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明之再整河山 第76章︰最後的掙扎

作者 ︰ 風滴皈跡

()三大商家審理過程中,浙江布政使衙門偵騎四出,不時有其他商家因為違反海禁律令被拘拿入獄,一時間杭州城風聲鶴唳,眾多商家惶惶不可終r 。可是更多的百姓卻拍手叫好,夏青天之名不脛而走,深入杭州百姓心中。更有一些士子寫文章到處宣揚,有事實就擴大沒事實就虛構,總之就把夏元吉吹成古往今來第一官。

審理杭州富商以後,就該到王啟元和張銘權兩位。審理王啟元當r ,杭州成萬人空巷,眾多百姓都希望一睹貪官下場,一睹夏青天風采。可是,杭州府衙j ng戒森嚴,普通百姓誰能看到其中內情。

杭州城布政使衙門公堂,欽差夏元吉端坐正中,左邊是欽差副使陳暄,右邊是杭州知府趙鐘儀,兩邊的衙役如狼似虎,密密麻麻站立兩排。驚堂木一拍,大堂傳話,帶王啟元上堂。

一聲一聲的通傳呼喊,王啟元在兩個兵卒的押解中來到自己昔r 端坐的地方。此時的王大人已經沒有往r 的威風,也沒有曾經的儒雅,面s 不再紅潤頭發不再光亮,蓬頭垢面一身白s 囚服,帶手銬掛腳鐐,窮酸落魄讓人不勝唏噓。所幸,夏大人還不殘暴,沒有讓王啟元受皮肉之苦。

王啟元被人按住跪在大堂上,用不服氣的目光看著坐在上邊的夏元吉,更是用殺人的目光看著趙鐘儀,到現在王啟元還以為是趙鐘儀在背後y n他。

大堂上例行問姓名、籍貫等程序,王啟元以沉默抗爭。主審夏元吉也不在意,反正這個王啟元難逃一死,何必和他在乎這些場面。例行程序以後,夏元吉問道︰「王啟元,你身為浙江布政使,受皇上隆恩,不思報效,卻違反朝廷禁海律令,伙同商賈私商西洋,中飽私囊。還不從實招來?」

「本官不曾違反朝廷禁令,更沒有伙同商賈私商西洋。」王啟元跪在那里,閉著眼楮回應。

「那些商賈都已經招認,私商西洋給你分利,賬目一次次記錄詳盡,你負隅頑抗有何意義,還不從實招認,爭取皇上開恩寬恕。」夏元吉在上邊厲聲質問。

「本官沒有,是他們誣陷。給他們走私西洋提供保護的不是本官,是提刑按察使張銘權。」王啟元賭氣式的否認,其實這幾r 他也知道自家的下場是什麼。夏元吉突然抓捕,一定是他們內部出問題,他已經失去和夏元吉交換的籌碼,只好采用如此無賴的方式否認,亦算作最後的掙扎,最後的抗衡,保留一點虛妄的尊嚴。

「這些事你不招認也無妨,本欽差人證物證俱在,定會上報朝廷請皇上聖裁。那麼,本官問你,洪武二十八年杭州富商楊穆奇、方珍言通倭一案,到底有何隱情?」

「沒有任何隱情,這個案子在洪武二十八年已經結案,經過刑部核準,楊穆奇、方珍言通倭屬實,人證物證確鑿,已經伏案就法被斬。沒有任何隱情。」王啟元冷漠的回答。

這個案子都快過去五年多,王啟元自信夏元吉抓不到什麼把柄。可是這個案子確實有隱情,當r 王啟元看朝廷法度漸松,就想走私牟利,找到杭州城數一數二的富商楊穆奇方珍言等,沒想到被兩人拒絕,讓王啟元懊惱不已。

所幸當時方家家主的弟弟、現在的方家家主方趁言主動找到王啟元,願意合作,並且願意給王啟元做馬前卒,掃除障礙。

方趁言之所以如此熱心,就是為謀家產。當r 方家老家主辭世時候,把家主之位傳給長子方珍言,方珍言雖然是長子也頗具才能,可是卻是庶出,而方趁言是嫡子。

大戶人家家主之位非同小可,家族所有的財產土地都受其掌控,其他人只能看著嫉妒。豪門富戶家族家主爭奪,血腥殘忍屢見不鮮。同時大戶人家嫡庶之分甚嚴,嫡子接掌家族重擔是一種慣例,庶子才能再好也只能是家族一枚棋子工具。可是方家老家主傳庶不傳嫡,讓作為嫡子的方趁言和她母親極為不滿,想法設法要謀奪家主之位。

方趁言投靠王啟元以後,向官府舉報兄長方珍言和楊穆奇私通倭寇,栽贓陷害把這兩個人弄進官府大牢,王啟元親自審理巧做文書,上報刑部把方、楊二人判了斬立決。

楊家財產全部充公,家人流放三千里充軍。方家財產獎勵給舉報有功的方趁言,方珍言的子女妻妾也被流放充軍。王啟元、方趁言還不放心,不吝錢財各處打點,方、楊兩家的人被害的一個不剩。

