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明之再整河山 第43章︰西湖牡丹舫

作者 ︰ 風滴皈跡

()夏元吉站起身,在屋里焦躁的來回走動,狠狠的說︰「這些皂衙胥吏著實可恨,只知一味的媚上邀功,全然不顧百姓死活,難道布政司衙門就不管嗎?」

「大人,布政司衙門行文嚴查,只要能完成欽差皇命,誰還會管百姓死活。此外,欽差還要剿滅海盜,布政司衙門已經開始征收軍糧馬草,各級官吏層層加重,百姓竟然要擔負每丁五吊軍糧馬草錢,百姓苦不堪言呀,大人!布政司還說,一旦大軍起動,每家出丁一口,充為軍役。大人,一旦軍役起征,浙江百姓還會有多少人因此喪命。下官斗膽,請大人離開浙江,體念皇上仁德愛民之意,給浙江百姓一條活路。」趙鐘儀說到此處,已經是聲淚俱下涕不成聲。

夏元吉看著趙鐘儀如此哭訴,心中也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趙鐘儀到底屬于哪一類人,會不會是王啟元派過來的探子,來探听他的計劃。故而他的安排也不敢貿然的說出來。在地上焦躁的轉幾圈,問趙鐘儀︰「你身為杭州知府,百姓之父母官,明知道布政司衙門苛政害民,難道不約束下邊縣衙抗爭?為何不向朝廷上奏章,彈劾王啟元?」

「夏大人,我是杭州知府不假,愛民護民乃是本分,向朝廷彈劾官員不法,也是職責,這些下官都知道。可是,下官也有難處,下官為杭州知府,下有各縣官員,上有布政司衙門,縣官管民,布政使近君,只有這知府上下都有制約。更主要的是,杭州府下轄各縣,大多以布政司衙門行事為準,況且他們按照布政司衙門安排做事,取悅上級官員,還能得到實惠,怎麼會听知府衙門的勸告。」趙鐘儀把知府衙門在官場的尷尬地位哭訴一遍。

夏元吉明白趙鐘儀有難處,只好略微安慰趙鐘儀︰「元吉錯怪年兄,金義兄快快起來,起來說話。」雙手把趙鐘儀扶起來,有接著問︰「既然布政司衙門以及各縣縣衙行事苛刻,多有不法害民的事情,為什麼不上奏朝廷?讓皇上知道,也為浙江百姓除去這些官場蛀蟲。」

「唉!」趙鐘儀長長哀嘆一聲,雙手緊握成拳,狠狠的砸在他自己的大腿上,說道︰「維兄呀,不是我趙鐘儀不向朝廷上奏彈劾,而是不敢呀!如若真的向皇上寫奏章,今r 維兄怕是見不到我。還有,就算我趙鐘儀不顧生死,向朝廷上奏彈劾,朝廷會徹查嗎?朝廷北有戰事,浙江乃朝廷財賦重地,怎麼能讓浙江官場生變!」

「金義兄,你糊涂!」夏元吉現在基本可以斷定,趙鐘儀不是王啟元的一路人,所以一部分事情可以說給趙鐘儀听,「正因為北有戰事,浙江乃朝廷財賦重地,朝廷才要保證浙江官員清廉愛民,不至于在此關鍵時刻,因為私y 激起民變,更不能看著百姓錢糧朝廷賦稅,落入這些貪官污吏囊中。小弟此次來浙江,本就是為了這些事而來,只是苦于沒有證據,不能將這些國家蠹蟲繩之以法。」

「維兄,你說的可是真話?」趙鐘儀瞪大眼楮,盯著夏元吉。

「當然是真話呀,小弟已經派人四處訪查,還親自翻看布政司衙門和提刑按察司衙門近幾年的公文卷宗,雖然有各種疑點,不過都不能作為彈劾證據。」夏元吉把了解到情況簡單說一遍。

「維兄呀,小弟听聞你常常到浙江兩衙門走動,還以為你和他們是差不多的人,今天拼著不要這頂烏紗帽,才敢到欽差行轅為浙江百姓求情,看來小弟誤解年兄,望維兄大人大量,寬恕小弟。」

「這不是金義兄的錯,元吉也是有重重顧慮,才沒有求教于金義兄,失策呀失策!」夏元吉向趙鐘儀解釋。

趙鐘儀知道夏元吉是顧慮他和王啟元沆瀣一氣,才沒有往來交流。現在知道夏元吉不是他想象那樣人,心情就輕松許多,對夏元吉說︰「說到浙江官場各種私密隱情,在下這個當了三年多杭州知府的人比維兄可知道的多,如果維兄能請我到西湖花舫上喝幾杯極品女兒紅,鐘義就告訴維兄一些你沒有辦法打探到的消息。如何呀?」

「呵呵,」夏元吉輕輕一笑,趙鐘儀如此說話必有其他意思,絕對不僅僅是討一杯花酒那麼簡單,「西湖畫舫的酒貴,這個元吉早有耳聞,雖說元吉不是腰纏萬貫,不過請金義兄喝幾杯極品女兒紅還是可以的。」

趙鐘儀也是臉帶笑容,對著夏元吉一拱手,說道︰「那鐘義就厚顏叨擾,讓維兄破費,罪過罪過。」

「他鄉遇故友,杯中情意長。反正今r 也是沒有什麼重要事情,你我即可就去,如何?」

「這個時辰,有點早了吧,看來維兄也是酒道中人呀!」

兩人走出欽差行轅,各帶一名長隨,謝祥化名夏祥,扮作長隨跟在夏元吉身後。幾個人不騎馬也不乘轎,安步當車,穿街走巷,看市井風俗,觀城外山s ,步行近乎二個時辰,才走到西湖邊。

