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叫韓馥 三十一、兀那黑廝

作者 ︰ 向嘉庚

荀攸和許攸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他們兩個在大軍殺出之後就跟了上來,可是他們還沒趕到廝殺的地方,冀州大軍就已經敗走了。而眼看著韓楓就在眼前,顏良和夏侯惇也忍不住追上前去。

冀州人竟然退走得那麼快,荀攸當然一眼就看出來這分明就是誘敵之計,急忙吩咐身邊的親衛道︰「立刻傳令給夏侯將軍,叫他們立刻撤兵,這是冀州人的誘敵之計,讓他們千萬不要追了。」

「喏!」那個親衛答應一聲,然後就騎上戰馬,飛快的追向夏侯惇。

許攸見荀攸已經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倒也沒有再多此一舉,卻是命令道︰「所有步兵听令,立刻跟上去,準備接應我們的騎兵部隊,切不可讓他們陷入孤立無援的險境。」說著,便親自領著步兵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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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冀州的戰馬良駒在腳程上自然要優于豫州和兗州的騎兵,但是集團騎兵列隊行軍的速度卻很難一下子提升起來。前軍的速度會影響後軍的提速,所以在隊伍最後的韓楓和趙雲等將領雖然騎乘著冀州一等一的好馬,卻怎麼也無法將速度提升起來。

而追兵最前列的夏侯惇、顏良等將領,不但戰馬極好而且前面沒有任何阻礙,自然可以隨心所欲的放馬奔馳,所以很快就拉近了距離,眼看著就要追上來了。

趙雲和徐晃都是弓馬嫻熟的將領,哪里能這麼輕易讓人綴在身後,當即紛紛拿起弓箭。一面奔馳一面朝後放箭。雖然是在飛速的奔馳著。但是兩個人似乎都沒有受到半分影響。隨著每一聲弓弦響動,必有一個追兵落馬。

夏侯惇和顏良也是馬上良將,不過由于沒有配備雙邊馬鐙的緣故,他們在馬背上的穩定性就要差很多。不過他們還是在奔馳中一面躲閃箭矢,一面不住的還擊,雖然很多時候射出去的箭矢不是沒有什麼準頭,就是在顛簸中變得軟弱無力。

有了趙雲的喝徐晃的阻擊,使得袁曹騎兵的追擊一時還無法靠得太近。只是這樣的攻擊相較于追兵的數量而言,似乎顯得有些杯水車薪的感覺。雖然能爭取一些時間,但是也是十分有限的。

就在韓楓等人快要被攆上的時候,冀州軍的速度終于完全提升起來,使得三人終于可以放馬盡情的奔馳,雖然一時無法甩開夏侯惇等人的追擊,但是也慢慢拉開了一些距離,並且不斷拉大。

眼前的肥肉又要飛走,逼得袁曹聯軍的騎兵們不斷加速,再加速。完全忘記了自己與步兵的距離已經月兌節,變成了一支孤軍。那些袁曹聯軍的將領們。此時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沖上去,將韓楓殺死,然後就天下太平了。

不知不覺已經追出了數十里,眼前突然豁然開朗,原來他們已經從山道中追了出來,一路追殺到了山外。但是使夏侯惇驚奇的是,這條路並不是奔向潁川的道路,而是通向狹溝。

難道是怕原路逃回會遇到輜重部隊堵塞山路,所以他們才選擇逃到這里來?夏侯惇頓時感覺有些奇怪,但是卻在心中給冀州人下了一個「慌不擇路」的定義。

其實這也不能怪夏侯惇,因為他畢竟不是陳留人,更不是那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儒,能知道這個方向通往狹溝就不錯了,哪里知道狹溝也有小道可以繞到陳留縣去?而冀州的輜重營和其他騎兵就已經在前方以逸待勞,準備反伏擊他們了。

確定了冀州人是「慌不擇路」,夏侯惇追擊起來就愈發起勁了。地勢開闊了,他也迅速指揮大軍呈扇形散開,猛然朝著冀州軍末尾席卷了過去。就好像一只張大了嘴巴的怪獸,惡狠狠的沖上來準備一口將冀州人的尾巴咬掉。

當然,袁曹聯軍的目標還是那綴在冀州隊伍末尾的韓楓,只要將其一舉卷入包圍之中,切斷其和前方部隊的聯系,夏侯惇等人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將韓楓生擒活捉。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往往是殘酷的。

就在袁曹聯軍將陣型散開,準備一口將冀州騎兵的尾巴咬掉的時候,意外突然發生了。

隨著一陣激昂的戰鼓雷動,斜拉里突然殺出來兩支冀州的騎兵,猛然朝著袁曹聯軍的兩翼殺了過來。為首的兩員將領赫然就是鞠義和張燕,他們分別率領著鐵騎營和飛燕騎殺了過來。

此時夏侯惇剛剛將騎兵散開,根本來不及收攏兵力,而那些袁曹聯軍的騎兵正憋著一股勁要沖上去活捉韓楓,哪里來得及做出反應?鐵騎營銳不可當,飛燕騎迅疾無比,兩支騎兵都憑借著自己的優勢,一舉將袁曹聯軍的邊翼擊潰,然後朝這夏侯惇等人殺了過來。

于此同時,已經完成了誘敵任務的鋒騎營和銳騎營將士也停止了奔逃的姿態,在韓楓、趙雲等人的指揮下,返身殺了回來。被追著打了半天,心中早已經憋了一口氣的冀州騎兵們,一個個都奮勇爭先,毫不猶豫的朝著袁曹聯軍發起了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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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上當了!