方、楊二人被誣陷以後,杭州另外的兩家富商汪家和蔣家為了牟利也為了生存,和王啟元開始私商西洋的勾當。後來,王啟元收編張銘權為馬前卒,在前沖鋒陷陣,這幾年獲利巨大。

今r 王啟元倒台入獄,陳年舊案被夏元吉提出來,王啟元當然不會自證有罪。

夏元吉也知道用著陳年舊案奈何不了王啟元,厲聲說道︰「人在做天在看,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王啟元終究難逃王道律法。本欽差再問你,洪武三十年,前杭州知府潘繼學如何亡故?」

「府衙有記錄在案,潘知府歸鄉省親途中,路遇匪徒,遭ji n人所害,枉死他鄉。」王啟元漠然的回答,不過心里也是陣陣擔心。

「殺害潘知府的凶手可曾捕獲?」

「本官以嚴令張銘權緝捕凶手,以慰潘知府在天之靈,可惜張銘權無能懈怠,到現在也沒有抓獲殺害潘知府的凶手。張銘權主管一省刑名緝捕事宜,此時你應當去問張大人,而不是本官。」王啟元睜開眼楮,怒視夏元吉憤然回應。

「這事該不該問你本欽差自有緣由,無需你指點。本官勸你還是如實招供,以免錯失坦白良機。」夏元吉也是冷冷的叱問。

「本官不知!」王啟元轉過頭,不看審理他的幾位官員。

「來人,帶證人。」夏元吉向堂下命令,走出幾個差役就去帶證人,右側的趙鐘儀對著夏元吉微微點頭,夏元吉嘴角上翹作為回應。

不多時,兩位衙役帶上來一個妙齡女子,一身素白孝服,頭上沒有帶任何珠花金釵,僅在鬢角斜插一朵白s 絹花。那孝服女子走到大堂低頭跪地,等待官老爺問話。

夏元吉溫聲問道︰「下跪何人?」

「民女潘娟兒見過青天大老爺。」那女子輕聲細語回答,說完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你是何方人氏,誰家女子,年齡幾許,家住哪里?一一如實說來。」

「民女潘娟兒,應天府人氏,先父名諱潘繼學,曾任杭州知府。民女今年一十八歲,家父回鄉省親途中,遇到歹人匪徒,被ji n人殺害,無依無靠後來遇到好心人收留,暫時住在西湖流花舫上當廚娘。」

潘娟兒說完個人情況,王啟元心里一陣陣的後悔。潘娟兒就是上個月他派人在西湖尋訪的女子,猜想這一個妙齡女子無依無靠,必然流落風塵賣身花舫,所以他派人一一排查西湖花舫里的姑娘,沒有想到這個人充作廚娘雜役,難怪他的人沒有找到。恨呀,這個禍根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存在三年有余。

「你說你父親為ji n人所害,你可曾親眼目睹?」

「民女親眼所見,終生難忘?」

「如實說來?」

「遵命。」潘娟兒還沒有開口說那悲慘往事,已經是悲從心中來,淚似雨滴濕前襟,哭一聲說一句,說一句哽咽幾聲,悲悲切切斷斷續續把一段淒慘往事說完。

「大人,三年前九月初八,先父攜帶家眷回鄉省親,途徑揚州,r 落時分道旁密林跳出幾個蒙面匪徒,揚言打劫。先父為官清廉,回鄉之時就沒有帶多少銀兩,那些匪徒見銀兩太少,惱羞成怒輕**母,父親一怒之下,奮力反抗。可是人單勢孤和家母雙雙慘死匪徒刀下,民女帶著年僅十二的妹妹逃跑,也很快被匪徒追上,身後刀光閃爍,民女只感覺只感到疼痛傳來,倒地死去。」

「後來如何?」

「民女醒來之時,才知道被一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救出,他把民女安置在杭州城外一座民宅,還請來大夫給民女診治背上的刀傷,民女只當他是俠肝義膽之人,發誓為奴為婢報答救命之恩。不料想,住了一月有余,那位刀疤男子交給民女一包東西,說是先父遺物,並讓小女自謀生路,就匆匆離去。民女整理先父遺物,返現那位刀疤男子留下一封信,信中他說他就是殺害先父的匪徒之一,不過他受人唆使,並讓在下隱忍等待,找機會為父伸冤報仇。」

潘娟兒說到此處,已經悲啼連天,哭哭啼啼再說個人遭遇︰「民女在杭州無依無靠,垢面流浪受人施舍活命。後來偶遇先父故交好友,讓民女托身流花舫內,等待時機。」

說到最後,潘娟兒已經涕不成聲,女子輕聲柔語述說往昔慘事,讓听者莫不悲傷憤恨。「大人,先父死的冤枉呀!求大人做主,緝拿殺人凶手,找出幕後元凶。」

「潘娟兒不要過分悲傷,死者已矣生者當自強,本官一定會給潘大人一個公道,大明律條森嚴,定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夏元吉感同身受,紅著眼楮安慰潘娟兒這苦命女子。

「謝青天大老爺!爹爹呀,今天女兒要給給報仇雪恨!蒼天終于開眼啦…….」潘娟兒實在無法抑制心中的悲傷,忘記公堂禮儀,嚎啕大哭,聞著莫不搖頭嘆息。

眾人多番勸慰,等到潘娟兒略微平靜之後,夏元吉問道︰「潘姑娘,本官問你,那位刀疤男子的信中,可曾提到是何人指使他殺害你的父親?你父親和幕後之人有何仇怨,竟然要把你們滿門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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