西子湖畔,游人如織,蘇公堤上,香樟兩列,葉綠如翠,拱橋六座,古樸大氣。夏元吉趙鐘儀一行人,隨人流走在蘇公堤上,說官場奇聞道衙門隱秘,談蘇公軼事,評西湖美景。

湖水里小舟穿梭,舟子歌唱;花舫往來,琴聲悠揚;風花雪月之地,脂粉溫柔之鄉。趙鐘儀老馬識途,帶著夏元吉走上西湖最大的花舫——牡丹舫,花舫內,布置的清雅素淡,沒有半分奢華之處。

丫頭送來糕點美酒,布置好古琴,就默默退出去。夏元吉趙鐘儀兩人倚窗而坐,看著窗外美景,不由得贊嘆一番。

趙鐘儀對著夏元吉說︰「維兄到杭州多r ,還沒有到西湖花舫上來過吧?」

「還真沒有來過,今r 托金義兄福氣,才得到此。天下最美在杭州,杭州最美屬西湖,到杭州不游西湖,就留下一件平生憾事!」夏元吉笑著回答。

「所謂讀聖賢書,作風流人。不到西湖花舫走一趟,算不上風流才子!」趙鐘儀也是故作風流倜儻,就差拿把折扇裝扮一番,不過這深秋初冬之際,確實不適合折扇裝扮。

「看來金義兄常到花舫,算得上是絕世風流才子,元吉不才,可不敢奪年兄名頭呀。」

「在杭州,我到還真沒有到這花舫來過幾次。」趙鐘儀把頭往夏元吉身前一伸,壓低聲音說,「維兄,你知道這西湖第一花舫誰家所有?這花銷幾何呀?」

夏元吉略微思索,回答道︰「听聞這牡丹舫為杭州一富商所有,這花銷嗎?應該算是西湖第一銷金窟!金義兄,是否?」

「維兄,非也是也!」趙鐘儀搖頭晃腦,否定又肯定,和剛才那個在欽差行轅為百姓而跪地流涕的樣子判若兩人。逗得剛進門的撫琴歌姬抿嘴淺笑。

「金義兄,你讓在下就糊涂了,這非也是也何解?」夏元吉不解問道。

「這非也,是說牡丹舫不是普通富商所有,乃是王啟元王大人的三弟所有,當r 為你接風洗塵擺下筵席的悅賓樓也是他的,都是杭州城一等一的賺錢營生,說r 進斗金絕對不假。」

「哦,元吉孤陋寡聞,還是金義兄知道的多。」

「非我一人知道,杭州城所有人都知道。牡丹舫你我今r 能上船,還是靠你這欽差大人的名號,不然怎麼說也要等三五r 才可以。據聞,牡丹舫頭牌雪兒小姐,要提前半個月預約,非風流公子、才子名士有錢也約不到。」

「這些事,元吉在京也是略有耳聞,風月脂粉之地,如此才可以揚名天下,引來無數才子名士,只是銷金窟中,見到美人笑,丟失名士志。實屬可嘆!」

「維兄你太迂腐,豈不知雪兒小姐,艷名揚天下,乃花中魁元。不過這雪兒姑娘,乃是王三公子禁臠,其他人只能望花興嘆而已。」趙鐘儀不避琴女,給夏元吉說出一條杭州城公開的秘密。

「呵呵,年輕人風流倜儻走馬章台,也是常有之事。不過為何這雪兒姑娘還要在這花舫上拋頭露面?」夏元吉不解的問。

「這是為何,在下也不明白,不過據聞王三公子喜歡花舫相會的情調;還有人說,他家有虎妻,不敢往家里迎娶。當然這牡丹舫雪兒小姐確實是王家的搖錢樹,這牡丹舫中,今r 你我這等吃酒听曲,算是最寒酸的,酒資也得白銀五十兩。若是有姑娘陪酒,纏頭之資低于百兩不能出手。那雪兒姑娘的賞銀,不會低于這個數。」趙鐘儀說罷,伸出一只手,在空中上下翻動。

「哦,確實不低呀,王家真是得到搖錢樹聚寶盆。我輩十年寒窗三場科考可抵不過人家一個姑娘,慚愧慚愧!」夏元吉端著酒杯,喝下一杯酒,臉帶笑虐的說著。

「哎,維兄迂腐,你看這西湖花舫無數,有幾個能有牡丹舫這等氣勢?」趙鐘儀站起身來,用手一揮,好像西湖盡在掌握中。

此時金烏西沉,夕陽照在湖面,波光粼粼,湖面上花舫更多,一個個升起紅s 燈籠,笑語陣陣琴聲不絕于耳。

夏元吉也站在窗前,看到眾多花舫在湖面游曳,也是一番感慨︰「看著湖面花舫無數,確實沒有幾個比得上這牡丹舫。「年兄請看,哪里是‘煙雨舫’、‘賽牡丹’、‘流花舫’、‘玉人舫’…….還真是百花斗艷,別有一番風采。」

在夏元吉嘴里念著花舫名稱時,趙鐘儀一揮手,琴女施禮悄然而退,回手關好門。官場之人,酒水幾杯,也到該說隱秘之事的時候。

扮作夏元吉長隨的謝祥也是伸出頭,看了看湖中花舫,在夏元吉耳邊說︰「大人,注意那邊的流花舫,杜公子探听到,布政司衙門和提刑按察司衙門,在西湖上尋找什麼人,不過沒有頭緒。據錦衣密探偵測,和這流花舫有點聯系。不過小人派人查過流花舫,沒有一絲可疑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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