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明之再整河山 第44章︰西湖流花舫

作者 ︰ 風滴皈跡

()當r 杜川杜子洲和杭州六公子飲酒作樂,听到他們談到被禁足西湖,按察司衙門在探查什麼人,才以催酒的藉口,給等在酒樓外的密探做了指示,那密探在樓外密切關注酒樓一切,看到樓內一個小廝出門給人傳出隱秘消息,得到消息的人,到西湖邊在傳給流花舫。也虧得那些密探是錦衣衛出身,否則這消息傳遞,根本看不出來。

謝祥連夜派人在外圍調查,流花舫是一個中規中矩的樂戶花舫,里邊老鴇龜子小姐清倌丫鬟都沒有任何可疑之處,本想再探查一陣子,如果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就不再搭理。沒想到趙鐘儀刻意帶夏元吉來西湖風月地,謝祥才把知道的消息告知夏元吉。

夏元吉一听,聯系到趙鐘儀今r 的行為,以及一路上有意無意說的官場秘聞隱事,知道趙鐘儀帶他來西湖,絕對不是沒有目的。就淡淡的說︰「夕陽西下,西湖之美更勝白r 。這花舫夜燈,歌聲琴音,讓人陶醉溫柔鄉,金義兄真是好福氣,能在這杭州為官,看盡江南美景,西湖夜s ,不枉此生呀!」

「西湖雖美,但非百姓之福,金義在杭州為官,雖然有西湖美景在身畔,不過確實無心觀賞。金義上愧于君,下愧于民。」趙鐘儀此時一番感慨,又有了欽差行轅時的影子。

「金義兄,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想來金義兄一番志向定有實現的r 子,元吉不才,願助年兄。」

「鐘義謝過維兄!」趙鐘儀說句客氣話,端著酒杯,望著西湖花舫,目光落在緩慢航行在牡丹舫附近的流花舫上,靜靜的看著,若有所思。

「此事你我暫時不提,今r 就說風華雪月。」夏元吉知道彼此還沒有把最後的態度坦誠,還需要相互試探,不過基礎已經很不錯。他抬手略微示意,問趙鐘儀︰「金義兄,你看,這湖中花舫取名各有千秋,以元吉看來,這流花舫最是特別,不知有何故事?」

這時流花舫剛好劃到牡丹舫側面,花舫不是太大,大概有牡丹舫的三分之一,在西湖花舫中也就是中等規模,花舫布置的不華麗,還略微顯得有點陳舊,花舫周邊的紅漆掉落不少,船上燈光通亮,幾個客人的身影映在窗上,琴聲裊裊江南儂雨唱著曲子。舫頭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用木桶從湖水里打水,洗著茶杯酒具。

「維兄問那個流花舫呀,這西湖酒客也都曾經問過,舫主所言,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之意,客人也都覺得不合適,花舫當家流媽媽卻說,這是祖上定下來的,她不能改。酒客相傳,流花舫舫主流家,在前元因罪被劃入樂戶,永不月兌籍。這流舫主也不求富貴,就靠著祖上傳下來的花舫,籠了幾個樂戶女子,謀生而已。舫名雖然有點特別,其實也就是西湖內萬千女子的買笑場所而已。」

「原來如此,看來這舫主到是有些故事?」

「這舫主到沒有什麼故事,平平淡淡一個不曾月兌籍的樂戶女子,幾杯水酒,幾把琴瑟琵琶,幾首江南小曲,找一口飯吃。不過舫中卻藏有故事,對夏大人或許有幫助。」趙鐘儀神情漠然,淡淡的說著,就好像在講一個遙遠的故事。

「對在下有助的故事,是何等故事?」夏元吉不解的問。

「……」趙鐘儀沒有回答,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空酒杯。這是流花舫已經遠去,又有一艘花舫帶著脂粉笑聲從牡丹花舫邊劃過。

夏元吉明白趙鐘儀這個話頭是要他的安排和態度,否則趙鐘儀絕對不會說出花舫中的故事。夏元吉坐到椅子上,斟滿一杯酒,靜靜的思考一會,對趙鐘儀說︰「金義兄,實不相瞞,在下近一段時間來,也派人探查到一些消息,有人包庇走私,坐地牟利,只是沒有直接證據,元吉還不能有動作。還有,我已經安排好,近r 啟程離開浙江,南下福建,一則不忍心看浙江百姓受苦,二則讓走私海外之事重新開始,到時人贓俱獲,應當可以還浙江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此話當真?」趙鐘儀一把抓住夏元吉的手,神情激動,更是壓低嗓門,略帶嘶啞的問。

「當真,元吉不敢在年兄面前妄言。」夏元吉正s 回應。

「維兄呀,浙江豈止是走私海外,今r 路上給年兄所說,三年前,前杭州知府潘繼學遇匪案,五年杭州四豪紳之首楊穆奇、方家前家主方珍言通倭案,都是別有內情。只要年兄能代皇上蕩盡浙江ji n佞之人,鐘義願赴湯蹈火幫助年兄。」趙鐘儀又把今r 說的那些秘聞舊事提出來,不過再也不是坊間傳說,而是潑天大案。

