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馥雅站在原地,然後望著面前的這個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臉色蒼白。
雷飛鳴望著歐馥雅,臉上的表情還是依然如故,和當年是一樣的。
歐馥雅不自然的將手放到了範博宇的手中,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範博宇很清楚的感覺到了。
「你剛才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你看見我了?」範博宇開口,打破了歐馥雅此時不舒服的狀態。
「你最近胃不好,我想這個時段你也沒有開會,所以我想讓你吃藥,免得你忘記了。」嘴角拉出笑意,像是一個好妻子的表情,這種表情在範博宇的面前是很正常的,只是或許今天有雷飛鳴的存在,所以範博宇覺得或許有點不一樣。
「那你怎麼會在這里?」範博宇繼續的問著,黑色的瞳孔里面只有歐馥雅的表情,其實歐馥雅和雷飛鳴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也清楚這個女人當初嫁他的原因。
「我陪你媽媽來看茶展。」開口,歐馥雅還是說出了你媽媽,這一點其實範博宇不怎麼喜歡,在結婚後,範博宇叫著歐馥雅的父母,都叫著自己的爸爸媽媽,除非別人細問了,他才會說。
「你把藥吃了,我先進去了。」歐馥雅的手從範博宇的手中拿了出來,那個時候歐馥雅才覺得自己的手有些涼意。
歐馥雅盡量的將自己的腳步走得自然,但在轉角的時候她的步子還是踉蹌了一下。
範博宇坐在椅子上面,眼楮深邃的望著歐馥雅,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面。
雷飛鳴嘴角抿出笑意,然後坐在範博宇的面前,望著範博宇「看來歐馥雅更適合當一個妻子,我當初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看見她每天提醒我,要吃藥的事情。」雷飛鳴的桀驁不馴帶著一點點的挑釁,似乎在說著歐馥雅是他不要的女人,然後他接手了。
「對,她很適合當我的妻子,每一樣事情都做得很到位。」範博宇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深邃的眼神里面沒有其他的東西,其實今天出現在這里,看見雷飛鳴,都在他的意料當中,他的妻子,歐馥雅太適合當妻子了,挑不出毛病,說不出哪點不好,每天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很到位,不管是哪一點,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勤勤懇懇,把他當成了中心。
好嗎?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或許真的是一件好事,畢竟這樣的妻子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你在外面找了女人,就算謠言滿天飛了,她也當不知道這件事情。
但在範博宇的眼中,歐馥雅更像是一個機器人,對,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她就像每天設定好了時間,在哪個時間,在固定的模式做著事情固定的事情,他們兩個結婚四年,電話的通話記錄不會超過一分鐘,面對面的聊天似乎也是固定的,就是一問一答,這樣的感情真的很可悲,範博宇都不知道自己娶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沒有心,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剛才你給我打電話,我還有一點驚訝,我才回國,你就給我打電話。」雷飛鳴開口,然後叫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只是當服務員過來的時候,範博宇突然站起身,臉上是著急的表情「雷兄,我突然忘記了一件事情,本來今天是約你出來敘舊的,改天我在給你打電話吧。」範博宇是一個很著急的樣子,然後快步的朝著茶展的地方走去。
今天他確實是故意的,故意的讓歐馥雅看見雷飛鳴,想著這個女人是不是這四年來找已經絕緣了,絕緣到是不是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感情了?
但還好,當她將手放在他手心的時候,他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女人的手在顫抖,這個女人在最後的時候還是選擇了依附到他,就像當年她選擇和他結婚一樣。
原來她還是有心的人,只是她這顆心似乎和他沒有關系。
開茶展的地方清晰典雅,古箏的聲音穿透著每一個人的情緒。
歐馥雅走到茶展里面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蒼白,四年的時間看來還不足以忘記一個人。
歐馥雅看著自己的婆婆泡茶,高貴婦人的模樣,臉上就出現了笑意,覺得女人活得簡單點也是一種幸福。
腰身突然一緊,歐馥雅的背部抵到了一個熟悉的胸膛,她微微的驚訝了一下,甚至有一點害怕,因為怕轉身的時候看見雷飛鳴。
「今天怎麼沒擦我送你的香水?」範博宇開口,聲音帶著低沉,帶著一點點蠱惑。
歐馥雅轉身,眼神是驚恐,但看見範博宇身邊沒有人了,她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也不注意一下,這里是茶展,高雅的地方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還不害臊?」範博宇的媽媽邊泡著茶,但範博宇的手還是沒有離開歐馥雅的身上。
歐馥雅有些不自然的往旁邊走了一下,然後低著頭,依然習慣性的用手將頭發挽在了耳後。
「媽,你晚上想吃大閘蟹嗎?你想吃我現在就去買。」歐馥雅走到範博宇媽媽的身邊,本來剛才那樣的動作,或許其他的女人都會有另外的表情,至少帶著一點點的不好意思,但這個女人的轉變太快了一點。
「我想吃你做的鮮肉包,一起做了吧。」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範博宇的心情有一點舒暢,或許就是因為剛才歐馥雅在看見雷飛鳴的時候那個依賴,將手放在他手上的一個動作。
「我……我沒時間發面。」歐馥雅愣住,但隨即又點了點頭,算了,只要是他的要求,她都是會答應的,盡量滿足,這是一個當妻子該做的本分。
「你去買菜吧,我等一下和媽媽一起回去。」範博宇的嘴角還是笑意,在歐馥雅準備走出茶展的時候,他突然上前在歐馥雅的額頭上面親吻了一下,這個動作讓歐馥雅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還覺得
也許今天雷飛鳴的出現,她更帶了一點人味,也許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愛他,但至少起碼像個人一樣在他身邊,他便滿足。