,所有參與搶掠者,罰修路十年。

對于這樣的兵匪沒有什麼好說的,特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將帶什麼樣的兵。以後這些編制通通的要取消干淨,打仗一個個比誰跑的都快,逃的都干淨,搶百姓東西的時候,一個個可是顯出了本事,如此的廢物養來何用?

第三封信是遼東祖大壽的,信很長很長,所以山海關負責光報的驛站根本沒辦法一天傳完,而每個站點的翻譯也是個大事。這樣浪費的時間恐怕比跑著送還長,所以只能是送實體的信了。

大體的意思就是代表遼東將士負荊請罪,願意把五百萬兩白銀吐出來。然後表達了只要能保留性命,願意卸甲歸田,回到大明中原,做一商人或者農夫均可,總之是皇上只要信任,怎麼吩咐做都可以。但如今建奴進攻在際,憑著如此戰略準備尚不足以守好幾關,如何守,還請皇上拿個章程。

看了長長的奏折,朱由校沒想到,遼東那邊竟然妥協了。五百萬兩白銀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不過很明顯也只是一部分而已。這十幾年下來,遼餉可是年年的收著,他們撈的可不止這個數,按每年一層算,也有二千萬了。

到于怎麼守,朱由校還真是不願意出了山海關去守,到樣一個沿著海的地方去防守那幾個軍堡有什麼意義?連蓋州那樣的地方拿下了都不要,那些地方要了又有什麼用?北有蒙古、東有建奴,沒有強悍的野戰軍,扔在那里浪費著糧食窩在堡里,算的了什麼保家衛國?要打就徹底的打到沈陽,把建州女真一口氣的消滅那才叫個本事。

如果沒有了漢八旗,那建奴更沒有什麼依仗了,還怕他們什麼呢?且不說遼將們的真實想法,但這些遼將能做什麼呢?繼續留在那里,仍然是人吃馬嚼的,還得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嗎?十萬人馬每年的花銷怎麼也得在二百萬左右。雖然打仗不能太把錢看重了,但主要是要他們打的那是什麼仗啊?繼續用他們能帶來效益嗎?你不能指望他們去守城,不能指望他們去野戰,放在遼東那塊地上,還得不斷的供吃供喝的。無論怎麼算,反正是不能留在那里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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