其實趙鐘儀所說的三個案子,都是幾年前浙江的大案,當時驚動朝野,特別是楊方兩家通倭案,都驚動太祖朱元璋,下旨浙江嚴查,因此案被殺被流放充軍近千人,還有前杭州知府潘繼學,回鄉省親,遇上登陸海盜,被殺身亡,匪首月兌逃至今不曾被緝拿歸案。這三宗大案,夏元吉在京城當戶部主事時,也略有耳聞。到浙江以後,還專門看過布政司衙門和提刑按察司衙門的留存卷宗,三宗大案人證物證確鑿,審理嚴密用法適度,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堪為大明審案的典範。

如今听趙鐘儀一說,這其中別有內情,想來內情絕不簡單,夏元吉面s 凝重,問趙鐘儀︰「難道剛才那花舫中,有這些案子的內情證據?年兄為何不帶到欽差行轅,以便元吉行事?」

趙鐘儀抱拳行禮,說道︰「夏大人見諒,鐘義死不足惜,只是不忍見孤苦之人,再遭不測之禍。大人不久就要南行,鐘義一人不足以保她安全,況且也會給大人帶來x ng命之憂,若大人再遭遇海盜禍事,鐘義豈非作孽深重!望大人明鑒。」

夏元吉听罷,心里也是一陣後怕,這其中的水不是一般的深,稍有不慎他這個欽差都難免冤死異鄉。夏元吉雙拳緊握,臉s 鐵青,恨恨的說道︰「夏元吉不查清這些內情,給不了死者一個公道,誓不為人!」

「大人之心,在下所不及。鐘義在此帶眾多罹難者謝過欽差夏大人,只要大人出手之時,就是花舫證據呈現之r ,在下以項上人頭擔保,絕不會有半點欺瞞大人。若有妄言一句,萬箭穿身不得好死。」趙鐘儀此時也表明態度和決心,不然誰敢相信一個從未見過的證據,是真還是假,是輕還是重。

兩人說到此處,都默契的轉移話題,說些奇聞樂事,調整好情緒表情,有叫來琴女,撫琴唱曲,兩人裝作一個曲意求官,一個愛答不理的樣子,飲酒到深夜,才走下花舫,坐著湖邊馬車回到杭州城。

夏元吉回到欽差行轅,久久難以入眠,他離京已經一月有余,皇上給的使命還沒有著落,雖然不曾有旨意催促,可是也不能就一直拖下去,應該有所行動,也該把浙江的事給皇上寫一份奏章,一一說明,不然皇上真的會發怒。

夏元吉第二天到王啟元張銘權官署一一辭行,把他南下福建的時間做了通報,對浙江海禁令遵行情況大加褒獎,把自己寫給皇上的奏章讓兩人都看過,才讓心月復之人帶著前夜寫好兩份奏章,快馬送往京城。

夏元吉的奏章不幾r 進京城,通政司看到火泥密奏,趕快送進宮內,謹身殿外,吳亮拿著浙江密奏,就是不敢踏進大殿一步,他旁邊的思琪小姑娘也是凍得發抖,一張俏臉煞白雙唇有點發青,可是卻要強行忍著,連跺腳取暖都不敢。因為大殿內,皇上朱允炆正在發怒,是從未有過的暴怒。

謹身殿內,皇上御書房,炭火盆燒的通紅,讓人忘記初冬寒風,可是殿內的幾個人,誰也不覺得溫暖,只感覺到一陣接著一陣的寒冷,不是天氣的寒冷,而是發自內心的寒意。

冰冷的青磚地上,低頭跪著好幾人,一個個臉s 難看,卻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如果讓外人看到,一定會眼珠子掉一地,跪著的都是當今新貴,皇上的寵臣紅人。

跪在地上的人,由左到右分別是禮部尚書陳迪、戶部左侍郎卓敬、兵部尚書徐祖輝,以及翰林院侍講學士楊士奇,在書房里面靠牆的地方,站著一個穿著標準錦衣衛飛魚服快三十歲的武官,低著頭,想避開跪著幾人的目光,他恨不得快變成牆上一幅畫。

書房里,皇上朱允炆臉s 鐵青,鬢角青筋暴起,雙唇顫動,焦躁不安的在書房里來回走動,喘著粗氣,看著像泥人塑像一般跪在書房里的幾個重臣,抬手一指他們幾個,手指抖動,卻說不出一個字,回過身去,一把把書桌上的茶杯掃到地上,茶杯乍然而碎,破碎聲讓跪著和站著的幾人身體一哆嗦,齊聲再說用過多少次的陳詞濫調。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

朱允炆沒有理會跪著幾個人,對著門外一吼︰「吳亮你這該死的奴才,給朕換一杯熱茶。」

門外吳亮和小蘿莉思琪,低著頭,屏住呼吸,無聲無息的碎步走進書房,吳亮把手中的奏章往書案上一放,低聲說道︰「皇上,浙江巡按夏元吉夏大人有密奏。」

說完就給朱允炆斟滿一杯熱茶,另一邊思琪蹲在地上,用如玉小手撿起地上的茶杯碎片,兩個人退出書房。最近這茶杯不知道都讓朱允炆摔碎多少個。

朱允炆沒有看夏元吉的奏章,坐在御座龍椅上,頭靠著椅背,心里想著如何解開現在困局。

安排夏元吉走後不久,朱允炆就讓吏部尚書陳迪,也到書房,協助處理國家政務。這樣基本構成軍事以徐祖輝為主,政務以陳迪卓敬為主,輔以楊士奇這個秘書x ng質的人,組成大明最強的權力中樞。朱允炆絕對不像朱元璋那樣,累死累活,當皇上都當成牛馬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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