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第五輪中,基本上把岸基給打殘了,袁可立要求換上汽油阻擊彈,並向前開始集中,撤後第一支戰艦,已經傷的夠深了,再挨一輪,真有可能沉的。這可不是袁可立願意看到的。
再打著了三支龜船,那邊的龜船開始動了,因為樸一生明顯的感到了戰斗力輸出的不足,僅僅依靠天字銃筒,遠遠的不足以支撐下整個戰斗。還要把地、玄、黃和勝字銃筒用上,雖然他們的射程只有六十丈,但連倭寇都殺的哭爹叫娘,因為他們數量極多,戰斗力給敵人強加的傷害也多。為了威懾力量,他把天字銃筒填裝後,並沒有射擊。想著盡快的沖上去憑借著炮多來反擊明軍。
剛開始的時候雙方離的有二百丈,都沒有靠前,但現在,現英雄所見略同的一同向前了。袁可立指揮著後面的戰艦向前的同時,並沒有和樸一生一樣是沉默向前的,從前端的戰船只要進了射程立刻發射,不斷的把正面而來的龜船點燃。
隨著後來的戰船越多,那龜船的被燃燒的是越來越多,船上的人紛紛的開始跳船。沒辦法水火無情,水里還都會游泳,但火里真沒辦法和孫悟空一樣來個水火不侵,更何況這里更是不怕水的三昧真火。
樸一生,立刻就判斷出來了一個問問題,就他手里的三四十條龜船,肯定熬到不了六十丈的射程,恐怕就要全部都掛了。現在之所以對方的船敢往左邊靠,那是因為那里的岸基作用已經少了一大半之多。對戰船的威脅,是少之又少,所以對方才能如此的肆無忌憚迎了上來,太可怕了。所以預見到這一點後,樸一生扔下了十幾只著火的龜船,速度的改往右岸,想著依托,右邊岸基上的裝備,來抵抗對方的戰艦。同時集中起來所有的天字銃筒,向著一支戰艦發射。
一支戰船在集中發射之下。成功的被砸碎了幾處船底。水勢往里沖的用猛。袁可立速度的調了幾支船過來救援,一邊排水,一邊把著重的把人和阻擊弩、神弩等搶出來。
袁可立這時卻看重了幾條尚好的龜船,只是甲板上燃燒。但因為沒辦法澆滅。只能棄船了。袁可立看著心疼。這麼好的船,燒了太可惜了。現在沒有人要了,自己救過來。那不就是自己的了。
所以一邊命令直沖前方,一邊用右舷方面的普通阻擊弩射擊右邊的龜船桅桿。現在朝鮮龜船已經到了右邊,那正好到了戰艦右邊阻擊弩發揮作用的時候了,這都打的快結束了,也沒有他們做事,浪費著人力,的確是太可惜的。
終于到了那幾只船上,袁可立命令人跳舷過去,一邊警惕著還有留在船上的人,一邊讓人拿濕被子上去,鋪在火上。因為著火的時間並不是多長,五只船有三支被救了回來。倒是燒傷了兩名船工,不過這也值了。
看著原來可以這樣救火,樸一生是大叫可惜,沒知識太可怕了,不能用水,怎麼就不知道用東西蓋上呢?不僅輸掉了一場戰斗,更是損失了十幾條船,現在又被射掉了幾支桅桿。更沒有膽量去追擊了。
這時那條戰船已經成功的沉入了海底,所幸,只是死了不足十人,而重要的武器都搶了過來。幾條船上的船工和錦衣衛一個個累的給三孫子似的。沉了這一條,傷了一條,弄回來三條龜船,勉強也是值了。迅速的讓船工和錦衣衛上去,駕駛著這三條船。
袁可立也沒有為難樸一生他們,打出的旗語說︰「今日之阻,死傷我軍十幾人,傷我戰艦二條,這筆債必向朝鮮當面質問,更會上報皇上,來日再來討還。」他是一副受氣的語氣,打出了這些旗語,
樸一生那個冤枉,這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你先闖來的,又是先動手的,還打了一個大仗,還揚言你要找皇上來,你才十幾人的損失被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袁可立走了,因為朝鮮的局勢有了一個新變化,這是這段時間他所不知道的,所以他必須打毛文龍把情報網弄明再說,還要把李暉的消息給皇上上奏。他也在衡量著是現在介入金朝戰爭,還是等到最後。
在返程的過程中,卻遇到了一次海盜打劫這樣的場面。一看幾艘商船是大明的,這可不是什麼閑事。三十支戰船,沖鋒的沖,堵截的堵。除了跑了一支外,其余全部落網。
結果一看貨船,全部都是一水的的大米。這倒讓袁可立奇怪,這種東西可不是賺錢的貨。看這個水域,也不是往建奴那邊運的。那應該就是江南那些家被皇上罰了到國外運糧的商家了。結果一問,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這是太康伯張國紀家中的,其實卻是前皇後張嫣的產業。他們剛剛的往日本運了二船玻璃,然後把那邊的大米給拉了回來。袁可立一听,往日本去賣玻璃,這是個暴利的商業。一趟回來拉個半船銀子都有可能。但大老遠的怎麼拉糧食呢?從日本拉點什麼東西不賺錢呢?結果再問,原來是張嫣硬性的要求的,現在大明的糧食不夠吃的,船又少,只要賣了玻璃,就順便在那里買兩艘船,全部都買成糧食回來。
一听仍然還是如此的悲天憫人的天下之母的風範,袁可立不由的一愣。因為事涉謀反,這是天下第一號的罪過。所以對于皇上的從輕處罰,別人沒有幾人更反對什麼,因為真要殺的話,這可不是幾十個人頭,而是有可能幾萬幾十萬的人頭落地。皇上仁慈,沒有多改殺孽,最重的也就是給參與者個宮刑,沒殺一人。這當然包括皇後張嫣,被休了。
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就先是低調,最後公開,但群臣們沒有幾個說三道四的,因為實在找不出什麼再好的方法了。現在看到張嫣仍然還是如此的‘處江湖之遠,則憂其民’,這種胸懷,讓袁可立感動。正好順路護送了一路,與商隊告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