見到如此情景,夏侯惇等人哪里還不知道自己落入了冀州人的暗算?此時聯軍的騎兵不但數量完全處于劣勢,而且在追擊過程中已經散亂的陣型根本來不及收攏,面對來勢洶洶三路夾擊的冀州鐵騎,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撤!」

夏侯惇雖然心疼那些已經和冀州人混在一起的前頭部隊,但是此時再不走恐怕隨時可能要全軍覆沒了,所以他當機立斷的下令,然後自己調轉馬頭就走。

曹洪由于是虎豹騎的統領,沖刺得比較靠前,在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已經被張燕的飛燕騎給截住。不過,曹洪畢竟是曹軍大將,一旦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尋求撤離,所以第一時間就從飛燕騎的重圍中殺了出來,身邊那些虎豹騎將士為了掩護他的撤退,也都悍然的朝冀州軍發起決死的沖擊。

顏良更加干脆,就在感覺不對的時候,他直接命令一部分豫州騎兵斷後,然後自己率軍轉身就走,根本沒有半分猶豫,仿佛生怕遲上片刻就會被冀州人圍住一般。

袁曹兩軍的主將都及時的壯士斷腕,而那些被留下來斷後的聯軍騎兵也都悍不畏死,拼命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阻擋著冀州騎兵的沖擊,為自己的戰友爭取多一些時間。在這些悍不畏死的騎兵的阻擊下,冀州騎兵們也確實遇到了極大的麻煩,很多人都不得不停下了追擊的腳步,專心致志的圍殲這部分聯軍的棄卒。

張燕的飛燕騎確實十分擅長追擊,他們十分有經驗的繞過了那部分聯軍棄卒的阻擊,迂回朝著聯軍的背後追殺了過去。為了逃過飛燕騎的追擊,夏侯惇等人只能在進入山道之後,再次拋出一部分棄卒斷後,將山道完全阻斷逼迫飛燕騎不得不停下來清除這些士卒。

連續兩次的丟卒保車之後,袁曹聯軍雖然順利擺月兌了冀州人的追擊,但是卻已經損失了不下三千騎兵,讓兩軍將領心頭一陣疼痛。而在半路上遇到荀攸派來的信使,才知道自己之所以會遇到伏擊,完全就是沒有事前征詢過幾位軍師的意見,這讓他們頓時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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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燕本以為清理山道上那些聯軍士卒十分簡單,可是沒想到卻遇上了一個極大的麻煩。那些聯軍的棄卒在一個黑臉軍侯(河南軍中的軍侯相當于冀州的百人將)的率領下,利用有利地形層層阻擊,甚至為了堵塞山道不惜屠殺戰馬,將尸首堆積在山道上,增加了冀州軍進攻的難度。

眼看著就要到手的肥肉豈能讓它飛了?張燕自然心有不甘,所以在兵力佔據極大優勢的情況下,他終于忍不住下令全軍拼命進攻。道路不通,那些騎兵就下了戰馬手腳並用的爬進山道,近距離與那些聯軍士卒展開廝殺。

可是,那個黑臉的曹軍軍侯不但身形魁梧,而且武力不俗膂力過人,手持兩支巨大的鐵戟,在冀州大軍之中往來沖殺,將冀州將士殺得是人仰馬翻。那個軍侯雖然只是一個相當于百人將一般的下級軍官,可是那一身武力卻絕對算得上一流,那一雙鐵戟拼命的舞動,真可謂是擋者披靡,往來沖殺竟然在亂軍之中所向披靡,手下更沒有一合之將。

雖然冀州軍人數佔據優勢,可是被遍地的馬尸所阻,能同時沖進山道的人數本來就不多,遇到這麼一個猛將拼死的沖殺,頓時潰不成軍。雖然那些黑山軍將士們都是亡命之徒,但是面對一個看似不可戰勝的戰神,還是讓他們喪失了戰斗下去的勇氣。

張燕看到屬下的將士竟然被那黑臉軍侯一人殺得人仰馬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劍指那軍侯大聲喝道︰「兀那黑廝,膽敢如此猖狂,待我張飛燕來會會你。」(未完待續……)

ps︰應觀眾要求,黑廝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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